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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自家本丸自家刀,本丸差注意
*極化清光
*雖然有點沉重但真的是糖

  陰雨綿綿,隆隆的雷聲在雲間響起,這本是個適合賴在床鋪裡貪睡的日子,在榻上的審神者卻睡得不太安穩,蹙著眉,嘴裡似乎還低吟著無法分辨的夢話。

  猛地睜眼,她突然起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體因殘留的恐懼不斷顫抖,從喉頭發出了嗚咽聲。

  思緒被驚恐佔據,她顫著手搖晃身旁還在睡夢中的青年,「清、清光⋯⋯」

  「嗯?」清光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本就睡得不深的他在看到女子有些喘不過氣的樣子,立刻擔憂起來。「主、主上!怎麼了?!不舒服?」

  他慌忙起身想去找他人求助,衣角卻被審神者拉住,使他因慣性稍微後仰,跌坐在了房間的榻榻米上。

  「沒、沒有⋯⋯不、不舒服⋯⋯」她咬著下唇,嘗試把翻攪的情緒壓下,結結巴巴的說道,但又在視線對上的瞬間哭了起來。

  聲中帶著難以形容的悲痛,她把自己縮成一團,卻還是不斷的顫抖,啜泣從縫隙中流出來。

  清光見此,緩慢的把床上的棉被拿來裹在審神者身上,自己則是坐到她身旁,將棉被連同女子抱在懷裡。知道自家審神者的性格,他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一下一下的拍著對方的背,感覺懷中的人身軀更加緊繃了,他收緊擁抱的力道,希望自己的存在能讓對方安心些。

  過了一陣,被棉被捂住的審神者探出頭來,臉上帶著被悶出的潮紅,似是覺得有些窘迫,她無措的捏著被角,內心快被自責所淹沒時,清光輕聲問道:「有好一點嗎?」

  她點點頭,聽見清光釋然的嘆息聲,感覺對方的懷抱鬆開了些,接著手上就多了杯開水。

  「慢慢喝。」

  她頷首,顫抖的將水杯捧起,小口小口的喝起來。喝完水後,審神者轉了個方向,又把自己塞進對方的懷中。

  「今早的主上真坦率呢——」打刀的
半開玩笑的語句傳到她耳裡,熟悉的感覺讓她稍微放鬆了點,忍不住回道:「讓我⋯⋯抱一下⋯⋯」

  「當然了。」清光將審神者抱得更緊了些,低頭在她額上落下輕吻,「要多少抱抱都可以。」

  「但再哭成那樣⋯⋯」他話鋒一轉,「我會把你整個人包起來,藏在房間裡喔?」

  聽出清光故作輕鬆的語調,為了不讓對方繼續擔憂,她緩緩道出稍早反常的原因:「我夢到⋯⋯夢到你們出陣⋯⋯」

  「做惡夢?」清光給了她一個帶著安撫性質的吻,勾起審神者的髮絲,用手指輕輕將其梳開,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嗯⋯⋯很可怕⋯⋯很可怕的夢⋯⋯」審神者伸手碰了碰清光的臉頰,聲音哽咽起來,「夢裡⋯⋯你在戰場⋯⋯他們把你的本體帶回來⋯⋯然後⋯⋯」

  大致猜測到了審神者怕成那樣的緣故,清光沉默了下來,繼續輕拍著安撫懷中的人。

  審神者在害怕分離。

  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安慰對方,審神者的恐懼有其來由,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上,即便是他,也無法輕易的向審神者給出百分百的保證。

  但審神者不知道的是,並非只有她在害怕。

  清光很清楚自己也怕,怕沒辦法陪審神者走到最後,更怕總有天必將到來的離別。

  於是,他深吸了口氣,打破靜默。

  「我在這裡。」

  「我現在就在這裡。」無法妄下約定,他抓起審神者的手貼到自己胸前,用當下再次重申了對未來的誓言。

  「所以啊——只要是讓你害怕的事情,就通通讓我來斬除吧?」清光低頭,又在對方手背上落下一吻,「無論是惡夢,還是其他的什麼。」

  「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