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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誰殺了父親。」阿爾弗雷德冷冷地看著馬修,他們都知道他說的是誰。
馬修沉默著,好似被扼住了咽喉,他應該咆嘯,扮演一頭乖順的忠犬,讓他不要再說了,但他卻說不出口—
「你想知道那是誰嗎?」「不要再說了!!」
馬修聽見自己的聲音撕裂了阿爾弗雷德的下半句話,他的咆嘯聲是如此的可悲,就如他那隱隱抽搐的左臉頰,他們瞪著彼此,就像在照一張虛偽的鏡子—他們是如此的相似,又是如此的陌生。
「你沒有資格嘲笑我。」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會這樣冷靜的說話嗎?像這樣殘酷、無情的現實—
他們都假裝著無知,彷彿這樣就能繼續安睡在那早已不合身的搖籃裡。
「你才是那個該閉嘴的人。」馬修忍不住咧開一個尖銳的微笑,他不知道這是誰的笑容—父親的?諾亞的?奧克蘭的?阿爾弗的?還是—
阿爾弗雷德盯著他,好像在看著一個他從未認識過的動物,但馬修早就不在乎了,他只想大聲的嘲笑他們,無論他將付出什麼代價。
「你不該在這裡!白癡!」馬修幾乎像是要割裂靈魂那樣奮力的吼叫起來:「如果你真的有那麼了不起的話,你就不會回來了!誰不知道你跟他的那些齷齪事!」
一道可怕的力量把他撞到了牆上,阿爾弗雷德揪住了他的領子,幾乎要把他整個提起來了。但馬修不安示弱的拽了回去,他們憤怒的鼻息乎在彼此的臉上,馬修的嘴裡嚐到一絲血的味道。
「少瞧不起人了,廢物,我可沒聽過有那個動物的復仇是跟對方上床。」馬修感覺到一股可怕的窒息感,但他不會停下來,幾使他的肺腔只剩最後一絲空氣,他也要把這抹空氣用來嘲笑這個折磨了他幾十年的動物:「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不在乎!而你—你羞辱了父親的死—!真正該羞恥的人是你!要難過的話你幾年前早幹嘛去了?你就只是用這個來當成你忌妒的藉口!」

「他不是我們的父親—。」馬修大笑著,「把那句話留給你自己吧!認仇人為父的叛徒不是別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