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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後面沒有方馳的比賽了，他自然要去盥洗更衣，只是盥洗更衣分明是一個人的事，他卻避開旁人的注意，把姜喆陞一起拉進了最裡面的隔間。

　　外頭人來人往，不時還有別人的說話聲傳進來，姜喆陞不敢有太大的動靜，深怕被人察覺到異樣。淋浴間並不大，兩個大男人擠在裡面更顯空間逼仄，姜喆陞被方馳推按在牆板上，打開的蓮蓬頭對著另外一邊，還是有水花噴濺在他身上。

　　姜喆陞推著方馳赤裸的胸膛，用氣音問他：「你要幹嘛？」

　　方馳低下頭湊近姜喆陞的臉，幾乎和他鼻尖相抵，反問他：「你剛和黃沐淇聊什麼？對我都沒笑得這麼開心過。」

　　那張精準踩在他好球帶的臉離得太近了，壓迫感讓姜喆陞忍不住嚥了又嚥口中的唾液，喉結顫動，半晌才小聲開口：「聊你們很幼稚，多大了還一天到晚比大小。」

　　方馳唇角一勾，只穿著緊身泳褲的下身更往姜喆陞身上貼了貼，「是嗎，那姜老師，你要不要跟我比比？」

　　一團難以忽視的熱度隔著衣服直貼著自己的下腹，姜喆陞一瞬間從心口熱到耳根，腦袋當機不曉得該做何反應。嘩啦啦的水聲和門外有些距離的交談聲混雜在一塊，最讓他感到心跳加速的，還是方馳側過頭，帶著熱氣的嘴唇貼上他泛紅的耳畔，一字一句地挑開他遮掩得並不嚴實的偽裝。

　　「姜老師，你喜歡男人對吧？」方馳的手指摸上他另一邊的耳垂，拇指和食指捏著揉了一把。「你對我也有興趣，我沒猜錯吧？」


　　蓮蓬頭灑落而下的水是冷的，方馳身上沒擦乾的水珠也是冷的，只有自己被碰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熱得像要燒起來一樣，焦灼又難耐。

　　貼著耳朵的那雙嘴唇動了動，又低喚了一聲「姜老師」，蹭得姜喆陞耳根發麻，縮著肩膀微微顫慄。

　　方馳執拗地要姜喆陞給他一個回應，姜喆陞抿唇不答，方馳就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斂下眸，讓他避不開自己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兩雙唇瓣是什麼時候貼到一起的姜喆陞完全想不起來，一對上方馳的眼睛他的腦袋就一片渾沌。本應該推拒的手抵在那人結實的胸口，指頭無力地抓握了幾下，說是抗拒，動作卻更像是在調情。

　　情況逐漸失控，方馳這一吻來得猝不及防又來勢洶洶，強硬又霸道地侵佔姜喆陞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咬緊的牙關被輕鬆頂開，舌尖被吸吮、被攪弄，兩道輕重不一的鼻息攪和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遠超過了姜喆陞的可控範圍。

　　乾淨的衣服上沾滿了方馳身上的點點水珠，姜喆陞難以抑制地深陷在對方強勢的箝制中，直到隔壁間傳來一道不小的關門聲，姜喆陞嚇了一跳，這才回過神來要推方馳。

　　深怕隔壁的人察覺到什麼異樣，姜喆陞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只能貼著方馳小聲道：「方、方馳，不要在這裡……」

　　方馳卻挺了挺腰，腿間明顯的隆起頂著姜喆陞磨，低頭重新捕捉到他躲開的嘴唇，含糊說：「但我有點忍不住了，姜老師。」

　　忍不住的何止方馳一個人，姜喆陞自己都快忍到極限了，在方馳親過來的那一瞬間心想什麼矜持什麼顧慮，通通都去他媽的吧。
　
　　相鄰的兩間淋浴間，一邊的人正哼著歌沖著澡，溫水和泡沫流過底下窄小的縫隙，渾然未覺和他只隔著一層薄薄塑膠板的另一邊隔間裡，有兩個人正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

