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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嗎?也許下個賽季結束後,我會和馬卡金一起去環遊世界喔。」 沒說出口的是,他已經快要沒有靈感了。 冰上的維克多,就快要死了。 其實在大獎賽決賽的宴會結束之後,維克多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奇遇。 一隻長得像貓但又有一對翅膀的未知生命體,趁維克多一個人走出會場要找人時,停滯在他的面前向他搭話:「這位先生,請問您要不要許個願,和我簽下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呢?」 而當時的維克多,是這麼回答的:「雖然愚人節是前天的事了,但這個驚喜很精緻,我很喜歡喔。」單純的以為是粉絲為他準備的愚人節活動。 未知生命體的聲音立刻慌了起來:「不是的,先生,這不是戲弄。我是因為先生具有成為『魔法少女』的資質,才來到您的身邊的。而且啊雖然說是『魔法少女』,但實際上男生也能夠勝任的喔!不問年紀的喔!因為這是個平等的時代,只要還有一顆想談戀愛的心就能來做喔!也就是說,其實是『魔法少女(熟男)』喔!要做的工作是要用愛的力量來淨化魔物(以下省略一千字),還請您務必和我簽下契約,我會實現您的願望的!」 「願望啊,」維克多的食指抵著嘴唇,眼睛興奮的閃閃發光:「我想要和剛剛跟我一起跳舞的人再次相遇!」 未知生命體眨著它的豆豆眼,眨眨,眨眨眨眨,聲音拖拖拉拉了起來:「先生,你剛剛沒有和『人』跳舞喔。請問您還有沒有別的願望呢?像是希望您養的寵物長命百歲?」 「我不知道你和你背後的傢伙特地接近我、調查我,到底有什麼目的,但是有三點我要明確的告訴你們。」維克多緩緩的數了起來:「第一,馬卡金是我的家人,不准碰他;第二,我是具有成熟思考能力的成年人,這種沒有說明彼此利害關係的契約我敬謝不敏;第三,我很確定,我剛剛有跟人一起跳舞。」 未知生命體被維克多突然的冷漠態度嚇得渾身發抖:「很抱歉觸怒了您。我願意詳細的為您說明契約的簽訂內容,但有關於您許下的願望,我真的沒有辦法為您完成。」 「那要一起回我的房間談嗎?」恢復平常模式的維克多,隨意的看了看周圍。目前沒有人進出會場過,不會有人發現他在和奇怪的生物聊天。 而心情像在洗三溫暖的未知生命體,在答應了維克多的提議後,一邊跟著維克多走,一邊擔憂起自己的命運來。所幸它設想的最糟情形沒有發生──被維克多秘密的「處理」掉之類的──而是讓沒有願望想許,但又想要體驗未知領域的維克多先實習一年,到時候還是沒有別的願望要許就算了。 當勝生烏托邦的電視撥完維克多說的那句「退役嗎?也許下個賽季結束後,我會和馬卡金一起去環遊世界喔」沒多久,某個維克多的死忠粉絲倒在食堂的榻榻米上痛哭流涕,而坐在他旁邊的人則是無聲的邊哭邊灌酒。 「美奈子老師,我決定了。」倒在地上哭了快要一個鐘頭的青年,扶好自己的眼鏡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向趴倒在桌上的女人低頭:「維克多接下來的每一場比賽,我要去看現場的,不縮在家裡看轉播了!」 猛然坐正的美奈子,連說了三聲好後,重重的一掌拍在青年的肩膀上:「勇利,我的票就拜託你買了,我會老樣子帶你從天界偷渡過去的!」 「美奈子老師原來跟我一樣,也喜歡維克多嗎!」 「喜歡啊,但老實說我是克里斯派,所以我要你買的是克里斯的票。」 兩個哭腫雙眼的傢伙無言的對望了好幾秒,最後是勇利忍不住好奇心開口提問:「那個,請問美奈子老師剛剛在哭什麼?」 