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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腿間一涼,卻塵思發覺衣帶褲帶已俱被鶴白丁解開,斜披著的袈裟和裏褲一同落在了腳邊。卻塵思還思索著為何好友會對自己的衣物穿戴如此熟悉,吹進股間的涼意讓他逐漸清醒,戒律與羞赧跟著夾雜涼雨的冷風向他湧來,張開的衣襟卻相反的接受了這洶湧波濤。 「卻塵思?」 鶴白丁見卻塵思愣愣的低頭站著,伸手揉過他隱在虛掩的領口裡的脖頸和下頷,比雨點還輕暖的細吻一路從眉心落到額角,再貼著他輕涼的額頭頂起低眉的眼,接納那遲疑猶豫的眼裡深藏的情動。 「塵……塵漪?」 鶴白丁試探的喚了聲,昨夜和著月光聽了將近半宿的眾多往事裡,截取到的一個落到心坎裡的名字。 卻塵思終於打不住,嗚咽的開了口。 「白……白丁好……好友,吾不該……」 眼見卻塵思縮回雙臂意圖推開自己,鶴白丁心一橫,環抱起卻塵思,轉身讓他坐在桌沿邊上面著自己,再無處可退。 「昔日你已渡我茫茫道心,可願再以此身渡我?」 鶴白丁貼上卻塵思的頸窩,在他耳鬢邊吐息,順著耳後梳捋而下,作弄的指節勾起一根根深插在髮間的簪子,讓它們零零陡落在堆疊著衣物的桌案上。 「你如果不願,我便立刻罷手。」 卻塵思耳側受著溫濕的人息,感覺到頭頂安著髮髻的木冠被摘下,一大縷的髮絲順著後腦滾落,些許零星碎髮遮到眼前,他看著這些撓眼的髮絲被輕柔的撥進自己耳後。 「你知道我不會強求。」 鶴白丁理了理卻塵思胸前亂疊的衣襟,重回那右下左上的順序,卻遮不住底下伏起的鎖骨。他讓深褐色的髮絲流順過自己指間,在午後的陽光裡畫出一絲絲的剪影,再一縷縷的墜在卻塵思象牙色的寬袖上。 「吾,既願以此生渡你,也當以此身渡你。」 像是下定了決心,卻塵思欺身傾在鶴白丁身前,雙膝緩慢的滑至他的腰側,主動的再吻上鶴白丁方才一直在自己耳邊煽動的雙唇。 鶴白丁貪婪的吸著卻塵思鼻間的息氣,將他從早已層疊不整的最後幾件裏衣中攬出,手掌輕撫進微微顫抖著的雙腿內側,探上器官主人都極少眷顧的私處。 還有點微涼觸感,隨著逐漸加重的撫摸和包覆輕磨漸漸升溫抬頭。這陌生的酥麻感讓卻塵思有些驚慌,只知道抓著鶴白丁的臂膀猛蹭,雖抓亂了鶴白丁的穿著,但仍是找不著脫去之法。 鶴白丁的手並不停止於此處的流連,向再更祕處邁進,覆著刀繭的雙指刮過會陰處的嫰膚,圓鈍的甲片探至祕處的凹陷坑穴,卻塵思縱是略感抗拒,仍是不自覺的向後傾倒身形,迎合鶴白丁的手指不斷向裡摸去的勢頭,雙手緊攀著他的脖頸,好像這樣就能把持住什麼將落未失的感緒。 「等、等一下!」 鶴白丁一驚,差點沒扶好卻塵思斜身弓起的腰段,慌忙得趕緊再將懷中人拉得更近些。卻塵思故作鎮定的往桌旁書櫃伸長了手臂摸索,盲摸半天無果,撐著酥麻的雙腿在書桌上膝行至近處,好不容易在一旁書架上,書冊邊的空間裡處摸出一小盒香膏。 「這個……吾想,應該得用上……」 卻塵思給鶴白丁遞上白瓷的小盒,他從顫巍的手中接過小瓷盒,方扭開蓋子時並沒什麼氣味,爾後淡淡飄出的一股清雅的花香。卻塵思像是已做盡一切能做之事,安靜的跪在桌邊,看著鶴白丁撥弄內中的膏藥,想著不知他會怎麼想、會怎麼做。 鶴白丁以兩指勾起一些白黃色的膏脂,將瓷盒擺往一側,沉默的拉過卻塵思,探進他身後垂蓋的衣襬,將膏脂順著臀上的骨骼描繪的起伏,向尾椎隱沒處抹去。