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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就在我們相談甚歡時旁邊一個戴紅色項圈、全身瘦的讓人懷疑是不是被虐待的男人，像撐足了勇氣終於喊出聲後又「撲通」一聲直直地跪在諸懷墨的身邊。
在吵雜的酒吧內唯獨我們這桌空氣突然凝結，三人的目光在下跪的男人和我的新歡中間來回。但楚懷墨並沒有搭理他，只是目光向下。
「我想去一下廁所。」蔣玉泉縱然沒什麼出息也看得出來這裡是該給點空間，「我怕我在廁所被人輪了，陪我去嘛。」說著一樣沒出息的話就把子羨也拉走了。敢上蔣玉泉的人這世界上可能就倆，一個還沒出生，另一個就是他拉走的那個。
「阿與，站好。」他聲音聽起來一點溫度都沒有，就連眼神也沒有給。
那個叫阿與的像被電到似的，聞言馬上站的直挺挺。
「主人…俱樂部那裏……」他目光低垂，像在大雨的夜被遺棄又淋的一身濕的的寵物狗。
「沒什麼好說的。沒看見我在幹麻嗎？」
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我也想上廁所。」眼看兩人氣氛逐漸凝重，我好像也應該給點空間。
才要起身，他馬上壓住我的腿，看著我柔聲道：「沒關係。」
沒關係個屁，我快尷尬出癌症了。同時腦中馬上湧出很多很多的問題和情緒，再待下去我就要情緒不穩定了。
我能明白我們才交往，還有很多過去沒有交代。
但是看起來不單純的前任這麼快就找上門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而且俱樂部又是什麼？是楚懷墨的事業嗎？如果是事業好像也不可能直接就放下，況且這個男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麼職員？再說哪家老闆這麼變態會要員工叫主人？
我又瞄了他一眼。
像少年一樣的乖乖學生頭，只看臉倒是乾乾淨淨，耳朵和鎖骨上穿著環（不過鎖骨上那個看起來是黏上去的），一身寬大的黑色短版襯衫和同色緊身褲，黑色的漆皮軍靴刷的閃亮，一點灰塵也沒有。身上最顯眼、唯一帶著飽和色彩的就只有脖子上鮮紅色的，像家犬一樣的紅色漆皮項圈。
說是職員吧，他更像是「寵物」。
是寵物吧。
想到這裡腦子一來氣，我掐著大腿要自己冷靜。
「我能借一步說話嗎？」小與看著我。
「我去廁…」他動作又比我快，直接把我壓回椅子上。
「坐著吧。我希望你在場。」他的手摸到我捏著死緊的手，輕輕的摩娑起來，是安慰我又有點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說完快滾吧。」
我能感覺到小與隔著桌子盯著我們交疊在桌下的手，那一瞬間他面如死灰，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滾，卻還是自討沒趣的說：「主人…小與知道自己錯了，求您回來了，我一直在等您……」
他搖搖頭，「沒可能，你走吧。我早就不再是你的主人了，別再來找我了。」
原先我還是生氣的。
但是諸懷墨冰冷的側臉和降到冰點的話語無一不讓我回想起幾個月前那悽慘的光景。
實在是太像了，搞得我都有點心疼起來，拉著他袖子在耳邊說：「給人家留點情面吧。」但他很是不解的看著我。
小與哭得站不住，整個人跪倒，都要趴到地上去了。突然來的鬧劇讓酒吧安靜了一下子，但馬上又恢復如常。在這種人和人有著既強烈卻又淺薄連結的地方，這種鬧劇簡直是家常便飯。
諸懷墨還是鐵青的一張臉。
「走了。」他抓著我的手，換了一桌。再回頭看，小與已經被一群打扮與他相似的人給扶走了。項圈原來也成了一種流行。
「你別亂想，那沒什麼。」他說的風輕雲淡，但我看見他的腳在抖。
既然沒什麼那我其實也想問問，「他說的什麼俱樂部啊？」
「沒什麼…就是之前有些興趣參加的俱樂部。」他晃晃酒杯，我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喔…沒什麼就好啊。」我真的覺得沒什麼，況且我們才交往多久呢？有的是時間聽他說以前的事。
他好像對我答案不太滿意又不敢說，就讓他繼續裝著。我拿出手機看看冽泉夫夫回家了沒。
"琮琮救我QAQ!!!"還是冽泉慣用的那個QAQ。
「欸，冽泉叫我們去救他欸。」
「喔，那你去啊。」
果然生氣了？為甚麼是他生氣？
「你幹嘛？」
「我以為你會跟我吵架。」
「是你安排他來氣我的嗎？」
「怎麼可能。」
「那這樣是要吵什麼？」我乾了手上的酒，把嘴上抹下來的酒塗到他臉上去。
「……你這樣…好性感。」
「神經。走啦，我們去找冽泉。」
我們站起來，「等等等等、先親一個、」他攬過我的臉不客氣的攻城掠地，非要親到兩個人都臉紅氣喘才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