「我在哭維克多走後我的克里斯就能拿金牌啦。」喝醉的美奈子打了一個酒嗝後,慵懶的趴回桌上,頭上冒出了一對耳朵,背後則出現無數條的尾巴。 同樣位在食堂內的其他客人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看電視的看電視,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連訝異的眼光也沒有投來一眼。 「美奈子老師的『不會讓他人感到異常』的術真的好厲害啊。」觀察完眾人反應的勇利,一臉無奈又佩服的看著美奈子。 「哪裡哪裡,勇利不也是學得不錯嗎?不管是術法還是舞蹈,都快要能從我手上畢業囉。」美奈子仰頭又灌了一口酒後,見勇利一臉困惑的模樣,不禁吃驚的看向他:「欸,你,難道大獎賽決賽的宴會上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印象了?你在我整理克里斯跳鋼管舞的照片的時候,還跑去抱維克多又跟維克多一起跳舞喔?不過因為我們是偷偷混進去的,為了避免太顯眼而被抓到,我在你跳到一半的時候就把你帶出會場了。」 「什麼?克里斯跳鋼管舞?而且、我和維克多?有這種事?」 「來,你看。」 美奈子很乾脆的掏出手機,往螢幕戳了幾下後,開始滑起一張又一張的相片給臉色越來越蒼白的勇利看。 不幸中的大幸是,人類製作的機器拍不到他的耳朵和尾巴,他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醉漢──但在自己的偶像前醉成這樣,還是讓勇利很想逃避現實,收回看現場比賽的豪語。 2. 「尤拉,恭喜你!你有搭檔了喔!」 「你還知道要回來?還有我才不需要會拖我後腿的傢伙。」 在冰場外拉筋拉到一半的尤里,維持著一腳壓在矮牆上的姿勢,惡狠狠的瞪向在空中輕飄飄飛來飛去的魔法生物。但也因為這一瞪,他才注意到瘦了不少的魔法生物後方,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傢伙。 「尤拉前輩你好呀,我的名字是維──」 「少給我來這一套!噁心!」尤里粗暴的對維克多豎起了中指,把腿放下後立刻電光石火的把想要逃走的魔法生物拎了回來,表情猙獰的就像是要討債一般:「貓蟲,你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而維克多向來不是那種會默默被人晾在一旁的角色,他仗著身高的優勢把貓蟲救走後,優雅的托著它,用手指為它進行簡單的梳理之餘,還不忘損個幾句:「我還以為尤里會叫它貓鳥呢。」 「你是老糊塗了嗎?翅膀算是手吧?這樣它就和昆蟲一樣,有六隻手或腳了啊。」尤里嫌棄的看了維克多一眼,接著轉頭看向已經對他的不浪漫發言徹底麻木的魔法生物:「好了,貓蟲,快跟我說搭檔是怎麼一回事?」 貓蟲小小聲的開口了:「最近魔物的數量減少了很多,但也越來越強大,再加上尤拉的個性比較衝動,所以我才會──」 「好了,給我閉嘴!」尤里彈了貓蟲額頭一下後,半瞇起眼仰望著和他師出同門的花滑選手:「太詭異了,你這個自我中心的傢伙,是想要實現什麼願望才來當魔女的?我看你髮際線還是一樣高啊?」 「尤拉,是魔法少女,不是魔女喔!還有他是實習中的魔法少女(熟男)喔!」 「尤里前輩,我沒有許願喔。」 貓蟲和維克多的聲音先後發出,而尤里過了好半晌,顫抖的發出了哈啊的恫嚇聲。從尤里的表情來看,可以知道他還在拒絕接受現實。 「對了尤里,你還記得三四個月前跟你鬥舞的那個人嗎?我想找他,你有沒有什麼線索?」維克多掏出了手機,點開了只有某個日本醉漢的相簿。 「喔,你要那隻犬科動物的照片啊。」尤里也掏出手機,並把他四處跟人要來的照片打包好,傳給了維克多。