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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相對無語了半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Azul輕挑的笑聲，Jade神色不動地等待，只換得對方一句：「有時候你也沒表現出來那樣精明啊，Jade。」

「喔呀，那還要請您多指教了，我聰穎的『主人』。」

Azul皮肉不笑地哼笑了聲，沒有掙脫開捧著自己雙手的體溫，「這種時候才想起來主從的扮家家酒還是免了，明明你們誰都認為自己才是『主人』。」

聞言，Jade的唇末沒有否認地笑開，而Azul平靜地凝視著內裡不同於常人的銳利牙端，宛若目視深淵。

比誰都要更加自由、不受拘束，狀似委身聽命的模樣，也不過遊戲一場，何時聚結的時間點被模糊，等在前方的分離卻明晰得刺人，時時提點他，可能孤身一人的結局。

沒有去定義他們的關係？不過是他沒有擁有能投資於文字遊戲上的籌碼而已，唯有努力、累積，才能成為即使斷了雙臂也仍能堅毅的自己。

「好了，無趣的話題就此結束，該放開了Jade，茶都要涼了。」

總是巧笑著的少年依言鬆了手裡的力道，指腹沿著Azul的指節、手背描繪出對方緩緩抽離的弧線直到指尖，他有意無意地輕握了下，阻止了就要完全脫離自己掌心的雙手。

「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只是擔心愛哭鬼的Azul會不會忍不住又縮進哪個章魚壺裡呢、之類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只是想酸言酸語不如省點力氣如何。」

奪回被輕輕把握著的指尖，沒好氣的Azul小口飲著趨溫的紅茶，不再與吐不出象牙的惡質同夥拌嘴，而對對方的無視顯然習以為常的Jade也不再多說，適可而止地讓編織的詞彙壓覆回拘謹收攏的掌心中，紫煙暈染著的眼尾因為笑著而顯得狹長，邏輯無法前後相搭的語句在兩人身後的藍色水槽中如泡沫般上浮，最終、破裂成原本的面貌。

啊啊、本質相同者，以同樣狡黠的姿態，有自覺、無自覺，飽含惡意的、無惡意的，進行著無法逃離的遊戲，誰都無法中途宣布告停的執念，讓人發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