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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小莫。」
  「呃啊啊是!怎、怎麼了?」
  「你可以坐到前面去或放開我的衣服嗎?」

  鏡頭拉遠,恨河上的某艘小船,兩個人影緊緊依偎在一起,披著白袍的青年坐在船尾,雙手緊緊抓著身旁人的衣角,寬大的衣服仍擋不住發抖的身體、穿著黑袍的青年手裡拿著撐船的槳,即使被面具遮住半臉也仍可以看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是你說要找什麼鳥蛋,願意付五倍船資我才過來的,現在你抖成這樣是怎樣?」
  「是不死鳥啦!我、我也不知道地獄的石榴林會、會不會有,就、就只是來碰碰運氣咿咿咿咿小言你撐好船啊啊啊啊──」
  「只是個小浪而已,況且你這麼怕搭船,為什麼還要找我?」
  「我、我想說、反正也是申請公費,乾、乾脆給小言你賺,而且我還、還能,順便來看看你,這樣不、不好嗎?」莫語仰起頭,濕漉漉的藍眼期盼的看著符默言,臉上寫滿了求讚賞求褒揚。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他不該懷疑他撿回來的是哥哥還是弟弟,這根本是黏死人的妹妹吧!?
  「小言趴下!」
  還來不及反應過來,符默言便被一股大力撲倒在船上,有什麼東西從頭頂帶著熾熱的氣息呼嘯而過。
  緊接著,一綹緋紅的髮絲從符默言眼前飄過。
  「小莫……你……」符默言心情複雜的看著船上簡直變了一個人的莫語。
  金黃的髮絲如同火焰燒灼起來的緋紅,就連原本濕漉漉的藍眼也像一下被灼乾,變成懾人的焰金,不帶感情的望著天空中長嘯著的豔麗鳥兒。
  「終於、給我逮到了。」
***
  「所以,這就是你要找的鳥蛋?」
  「就、就說是不死鳥了……」
  「可是牠被你打死了。」
  「才沒有!呃、我是說……說、牠過幾天就會、會浴火重生的。」
  「所以你這麼怕水是因為你是火?」
  「呃、你就當作是、是這樣吧。」
  看著恢復金髮藍眼、懷中小心翼翼地抱著剛剛自己烤出來的焦炭的小莫,符默言決定,他還是不要隨便涉及神界的事、乖乖收他的船資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