「你也把你拍的傳給我。」 維克多把寥寥可數的照片傳給尤里後,一臉的微妙:「犬科動物?」 「你那時候還不是魔女,所以沒發現他不是人類吧。」尤里低頭把新的照片從下載區移到「DANCE/GPF」的資料夾裡,沒能欣賞到維克多百年一見的表情。「那傢伙的耳朵和尾巴會甩動,是真貨,不是假的。我記得貓蟲那時候還跟我說那傢伙用了魔法,能讓看見的人覺得他很『正常』。不過剛好對魔女來說,妖魔鬼怪也是『正常』的東西就是了。啊,還有什麼來著?好像我們能夠像這樣打混摸魚,也是因為貓蟲放了同類型的魔法。」 「所以你那時候才會說,我沒有跟『人』跳舞啊。」維克多看著貓蟲從他的肩膀上逃到尤里的頭上,不慌不忙的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我只知道他是從日本來的善狐,但就算你更正願望的內容,我也不會用願望之力讓你去見他的喔,因為善狐在日本通常是神使,我可不想觸怒日本的神明喔!」貓蟲可憐兮兮的把內心話全吐出來後,忙不迭的飛走了。 和已經想好下個賽季主題的學生對談到一半的雅科夫,立刻發現偷懶的師兄弟,氣呼呼的催他們快點上場練習。 「對了維克多,你還記得約定吧?就是青少年組得到冠軍後,要為我編舞的事。」本身不太愛練習的尤里,意思意思的各種跳躍來了一遍,最後繞著冰場逆著滑又順著滑了各一圈後,叫住了也意思意思練習完的維克多。 維克多一臉「有這回事嗎」看著尤里,隨後開朗的回答尤里問的問題:「當然記得啊,我現在就跳給你看。」 這傢伙絕對是忘記了,但因為有現成的可以拿出來,搞不好還覺得自己有信守承諾。尤里眼神死的看著被圍觀的維克多,在雅科夫唸他不要這個時間放自己的曲子的情況下,在冰上美美的跳完了兩首風格截然不同的曲子。 這兩套編組就曲子的長度來看,很顯然都是短節目,那麼應該有一個是維克多自己要用的,另一個則是要拿來送尤里的。 維克多唐突的抱了抱雅科夫後,滑到了尤里的身邊,像是在喃喃自語般先對空氣伸出左手:「愛即Agape,」再來是右手:「愛即Eros。」 尤里還來不及吐槽怎麼都是愛的時候,正在喝水的他被維克多接下來的話嗆到咳嗽不止。 那完全是惡夢的開端。 「尤里不覺得很適合用愛的力量來淨化魔物的魔法少女嗎?」維克多一臉認真的轉過身,很顯然在尋求認同:「而且魔法少女只能由想談戀愛的人來當,尤里你說是吧!」 「什麼鬼?明明是夢想才對吧?」尤里不留痕跡的往旁滑了又滑,同時在心底哀號,貓蟲為什麼要拉維克多一起來當魔女。 「嗯?喔喔,是這樣啊。」維克多用很失禮的同情眼神看著尤里:「因為尤里還是小孩子呢。對了,Agape是給尤里跳的喔。」 千言萬語難以交代清楚尤里此刻的心情,最終他選擇對維克多豎起中指。 從冰場回到只有一個人的家的維克多,操作著筆記型電腦,將「日本」、「善良的狐狸」、「神明的使者」、「豬排蓋飯」四個關鍵字送出,順利的得到了大量的垃圾資訊──畢竟最後一個關鍵字跟前面三個搭不起來,如果是豆皮壽司搞不好還有希望。 於是他托著腮,滑起了之前在北海道札幌比完賽後拍的照片。那時候他獨自一個人跑去體驗日本的溫泉,還去北狐牧場拍了很多狐狸照片。 「馬卡金我決定了!我們一起去問狐狸有關於狐狸男孩的情報吧!」眼睛閃閃發光的維克多,興奮的抓著馬卡金的前腳上上下下的搖晃著。 從冰場回到只有一個人的家的尤里,赫然想起很重要的問題:「欸,貓蟲你個笨蛋,你只有一隻,可是維克多再過幾天要去日本玩,你是要往哪跑?像前幾天那樣不管我也是可以,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和維克多的賽程不可能一模一樣,以後這種情況只會越來越多──要是我和維克多各自遇上了不同的魔物,你要怎麼辦?