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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的琴鍵上留下了黏膩的顏色。

指尖彷彿要破壞什麼的大力敲擊在鍵盤上,雜音混合著輕鬆曲調有種扭曲的愉快感。

在這一片破敗的教堂裡。


誰也救不了。

無論是前幾天還羞怯對自己微笑的雀斑少女、

還是模糊記憶裡低聲抽泣卻又拍著他的背讓他別哭的男孩。

以為有所成長、變強了,到頭來還是一樣的無力。

伸出手奮力抓取的依然只有一把空氣。

一切是那麼的可笑。


──無力、拒絕、悲劇......

難以壓抑的毀滅慾望燒灼著心臟,讓他想要不顧周遭的一切放聲大笑。

不對、他早就已經笑了。





吱呀。

手指猛得停了下來。

『打擾你了嗎?我聽見琴聲...』

自己也釐不清原因,但他沒有回頭,而是坐在原位聽著腳步聲慢慢逼近,最後從身後抱住他的脖子。吐露頸側的話語輕得有些癢,語調聽起來好像在笑:

『我不會安慰你,因為那沒有意義。』

圍繞著的溫暖抽離,反射性的想要拉住他的手,下一秒眼角瞄到那抹腥紅而收回手,侷促不安的垂在身側。

手,好髒。

他走了幾步,在半掩的門前停下。

『把你的手洗乾淨,回「家」吃飯了。』

相似,但在彼此眼中絕對不同的面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