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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室


阿爾瑪卡×哈托爾



翩翩落下的細雪覆在霍格華茲的外牆，從尖頂塔樓到低矮的溫室都一片雪白。與室外的寒意相比，溫室稍微溫暖些。種植其中的花花草草皆被細心扶養澆灌，隨著四季更迭顯露出不同樣貌。

紮著長辮的女孩蹲在溫室一角，正在幫皺無花果樹修剪枝椏。身著史萊哲林長袍，比她稍長幾歲的男孩站在一旁，替她把剪下的枯枝放到堆肥上。

兩人一起在這個溫室中度過了四個冬季，哈托爾剛開始幫忙教授打理溫室時，阿爾瑪卡還對此不甚熟練，只能站在她身邊等候。幾年下來，他已經知道該如何照顧這些花草了。

阿爾瑪卡凝視著女孩做這些工作時的側臉，她時而專注地壓下剪刀，時而對光禿禿的果樹露出溫柔的笑容。度過冬季後，皺無花果便會在春季結出果實，成為魔藥的材料。

「明年就不能在這裡陪你了，寂寞嗎？」

「有一點。」

哈托爾嘴角微微勾起，對阿爾瑪卡露出一個笑容，沒有說更多話。就算他不在霍格華茲，她眼裡的城堡也四處都是他的烙印。她常獨自待著的溫室，還有他帶她去的廚房，都早已染上阿爾瑪卡的印記。

男孩聽到她的回應後皺起眉頭，朝她走近了一些：「我還是留在學校陪你好了，你的護法咒也還沒完全學會，不能就這麼放著不管。」

「托您的福我已經抓到召喚的技巧了，剩下只需要多練習而已。」

「還不夠。」他湊近她的臉龐，「快樂的回憶還不夠多。」

「我覺得已經很多了……」

哈托爾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小，幾乎像是喃喃自語。那對翠綠的眸子靠得太近，沉靜的眼中倒映著她的臉龐，宛如被細雪凝凍的風景。連多說一句話，都彷彿會打擾這片景色。

「等、等等，我還得幫魔蘋果穿衣服禦寒才行。」

「嘖，叫些家庭小精靈來幫忙不就好了。」

「我變隻護法給您看吧，這樣您就知道我真的已經學會了。」

哈托爾邊說邊抽出魔杖，用疾疾‧護法現身召喚出一隻綿羊，小羊順著她的指引在阿爾瑪卡身旁繞了一圈，用耳朵輕蹭他的手指。男孩望著那隻外型綿軟的可愛小動物，也用魔杖召喚出自己的護法。

從杖尖噴出的銀白色獅子靠在小羊身邊，嗅聞綿羊的後頸，嚇得牠往在溫室中央飛去，兩隻小動物在溫室中追逐嬉戲，只剩牠們的主人在原地對望。

「走吧，不是要給魔蘋果穿衣服。」

「您要幫我搬嗎？」

哈托爾睜大了眼，但仍是帶著阿爾瑪卡前去教授辦公室。他用漂浮咒將教授織好的毛衣全搬了出來，沒讓她碰到半件衣服。

女孩站在木架前，幫魔蘋果換上一套一套的衣服。男孩撐著下巴坐在凳子上，望著護法的方向。方才召出的護法仍未消失，在他的指引下，獅子和綿羊一追一趕，往哈托爾的方向飛去。

兩隻銀白的動物最終消逝在她身旁，留下點點銀色光芒，好似戶外下著的靄靄白雪。阿爾瑪卡看著哈托爾恬靜的側臉，將這能讓他召喚出護法的景色反覆鐫刻在回憶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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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實 2021.08.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