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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幽暗的洞穴,
一名匪類四處潛行;
意圖攫取金銀錢囊,
卻尋獲更佳的物事:
他發現一場紛爭--
既無謂又無知無識;
被扯成碎片的旗幟,
陷入愚昧的民族。

無論他走向何方,
皆只見貧乏的空虛,
他可寡廉鮮恥上前,
而今乃成為先知;
在一座大垃圾堆前,
他停下無賴的腳步,
向不知所措的世界,
擠出他的敬禮聲。

環繞一派下流人口,
彷彿置身於雲中,
百姓面前的欺騙者,
忽然已大權在握。
簇擁者為數甚眾,
高高在上或卑微低下,
皆把握這難得的機會,
獻出自己的選擇。

人們分享其言論,
宛如昔日上帝使徒
對待五餅二魚一般--
無止無休的汙穢!
起初只有狗撒謊,
如今卻多達千萬人;
像一陣狂飆的暴風,
其伎倆大行其道。

種子成長又茁壯,
國事早已面目全非,
群眾生活於恥辱中,
而狂徒縱聲獰笑!
過去杜撰的事物,
現在已根深蒂固;
善人已消逝無蹤,
惡棍卻成群挺立。

當苦難有朝一日
如冰雪一般崩解,
人們提起它的時候,
就像在談論黑死病;
孩子們在田野間
紮出一只麥草芻像--
從悲痛中燒出歡樂,
古老恐懼中出現光明。

(十九世紀德意志詩人Gottfried Keller所作,反納粹運動「白玫瑰」曾引用之諷刺希特勒,以上文字自周全先生譯文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