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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月同人本《演藝新人夢》 衍生
CP：洛艾爾X修葉蘭 (經紀人X演藝圈新人兼實況主)


07


　　修葉蘭平常的生活忙碌又充實，除了要當個好學生外──在事情忙不過來以前他還是決定繼續上學──還得開實況打打遊戲，在這幾次直播中乾爹都沒有出現的情況下，他總算再度用遊戲中的實力讓大家心服口服。

　　事情塞滿生活的情況下，他也是到了拍廣告前一天，接到洛艾爾的電話才想起來有廣告拍攝這回事。

　　『嗯？你說你忘了？』

　　「沒辦法……我很忙嘛，你給的企劃我有看，你放心，不會讓你丟臉的。」

　　『最好是好好表現，洗澡了沒？』

　　「還沒，這才幾點啊？」

　　『就是猜你還沒去才這時候打來，雖然我覺得我不用特別提醒，但還是跟你說一下，乖乖泡個澡去個角質擦個保養品，不准吃重口味的食物，睡覺前按摩抬腿順便熱敷眼睛，不許熬夜。』

　　聽著洛艾爾交代的一大串事情，雖然這些大概有八成修葉蘭平時都有做，但架不住被人這樣一項項抓出來提醒。

　　「遵命遵命，我保證狀態完美，明天需要先上妝嗎？穿什麼？」

　　『妝不用，穿著也隨便，別感冒就好。』
　　
　　洛艾爾之所以交代，是因為回去翻修葉蘭某次的閒聊影片有提到自己為了衣服的搭配，冬天多半不愛穿羽絨服，而愛穿不防風保暖度次之的針織大衣。

　　看氣象明天會有一波寒流來，洛艾爾聽著他敷衍的語氣，只好耳提面命了一陣，並告訴他明天早上會來接他，別想鑽漏洞。

　　「你要求這麼多，那我明天還能不能吃早餐啊？會不會其實要空腹。」

　　『別吃太撐，先改喝個黑咖啡消水腫。順便幫我做一份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本來就喝黑咖啡啊。」

