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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Devotion Fanfic-

整篇文是憑印象與衝動打的，有錯就......(攤手)









Bo 拎著洗乾淨的垃圾桶回寢室時軍醫已經走了，留下坐在Jesse床鋪上，臉埋在掌心裡的Bill。
又不是不知道Jesse看到別人未經同意坐在他的床上會不開心，Bo想，然後才意識到會為這件事情生氣的人已經不在了。
那正是他們此刻愁眉苦臉縮在房間裡的起因。
Jesse迫降後重傷身亡，為了救回Jesse一起迫降的Tom帶著渾身青紫與凍傷擦傷，失了魂一般回到Leyte號上，Bo為了「葬禮航」飛離母艦時，眼角隱約看到有個人影一拐一拐朝他們離開的方向前行。
還好他受傷了，Bo有點麻木的想，要Tom對Jesse的遺體投擲飛彈，會徹底毀掉他吧。
或許稱得上幸運，當他們飛回去毀掉兩架海盜式戰機時，同袍的屍首已經被白雪覆蓋，所以Bo沒有見到Jesse最後一面。理智上知道Jesse死了，但Bo現在他的感受更像是Jesse正在某處獨自執行任務，也許他們打開房間的門，就會看到表現得好像很強硬其實心很軟的黑人飛官會一邊安慰著傷心的Tom，一邊嘲笑白人多熟善感。

但當他們回到Leyte號時，迎接他們的是倒在地上高燒不退的Tom。
那之後又過了三天，這三天內Tom的體溫一直沒有降到正常值，只是時高時低，像蔓延的山火將男人僅存的體力燒盡。第一天他還能蒼白著臉與回來的隊員打招呼，為自己不能照看眾人後背道歉，之後他的意志就被這一連串失去與高燒擊潰了。

VF-32中隊隊員們自發安排了看顧Tom的輪值，除了Bill，黑髮飛行員從發現Tom那一刻起就沒有離開過朋友身邊。可Tom的情況遠比想像中棘手，一開始軍醫告訴他們這是過勞和身心理兩方壓力造成的反作用力，盡快讓他降溫和多休息幾天應該就沒事了，誰知接下來Tom什麼都吃不下。吃什麼吐什麼，Bill唯一成功哄著他吞下去沒吐出來的只有水而已。

軍醫看過以後搖搖頭，說這是心理因素他沒辦法治療。同樣焦慮疲憊的Marty一時失控脾氣嗆了軍醫幾句，如果不是Cevoli拿出少校的官威斥責他，Marty肯定要說出什麼之後會後悔的話。

說到Marty，他這才發現剛剛還在房裡的人不見了。
「Marty呢？」 
「我讓他去拿點食物回來。」Bill啞著嗓音說，沒有抬頭。
「萬一...」Bo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垃圾桶還拿在手上，「Tom繼續吐，怎麼辦？」
「我不知道，Bo，我真的不知道......」 
Bo驚恐地發現Bill的肩膀在顫抖。
手上礙事的垃圾桶鐺一聲被扔到角落，Bo在Bill面前單膝跪下。
「先是Carol，然後是Jesse，如果下一個是Tom，我......」
「不會的！」Bo急切大喊，「Tom不會丟下我們，他是我們的隊長，他不是這種沒責任感的人。」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Bill低聲問道，「我好累，Bo，但是我總覺得我一閉上眼，我就再也看不到Tom了。」
「Carol跟Jesse會把Tom踢回來的，」Bo説，事實上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如果累了就好好休息，我跟Marty會幫你照顧好Tom，你相信我們嗎？」
Bill總算把抬頭了起來，昏暗燈光下他的眼睛紅腫困頓，不復往日機敏，臉色更是慘白到Bo擔心下一個倒下的會是他們中隊僅剩的理智化身。
但是Bill笑了，「喔？你覺得你跟Marty可靠嗎？」
鬆了好大一口氣，Bo正要開口，Marty的聲音時機完美切入對話，「你說誰可不可靠？」
同時傳來的，還有讓嘴裡反射分泌唾液的香氣。

最後，由Bo把Tom抱在懷裡，Marty捧著湯碗，Bill一匙匙將船上主廚特別準備的雞湯餵入病人口中。每次Tom吞嚥後，Bo便將手掌貼在他的胃部緩緩畫圈，希望手下溫度仍然高於常人的身體不再抗拒食物，好好吸收這些營養然後恢復健康。
由於Tom幾乎沒有意識，他們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喂完一碗湯，並讓他重新躺下。在掖好棉被時，Bo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一滴眼淚懸掛在那長長的睫毛下，從眼角滑落後隱沒在汗濕的金髮中。
然後Bo親自又跑了趟廚房，盯著Bill和Marty吃下完整的一頓飯，然後堅持要Bill睡上一覺再來擔心別人。
也許有哪個慈悲的神明聽到他的祈禱。Tom終於能夠好好進食，過兩天後燒也退了。

那之後VF-32中隊又出動了幾次，幸運的是沒再折損任何人，來到12月31號時，Cevoli為他們舉行一個備好酒水的小型跨年聚會。
「過去這一年我們失去了很多，大家都不好受。」他說，「但你們無法想像，此刻我看到仍然站在我眼前的諸位飛官，我有多麼高興。」他確保他的視線與麾下每一雙眼睛對上，「以後不管碰到多麼艱難的挑戰，不管是多難看的姿態，給我掙扎著活下去，這是我給你們的命令。」
「跟你們一起飛是我的榮幸，祝各位新年快樂。」

 





-END-

祝大家有一個美好的2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