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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喝了我那麼多茶，你打算拿什麼來換？」看著尹歲極其自然地為自己斟茶，倚著軟墊的祁疏忍不住想找碴。

　　聞言，尹歲放下即將送入口中的茶，挑起眉，「喔？執事大人又想讓我做些什麼？」雖然面上仍氣定神閒，但他心裡已經開始防備。

　　「不如唱首歌吧。」祁疏沒遮掩自己的目的，也懶得遮掩。自從知道對方不擅於歌唱之後，他就一直很想撬開尹歲的嘴，畢竟這可是青年少數的弱點之一。

　　知道祁疏的企圖讓尹歲稍稍放下戒心，喝了一口茶後他看似真誠地開口：「我擔心傷了您尊貴的耳。」

　　瞟了裝模作樣的青年一眼，祁疏並不意外會被拒絕，前幾次設的圈套都以失敗告終，這次他也不期望能成功，只是隨口一提。

　　「不過還有別的方法更能讓您盡興，不是嗎？」眼神掃過祁疏後方的床鋪，尹歲意有所指道。對方今日意外和平，反而讓他想打破那層罩子。

　　祁疏勾起唇，皮笑肉不笑地打量回去，「那也要看你表現得如何。」

　　「我還以為您已經很了解了。」

　　示意尹歲看向茶壺，祁疏笑得狡黠，「但你不了解『茶』啊。」

　　遲來的睏倦湧了上來，蜂蜜色的眼睛注視著難得真心實意的笑容，而後緩緩閉上，耳邊最後是祁疏要他再唱首歌的聲音。

　　看著趴在桌上的青年，祁疏想著自己賠了茶、賠了酒也沒得到什麼，突然覺得索然無味。翻出一條被褥蓋在尹歲身上，他仰頭將剩餘的茶與酒飲盡。

　　還是清醒的樣子比較好，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