濕潤的觸感滑過啟口處,抹上緊縮的甬道口,敏感的軟肉緊繃著抗拒指端的侵入,卻又好似汨汨的混著被體溫液化的香膏滲出黏滑的體液。卻塵思緊扒在鶴白丁的肩上,渾身上下繃緊著,晾在外頭的白淨腿肌浮著疙瘩,也不知是因受了寒或是好友的挑弄而不住的發抖。他聽著後方傳來的帶著節奏的水聲,忍著緩緩探入後穴的指頭帶來的脹痛,喉頭裡深深的吐著息,淺淺吸著好友身上的氣味安撫自己,想讓自己舒服點,也讓鶴白丁能再更往裡推進。他想此時他身下恐怕滴出了一小灘水漬,過往可萬萬沒想過會如今日一般,撅著臀跪在桌上,雙膝大張著靠在好友胯間,任憑他的雙指在那處按推抽送,拓著未曾有人碰觸的身體深處,忍著不熟悉的痛楚和不斷從私處湧出的陌生的麻癢怪異感,只為成全一場佛道間荒謬破戒的情事。 待卻塵思聽見自己的呼吸逐漸深沉長慢,他感受到溫中帶涼的液體順著雙腿的內側滑下,後穴的脹痛感帶出一陣陣難耐的、像從肌膚底下竄起的癢處,好友的手指也不再只專注在開拓,開始逐漸往邊上按壓,磨得周遭一片濕滑,甚至勾起踝上鬆鬆掛著的白玉佛珠串,往滑液滿佈的溝壑處滾弄,光滑透涼的玉珠表面不時淺淺探進穴口,又跟著作亂的手指向前處滑開,刺激著因痛而半垂卻又隱含挺勢的玉柱。卻塵思受此滾弄一驚突地抬頭,正好迎上鶴白丁仰起湊近渴吻的雙唇,卻塵思緊咬著牙關作勢慍怒,可扯緊珠鏈的手讓跪久而痠麻僵硬不穩的左膝一滑,使得卻塵思只能倚靠著鶴白丁支撐著上身,才不致跌落桌下。他再也咬不住牙關,索性啣住鶴白丁貼在下唇上的舌尖,順他的行和他的意,拍落他頭頂上早歪去的佛冠,十指深揪進漆黑如墨的細軟髮絲。 像是受夠了這般亦步亦趨的前戲,鶴白丁拉開外袍底下的衣帶,一把甩在地,又褪下質料柔軟、還帶著體溫的中衣往書案上手忙腳亂得塞至卻塵思身後,壓著只餘披髮虛蓋著光裸頸背的佛者倒在倆人的貼身衣物舖成的小山上。背後堆疊的衣物被自身一壓,屯在布堆縫隙間的暖意瞬間沁上受涼的肌膚,血色因寒褪下讓卻塵思的身體更顯白淨,鶴白丁嚥了嚥自胸口奮燃而起的慾望,欺身上前,貼著勾勒肌理輪廓的陰影,嗅盡其中若有似無的氣味,如工筆描畫般舔舐而過,唾液拽過的亮線吸附上了窗外帶來的寒意,卻塵思不由得心下一緊,卻沒想這使鶴白丁的吮舐更加賣力,不曾經歷過此的肌表迅速泛起紅暈,滲出一層似輕羽沾身的薄汗。直到那唇舌攻佔至胯間私處,卻塵思終是忍不住這排山倒海的異樣快感,出嗓的一驚呼更加深了鶴白丁想對他肆意玩弄的意圖,便握著沾上玉柱所吐液體的腿根往左右推開,讓佛者的身下盡對己大敞,早些前被開拓過的後穴充盈著淫靡的水漬,週邊泛著淺粉的血色,玉柱頂口滲吐的晶透液體還順著囊帶淌下,流過會陰處後俱匯集在此。卻塵思不敢想像同時承受著寒涼微風和炙熱視線那處是什麼淫靡不堪的模樣,也不敢揣摩他的好友是用什麼樣的眼神凝視著他的傑作,但他對鶴白丁的一瞋一笑俱是熟記,儘管想靠腦海裡那一部部典籍字句蓋過好友的面孔,可即使他用手臂遮著眼睛,身下衣物上殘存的氣味仍能提醒他現在是如何景況。 幸好這樣的思緒也不糾擾卻塵思多久,他所有的感官在下一刻都被貼上後穴的溫熱觸感佔據。這分明與方才肌膚所感,與嘴中之物相同。鶴白丁也自覺荒謬,他自知對好友保持過份的欲望和遐想,卻沒料過這情欲竟深至如此境地,讓他一心探入穴中深處,甚至想著以舌肉安撫挑戲,又以數指插進仿效交媾之勢,遍尋這緊密吸附的軟肉中那極樂的異點。