　　聽修葉蘭這樣講，洛艾爾有些納悶，畢竟上次對方準備給他的早餐飲品是拿鐵，『你上次不是給我拿鐵嗎？』

　　「喔，因為你看起來就不愛喝苦的，我自作主張加了，還是說你比較愛黑咖啡？」

　　洛艾爾有點意外他居然能蒙中，也不曉得自己哪點透露出「不喜歡苦」的特徵。

　　『沒有，你是對的，我確實對苦的東西不太喜歡。』

　　「該不會拿鐵還要加糖吧？」

　　『……也不至於。』

　　「知道了，沒別的事情要交代的話我就去泡澡了，晚安。」

　　被掛電話的洛艾爾滑了下他們之間的訊息，每一次自己都是被他用「洗澡去」的原因中斷談話，到底是他不會抓時機還是修葉蘭真的都那麼剛好要洗澡？

　　算了，愛洗澡總比不洗澡好。

　　-

　　隔日一早，修葉蘭準時地敲了敲他的車窗，揚了揚手裡的早餐，接著便鑽進副駕。

　　「哦？穿羽絨了？」

　　「不然你又要唸半天，唉，蓬蓬的好醜。」

　　修葉蘭的羽絨外套也不是隨便的一件外套，他特別挑了深色又挑了短版，就是為了別讓自己的身形被拖垮。

　　「會嗎？挺可愛的。」

　　洛艾爾誠實地給意見，接過他脫下的外套往後座丟，同時也聞到了一陣淡淡的香氣，估計是之前被外套摀著的香水。

　　「如果可以希望你能誇我帥，早餐。」

　　「嗯，拿食物給我的模樣挺帥。」

　　觀察了一下修葉蘭的模樣，似乎比上次見到他時又更好看了點，氣色也很好，毫無瑕疵的肌膚發著光，多半是昨天花了不少時間保養。

　　因為時間上還來得及，洛艾爾便沒有邊開車邊吃，而是安分地吃完熱呼呼的吐司後才啟程。

　　在車上修葉蘭重新翻了下企劃書，他等會要拍的是一個高端飾品的廣告──那天在實況中秀手的那次，他其中的手鍊就是這個品牌的，因此不算陌生。

　　「之前好像沒問過，你對廣告或拍戲中裸露肌膚的程度最多接受到哪？回答要誠實，我會照你的回答去篩選。」

　　修葉蘭想了想，告訴他全裸不行，做好防護的情慾戲可以接受。

　　「拍點煽情的片段確實吸粉很快，不過也不能總是接這類型的，否則粉絲也會感覺到膩。」

　　「會嗎？我每天照鏡子還是覺得自己天生麗質，完全不膩。」

　　「你這麼有自信我真是欣慰，都不必去想該怎麼鼓勵你。」

　　「這樣好像讓你太輕鬆了，不如你說說你平常都怎麼誇人的？」

　　見前面紅燈，洛艾爾單手扶著方向盤，側身靠近他。

　　「修葉蘭，別想太多，你怎麼可能輸給那些邪門歪道？我比任何人都看好你，別辜負我的期待呀，要好好努力喔。」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勾了勾對方耳邊的黑髮，語氣溫柔又安撫，細聽之下甚至帶著一些蠱惑的勁，修葉蘭愣了半晌，回過神後才發現洛艾爾已經安分地坐回去了。

　　「怎麼樣？」

　　「……好噁心，你千萬別鼓勵我，我到現在雞皮疙瘩都還沒消……你之前之所以能成功，是靠色誘的吧。」

　　「咦，居然是這種反應？我想說你呆住了應該是有奏效才是啊。」

　　「是嗎？」

　　修葉蘭有樣學樣地解開安全帶傾過身湊到他耳邊開口。

　　「洛艾爾，你這麼優秀……事情交給你總是讓我好安心，既然上回你都願意為了我加班，今天我惹出麻煩讓你加班，你也不會對我生氣對不對？」

　　比起耳邊傳來的矯情句子，洛艾爾對於那吐在耳邊的熱氣還比較受不了，看了一眼修葉蘭狡黠的眼神，他伸手揉了揉還癢著的耳尖。

　　「要是害我加班，我一定六親不認，你就負責留下來寫悔過書順便跑腿買宵夜吧。」　

　　「你看，你也沒因為我這樣說就說『好』啊，所以說之前你的讚美能奏效，也不過是對方心智太不堅定了。」

　　「謝謝你肯定我心智的堅強，所以說待會好好表現，別讓我到處道歉。」

　　把車停進車格，洛艾爾熟悉地帶著人上到了攝影棚所在的樓層，再推門進去前偏頭看了一下修葉蘭。

　　「乖，看到人就問好，不知道說什麼就微笑，你做得到吧？」

　　「當然，這有什麼難。」

　　修葉蘭朝他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整個人散發著不容忽視的氣場，洛艾爾滿意地彎起嘴角推開門。


08


　　裡頭已經抵達的工作人員聽見聲響回頭，幾個認識他的人已經和他打招呼，洛艾爾也一一點頭示意，攬著修葉蘭的肩膀把人先帶去跟攝影師、導演問好。

　　「導演好，攝影大哥你們好，我是修葉蘭。」

　　他說完後，那雙按著他肩膀的手移到了背部，輕輕地壓了一下他便明白地微微躬身。

　　漂亮的人總是容易得到大家的好感，尤其漂亮又謙虛禮貌的人，更是討他人喜歡。

　　導演一看見他就露出欣賞的神情，看著洛艾爾開口：「你說他是新人？這麼好看怎麼到現在才簽經紀公司啊？」

　　洛艾爾自然不會主動提修葉蘭因為和家裡不合而等成年才出道的事實，而是隨意地編了個藉口，「之前在好好上學，很乖的。除了好看外腦袋也很聰明，您待會相處過後就會曉得的，只不過是第一次拍攝，可能會有點緊張，再麻煩您多包涵了。」

