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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0


  曙光緩緩從地平線探頭,天還未完全亮起,萬物還在夢鄉裡悠遊翱翔,五條悟卻已睜開他湛藍色的雙眼,但臉上卻是滿臉的不願意。清晨刺骨的空氣害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往旁邊的熱源又靠近了一點,他抱起虎杖悠仁蹭了一下對方粉色的頭髮,天然暖爐,他總喜歡這麼稱呼自己的戀人。

  『明明今天該是一整天膩在一起的好日子。』
  五條並不睏,但他卻不想離開被窩。本來為了今天他早就排開所有行程,結果昨晚卻臨時被告知今早有緊急任務,他氣炸了,本想對著指派任務的人大發雷霆,卻被最應該生氣的人安慰了。

  「前輩沒事的,我看你的這個任務是當天來回的,我們晚上再來慶祝就好啦!」聽到壽星本人都這樣說了,五條還能反駁什麼呢?他只好將滿腹的不滿吞下肚。但現在,五條想著自己當初應該繼續堅持才對。

  明明就是自己的生日,他覺得他的戀人可以再更任性一點的,只要虎杖對他說出:「我希望前輩可以留下來陪我。」他必定會為了他排除所有阻礙,但現實是,虎杖總會把自己排在最後。

  五條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已經差不多到時間了,他想起虎杖睡前特別交代他,起床時要順便叫他起來,因為他想目送五條出門,雖然他更希望戀人多睡一點,但像這樣可愛的請求他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呢?

  自從他們開始同居後,他發現虎杖似乎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樣完美無缺,其一就是虎杖早上總會賴床,特別是他們前一晚滾過床的話情況會更加嚴重。通常五條都會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因為他很短眠,即便想要再多睡一會兒換來的也只是在床上翻來覆去而已。以前他總會埋怨因為這種體質,害得他長期睡眠不足,但現在他看著虎杖的毫無防備的睡臉,卻覺得這樣或許還不賴吧。

  為了叫醒虎杖,五條會先搔搔他的頭。他很喜歡摸虎杖的頭髮,即便已經成年了,虎杖肉粉色的短髮還是像孩童般一樣柔軟,細細的毛髮在窗外逐漸投射進來的光線下,透出淺淺的金色光輝。

  「嗯……不要……」這時虎杖會先發出抗拒的聲音,然後不斷往五條懷裡鑽,他雙手會緊緊環抱住五條的身軀,讓自己能完全縮進五條的胸膛裡,以此躲避窗外投射進來的刺眼陽光。

  「好了,悠仁快起來,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唔嗯……前輩這種講法有點過氣了。」

  明明就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卻還能說出這樣不討喜的話,看來是昨天還不夠累呢!五條隱忍著想要再次欺負戀人的衝動,他再度輕拍虎杖的背嘗試叫醒他。

  但這次虎杖卻發出咯咯的笑聲。「前輩是在幫我按摩嗎,好溫柔喔!」

  五條順著虎杖的話,他將手掌往下移,開始輕揉戀人的酸疼的腰椎。「那不是當然的嗎?這麼好的男朋友要從那裡找啊?」

  「但我的腰會痛,罪魁禍首不就是前輩嗎?」

  「你剛剛有說了什麼嗎?」

  「啊又來了,每次對自己不利就裝作聽不見!」

  「啊?不要忘了你的腰現在在我手上!」

  五條的手開始不斷搔著虎杖的腰,後者被癢得笑個不停。結果在騷動中,他的手不小心滑了一下,就這麼朝著虎杖的尾椎按了下去。虎杖忍不住發出一聲黏膩的喘息聲,空氣在這瞬間彷彿凝結住。

  某股不妙的氣氛逐漸醞釀起來,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虎杖,他扭了扭腰,再次開口時語調變得不一樣了:「前輩……再下面一點……」

  這個色小鬼。五條感覺自己太陽穴上的青筋在跳動,但人家都把糖送到嘴邊了,他豈有不吃的理由。他撲了過去,兩個人大清早又情不自禁纏綿在一起,以至於五條完全忘記早上還有任務的事情,直到他趕去跟伊地知還有家入會合時,前者的臉色慘白得像天空中的浮雲;而後者的臉色則像咒靈般黯沉。

  但五條這時說出口的卻不是道歉,他說:「我會遲到都是悠仁的錯!」但換來的卻是好友更加鄙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