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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拜託你不要動。」善逸的懇求聲就在他的耳邊,炭治郎才驚覺原來眼前的一切並不是夢境。

善逸蜜糖色的眼睛映入他的視線之前的事情他都還記得,然而那之後,他的行動卻脫離了自己的控制。

他在親吻善逸之後,便抱著對方翻了個身,從善逸壓在炭治郎身上的情形,顛倒成了炭治郎死死壓住善逸的狀況。

連炭治郎自身都無法說明自己所求為何,只知道他希望與面前這個人越貼近越好,不受責任約束,也不受世俗阻隔。

然而對方緊緊抱在胸前的白色刀鞘卻硬生生橫亙在兩人之間。

那是善逸的刀,他理智上知道,卻不妨礙他對這把看慣了的武器生出厭嫌之情。

至於他自己的刀,似已不知所蹤了。

「沒想到,這種天氣狀態下還有人能被我的血鬼術影響得這麼深。」女性柔媚的嗓音忽然填滿洞穴,炭治郎感受到有雨滴潑在自己背上,似乎是有誰撥開洞口的闊葉進入山洞。

冰涼的雨水沿著脖頸滑下的感觸很明顯,宛如鬼的利爪輕劃過皮膚一般的不祥與危險,可是竈門炭治郎卻無法轉身面對她。

隨著女鬼的接近,一股淡薄但印象深刻的甜膩氣味鑽入炭治郎的鼻尖。那是他方才在善逸身上聞到的氣味。

「哇!救、救命啊!」見到鬼現身,善逸的第一個反應自然是起身逃跑,但礙於炭治郎的箝制,動也動不了。「炭治郎我是有拜託你不要動,但不是連這種情況都不要動……吚!」

這也算是獲得了「可以動」的應允吧?這樣想著,炭治郎想的是要起身與鬼戰鬥,回神時卻發覺自己的所為和自己所想要的行動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將鼻尖深深埋入我妻善逸的頸側。

「救命啊!炭治郎變成不得了的變態了啊!」我妻善逸臉上早就佈滿淚痕,這下可是直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妳這個鬼長得還挺正常的,用的是什麼把人變變態的血鬼術!太可怕了!」

「嗤,你該問的是你的同伴到底想對你做什麼變態的事。」以和服寬大的袖口半遮掩住面龐,女性的鬼的聲音乍聽之下充滿鄙棄之情,但善逸卻能聽見她遮掩著的瘋狂。「只要吸入我的香,人類終將醜態畢露——瞧瞧你們這兩個號稱鬼之殺手的隊士吧!一個膽小如鼠,一個只想著魚水之歡,簡直可笑!」

我妻善逸還在試圖掙扎,他承認自己是很膽小,但炭治郎可不是會因為一點紛擾就忘記自己初心的人。僅僅是因為血鬼術的媒介是靠氣味傳播,炭治郎的狗鼻子在這種時候比較不利而已。

金髮的隊士一手扳著純白的刀鞘努力撬開來自同伴的桎梏,另一手在黑暗的洞穴中來回摸索,想要找到些能派上用場的東西,然而只摸了一手爛泥。

絕望之中他瞥了一眼並未再靠近他們兩人的女鬼,豎直的瞳孔當中乘載的譏諷和彷彿淋雨之後生鏽的輪軸轉動起來的粗礪聲響又嚇得他移開了眼。

顯然這女鬼把他跟炭治郎當成某種餘興活動,等等大概還會順便當成點心吧。

就在此時,炭治郎的唇又往他臉上湊了過來,我妻善逸嚇得抬手糊了喪失理智的紅髮隊士一臉泥巴。「炭治郎你清醒點!」

說時遲那時快,赭刀出鞘,剁下了女鬼已經按捺不住伸來的一隻爪子。「啊,謝謝你,善逸。」

「這下那個氣味就淡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