卻塵思難耐得挪移幾近平躺的身軀,雙腿勾磨著鶴白丁趴伏的背脊,也不知求的是何物何事,只想趕緊結束這難熬的午後異夢,偏又心覺應順好友之意,延續荒唐而不夢醒。鶴白丁柔力柔勢的攪弄一會,按住了那異點,刺激得卻塵思後脊一陣痙攣而過,柱口竟就此洩出精水,弄得自身下腹一片狼藉。卻塵思被此驚壞了,翠綠的眼眸不受制的看往下身狼狽,驚恐的目光正好對上正舔拭而上的鶴白丁,他的金瞳裡雖是情慾滿佈,更多的是飽含安撫之意的柔情,輕撫過精水濺過的腿根和腹部的肌理,平順他急促驚懼的喘息。 「塵漪……抱歉別慌,沒事…沒事…」 說著這安慰之語之際,鶴白丁也不忘持續在卻塵思身下的拓展行舉,一面賞望佛者被淺淡淚痕劃過的面頰,一面吻過腿上的精痕,好像他在同時亦舔去了頰上的淚水。 卻塵思拿不定主意該如何是好,只得閉上眼撇過頭,跟著好友在心裡一次次默念無事、無事,殊不知這反倒讓椎末積累的快感更加的明顯,方才洩過的莖身又隱含立身勢頭。 見四指進出漸順,鶴白丁胡亂輕按一把內壁,跟著好友的顫動抽出作亂已久的手指,速度的解開褲帶,蘊蓄多時的莖身熱燙的貼在卻塵思濕糊的穴口磨蹭,前頭作勢就要滑入。卻塵思見好友身下之物,斷不是能輕易進入那處私穴的比例,驚懼得往後牆瑟縮,鶴白丁見他如此,傾身向前與發冷的五指交握,安慰一樣的吻落卻塵思聚淚的眼窩,逐次往下攻佔頸項上隨著低聲呻吟滾動的喉結,和挺立多時的紅櫻。每當搔舐過頂處,卻塵思憋不住的弓起身,後穴濕口便會擦到那頂住的物事,好幾次都將要突入,反倒使得下身更加燥熱難解,可鶴白丁仍專注在他胸前,腦中閃過的千千萬萬條戒律道理怎麼也說不得讓好友推進,只能竊竊得用雙腿勾蹭好友大腿的兩側,盼望他能會意。 鶴白丁自然是知道這般難耐的,畢竟他可忍了不只這午後自始的前戲挑情。 他握著卻塵思發軟的膝窩,往桌沿拉近,讓他整上身和一旁的書冊衣物等一同仰躺在桌案上,桌案上的人眼底所見只有窗外淨白的層雲天和橫過天際的光凸枝椏。正望著眼前的細枝粗結上不知是葉突還是花苞的疙瘩,一股較先前更為清晰猛烈的脹痛感隨著一瞬的快感攻佔了濕軟的後穴,被塞滿的內壁在體內勾勒出好友的莖柱,隨後內壁因莖身退出而彼此吸附,又被返入而來的柱頭撞開,無得相依的軟肉只得緊吸在侵入的物事上。驚呼般的哭嗔自卻塵思的心窩擠出,與好友相互緊扣的十指抓握更厲,無處著力的另一空手攀扶到正劇烈搖移的好友肩頭,好似能透過這掌心卸轉下身承受過多且還在不斷攀升的快感。只是如此鶴白丁還嫌不足,偏要連好友的陽物也得雨露均霑,以汗熱的掌心環握揉搓,與後頭或快或慢的韻勢互補著湧出酥麻灼癢的快感,尤突至異點時,卻塵思喉咽裡的呻吟還帶了點婉轉的喑啞,入了鶴白丁耳中簡直像那狐妖精魅的勾引,恨不得將身下之人拉得更近些,挨著操穿菲芳滴蘼的軟穴。 天色扯去一層層白紗,逐漸現露了原底的闇藍深空。卻塵思只覺背脊僵麻,視野模糊,眼角因著淺淺的啜泣紅熱。縱有衣物蹭底,幾處骨節突處仍因往覆推擠的運動被嗑得生疼,下身的玉柱鈴口如流淌涎水般的掛著精露,後穴已脹得不知痛麻,只那被一次次磨撫的皺褶還時不時向尾椎處推送著快感。鶴白丁額角沁著汗珠,縱是陽物脹熱難耐卻仍未獲解放。莫不是隱忍太久了才至如此?思及此想,鶴白丁耳根一熱,直叫自己對不起好友。卻塵思見鶴白丁雖動作未停,卻不知在恍什麼神,下意識的扭了扭酸麻的腿部,用倚跨在鶴白丁肩上的足背,貼著他汗涔的顴骨前後磨了兩下。 鶴白丁怔怔的扣住作怪的白皙足踝,掌撫著腿肌而下至沾著精水的大腿,揉捏接連而至的結實臀肉,撫觸滿佈的滑膩並深掐其中,弄得卻塵思頓覺體內一股電流竄升,不受控的絞緊包覆著好友慾根的後穴。