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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變小了還是最強的！

#五條悟生日賀文
#喜聞樂見的五→←伏雙向暗戀^^
#以下OK就GO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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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曾經有想像過五條老師小時候的樣子，這個男人從九年前初次相遇的時候，就是幼稚又輕浮的樣子，愛撒嬌、唯我獨尊、任性，這些特質並沒有隨著惠的長大慢慢退去，28歲的五條悟仍是如此。而且最近有越來越愛戲弄他的趨勢。

大概永遠看不到不撒嬌的五條老師吧。

於是當硝子老師帶著看起來不到小學的五條老師走向一年級三人時，虎杖和野薔薇野想著五條悟隨和又隨便的樣子，便爭相去捏捏小孩精緻的臉蛋大肆玩鬧，卻被小孩用術式狠狠彈開。

六歲的五條身高幾乎是成年時的一半，唯我獨尊的銳氣卻不減半分；被硝子帶來的時候還來不及換上合適的衣服，拖著長長的袖子配上五條悟精緻的臉蛋看起來格外惹人愛憐。但五條悟意外的帶著淡漠的表情。

不愧是恃才傲物的大少爺。

「你們就是我的學生嗎？好弱。」藍色的眼睛寫滿了無聊的心情，五條悟垂著眼皮俯視式地上的兩人，甚至慵懶地打了哈欠。

「啊？你說什麼？欠揍的小鬼，姐看你年紀小才沒下重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釘崎，別真的對五條老師動手。」

沒搭理坐在地上掙扎著要打五條的野薔薇和架住她的虎杖，五條悟筆直的走向一旁滑著手機日常瀏覽社會新聞的伏黑惠。

「惠，帶我回家。」

「哎?」

虎釘同時發出了驚嘆附帶瞳孔震動。伏黑惠自然的牽起了五條伸出的手，向兩人打了聲招呼之後被五條拉著離開。當兩人回神的時候，伏黑惠已經牽著五條悟走得很遠很遠，看不見影子了。

留下虎釘兩人風中凌亂，過多的資訊量來不及吐槽，但兩人心中一致得出了結論：這是什麼差別待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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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後搭上了伊地知先生的車回家。一路上五條很安靜，天藍色的六眼審視般的來回打量伏黑惠，不像平常一樣叨叨絮絮。看見幼童的五條悟讓伏黑惠覺得很新鮮，這個時期的五條老師和小時候的惠一樣早熟，但多了幾分看淡世間的涼薄與不可一世。

五條老師小時候肯定不會撒嬌吧。

作為最強的存在出生，理所當然的被旁人敬畏、忌憚，當這樣的五條悟作惡夢的時候，絕對不會有人像是惠被五條對待的那樣，在惠驚醒的時候用寬大的手揉亂他的頭髮，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玩鬧的陪他打手影。

五條老師是把所有的幼稚一點一點的儲存起來，等到長大之後再慢慢使用嗎？

惠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胡思亂想。窗戶的倒影映出了五條熟睡的臉龐，平常總是被巧妙掩飾的倦容此時毫無保留，皺起了眉頭。惠想伸手撫平，卻發現他的手被五條緊緊纂住，他來不及收回力道，五條就張開了眼睛，天藍色的雙眸銳利的撞進他的視線。

「不要憐憫我。」

「不是憐憫，五條老師。」惠直直的注視著五條悟，兩人相望了許久。小五條悟的眼神跟臨走之前生氣的五條老師有點像，除了怒氣之外，還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最後惠忍不住別開頭，卻伸出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五條悟。

五條悟讀不懂伏黑惠看著他的神情究竟代表什麼。從來不會有人用這樣的眼神注視他，也不會用顫抖的身體環抱自己。

繼續睡吧。惠將他攬得靠近了自己一點。

五條悟在黑暗中盯著惠映在車窗上的綠色眼睛，心中像是吃了薄荷糖一樣涼涼辣辣的，他閉上眼睛，做了一個只有黑色的夢。

夢中有一雙綠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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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憐憫，我知道你強到不需要這種東西。

