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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沮喪的是,如今已經沒有吟遊詩人會傳唱天使與惡魔的歌謠。我在你倒向地面之前這麼問道:你還記得屬於我的歌嗎?你搖頭晃腦、昏沉迷離的應答,恍惚飄渺的視線讓我想起雪花,在我的觸碰下逐漸融化,你是好容易融化的人啊。不論是在我毫無溫度的雙手愛撫,或者在我以唇渡予最甜蜜的毒藥之下。你化作一灘垂死的光,肌肉喪失力氣的吞吐惡臭無語的白沫。我不敢看你,不敢看你最後的眼神是如蛇蠍般惡毒的咒罵,還是剛出生的幼鹿,望向母親時那樣的炙烈與鍾愛。無論哪個都會讓我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