　　「沒問題，誰拍攝不緊張？也就音侍那心大的，不過說實在換成他後，風格感覺更多變呢，不錯不錯。」

　　修葉蘭在沒說話的時候便一直掛著笑容，導演看向他時他便點頭示好，安靜地當一尊雕像。

　　客套完後，洛艾爾又帶他跟幾個工作人員打過招呼，便把他帶進了化妝間。

　　一聲驚嘆傳到耳裡的同時，洛艾爾便把修葉蘭往身後放，看著在他面前煞住腳步的造型師莎諾。

　　「天啊！洛艾爾，你哪裡簽到的寶貝，長得也太好看了吧──看你們兩個站一起有夠養眼，拍完陪我去吃個飯、約個會吧？」

　　「修葉蘭，她是莎諾，一個熱愛帥哥的造型師，千萬別跟她出去，她會把你吞了。」

　　洛艾爾絲毫不在意莎諾本人就在面前，轉過身跟修葉蘭叮嚀。

　　「她這麼熱情的說我帥，讓我覺得我們可以很合。」

　　「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也是這樣說的，『天啊！哪來這麼帥的經紀人，你自己怎麼不弄一弄出道算了，要不幫你化個妝吧？』，所以你也別放在心上。」

　　「……雖然她也沒說錯，但我決定不跟她約會了。」

　　修葉蘭贊同莎諾說洛艾爾帥到可以整理整理去出道的誇獎，但不是只有看到自己這麼熱情的話就只證實對方只是個花癡罷了。

　　「洛艾爾！你真是太過分了，真是見不得別人好……你叫修葉蘭沒錯吧？過來我看看。」

　　莎諾伸手捧住對方的臉看了老半天，用手指蹭了下，最後有些錯愕的開口：「沒上妝？防曬遮瑕素顏霜？」

　　「沒有，洛艾爾說不用化妝。」

　　接著高頻的尖叫在他耳邊炸開，嚇得修葉蘭忍不住退了一步。

　　「你真是上帝的禮物！天啊，皮膚好滑好嫩，幫你上化妝品反而還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啊。」

　　洛艾爾看著修葉蘭不曉得該不該阻止她而無奈的眼神，上手捏著莎諾的手腕把手拉開，「別揉了，他快被你嚇死了。」

　　「保護慾也太旺盛了……我難得遇到這麼天生麗質的人嘛。」

　　「如果妳判斷不用上底妝的話就別上了，但該有的眼妝唇妝還是不能少，我相信妳的技術。」

　　提到公事總算讓莎諾冷靜了一些，把人按到了椅子上開始動手，一面跟坐在隔壁椅子的洛艾爾攀談。

　　「你不用去外面打打招呼嗎？」

　　「好讓妳繼續性騷擾修葉蘭？招呼早就打過了，你沒機會在我眼皮底下欺負他。」　

　　「噢，你也覺得他很像保母對吧？掌控慾強得可怕。」

　　憑良心講，洛艾爾坐在這邊確實讓他安心不少，畢竟他和對方初次見面，就算真遇到對方上手摸，他也不曉得是否要推開。

　　「我有點緊張，他在我比較安心，所以沒關係的。」

　　修葉蘭毫無心理壓力的扯著謊，感受到洛艾爾看了自己一眼，估計是在判斷他是否真的緊張。

　　「真可惜……你的睫毛是真的嗎？又長又翹又密。」

　　「嗯？對啊，我用過XX牌的睫毛滋養液，挺有效的。」

　　「有整過？」

　　「沒有，純天然。」

　　「好羨慕──」

　　莎諾雖然人不太正經，但是化妝的速度很快，透過鏡子修葉蘭也看見自己被疊上的妝容，雖然色調下的重，但完全不會顯得豔俗。

　　「洛艾爾，你閒著沒事幫他擦指甲油。」

　　閉目養神的洛艾爾突然被叫到，而莎諾在說話時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推了幾罐指甲油到他面前，一罐是透明的、一罐則是偏向裸色系的，多半是讓他配戴飾品時手指不要太單調。