確認五條悟睡著了之後，惠又將視線轉回五條悟的側臉，以及平常礙於身高鮮少看到的髮旋。

五條老師總是倚仗著強大的實力做為後盾，不斷的向前，把所有人都遠遠的甩在後頭。這樣的他又何嘗需要憐憫呢？不只是憐憫，五條悟不會受到一切的束縛，哪怕是相處長達九年的伏黑惠，之於五條悟不過是一起改變咒術界的眾多夥伴之一。他從來不奢求五條悟對他產生一絲興趣。

伏黑惠的世界裡只有津美紀、咒術，和擅自領養他又擅自要求惠追上他的五條悟。除了津美紀幸福之外，他別無所求，當然也沒有同齡人的渴望與生活。他的生活不需要興趣，也不配在津美紀昏迷的時候貪心的尋求幸福。

所以當他發覺自己逐漸在意五條悟的時候，起初他以為自己只是習慣於五條的陪伴、嚮往五條悟自由的身姿，嚮往他可以解決一切的強大，但是當他開始期待五條悟的每個訊息與出差的歸來時，惠知道自己淪陷了。

對於五條悟過多的在意、期待每次出差的歸來，甚至當五條與其他人相處時升起的醋意，伏黑惠除了感到無所適從之外，更恐懼於被五條悟發現這份情感。

如果五條老師知道了，一定會覺得很噁心吧。

於是伏黑惠開始與五條悟拉開距離，試圖找回一般學生的定位，但是五條悟卻像是察覺到了伏黑惠的疏離，亦步亦趨的再度靠近。

直到這次出差前，五條終於按耐不住，直接將人拉到在高專訓練場的角落，抵著牆完全壟罩住伏黑惠，一手撐牆，一手緊緊按住惠不讓人逃走。他難得急躁的失去了所有的餘裕，幾句疑問都以惠的沉默作結。終於忍無可忍的五條悟拋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惠，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

手機鈴聲及時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五條悟接起電話低聲咒罵幾句便草草掛斷。

「等我回來後解釋清楚。」

之後惠就等到了變小的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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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再次清醒的時候伊知地剛停好車，惠知道小孩彆扭的個性，假裝沒有看見五條緊緊抓著他的手。

睡飽的五條悟像是充飽了電，開始連珠炮似的問起了關於惠的所有事。他只從硝子那裡聽說了伏黑惠是自己領養的小孩，其他關於伏黑惠的記憶都是一片白紙。但是惠總是不冷不熱的回答五條的問題，讓鮮少碰壁的五條大少爺覺得非常挫敗。

「我怎麼會和惠這麼無聊的人相處九年啊。」

五條悟賭氣的說著，他抬起頭試圖從伏黑惠的表情尋找一絲軟化或是討好他的意圖，但是伏黑惠仍然板著一張臉，平淡的應付道，是是、抱歉我這麼無聊啊。

可惠不知道他的看起來多委屈，不太高的五條悟也沒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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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成人的自己家裡之後，饒是五條悟也對此大吃一驚。在接受五條家艱辛的咒術特訓的時候，悟總想著有朝一日脫離五條家時，要怎麼展開他全新的人生。在他一手打造的家，一定會有很多很多的甜食、新奇的擺設，還有絕對的自由。

當悟滿意的參觀完裝滿甜點的冰箱之後，他的目光便被落地窗吸引住。映入眼簾的是東京的夜景以及大片天空。

悟雖然欣喜，但是動靜並不大，惠卻覺得他眼中彷彿看見了一座迪士尼樂園，天藍色的眼睛被東京的夜景襯得發亮。被渲染的惠嘴角也噙著笑意，卻恰巧被回頭的五條悟看的一清二楚。直到五條露出了有點玩味的笑容後，惠才回過神，倉促撇過頭，丟下五條到廚房煮飯。

閒著沒事的五條悟便悠悠地在家裡探險，他憑直覺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從枕頭後面摸出一把鑰匙，以及床底下的記事本。從懂事後便一直維持的良好習慣讓此刻的他多了一個了解目前處境的管道。正當他猶豫要慢慢看還是直接翻到最新的日記時，一些照片從本子掉了出來。

