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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向天蝶盟做一個了結。”

  這是寒夜殘燈留給崎路人最後一句話,寒夜殘燈駕輕就熟的走向了天蝶盟的基地,出乎意料之外,那邊等著他的不是五妹迷蝶,而是燈蝶,燈蝶背對他好像早已等了許久。

  “我要退出天蝶盟。”

  “靈蝶,你知道規矩的。”

  寒夜殘燈沒再開口,過了一會部下便端上毒酒,寒夜殘燈注視毒酒幾秒。

  “我不信你。”

  “哦?”

  燈蝶轉過身,好像饒有興味看向寒夜殘燈,而實際上他眼底又是那般毫無感情,寒夜殘燈與那雙眼對視,過去他似乎不曾看清對方的情緒與思緒,如今亦然,生死之門好像都向他敞開。

  “我怕你端上的酒不是我們規矩的酒”

  直白的話讓燈蝶挑起眉,寒夜殘燈握著燈柄的手已經有些許濕意。曾經他們說好端上的毒酒,要有一定的期間才能夠發揮,原本梟蝶說死了是活該,何必如此,但是他秉持那太過殘忍所以改了毒酒,只要出的了天蝶盟,那就與他們毫無關聯,死在路上又或是被人所救。

  “那你有什麼想法?”

  “你我共飲。”

  燈蝶收起來面上原本虛假的笑意,毒酒有著解藥沒錯,先吃後吃都能夠解毒,只不過對人體的傷害有不同的程度罷了,如果燈蝶想要他直接死在這裡不是不可,那樣就侮辱了天蝶盟的名聲。

  “可以、可以。”

  冷冽的語氣,三杯毒酒被放在桌上,那是用黑色的酒盤,兩個人不得不坐下來面對面。第一杯,寒夜殘燈看了他,燈蝶嗤笑,拿起便飲了一口,寒夜殘燈確認那酒比剛才少了才拿起抿一口,異樣的苦澀與酒味在他的舌尖喉嚨,辣又好像壓下了那份苦,燈蝶將剩下的一飲而盡。

  這一次寒夜殘燈先拿起第二杯,他是希望快點結束離開,畢竟他不是沒看過毒發後的人,寒夜殘燈還沒放下就被燈蝶伸手拿去,燈蝶側著飲了一口,寒夜殘燈心中是警惕他會不會耍弄什麼陰招,待燈蝶放下後他拿起將剩餘的一飲而盡。

  最後一杯,寒夜殘燈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的痛楚,好像剛才酒液滑過的地方被火燒過,拖太久了,寒夜殘燈想著,額上冒出了滴滴汗水。他視死如歸般拿起最後一杯飲了大口,放回桌上時自然沒有剛才的小心,燈蝶看上仍是那般舉重若輕,勾著酒盤下慢條斯理的注視寒夜殘燈抿著,寒夜殘燈因為痛楚而趴在桌上,身子弓起。

  “可憐的靈蝶,讓我幫你。”

  燈蝶站起身,一手掐著對方的下巴抬起,一手將第三杯酒的杯緣靠在他唇邊,強迫他飲下,寒夜殘燈幾乎是靠著本能喝完,如果他有足夠的意志就會發現,唇碰到的地方是濕的,但卻不是剛才他所抿的地方,燈蝶鬆開後俯看著寒夜殘燈。

  “你就要死在這裡了。”

  為數不多的清醒,寒夜殘燈一手撐著身子站起,拿著提燈的手感受那絲絲暖流勉強忍住痛楚,跌跌撞撞逃離天蝶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