　　「你也沒問我會不會……唉，好命苦的經紀人。」

　　「你怎麼可能不會？先上透明再上有顏色的，最後再上一層透明。」

　　修葉蘭不大信任地看著洛艾爾抓起自己的右手提起，但他正在被莎諾做造型也無法大動作的抵抗或是自己擦。

　　「……你真的會？」

　　「讓你不信任就是我的不對了，這點小事不用你操心。」

　　洛艾爾比自己更怕冷的樣子，即使到室內還是穿著外套，掌心的溫度比他發涼的手心來得高，被握著時手裡很溫暖。

　　旋開指甲油準備要擦時，洛艾爾想了下後停下動作，反倒從桌上拿了條護手霜。

　　「你看，我就說他會。」

　　「我沒想過要一個男的幫我擦護手霜。」

　　「你摔斷腿的話我還能幫你洗澡呢。」

　　「別詛咒自己的藝人啊！」

　　修葉蘭無言地看他，但因為莎諾正好要替他處理眼妝的細節，他也只好閉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手被對方包住。

　　冰涼滋潤的膏體從手背被另一個人推開，一路從手腕往上擦到手心，拇指細細地按摩過他的掌心和每一根手指，連指縫都被他撫摸過。

　　修葉蘭愛漂亮的程度無人能敵，擦護手霜這種事情自己也常做──今天出門前也擦了，但被人這麼細緻的撫摸過手還是人生第一次，他一邊忍耐手心上傳來的麻癢，一邊分神的想洛艾爾這傢伙果然很色情，連做這種一般的小事都可以弄成這樣。

　　等到擦好，洛艾爾就捂著他的手直到護手霜被吸收，才重新替他擦指甲油。

　　「你挺擅長啊。」

　　修葉蘭垂著眼皮看著對方的動作，精緻程度肯定不及專業的莎諾，但只是塗抹均勻的話，洛艾爾做得倒是很好。

　　「不然早就被時代淘汰了嘛。」

　　一個二十多歲的經紀人說被時代淘汰？

　　修葉蘭聽了只覺得荒謬，這傢伙果然就是靠舌燦蓮花在這個行業活下來還爬到高位的吧。

　　細微的涼風吹到指尖，他才從注視鏡子發呆的動作回過神，斜眼看了一眼才發現是對方再替他吹乾指甲油。

　　「先擦另一手交錯的話就不用特意吹乾了吧？」

　　「懶得挪位置嘛，讓你不舒服了？」

　　「是不會。」

　　正在替修葉蘭整理頭髮的莎諾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一個兩個遇到的帥哥對自己沒興趣就算了，還都看起來很基快要可以自我消化的模樣，唉，帥哥多看看我吧，別再暴殄天物了！

　　雙手重新獲得自由的修葉蘭把手擺到前面看了下，腹誹著還擦得挺好，乾脆多學一些造型去當美甲師算了，女客人一定很多。

　　「喜歡嗎？喝點水吧。」

　　插著吸管的寶特瓶遞到他面前，修葉蘭含著吸管吸吮，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了一聲還不錯。

　　室內的暖氣吹得他口乾，又有人替自己拿著瓶子，咬著吸管無意識的吸吮之下他一口氣喝了大半罐，卻在吸吮下一口時遭受阻力。

　　洛艾爾掐著吸管，湊到他旁邊開口：「先別喝了，等會肚子脹起來。」

　　「你太嚴格了。」

　　「我是為了你好，這個導演對於『美感』是很追求的，拍攝完估計都要晚上了，你晚餐想吃什麼？」

　　「隨便吧，你請客？」

　　「這倒是可以報公帳，火鍋？燒肉？日料？」

　　修葉蘭想了一下今天的氣溫，最後決定吃火鍋，洛艾爾便拿著手機去查評價和訂位了。

　　「怎麼樣，有人服侍是不是很舒服？每個被洛艾爾帶過的藝人都很捨不得離開他。」

　　看著對方講著電話的背影，修葉蘭納悶地開口：「一般而言出道後經紀人不就固定了，怎麼還會換？」

　　「因為他是溫柔渣男嘛，心裡比較不安定的藝人看他這樣顧前顧後、體貼得不得了，很容易就喜歡上他了，只要被洛艾爾察覺到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把人送給別人帶，現在能留在他底下的幾乎都是已婚啊、不然就是和另一半關係安定的。」