每張照片都有伏黑惠。

他嚇得把本子丟在地上，巨大的聲響連廚房裡的惠都聽見了，惠喊他關懷了一下，五條虛虛的應聲故作鎮定。

未來的自己跟伏黑惠絕對不是一般的監護人關係。哪怕是親生父母，五條悟也沒有這種把對方照片珍藏在日記的習慣，自己好奇心驅使五條悟繼續挖掘成人時期的自己，於是他抖了抖日記本，把所有照片通通到出來。

有些照片是他和伏黑惠，還有另一個女孩的合照。從照片的註記上，他得知女孩是惠的姊姊；有些照片是伏黑惠的獨照，對方的神情各異，甚至可以看出明顯是偷拍的角度。五條把照片攤開在地板上，快速的瀏覽了伏黑惠與他相識的人生。這本日記僅記錄了近期的事情，但是看來五條很喜歡這些照片，才把他們一直夾在日記裡反覆欣賞。

五條悟敏感的從這種舉動裡看出了自己隱晦的情感。但是他沒有對伏黑惠出手，卻又放不下這段感情，只好對日記寫一堆煽情的記敘文。

愛是最扭曲的詛咒。

他知道自己的出生對於咒術界的意義，而這份沉重的使命會伴隨他一生，強大是祝福也是詛咒。天生的六眼讓他早已明白自己的宿命，他勢必會在一場與咒靈的戰鬥中燃燒自我顧全大局，就如同千千萬萬的咒術師那樣迎接死亡。

殞命之時，皆為孤身。

既然無法長相廝守，給予的承諾只不過是以愛為名的詛咒。

看到照片裡的自己，收束了所有驕傲、銳氣，紆尊降貴的蹲著對鬧脾氣的小孩陪笑、他死心蹋地又用情至深的守候對方，這是五條悟所不能想像的。

他到底為什麼會對伏黑惠那麼著迷啊。

有點氣憤的把照片全部攏在一起，但五條悟卻細心的將照片整理好放回日記。因為他知道這些照片對長大的自己絕對是寶藏。

同時他也氣憤膽小懦弱的自己。

既然喜歡，就把他變成自己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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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伏黑惠已經煮了一桌的家常菜，正脫下圍裙準備叫五條悟吃飯。伏黑惠查覺到五條悟看向自己的眼神隱隱產生轉變，但整天的勞動也讓他疲累到沒有額外留意。

但整頓飯的過程中，五條悟的視線毫不掩飾的直盯著伏黑惠打轉，讓惠終於忍不住放下碗筷出聲詢問五條悟。

「怎麼了嗎？」

「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五條悟冷不防的拋出了讓伏黑惠難以招架的問題，大大的藍眼睛透露著不問出答案不肯罷休的氣勢。

「呃、五條老師是我的監護人，到高專念書後就變成老師……。」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惠，你是怎麼看我的？」五條悟匆匆的打斷伏黑惠的話，轉眼間，五條悟已經到了極為靠近惠的距離。一站一坐的姿勢讓惠壟罩在五條悟的陰影底下，他想起了出差的前一天，五條也用同樣急切又氣憤的語氣質問他。

恩人、監護人、教師……，他把五條當成什麼人呢？

突然屋外傳出一陣巨響，查覺到動靜的兩人將目光轉向落地窗，街道上出現了強大的咒力波動，似乎是一級咒靈所為。方向逐漸朝兩人的所在處逼近，看起來是要趁著五條悟衰弱的時候一舉打敗他。

「五條先生，請不要放開手。」

惠伸手直接把五條悟撈起來讓五條悟負在背上，打開落地窗後往下一跳。

伏黑惠靈活的比出手影召喚式神們。 一隻帶著面具的大鳥俯衝而下，牢牢接住伏黑惠與五條悟；他們的出現完全吸引了咒靈的目光，此時躲在影子後的玉犬猛然咬住咒靈的腿，哀號與咒力併發。