你自己也說魔物越來越危險了,沒有你的支援不是會更危險嗎?」 貓蟲震驚的停下了嚼貓飼料的動作,連尤里養的貓優雅的靠過來把他的份吃光了都沒有發現。 煩死了。尤里焦躁的掏出手機,叫維克多也幫他訂一張機票。 3. 四月雪席捲了正盛開著櫻花的九州。 被母親叫醒去清雪的勇利,半信半疑的戴上眼鏡並打開窗簾,發現窗外的櫻花樹上和庭院還真的都是雪。他只好拉開窗戶,赤著一雙腳輕巧的躍到樹上、再落到地面──於是整個人摔進皚皚白雪之中,簡直就像為了獵捕老鼠而栽進雪中的狐狸。 雖說他的確是隻狐狸。 「勇利?你怎麼在這?是做了什麼惡夢從窗邊掉下來的嗎?」恰好臨時起意要來這裡泡溫泉的美奈子,邊往勝生烏托邦前進,邊運用力量把路上的雪和冰給鏟到旁邊去。她萬萬沒想到當她快要掃到門口的時候,就撿到一隻忘記可以用術法脫困的笨蛋狐狸。 凍到變成紅狐的勇利嗚嗚了幾聲,美奈子也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鬆開掐在學生後頸上的手。 等勇利抖掉身上的雪、化回人形後,美奈子狐疑的盯著他的肚子看:「勇利你……胖了?在我的門下學舞蹈,你好意思胖?」 「這個是,那個、呃,」勇利掩著走樣的身材心虛的後退了幾步,但在美奈子越來越嚴厲的瞪視下,最終還是招了:「是,我胖了。」 維克多近乎退役宣言的那番話,對癡迷於維克多十幾年的勇利來說,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於是他最近忍不住多吃了一點點,好轉移三不五時浮上心頭的焦慮。 「好,我決定了。」美奈子板著臉雙手環胸:「勇利你代替我去札幌接三隻稻荷小狐回來,去程給我用跑的,不能用術法偷懶。還有,要下午一點前就到那裡。」 「那個,美奈子老師,我可以問一下現在幾點了嗎?」臉色整個刷白的勇利,開始思考他跑的速度到底有沒有比飛機快,能夠讓他準時的跑到遙遠的北海道去。 美奈子優雅的掏出她的手機,查看了一下時間後不慌不忙的回答:「九點半了喔。」 兩個俄羅斯人和一隻貴賓犬和一隻偷渡的魔法生物,在一起搭日本的國內線轉飛到新千歲機場後──在機場航廈裡逛了快要一個小時的街。 維克多若無其事的把大包小包往用來裝召喚道具的異次元空間裡塞,而目睹了全程的尤里,指著又塞了一盒生巧克力進異空間的傢伙,無言的望著肩膀上的貓蟲求解釋。 「他剛跟我結下暫時契約沒多久,就抓著我,逼我把能輕鬆上手的魔法都教了。」想起痛苦回憶的貓蟲,身體隱隱約約的乾癟起來。「結果到最後,他連空間擴張也會了,把配發給每個魔法少女的基本款異次元空間,擴張到很可怕的地步,塞一架飛機都沒有問題。」 尤里雖然沒有完全聽懂,但多少知道某個髮際線堪憂的傢伙,就算換了不同的職業,實力也堅強的可怕。 那傢伙就不能老老實實的當個菜鳥嗎?明確感到被追上的危機感的尤里,不悅的瞪著將馬卡金託付給寵物美容店的維克多。 就在貓蟲扁到像拉長的麻糬時,它突然恢復原樣,繞著尤里和維克多高速飛行:「魔物在正西方的日本沿海出現了!請拿出飛行道具和禦寒衣物,我們必須立刻出發!」 維克多聞言開心的掏出一根掃把,轉頭一看,愣愣的發現尤里在空中鋪開了一條豹紋魔毯。 還真是充滿小貓個性的選擇呢。很快就接受現實的維克多,學著電視中的小魔女飛在眾多旅客的頭上,隨著貓蟲和衝過頭的尤里,飛出獨特的C字型航廈。 大雪紛飛。 魔法少女(少年和熟男)今天為了守護世界和平,也在空中飛行。 全程開著防護罩高速飛行的尤里,很快的就看到了今天的目標──在海底下不斷蠢蠢欲動的巨大黑影。從影子的形狀看不出是什麼東西,但這對尤里來說不是很重要,要知道葬送在他手中的魔物不計其數,它沒有那個閒工夫一個一個記起來。 「鑒定的結果為大型海怪,要注意八條觸手的動向和嘴裡的毒液喔!」