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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前的早晨⟩

偌大的史丹家大宅中，史丹利無奈的看著自己的青梅竹馬「派翠，你想借住多久都可以，但早餐的餐桌上可以不要放閃嗎？我記得你周二有早上有課吧？」

派翠停止餵食尚恩沾了果醬的吐司邊，被餵食的人抬起手背殺掉嘴邊的屑屑，囁嚅了一句抱歉。但這聲抱歉還沒說完，就被身旁女友的聲音掩蓋掉：
「我這不是在放閃，我這是在挑食！」

「喂，挑得真光明正大啊。」史丹利和派翠相處時，總是會一變他冰冷的個性，成為一名會笑會吐槽的大學生，而非Lost Angel幫派繼承人。尚恩剛被派翠請求住進這棟歐式豪宅才兩個月，就能感覺到那兩人的情誼，絕非任何人可以動搖。

尚恩不是容易嫉妒的人。他的生命使他只來得及高興擁有，來不及擔心失去她的心。更何況尚恩自認很會看人臉色，而派翠不擅長藏起情緒。然而史丹利就是另一回事。

派翠介紹了尚恩給史丹利後，史丹利向這位「新來的」提出了密談要求，其中明確地表示他可以為了守護派翠對抗任何人，無論是同為黑暗界的，還是普通人。

——當然，若你沒有惡意，我們就能普通的相處。史丹利當時表情冷冽，卻主動握手，像完成了某種商業共識。

尚恩不安地啜飲黑咖啡，略帶嫉妒地瞄了一眼史丹利。自己能付出到這個的地步嗎？史丹利愛派翠的程度，自己會不會一輩子達不到？那男人真的對派翠沒有情慾嗎？派翠真的沒考慮過父母曾指腹為婚的這男人嗎？

尚恩整理自己的領帶和襯衫領口，移開焦灼的視線。他總覺得高深莫測的史丹利已經發現自己的凝視。這身衣服是派翠選的，尚恩安慰自己，她可沒幫史丹利挑衣服。

「快吃吧。你不是說要送我去«加州叢林»面試嗎？」

「也~是。」派翠西亞抄起車鑰匙，將最後一塊培根塞進嘴中「走走走，我們把早上沒課的史丹利丟了。」

「慢走不走。」雖然嘴上如此，史丹利展露溫和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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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翠坐進駕駛座，伸手幫尚恩推開副駕車門「哪裡來的帥哥啊？要不要和我去兜風？」

尚恩看到派翠挑眉的喜劇表情，忍不住笑起來「好。」和派翠相處時，尚恩覺得自己就像被秋日暖陽籠罩似的，一掃陰霾。晚上也不容易輾轉難眠，不必一直被重複的惡夢嚇醒，汗涔涔地縮小身體，厭惡世界或自己。

「加州叢林會愛上你的作品的，偶爾還能拿錢去郊遊。唯一的問題就是你要是沒有搭檔，實在無法自己開車……。」派翠打方向盤，轉入大道路，今日早上的加州交通狀況還是老樣子，已經開始塞車了。

尚恩看著派翠用喇叭教訓拖拖拉拉的駕駛，心中有些羨慕「昨天我在網路新聞看到，有外國研究者說超能力者是人類的進化形態，真是胡扯。不時就忍不住發動的空間透視讓我成了危險駕駛、不只如此，開車時和別人不一樣，很容易暈車緊張。真是麻煩的體質啊。」

「好險我的超能力只是雙性戀。」派翠空出一支手，摸上尚恩的大腿。她「某天我們一起去歐洲住吧，琺國地鐵發達，很適合你。」

尚恩聽不出派翠這句話裡面有多少認真的成分。但光是「我們」這個詞，就讓他的心雀躍起來。尚恩凝視著女友，揚起嘴角「那我得學法語了。」

「雖然不至於像日昇人做的動畫，世界上所有人都會說日語，但很多琺國人都會通用語和英語啦，他們只是很少說罷了。」

「有備無患。」

「也是，我就來陪你練練吧。」
派翠一路上教學尚恩著簡易法語，要是不會的用手機Tower search一下就好。

「雖然梅菲斯特交通更方便，」尚恩拿著派翠送自己的同款IC手機端詳，它優美簡約的白色無棱角設計受大半米國人歡迎。它是科技強國梅菲斯特的科技大企業IC公司和國家合作，使用與政府共同開發Tower mobile系統「但是那個國家聽說什麼都貴，什麼都要錢，更重要的是什麼都監控。」

派翠把車停在加州叢林的門口，這道玻璃自動門旁，貼了很多加州風景照。
「自由和和平是有代價的。很多有錢人選擇成就那頭巨獸。我們在沙漠興建賭城前不知道幾千年，他們就在沙漠築起科幻等級的高塔。」

「歷史系還不知道幾年？」尚恩開車門，探頭出去看有無來車。

「吼你一句話惹怒歷史系喔，你自己Tower答案！」派翠往尚恩的後腿用力一拍，力道透過牛仔褲，讓尚恩ouch一聲。

前往面試前，尚恩繞到駕駛座外，頭探入車窗「祝我好運。」

「你才不需要，你是最好的。」派翠欣賞了一會兒變幻於紫黑間的漂亮眼瞳，深吻了他。

「如此，我就是完美的了。」尚恩沉聲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