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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玖深的初見


「夏，稍微睡一下吧。」看著一晚沒闔眼撐著臉的自家弟弟，虞佟充分感受到那個人對他的份量，不知不覺間越來越重了。

玖深雖然知道目前是十分緊急的情況，但是會這麼沉不住氣的老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就是說啊老大，我們已經在跟監視器跟排查路口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情報了。」他拿出巧克力棒遞給對方，希望對方可以打起精神。

「我沒事，我只是在想點事情。」虞夏接過零食開了狠狠一咬，「現在著急也沒什麼用。」

虞夏知道對方為什麼要主動送死，但不能認同，拿命賭博不是一個好的習慣。

玖深看著對方終於多吃點東西後鬆了口氣。

他對那個女性的第一印象是好看、有點身手、最近很衰，而現在滿腦子都是覺得對方不怕死。

這不是什麼單純有勇無謀，他覺得這是更根本的東西。

雖然也有可能是為了那個小男孩不要受傷，也有可能是為了讓女孩不成為罪犯，有各種可能性。

但根據他聽到陳茉所說的事情經過，覺得有哪裡不對，而且是太不對了。

不過這終究只是他的直覺感受。

玖深甩了甩頭結束回想，看著眼前躺在病床上，從虞佟手上接過保溫鍋的女性。

雖然不是讓人驚艷的大美女類型，但是很耐看，五官端正很乾淨。

親切的態度讓人放下防備，但同時又會覺得有點距離。

「你是玖深吧？聽說你在調查資料上幫了不少忙，謝謝你。」姚倩雪先給對方說了聲抱歉，自己只能以邊吃飯邊說話的形式跟他見面。

玖深趕緊擺了擺手說自己不介意，病患好好吃飯補充營養比較重要。

考慮了許久，玖深還是認為有必要問出口。

「姚小姐，雖然我這樣問有點失禮，你當時在......演戲引誘那幾個人的時候，是真的不害怕嗎？」玖深斟酌用詞，還是打算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空氣有一瞬的安靜，床上那人靜靜看向發問者，過了好久才有反應。

「你是說......挑釁男人玩火這件事？」姚倩雪見對方點了點頭，倒也不意外他們會有這種疑問，看向同樣皺著眉的虞佟聳了聳肩。

「雖然我才脫離學生沒多久，也沒有交過男友更沒有任何經驗，但是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呀。」姚倩雪嘆了口氣，覺得他們都想得太嚴重了，「我說的所有話，我做的所有事，全部都是經過考慮的，至於所有的結果我都想過，我也都會接受。」

即使真的被做了什麼，對於他來說，可能也就只是被強迫做了不願意的事情。

僅此而已。

但是對那三個孩子來說，他們的大好人生都還沒開始，學生時期都還沒結束，絕對不能夠接受這種事，她也不希望他們遭遇這種事。

自己相較他們來說，已經經歷人生到有點麻木，所以他不介意這個平淡痛苦的人生多點傷害。

他真的不差這一點。

「那個場合下我別無選擇，就算我不怕死，我還是會用盡一切嘗試，什麼都不做我會非常不爽。」

完全不如外表那麼乖巧，虞佟發現姚倩雪其實性子很叛逆，尤其是莫名奇妙被當作目標，當發現身邊所有人都對自己有危害的意圖時。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就像有一股熊熊大火，只想把他們全都都燒乾淨。

其實姚倩雪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生病，但自己知道，這種情緒永遠都窩在那裡，總有一天會引爆一切。

「其他的我不會多說了，我累了。」
「對不起，讓你不高興。」玖深早就知道這些話多少有點越界，但還是想問清楚。
「沒有，我很高興你有看到我的本質，你有一雙好眼睛。」

說不上是好是壞，但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