貓蟲歡快的說完後一臉苦悶:「尤拉又直接衝上去開打了。」 在黑影的對比下,操作著數十發魔法彈的尤里有如芥子般微小,但還是順利的引起了魔物的注意力。海怪粗壯滑溜的觸手破開海面,擾亂了周圍的空氣和海流,直直的往尤里掃過去。 「喝啊啊啊──」尤里拽著魔毯完美的閃過,同時伸出右臂吟誦起落落長咒文。當他再次避開觸手的襲擊後,一道閃電伴著轟鳴聲落下,電得觸手激烈得抽搐起來,發出微妙的肉香味。 被廢了一條臂膀的海怪,憤怒的將碩大的腦袋浮上海面,黑溜溜的魔眼尋找著空中的敵人。在尤里還來不及唱完第二輪咒語前,它一口氣用上另外四條觸手,從四個不同的角度對尤里發動攻擊。 「不行喔,尤里,你的表現欲太露骨了,這樣是詮釋不了Agape的。」低調但華麗的把附近的海平面全部凍住的維克多,騎著掃把優雅的飛到逃出生天的尤里身邊,講得卻都是滑冰的話題:「要是不好好找到你的Agape的話,恐怕永遠也沒辦法在比賽中贏過我了呢。」 「哈啊?要退休的老頭子在說什麼大話啊?」尤里厭煩的瞪著維克多,說到後來嘴角嘲諷的揚了起來:「難道你有找到你的Eros是什麼?對滑冰的狂熱之愛?靈感枯竭而打算退役的你,最好別跟我說是這個答案,噁心死了。」 就在維克多要笑笑的把「就算找不到我也能贏」的豪語說出口前,從他們的底下傳來了巨大的衝擊、爆破、碎裂的聲響,成功的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太好了,沒有繼續吵架。在一旁觀望的貓蟲安心的吐了一口氣後,也跟著往下看──然後大叫:「這不是維洽想再見上一面的日本善狐嗎?到底怎麼撞的!」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巨無霸章魚在結凍的情況下,硬生生的被勇利撞凹了將近一半腦袋的畫面。 勇利是踏著海平面一路往札幌衝過來的。 雖然瘋狂,但這對勇利來說是唯一能夠不被太多人目擊,又能完成美奈子交代的任務的辦法。幸好他唯一的特長就是體力好,才能真的讓他跑了這麼久──直到他踩到冰面,腳底一滑,失控的像顆砲彈砸上硬梆梆的固體。 好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勇利痛到發不出聲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耳朵和尾巴冒了出來。 在扭曲的視野中,他隱約感覺到有影子在晃動。他勉強自己開啟感知,發現是兩位魔女和一隻使魔後,臉又整張刷白了一次。 是敵?是友? 「……不……傷害……」似乎在哪裡聽過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了過來,這讓勇利豎起耳朵想要聽得更清楚點:「現在我要把你抱出來,不要亂動喔。」 溫暖的肢體接觸讓他不安的瑟縮了一下,但他還是忍住逃跑的衝動,乖乖的被人用公主抱的姿勢抱起來。 「我的名字是維克多‧尼基弗洛夫,是花滑選手兼實習中的魔法少女(熟男)。請問你願意告訴我,你叫做什麼名字嗎?」 維克多?尼基弗洛夫?還有、花滑選手?嗯?嗯嗯嗯嗯?混亂的勇利努力的眨了幾次眼睛,由於眼鏡還頑強的存在著,他很順利的發現他的偶像正深情款款的看著他。 儘管人是認出來了,但是理智還沒有回家的勇利,立刻捶著維克多大爆哭起來:「我還想要,再多看你滑冰……我知道你已經老了……但我還是、還是好希望……維克多能一直滑下去,嗚嗚嗚……」 於是他沒能看到,維克多難得一見的呆傻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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