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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水嘩啦啦地落下,打在Tony濕透的背上。他站在花灑下,背對著Stephen,手撐著磁磚牆壁、微微低著頭,水珠從髮梢滑過肩線,流入鎖骨凹陷處。Stephen站在他身後沒說話,掌心覆上冰涼的腰際,靜靜地、用體溫把他慢慢暖過來。

「這是懲罰嗎?」Tony低聲說,聲音有點沙啞、也有點壓不住的顫音。

Stephen沒有回話只把手往上順著濕濡的肌膚描摹每一寸熟悉的輪廓。Tony的呼吸越來越淺。

「你很壞……」Tony喃喃說,「都不先讓我有心理準備。」

Stephen貼上Tony濕透的後頸,聲音低沉地:「你早就準備好了,不是嗎?」

指尖從腰線繞過讓Tony忍不住微顫,肩膀一抖、身體下意識往後靠了一點,是一種幾乎本能的親近。水霧已經把整個淋浴間罩得一片朦朧,空氣濕熱又緊繃,Tony眼角微紅、牙關咬著。Stephen把他整個擁進懷裡,從後方緊緊貼合。他沒有急,像是要把每一個瞬間都記住。

他貼著Tony的耳側,輕聲說:「如果你真的感冒了,我也會這樣抱著你……一整夜,不放手。」

Tony沒回答,只是微微偏過頭靠向Stephen。Stephen的吻落在Tony濕熱的後頸,緩慢,穩定,他的手順著對方的腰際滑進去,摸索那早就半硬的欲望——Tony猛然抖了一下,忍不住低低呻吟了數聲,卻仍嘴硬地說:「你這樣不怕我反擊?」

Stephen笑了一聲,輕得近乎壞心:「你現在還有餘力反擊?」
掌心轉動時,Tony狠狠吸了口氣、額頭抵在濕冷的瓷磚上,濕髮貼著側臉,水霧中看不清表情只剩不斷升高的喘息。Stephen不急,那濕冷的手早就被握緊,當Tony終於忍不住轉身緊抱他,低聲說了句「我真的……」

話還沒說完Stephen就將對方托起,讓Tony雙腿環在自己腰上。
他一邊吻他,一邊深入——

Tony手指緊緊扣著Stephen的背。他沒說話,只有聲聲短促的悶哼從喉間逃出,整個人幾乎融在他懷裡。熱水繼續落下,像幕雨簾遮住世界的雜音。他們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心跳、喘息、低語。

「Tony……」Stephen貼著他的耳邊說,語氣讓人沉淪。

Tony咬著牙、雙眼迷濛、腰已經微微發顫。他說不出話、只能一聲聲哼出無力的抗議,卻每次又主動迎合。Stephen的吻不再克制,像要從他口中搶回每一聲喘息。Tony的回應越來越亂,幾乎是被愛、被折磨、被珍惜地推向臨界。

「Stephen……我……啊哈……我快要……」

這句話脫口而出時,Stephen也終於卸下最後一道防線緊緊抱著Tony,把他與自己一同推入高潮的邊界。那瞬間Tony身體猛地一緊,全身震顫。Stephen埋入對方的肩,低聲喘息、撐住自己,讓兩人慢慢從顫抖中冷卻下來,濕熱仍未褪去。

Tony靠在他胸口、還在喘,手勾著他的脖子,喃喃地說了句:「這種懲罰,我可以接受。」
Stephen閉著眼笑了:「那你最好記住。」

Tony懶懶哼了聲,沒再多話,只是蹭了蹭他的胸口。
他知道,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