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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帝二世】Happy white day 01


※顧名思義的白色情人節賀文，今天寫不完所以慢慢寫慢慢放
※迎接日版孔明回迦！帝二世必須愛愛愛不完。･ﾟ･(つд`ﾟ)･ﾟ･





　　壓在腿間的重量已經持續將近半個鐘頭。埃爾梅羅二世的目光在牆上的掛鐘停頓須臾，時針與分針的夾角宛如眉眼間皺成的刻度。以髮圈隨意紮起的低馬尾在他俯下頭時隔著輕便的白色T恤滑過背脊，任由那些烏黑的細絲描繪著有些懶散而拱起的弧線。

　　他實在挺不直腰幹了。

　　不斷襲來的麻木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越發強烈，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後便激起疼痛，從腳底板一路竄到動彈不得的腿根，行動受限的腰臀也是遭受池魚之殃的被害者，因此咬牙切齒的模樣使得那張向來嚴肅的臉龐更顯扭曲。埃爾梅羅二世此時面對的並非惱人的權力鬥爭或者可怕的問題學生，然而眼下的情況或許才是讓他感到更為棘手的一方，渙散的注意力早已不足以集中在手裡那本與愛無關的書籍。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他那恣意妄為的王。
　　
　　埃爾梅羅二世緩慢放下手中無心閱讀的書本，小心翼翼不挪動到幾乎失去知覺的下半身，帶著點無奈的視線直勾勾地朝著下方而去，像是墜毀的流星一樣消逝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本來應該如此的──假如屬於他的火光不再熊熊燃燒。

　　狂烈的火舌就纏繞在他盤坐的兩腿之間。埃爾梅羅二世望向近在眼前的那片艷紅色，被征服王的腦袋重重壓在下方的雙腿逐漸不聽使喚，開始不時抽搐著表示嚴正抗議。末梢神經失控了，兩條腿都麻得不像話。他應該阻止伊斯坎達爾仰躺在自己腿上的惡行，好幾次主動探出的雙手卻總在靠近火源的瞬間又遲疑退縮。

　　他曾經在十九歲的那年經歷一次深入靈魂的灼傷，留下的烙印直到現在仍會隱隱作痛。

　　那些零散的片刻也許尚且不及堪稱命脈的魔術刻印從身體裡取出的痛楚，串聯成的永恆卻徹底佔據以埃爾梅羅二世為名的韋伯．維爾維特的身軀。

　　渴望碰觸卻又害怕燒傷，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埃爾梅羅二世自嘲似的悶哼一聲，顫抖的指節徘徊在伊斯坎達爾的頭頂，只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碰到了。
　　
　　「唔嗯──……」
　　
　　「你、你醒了？」
　　
　　受到驚嚇的埃爾梅羅二世心虛地把那隻手縮到背後，原本駝背的軀幹驟然挺直，放大的瞳孔滿是藏不住的慌亂，猶如一隻被踩到尾巴而豎起全身毛髮的貓。反應過度讓他在說完這句話的下一秒就自食惡果，僵硬的大腿麻得像是觸電一樣，伊斯坎達爾眨著惺忪睡眼打了個呵欠，仰起臉就看見他一臉鬱悶又糾結的神情。
　　
　　「小子，余不過睡了一會，你那是什麼表情？」伊斯坎達爾抬起長長的手臂，輕而易舉地捕捉到埃爾梅羅二世縮在一旁的右手。「既然這麼想要的話，何必壓抑你的慾望？」
　　
　　「我、不是那樣──」多次猶豫不決的掌心在對方的主導下總算碰觸到柔軟的髮絲，本想掙扎的埃爾梅羅二世在『等一下我還沒準備好』跟『腳麻得快要斷掉了』的抉擇中進退兩難。「你別動！不對、你先起來──」
　　
　　最後他在伊斯坎達爾覺得有趣的開懷大笑中狠狠摸揉一把那頭睡翹的紅髮，稍早之前的愚蠢顧慮在溫暖又真實的撫摸以後無聲消失。好不容易從雙重意義上的困境中解脫，埃爾梅羅二世伸直長腿側躺在床鋪上，默默等待那股混著麻痹的痛感消退。

