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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復甦代價》

アイナナ 悠巳無料

√亥清悠x棗巳波
√ 2024紀念日助術設定
√微血腥/受傷描寫
√微強制性行為有
√上述警語劇情只有一點，若有不適請停止觀賞
√ 微R18




術師終於在滿地破片中找完助手四散的殘骸，爆炸並沒有伴隨劇烈燃燒，這是好事，代表肢體損壞會降低，神經血管都更容易接上。唯獨曾經流轉神采的右眼找不到了，只剩眼窩空蕩還淌著血。
他失神地將軀塊按照解剖圖畫排列在陣法中心。按禁忌之書的描述，透過複雜的術式及大量動能，便能使死者復甦──頗具難度，對大鍊金術師來說不無施作可能，而再無隻字片語描寫其他代價或成功案例。
竄改萬物法則的術式竟然不用付出相應犧牲。
可笑至極。
別把某人的無聊幻想當真，鍊金術師對著好似惡作劇的儀式皺眉，做我的助手要有基礎的判斷力，有餘力就把昨天的研究數據整理好。原先興奮期待的助手窘迫接住被拋回的陳舊書本。
偶然在二手書店發現這本研究紀錄，上面記載的都是至今鮮少被證實的實驗與法陣，甚至不少主題已明訂為禁術，卻正好與他們越漸危險的研究方向不謀而合。也許是內容過於天馬行空，超出常理判斷，被人隨意堆在虛構小說的分類架上。
胸前緊抱書的手收緊，即便有些委屈，助手仍是露出純真的笑容。
「因為也許哪天，老師會用到嘛。」

空白的代價，可能是文字無法形容。
可眼下最大的代價就是失去最珍視的助手。
燦爛的金眸曾點亮晦暗發霉的的實驗室。
若是不再有助手喚他吃飯的早晨。
術師伸手催動術式。

意識因淚水滴落臉上的觸感而甦醒，睜眼所見便是那位性格乖僻的鍊金術師正在哭泣。他從沒見過老師如此的悲傷模樣，這讓他想抬手擦去仍在滑落的眼淚，卻發覺自己的手不聽使喚。
「老、老師……巳波老師……」
「……悠？你醒了……？」少年的孱弱聲音好似救贖，「難道真的……」
「怎麼了嗎……為甚麼老師在哭……」
發現自己正躺在地上，助手開始掙扎想起身，隨及被術師雙手按住。那雙手虛脫無力，卻仍是用盡僅存氣力壓制著，渴求助手聽話。意識到這點，少年順從倒下不再亂動。
「別哭了……」
術師緊抿著唇，撇過頭去將眼淚抹乾。他閉眼將過於複雜的情緒收起，僅剩聲音仍透著顫抖，「你暈倒後怎麼叫都起不來，我只是擔心以後沒有能入口的紅茶，僅此而已。」
「……」
實驗室破敗不堪，加上老師的罕見反應，少年無法相信他只是普通的昏倒。
「你可以先休息，等你好點，再來收拾就行。」
但如果老師這麼說，那就是了吧。
只要老師停止哭泣就好。

一個溫暖的午後，術師與助手正整理幾次的研究數據，埋首於資料分析的術師喚他的學徒遞來其他紙張，而空氣卻是一片寧靜。
「悠？我說我需要昨天的報告，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悠──」
幾次呼喚沒等來少年的回覆，術師終於沒了耐心，抬起頭看向他的學徒──
「……悠？」
術師的聲音透著一絲顫抖。
就在他身後，少年舉著盛滿點心的托盤，彷彿什麼都沒聽見般，面無表情地靜止於上一個動作。失了光彩的異色瞳提醒術師，那個狀態又來臨了。

異樣是逐漸變得頻繁的。
從前總是充滿活力的助手，會在太陽升起時便穿梭在廚房與研究室裡勤快打理，而現在會在不正常的時間點犯困或走神。實驗中、採買物資、甚至是一次偶然經過廚房，發現自己的助手癱軟在牆邊，手上還抱著料理盆。
他想靠近叫醒少年，卻看到對方更像是抽離靈魂的雙眼。
失焦的瞳孔與那天血泊中的孩子瞬間重疊。
「……嗚哇！老師！……我又睡著了嗎！」助手低頭小聲嘟噥，「昨天很早睡了呀……對不起……」
明明自己在事發的隔天就用盡檢查確認過悠的身體數值與一般人無異。
「……看來得取得更多身體數據才行。」
「欸？！是因為我打瞌睡嗎？是我的錯，一定是昨天又沒睡好！真的非常抱歉……老師？您怎麼了，為什麼表情好凝重……」
為了不讓單純的助手擔心，術師選擇再次撒謊。
「有個用於治療嗜睡的療程，既然你睡不好，就充當我的實驗體。」術師回復到平時淡漠的模樣，不顧對方意願構思起計畫，「作為我的助手，你有義務協助我的研究。」
「好的……」
沒想到又要接受老師的實驗，助手欲哭無淚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為了追隨仰慕已久但個性出名古怪的鍊金術師，他開頭便是推銷引以為傲的家管能力，甚至表明自己年輕健康的身體可以貢獻給術師。
前期他確實受了幾次不知名的療程，為此免不了一些皮肉痛，不過隨著相處時間拉長，巳波減少在他身上的試驗，並逐漸讓他以助手身份參與研究。
助手乖巧聽從老師指示褪去衣物，任由術師在身上採集各種數據，只有巳波清楚自己是如何膽戰心驚地記下悠的所有變化。