　　莎諾說的內容和洛艾爾之前說自己不會和旗下的藝人談戀愛基本上是一致的，修葉蘭想了下八卦地問了一句。

　　「所以他到底喜歡男的還女的？我不信他沒跟別的藝人亂搞過。」

　　「喔──這個嘛，他很有一套的，和他談過或是一夜情過的人幾乎沒人想爆黑他，大概是功夫了得？至於男女，我都聽過耶，但我猜他比較喜歡男的，不然怎麼都不選我呢？」

　　「他不選妳應該是因為妳對所有帥的都一樣吧……」

　　「在聊什麼秘密？」洛艾爾突然出現在他們旁邊，讓心安理得問八卦的修葉蘭還是不免地抖了下。

　　「不告訴你，晚上吃哪間？」

　　洛艾爾講出了一個店名，修葉蘭聽了便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怎麼訂到的？那間不提早一個月不是訂不到嗎？」

　　「公司有那間火鍋的股份，算是股東吧？所以很容易，你喜歡吃？」

　　「嗯，反正你也嫌我瘦，多吃幾餐火鍋沒關係吧？」

　　「別吃到有肚子就好，臉倒是可以長長肉。」

　　「下班後要去吃火鍋，我卻還要留在這邊收拾東西──命苦啊。」莎諾笑著打趣他們，拿了幾支唇膏擦在了自己手背上，遞給他們倆個看。

　　「洛艾爾，哪個顏色比較適合他？」

　　「妳會挑這幾個不就是認為都適合嗎？他皮膚白，隨便都好看吧。」

　　「好吧，換個問題，他擦哪個顏色你會比較想吻他？」

　　看著洛艾爾和修葉蘭同時露出傻眼的神情，莎諾聳聳肩解釋道：「導演希望拍出一點性感的感覺，雖然他站著應該就一堆人哈了，但還是得下點猛藥嘛。」

　　既然是拍片需求，洛艾爾只好專注一點盯著修葉蘭的臉看，抓著莎諾試色的手背擺在一旁，來回把那幾個顏色烙印在對方的唇上，一一找尋適合的、會讓人想一親芳澤的。

　　其實以本來修葉蘭的姿色配上他淡色的唇瓣就已經符合他心中「可以接吻」的標準，但為了怕在燈光下被吃妝，此時的他上了些許眼影，甚至連眼線、睫毛都處理過，那原本的嘴唇顏色就變得較為寡淡了。