鶴白丁受這一刺激,登時在卻塵思尾帶嘶啞的隱忍哭喊裡大力抽插了好幾下,俱將精水交代在這軟嫩淫靡的穴內。 卻塵思闔眼喘著息,溫精熱液的觸感還跟著好友的陽根堵在體內,好像將要逐步順著痙攣的內壁吸滲到體內一般,可腿腳發軟的他一時無力,也無意推開傾伏在他胸前的鶴白丁。他試圖專注在抹去鶴白丁額上的細汗,撥開他黏在額角的細髮,但下身裡異物感的存在仍是讓他不適,不自覺的想將其推出,殊不料反倒讓勢疲的物事又精神起來。卻塵思發覺時,撥弄鶴白丁前髮的手指不禁一滯,鶴白丁知他承受自是累極,只往卻塵思身上近前,吻過他因不制得呻嗔多時而有些乾燥的唇舌。 「好友…你…嗯…」 卻塵思話未完,語尾俱被鶴白丁的舌尖勾了去,吞下腹裡,彷彿這樣也能把又起的慾望吞噬。 「…好…友……聽吾說,」 「這樣便行,不必多說…」 「白丁…好…友…,咳…」 一直強被制止話語的卻塵思終是忍不住出手,推開幾近相貼的鶴白丁,這才發覺好友身上仍掛披著裏衣,汗透著麥色的肌膚,相較自身一絲不掛,和原就未熟悉的名諱直呼,卻塵思脂白的臉色一瞬被嫩粉的浮血充佈,見此狀的鶴白丁也不知為何跟著紅了耳根。 更甚者,倆人都意識到,這在股間進退維谷的情慾可能不是靠涼起的初冬晚風就消除得了。 鶴白丁先起了動作,退出後扶起卻塵思的上臂,讓躺得僵了的軀體翻了個身,撐伏在方才躺暖的位置上,扶起他尚在輕喘的上腹,對著撅開的穴口直驅而入。傳進耳裡的悶哼指引鶴白丁撥開白皙背脊上的柔髮,順著脊梁吻至耳際,將釘著瑩翠綠飾的耳珠淺含進下唇吸吮,身下不忘進出那淋漓滿溢的妄處,上個回合遺留的精水助長著此回拍案,水聲伴著拍擊不絕於耳,但鶴白丁更忘情於貼在卻塵思耳畔聆受骨傳而振的吟喊。 從尚可看清窗前案上紋色,到現下只得見五指輪廓,卻塵思自覺無力支身,只斷斷續續的還從喉嚨裡洩漏幾聲憋不住的低吟,足尖點地的小腿先是抽筋吃痛,後又自腳心麻起。 想必腹下倚著的桌沿必是狼藉不堪。 「白…白丁……」 卻塵思往身後一探,拉過扶在自己臀上的臂腕,向鶴白丁示意靠近。 不輕不重的在鶴白丁的唇上啃了一口。 「吾…你…快點……」 語畢,便甩手扒伏回案上的衣堆裡。 鶴白丁若有所思的舔了舔被咬過之處,挺著似乎又脹了點的下身,掐抓著早被捏出紅印的腰肢發狠搗鼓數下,這回精水才終於注向壁穴。 天色已是暗極,興許是層雲未退,深空不見月色,卻塵思倚撐在桌沿撐起身子,摸到了一手的滑液,驚怔之餘,仍小運內力,點起桌上牆角處的紅燭,剎時立光滿室,長物見影,個個迎著燭火披上黃橘色的亮紗。鶴白丁拾起落在地上的外袍,披往卻塵思映著燭光的肩頭上,再回頭摸索不知被扔往何處的佛冠。 卻塵思拽了拽身上的披袍,從一旁的椅子上拾起扁躺的佛冠,抖開來往自己頭上套去。 「白丁,好友你看吾。」 「…等會兒…我這冠是落哪去了…」 「你好看,還是我好看?」 鶴白丁望向夜裡的燭影,他看不清卻塵思是什麼表情,但想必是微微笑著的,等著他回一句當然是自己好看。 回什麼都太不合時宜了,該先確認那嘴角是否真是笑著的。 鶴白丁想著,兩指已撫在如月牙纖尾勾起的嘴角上,輕吻這夜裡的紅牙月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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