如果人體是能量載體，正常人的身體機能可藉由攝取食物，轉化外部營養為能量供給身體使用或儲存。隨著年齡增長，機能會逐漸減弱，進而導致軀體衰敗。
結果顯示悠的機能直線下墜。

不做點什麼，助手還是會再次死亡。
術師沒日沒夜地展開他的研究。

缺少轉化機制的情況下，大量攝食也是無用，必須從根本改善悠的機能，才能促使身體正常運作。
術師將陷入沉睡的助手搬入秘密打造的培養艙──助手幫了點忙，只是不知道會用在自己身上──並將針管插入手臂早些時健檢抽血的針孔。幸好悠從不懷疑老師的任何要求或安排。
啟動的艙體泛著透藍的螢光，液體逐漸灌入少年的身體，配合激發動能的裝置，術師雙手交握，乞求偵測的量表能有提升的反應。
若是現有的儀器無法起到半點效用，他不確定助手能否撐到下次成果出來的時候，畢竟悠已經有大半天都陷入昏迷了。
「神啊……甦醒的代價，就是只能看著珍視之人又一次離去嗎……」
每天監測悠的身體，逐漸耗盡的能量揭示尋找解藥刻不容緩，於是術師瘋了般嘗試各種可能，就為了延長因他實驗而逝去的年輕生命。
悠的父母早逝，為了照顧年邁的奶奶，這孩子到自己跟前，不顧一切想成為大鍊金術師的學徒。
比起舒服的生活品質，術師更擔心少根筋的外人會碰壞自己的精密儀器，至於基本生理需求，上街採買乾貨也便能滿足。
於是他拒絕了拜師的請求，但悠竟然喊出願意成為實驗品的條件。
術師原先不在乎實驗動物的存活，所謂研究本就是奠基在無限試驗的犧牲之上，直到聽見難受的少年在被子裡偷哭了一晚，隔天還是撐著笑容說實驗室整理好了。
術師還是會使用活體，只是不再使用悠，因為他開始需要一位助手。
嚴格來說他對實驗的想法沒有改變，也許是助手明亮的雙眼可以代給實驗室溫暖的緣故。早晨因為豐盛的早餐而不再胃疼，更是養成保留放鬆休息的下午茶時間，就連就寢習慣也隨著悠的健康作息而稍做調整。
如果他的生活沒有了悠。
陷入更深的恐懼前，連接著助手的儀器指針緩慢上升。

充電的成效很好，所有指數回到了悠出事前的水準。術師微微放鬆了些，至今他只要見到那只灰色黯淡的右眼，仍會馬上想起助手癱軟在他懷裡的一幕。
過錯不會被抹平，但為了保護悠，他會隱藏那天的駭人意外。藉由成功的電能補充，悠除了右眼的異樣，身體幾乎毫無區別。
就當術師以為助手已經完全康復時，助手又再次打起了呵欠。

充電次數越多，儲存能量效率變得越差，再導致反覆充電的惡性循環。術師又將面對助手生命的倒數計時。
人造的電量，終究比不上生物自體的能量，這是術師至今也尚未參透的宇宙法則。他在沒有十足把握下扭轉過一次，將助手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但如今已想不出其他方法可以延續悠的生命。
撫摸上玻璃的艙門，他總是得趁著夜晚才能為悠充電，而培養艙失去作用是遲早的事，但術師束手無策。
機器的提示音響起，代表儀器與實驗體的狀態已到臨界邊緣，再充電下去會對任何一方產生風險。
眼看能量才蓄滿不到一半，遠不夠悠再支撐十天半月。
巳波打開儀器，命運還是開了他一個玩笑，讓他反覆看著悠的死亡卻無力回天。自從第一次知道充電不是永久有用的，他日日夜夜都在比對每次的數據，推估下一次的充電時間到底是什麼時候。
躺在艙裡的助手就像個精緻的玩偶毫無生息，輕輕握起助手的手，術師還是止不住地哭了起來。

手被回握的剎那，術師愣了一下，理論上悠都會到白天才恢復意識，所以他沒預想甚至是充電不足的情況下，助手會提前轉醒。
他抬起頭連忙想跟悠解釋為什麼會躺在實驗艙裡，對上的卻是依舊無神的雙眼。
術師不認為他的助手是清醒的。

