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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平】隨手寫寫,不知道會不會變成正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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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朔到半年前,木全翔也對大平祥生第一次有強烈印象,是一起被選到DANCE組的時候。

那時候的大平既脆弱又膽小,容易躊躇不前,甚至沒有摔倒了能夠站起來安慰自己的能力,時常練著練著就快哭的樣子,說要出去靜一靜,接著川尻蓮就會跟出去——以隊長的身份——說上好一會兒話。
這段期間中林和中里會開始討論等他們回來該怎麼安慰大平才好,但偏偏兩個人回來練習室的時候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大平總會在回來後更加專注地的投入練習,讓中林和中里也不好再提起人家「大概是」剛被包紮好的傷口。

宮島優心曾感嘆道:蓮くん簡直就是祥生的強心針。
木全知道,大平祥生會如此,不過是因為他對夢想的渴求,還有單向暗戀的如履薄冰。

這種戲碼雖不是每天、但也差不多隔兩天就會上演一次。木全翔也就在旁邊看著,覺得煩透了。



他不會不理解愛情是不請自來的道理,直到大平祥生問了這麼他一句話。

『即使是錯覺也想要去付諸實踐的愛情、會變成真正的愛情嗎?』



那天晚上只有木全翔也和大平祥生兩個人在練習室,但因為大平沒頭沒尾拋出的一句話,他失眠了。
那句話非常繞口,木全卻能一字不漏的整晚反覆思考。那是什麼意思?他甚至不明白大平的話究竟是問句還是自嘲。

他倆之間不算熟識,只是經過鶴房汐恩的牽線過後算是打過照面而已,他對大平祥生理解僅停留在他的眼睛所看到的現象。所謂的透過現象看本質,木全看到的本質就是大平專注的目光和表裡如一的心意從來無法收斂,一般人無法閒來無事對另一個人所表現的赤裸,那一定......那真的是愛情嗎?

他對於大平祥生的暗戀感到無比煩燥,他不贊同將感情與競賽混為一談的人,一旦無法在兩者之間取捨,就會變成大平祥生那樣,卑微脆弱,古里古怪,開心是遷就他人、悲傷則源於自己,或是像川尻蓮那樣——沒人知道川尻蓮怎麼想,總之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最終誰也不得善果,註定是兩敗俱傷。

木全翔也失眠的那晚不由自主的想到許多事,包括大平祥生,包括自己過去曾經歷過的感情。
愛情本身就是個錯覺啊。



人之所以複雜是因為擁有情感,那麼情感便是最複雜的東西。
木全翔也倏然想起,在練習室落地鏡子裡的映著的大平祥生並不是自言自語。



那晚過後,木全就當是作了夢、睡不好了,眼下的烏青被中林和宮島關心了好一陣子。
在這之間他一直有意無意不去和大平祥生有更多接觸,直覺告訴他,靠近揣著麻煩的人是會跟著遭殃的,且大平祥生表面溫和,實則絕非善類。在木全再一次目睹是大平祥生牽著川尻蓮的手回來的時候,他下了定論。

一個想要創造愛情的人,是絕對不會如願以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