待兩人落的站穩後，被迫固定的咒靈開始承受鵺來回的俯衝攻擊逐漸衰弱，但仍掙扎著困獸猶鬥。

背著五條悟的伏黑惠無心戀戰，果斷進行了領域展開。

「嵌合暗翳庭。」影子從四面八方湧向咒靈，將其緩緩吞噬。

當惠的嘴角擒著血的時候，咒靈終於逐漸消散，祓除成功。

五條悟目不轉睛的趴在伏黑惠身上注視這場戰鬥。式神的靈活搭配讓他差點驚嘆出聲，而領域展開雖然還不完全，但是具備足以戰勝特級咒靈的實力。不過讓五條驚訝的是伏黑眼神中隱隱流露的瘋狂。他想，要不是扛著自己，也許伏黑惠會跟著式神一起上前爆打咒靈吧。

果然是個會讓他著迷的人啊。

領域展開是非常消耗體力的，惠確定咒靈完全祓除後，失去力氣跪下了。五條懂事的跳下惠的背，把他調整成倚靠牆角的姿勢。

「惠看起來好像剛打完架的不良少年哦。」

「是是是。」他可曾是貨真價實的不良少年。

「不良的惠我也很喜歡喔。」

體力消耗讓惠幾乎要昏迷，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什麼驚人的發言，但他忙著思考如何把身旁隨時都會被視為目標的、變小的五條悟安全帶回家，只顧著掙扎得起身。

突然五條背後出現一隻咒靈奮力撲向他，惠來不及阻止，五條轉身射出一道白光。光線刺得惠睜不開眼睛。直到他努力正大雙眼看清一切的時候，高大的影子把惠籠罩住，五條悟一手撐著牆角，天藍色的眼睛直直的注視著他。眼神卻不再淡漠，多得是溢出來的柔情。

「惠，我回來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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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惠回神的時候已經被五條抱起來飛在空中，還是很恥的公主抱。但戰鬥完的惠沒有任何力氣掙扎，意識矇矓的瞇著眼看著五條悟在夜空下的側臉。

一路上五條悟很安靜。

五條的腦袋其實因為無下限一直運轉的關係，所以隨時有很多資訊在腦袋裡轉。當他變回大人的時候，很多記憶同時灌進腦袋，惠就像突然從小學長大到高中一樣。

他還想起了最近惠的疏離與迴避、他出差前沒得到答案的問題、還有日記本裡珍貴的照片。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惠對自己的心情。

他為此欣喜於兩人的情意相通，卻也膽怯於自己無法擔保的未來。於是在跨越界線的前一步猶豫不決，直到惠的疏離讓他感到難耐與焦躁。

既然喜歡，就把他變成自己的東西啊。

「狼狽的像不良少年的惠我也很喜歡、為了保護我而戰鬥的惠也很喜歡、生氣著要揍我的惠我也很喜歡，」五條悟注視著遠方的夜景低聲說著，他知道對方目前意識模糊，所以他講得很慢，足以讓伏黑惠消化每個字的意思。伏黑惠聽清楚對方的話語後，慢吞吞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直盯著五條悟的眼睛。

那雙藍眼睛被東京夜晚的燈火映照得亮晶晶的，就像小時候五條悟買給伏黑姊弟的水果糖。

「所以不管惠怎麼看待我，我都最喜歡惠了。」

他低頭迎上伏黑惠的目光。

他見過那樣的眼神無數次：出差回家的夜晚，惠那樣看著晚歸的他；他殺掉傑的那一晚，惠把他圈進懷裡前，他看到的眼神；還有變小的時候，惠擁抱他之前的眼神。

不是憐憫，而是眷戀、不捨、還有很多很多的在乎。

伏黑惠是五條悟改變咒術界的夢想起點，是五條悟對於美好未來的寄託。

但是，他們並肩成長的無數日子裡，他已經無法放手、無法再回到獨自踏上死亡的未來了。

「所以，換惠告訴我，你有多喜歡我吧。」

讓他理所當然的牽著惠的手共赴死亡。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