　　最後他挑了一個偏橘粉色的唇膏，讓他有氣色的同時也不要色彩太濃烈，在莎諾塗完後又挑著修葉蘭的下巴看了老半天。

　　「怎麼，不滿意嗎？其實我覺得乾燥玫瑰那色比較適合我。」

　　「幫他疊擦這個色好了……在中心的位置。」

　　洛艾爾無視了他的意見，挑了一個較深的色讓莎諾疊擦，看了下成品，滿意地點頭，「再上個潤唇，水感那種。」

　　等到莎諾重新再退開，他們三人都眼神一亮地同意了這個多色混擦出來的唇色。

　　「我自己看了都想親了，可惡。」

　　莎諾忿恨不平地看著，只差沒有拿條手帕咬了。

　　「講這什麼話，我也沒有要親好嗎？不是妳要我挑的嗎……修葉蘭，不要抿嘴唇。」

　　洛艾爾無奈地說著，又叫修葉蘭起身，扣除掉衣服還沒換的部分，其他從頭到腳都很完美。

　　「衣服的話……我看一下喔，還好沒有太暴露的，不然觀眾應該沒辦法專心看飾品。」

　　她拿了一件白襯衫遞給修葉蘭，經過設計的白襯衫穿在身上也不顯得無趣，反倒替他增添了一份乾淨。

　　又給了他一件黑色西裝褲，見莎諾和洛艾爾都沒有要迴避的意思，修葉蘭只好在他們的目光下換好。

　　「這樣不會太樸素嗎？」

　　「飾品再加上去就不會了，畢竟你穿的太花俏會讓人眼花嘛。釦子開幾顆好？三顆會不會太暴露？」

　　「會，兩顆我覺得差不多。」

　　又被當娃娃擺弄了一陣，最後他左右手各帶了三到五枚戒指，細戒和寬戒都有，手腕、腳踝也掛著銀鍊，項鍊也疊了長短兩條在脖子上。

　　「大功告成──」

　　「妳先通知一下場外的工作人員，我幫他拍個照到時PO社群。」

　　莎諾出去後，化妝室重新剩下他們兩個，修葉蘭則好奇地開口：「你剛剛拍了不少了吧？這樣還不夠啊？」

　　「多拍點才能挑好看的啊。」

　　「我當主角的照片怎麼可能有不好看的？不好看的話一定是你技術差。」

　　「有備無患，去沙發上坐著，閉著眼假裝睡著……別壓到頭髮，嗯。」

　　當明星可真辛苦，修葉蘭心裡咕噥，但還是乖乖地側躺在沙發上，看似枕在自己的手背上，但實際上他為了不碰花妝，而是靠肌肉出力支撐在空中。

　　他閉著眼半晌，覺得脖頸開始痠疼，只好在洛艾爾說「可以」之前，忍不住地睜開眼。

　　一雙藍眼睛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修葉蘭被嚇得不輕，差點整個人往後撞上沙發，正想著頭髮估計要毀了的同時，就被洛艾爾按著身體固定住重心了。

　　「……你離我這麼近幹嘛？你也沒在拍照吧？」

　　「我有拍照。」洛艾爾晃了下手機，給他看了新增的好幾十張相片，同時也露出修葉蘭從沒見過的窘迫神色。

　　「你這表情怎麼那麼心虛啊？」

　　「沒事。」

　　「沒──事？」修葉蘭瞇起眼睛懟到他面前看，後者居然難得地閃過他的視線，「你說過我要對你完全誠實，但你倒是沒做到呢。」

　　「經紀人沒有對藝人完全坦承的必要，適度的保留對彼此都好。」

　　洛艾爾聽見修葉蘭喔喔地應了兩聲，心裡則責怪剛才見色起意的自己，這不都怪莎諾讓他挑唇色嗎？才會在距離很近得時候差點忍不住。

　　幸好修葉蘭睜開眼睛，不然……

　　「你剛剛是想親我嗎？」

　　修葉蘭的聲音從背後響起，身高和自己差不多的他大概離自己很近，刻意壓低的嗓音從耳後傳來，熱氣吹得他身體不自覺緊繃。

　　「你想多了，只不過是嘴角的唇膏有點塗出來，我在看而已。」

　　「哦？」修葉蘭挑了下眉，看著面前恢復正常的洛艾爾，半信不信地開口：「哪兒？我剛看鏡子可完美的很呢。」

　　洛艾爾地眼神暗了暗，抬著他的下巴，盯著那微張的唇瓣，拇指輕輕按過他的唇角，在那白玉般的肌膚上留下一小道淡淡的、很快便散去的紅痕。

　　「喏，我沒說謊。」

　　給修葉蘭看了下指尖的唇彩，對方的眼神仍舊很懷疑，似乎還想說什麼的模樣，只不過這時其他工作人員過來敲門告訴他們已經整理好場地了。

　　「別心浮氣躁的，快去吧。」

　　修葉蘭看著推了一把自己、滿臉認真的洛艾爾，往前走時忍不住咕噥──到底心浮氣躁的是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