　　還沒等到集中在雙腿的不適感離去，殘留在指縫的觸感又撓得他連胸口一帶也跟著騷動起來。
　　
　　伊斯坎達爾注視著背對自己的埃爾梅羅二世，在混亂中趨於凌亂的馬尾此刻服貼在若隱若現的後頸，背部突起的骨節和腰間收緊的曲線清晰可見，寬鬆的衣襬下方則是被長褲包覆住的窄臀和修長的腿。
　　
　　「……Rider，你看得太過火了。」
　　
　　埃爾梅羅二世縮著肩膀低聲埋怨，來自身後的凝視熾熱得讓他有股自己其實一絲不掛的錯覺，若不是暫時不能做出太大動作，他可能會一頭捲進被窩裡試著撲滅身上亂竄的火苗。
　　
　　「余只是想負起責任。」這麼說著的伊斯坎達爾挪動身軀貼近埃爾梅羅二世的背後，維持半坐著的姿勢湊近那因為壓低頭顱而明顯暴露在外的右耳。「幫你好好按摩一下。」
　　
　　聽起來就相當不妙的樣子。
　　
　　「不勞你費心──」
　　
　　「余一直在想該送你什麼回禮。」

　　突如其來的直球打斷那本欲拒絕的話語，埃爾梅羅二世隨即意識到今天是什麼日子，那一瞬間確實成功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不愧是深謀遠慮的軍事家，可以說是精準抓住他不願承認的弱點。老實說他並沒有料到伊斯坎達爾會把這種事情放在心上，因此在對方提起這個話題以前，他的確是絲毫不抱期待的。
　　
　　之所以在上個月的這一天贈與對方珍藏的美酒，不過是為了看見他的王為此縱情享受的模樣，這份自我滿足就是最充分的理由，不用特地給予什麼回禮也無所謂。　
　　
　　明明應該只是這樣的，如今沉默以對的自己卻興起了盼望，期盼著伊斯坎達爾即將吐出的言語。
　　
　　他變得越來越貪心了。
　　
　　「如果要送的話，當然得送點你會開心的禮物。既然如此，還有什麼是比本王更好的饋贈？」
　　
　　「……你還真是相當有自信啊。」
　　
　　「哈哈哈！關於這一點，余的軍師功不可沒。」
　　
　　「唔。」埃爾梅羅二世若無其事地別過臉，閃爍的眼瞳刻意偏離伊斯坎達爾所在的方向，遮掩不住的臉頰卻擅自發燙起來，連耳尖都泛起微微的潮紅。
　　
　　衣物摩擦的窸窣聲在空氣中震動。

　　他終究沒有拒絕伊斯坎達爾的觸摸。那隻大手先是輕輕放在他的腰側，像是要確認他的意願而稍作停留。能感受到另一個人的溫度從腰際游移到大腿附近，繼而轉向不自覺緊緊繃著的小腿。

　　伊斯坎達爾的動作很輕很慢，貼著外褲的指腹好似能撫平那些細微的皺褶，隔著一層布料的肌理在他指間勾勒出形狀，腰臀之間有著引人遐想的起伏，併攏的雙腿則有一段筆直的區間。埃爾梅羅二世忍不住在對方的指尖觸及膝蓋後方的時候縮了一下身子。

　　兩條腿早就已經不怎麼麻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癢，唯一的相同之處就在於罪惡的根源。埃爾梅羅二世的右腿被抬高了幾公分，那是因為伊斯坎達爾傾向他的下身，並隻手捧握住在寬厚手心裡顯得更加纖細的腳踝，可以說是完全被圈進征服王的掌握中了。

　　「小子，你就好好躺著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