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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寫字了。

這幾天的雨沒有挫敗我!
但連夜的雨聲似乎誘發出我的專長:「作惡夢XD」。
我從小到大的惡夢分成好多種,
一種是很可怕,我會強迫我自己遺忘。
一種是太可怕,可怕到像連續劇每天都會有下一集。
類似場景劇情接連上演,想忘都忘不了。

在夢中,相同的是一定有人會死,是我、或認識的朋友、或不認識的路人。
並且絕對是我醒過來才發現是夢,在夢中時根本沒發現這不是現實,
全身會痛,肌肉會酸,棉被不知道捲去哪,枕頭也都被眼淚沾濡了。
(大家有看過駭客任務吧?差不多是那種陷入另一個真實世界的感覺)

昨天的夢實在是太真實、太陰森、太有梗了,
我就算強迫自己睡到十一二點還是忘不了= =。

所以我決定把他寫下來,如果你正好要去睡,建議你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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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神,發現我正在與童年玩伴們相互追逐。
這裡應該是老家吧,那個巷弄交橫的街道。

是童年玩伴嗎?還是陌生的孩子?
又好像是我哥還是我弟?我認不出來。

但我知道我們在玩耍,與兩三位「孩童」。
(我沒發覺我自己是不是孩童或是少年,手臂一樣纖細就是。)

我們正在打水仗,身上好濕好痛。
水球飛來丟去的,還有水桶也不小心甩了出去送給對方。
我們掩身在狹窄的街巷,利用家前的水龍頭補充水源。
水槍威力太弱了,連忙換成水管應聲射出,哀聲遍野。
玩到最後竟然有點生氣了,開始用塑膠盒、保特瓶裝成炸彈。
猛力丟向彼此的身體,閃躲的身上都劃出血痕了,還是沒停手的跡象。

但我們笑著,氣氛歡樂到不行。
我的視角像是熟演的導演取景,畫面鮮麗、角度犀利。
加上收音師巧妙的配合,水聲、笑聲、尖叫聲、碰撞聲。

當下,我笑得好開心。

我一轉身,氣氛卻瞬間轉換成詭異的雰圍。
我到了一個類似港口或是河堤的地方,
眼前,有一整排-像是台北路邊的機車-密密的緊緊的,有一整排,透視到底。

一整排人躺在地上,散著水漬。
他們五官腫脹,身上有水草、淤泥等等。

剛剛的玩伴也不見了,似乎也躺在那行裡面。

我忍不住脫口一問:「這些人是誰?」
有人回應我說:『這是溺死的人。』

我卻發現眼前根本沒有人在回答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聲音。
我顧不得那麼多,繼續問道:「溺死的人?」
他說:『對啊,都是溺死的人噢。』

我問:「那怎麼會…在這邊?」
他說:『因為還沒死完全啊。』

我遲疑了,這什麼意思?
我:「還沒死完全?」
他:『還沒死完全啊,就是死不完全的意思啊。』
我:「死不完全?」

那位看不見人卻一直有聲音的人,
很有耐性的一直回答我的問題。

他:『你知道嗎?人要死七天才算是死完全喔。』
他又接著說:『這些人都還沒死上七天,所以我才說他們死不完全。』

我當下終於聽懂了,所以這些人應該是死沒多久的人吧!
我於是說:「那請問如果死完全了,會怎樣?」
他解答說:『當然是燒掉囉。』

他又說:『如果還沒死完全,卻被燒掉了,
那活過來的時候不是很可憐嗎?身體都沒了。』

嗚,我打了個冷顫。
我突然很害怕自己如果不小心死一半,
然後身體被燒掉的話,那該怎麼辦?哎,這個【當下】實在很難融入狀況,
與上一個【當下】愉悅的心情,差好多。
只能說氣氛在翻臉的時候比翻書還快。

我於是好奇的一問說:「對了,那我呢?」
他冷冷一說:『你噢,你也是死不完全的人啊。』

我嚇到了,我急著反駁說:「怎麼可能,可是我在這裡!」
他說:『呵呵,你是死不完全的人,但也是活也活不完整的人啊!』『要把你燒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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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體認到如果我沒死完全,
但身體早已經不見的恐懼時,馬上就驚醒了。才發現原來是夢,還好是夢,幸虧是夢。

我到現在還在想那句他跟我說的話:
【你是死不完全的人,但也是活也活不完整的人。】

哎我每天晚上都受這種折磨,
難怪我會覺得活著真好阿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