　　拖鞋被踢到一旁，姜喆陞背靠著潮濕的牆板，赤著雙腳踩在方馳的腳背上，他的手被方馳握住，牽引著往下探，隔著泳褲按上灼熱腫脹那團東西。

　　「姜老師……」方馳吸咬著姜喆陞的下唇，低喃道：「幫幫我。」

　　姜喆陞喉結輕輕滾動，再也把持不住地順從自己的慾望，顫著手指拉開方馳的泳褲，將那根早已蓄勢待發的勃脹肉棒放了出來。

　　方馳這小子不只渾身的肌肉發達，身下最隱密的那處都發育得極好，與他想像中的幾乎無異，又粗又硬，肉紅色的龜頭圓潤飽滿，長度也相當可觀，握在手裡沉甸甸的一根。

　　帶著薄繭的手指緩慢地從底端捋至頂端，馬眼裡擠出點點腥黏的汁液，方馳的喘息又粗重了幾分，熱氣打在姜喆陞臉上，閉著眼低吟了聲。

　　他也挑開姜喆陞的褲襠，濕熱的掌心貼著他平坦的下腹往裡探，摸進他的內褲裡，握住他和自己同樣反應強烈的地方搓揉。

　　「嗚、咕嗯……」短促的呻吟剛溢出唇縫馬上就被堵了回去，姜喆陞不自覺地收攏手指，把手中方馳的性器攥得更緊。

　　兩個人擠在逼仄的淋浴間裡彼此互相撫慰，儘管關著門開著水擋了些許聲音，公共場合下的親密行為還是讓他們都感受到不小的刺激。

　　到後面方馳逐漸不滿足於單純的摩擦，但到底時間場合都不對，也什麼都沒準備，再超過的事現在可沒辦法做。

　　他於是把姜喆陞的褲子往下扯了扯，欺身向前一點，讓兩根尺寸不一的陰莖靠在一起，又拉過對方的手，一人一邊將兩個人同時包攏，貼在一起套弄。

　　分不清誰的更熱一點更硬一點，皮肉相貼著磨蹭，頂端流下的前列腺液全混在一起往下淌，一如他們的鼻息、唾液，交融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不曉得過了多久，忽然間隔壁的水聲驟停，姜喆陞下意識睜開眼屏住呼吸，連帶著手裡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

　　「沒事，別怕。」方馳卻湊到他耳邊輕聲安撫，示意他別停，手也帶著他繼續動作。

　　直到隔壁的人開了門出去，姜喆陞這才終於鬆了口氣，只是還沒放鬆多久，就聽到外頭不遠處有人在問：「喂小蘇，你有看到方馳嗎？」

　　「沒有啊。」剛從他們隔壁間出來的男生答道，聲音幾乎就在他們正門口。

　　「奇怪，剛剛比完接力轉頭他人就不見了，本來想去問他帶來的那個什麼老師，結果那個人也不在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會不會是跟那老師先走了？」

　　「有可能，嘖嘖，我也是沒想到啊，原來方馳喜歡這種的，難怪平常來送毛巾送水的學姐學妹們他一個都看不上眼，首先性別就錯了。」

　　「你可別亂說，小心他知道了揍你。」

　　「我才沒亂說，你中午沒看見他看那老師的眼神，簡直佔有慾爆棚，我就沒見過他用這眼神看過誰。」

　　外頭的閒聊聲越來越遠，姜喆陞聽得臉紅耳熱，而方馳明明也聽見了，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專注著眼下的情事，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讓姜喆陞沒有餘裕分心去聽別人在說什麼。

　　下腹的痠麻感堆積到了極限，性器也脹得不行，隨著最後幾下快而重揉弄，姜喆陞張口咬住方馳的鎖骨強壓下想呻吟出聲的衝動，蜷起腳趾刮過他的腳背，再也忍不住地跟著對方一起射了出來。

　　兩道幾乎同樣腥濃的精液混在一起，姜喆陞的少部分沾在方馳的泳褲上，黑與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方馳一手摟住姜喆陞發軟的腰，聽他顫抖的喘息，指尖沾了點泳褲上的濁液，湊到對方面前，輕笑道：「姜老師，忍了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