活下去是生物本能。
缺乏電量的身體，即便大腦休止，也會遵循本能讓軀體活下去。於是它緊抱著另一具充滿能量的身體，想從中汲取自己所缺的量能。

被吻上時巳波並沒有立即反應過來，直到舌尖探入時他才窘迫地撇過頭，試圖呼喚少年的名字。
「等──悠、悠……等等──」
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超出術師預期，不明白為什麼看似還沒醒來的悠會朝他索吻，就算是實驗出了差錯，眼下的結果也詭異的令人匪夷所思。
悠的力氣比想像中大，也可能是巳波長年埋首於研究中缺乏鍛鍊，感應到術師慌張地想要逃離，十指用力地抓緊懷中的身體，嵌入肌膚的力道疼得術師悶哼。
「……啊！悠！你……唔……」
術師無法掙脫，也躲不掉貼上來的吻，即便對人的親密感情再淡薄，也知道現在的狀況並不正常，況且助手的狀況才是真的摸不透。
唇舌交纏持續很久，迫切的索取令術師呼吸困難，當術師好不容易找到空檔喘氣，這時儀器運作的指示音傳到耳裡。
指針往上動了一點。
充電正在進行。

於是術師任由助手將自己壓倒，讓對方依照本能做想做的事情。首先是延續方才的接吻，再來是被扯開的衣物，似乎是為了追求肌膚相貼，他的助手幾乎零距離壓上術師的身體。
如果人體的能量不能被取代，但能從特定行為傳遞或生成呢？
對男女感情陌生，更沒考慮過同性關係，一直以來他僅專注在眼前的研究，親密舉動於他而言更是不需要。尤其是面對狀態不明的助手，術師對於接下來的發展充滿未知和害怕。
「……痛！悠、悠…….等……」
硬物試圖突入，未經過完整準備的穴口當然無法吞下。
疼痛使術師身體緊繃，眼眶泛淚但沒有逃。
感受到無法進入，少年依舊是看不出表情，只是右手向下探去，先用兩指撐開緊閉的位置。
也許這是本該承受的報應，是自己犯下的罪。
先是讓助手在危險實驗中喪生，然後又使用禁術復活死者。因此他必須反覆承受即將失去助手的後悔與不安，而現在的痛苦與悠在那場爆炸中的傷又怎麼能比。
術師閉上乾澀的雙眼。

老師最近怪怪的，也許更像個正常人，但絕對很奇怪。
偶爾會睡到很晚，直到衣服全洗完、早餐都涼了，也不見老師離開房間。
理論上癡迷於研究的老師會乾脆睡在實驗室，要由自己把人請回房間才願意休息，更不用說早起就為了繼續昨晚的試驗。
睡眠是多餘的，人類並不需要太多休息。
他嘗試說服老師睡滿8小時非常重要，但一律被駁回了。
敲響臥室房門，助手還是忍不住開口關心老師的情況。
「老師，多休息是好事，但還是要先吃早飯啊。我已經準備好了，還是我送進來給您嗎？」
「……不用了，今天先不吃。」
房內傳來的回應有些沙啞。
「您感冒了嗎？那就更要先吃早餐了！墊胃後才能吃藥，不然以老師的身體，一定會拖很久才會好。」
「……」
「讓我進去一下嘛，我把早餐放桌上就好！」
「……進來。」
悠小心翼翼轉開門把手，怕動靜太大會影響老師休息。被窩裡的巳波背對著門，看起來十分虛弱，聲音也是有氣無力。
「老師還好嗎……很難受嗎？您哪裡不舒服，請讓我為您看看，稍後我就去請醫生──」
「不用了，我不喜歡外人進到會客室外的地方。」術師打斷助手，並將被子向上提了提，避免走近的助手看出端倪，「我休息一會就好，你今天休假吧。」
逐客令下達得十分明顯，即使擔心老師的狀況，助手也只能暫時妥協。
「那我晚點會再送午餐過來，請先多少吃一些。如果有任何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
房間重歸平靜，術師撐著疲憊的身體，為自己換了較舒服的位置。
看起來充電效率沒問題，但間隔的時間仍舊縮短中，也就是悠自身的身體仍是一個大問題。
此外，悠似乎什麼都還沒發現。
要是那孩子知道他無意識時做出的事，大概會自責到崩潰吧。自己可不能再傷害善良的助手了。
術師回想這陣子在紀載上看到的永恆動能，還有頭條上的寶藏獵人。
必須早日找到賢者之石才行。













大家好，我是艾瑞
由於是壓力過大的快速產物，未精修的部分請擔待
如果可以，希望下次CWT產出後續，我想看他們都清醒時澀澀 (*´∀`) (雖然目前走向是這樣
補充說明，悠的情況有點像是汽車電瓶沒電的話，加再多汽油也動不了，而悠的電池功能整個出問題
一般人只要有電就能發動，食物像加油，開車過程還能為電瓶充電(?)
至於為什麼可以透過啪啪這種消耗體力的事來充電喔……正極負極嘛
甦生術的代價其實更像是，明明傾盡一切復活了人，卻只能看著對方再次消亡，要不是大鍊金術師，恐怕也無法復活人/維持生命
然後巳波只能備受後悔及不安
就是這樣，希望看到這的你能接受這一點點糟糕設定 (*´艸`*)
感謝觀看！

CWT68 作者:艾瑞 iri95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