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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錚和趙活被困在一間昏暗的房間裡,四周靜謐得讓人感到不安。牆壁上突然浮現出一行刺眼的大字:「不說實話就不能出去。」短短幾字,卻讓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宛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兩人心頭。

  唐錚冷冽地盯著那幾個字,眉頭緊鎖,眼底滿是煩躁與焦慮。過了片刻,他終於將目光從牆壁上移開,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趙活,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

  趙活聽到這話,心中一緊,立刻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深知自家二師兄說話一向不留情面,鋒利如刀,隨口一刀便能刺得人遍體鱗傷。暗暗吸了口氣,默默地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一頓臭罵怕眼看是無法逃過去了。

  唐錚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隨後淡然地嘆了口氣,冷靜的神色讓人無法看穿他心中的情感波動。

  他緩緩開口,語氣冷淡而無情,彷彿是在剖開一個陳舊的傷口:「你這廢物腦袋永遠不長記性,耳朵是裝飾品嗎?總是優柔寡斷,連這點小事都猶豫不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做事並非一昧良善便是好?真不知道你怎麼能活到今天的?要不要我替你把這腦袋割下來當肥料用,或許還能長點別的。」

  這番話如同冰冷的刀鋒,狠狠地扎進趙活的心坎。趙活的臉色瞬間漲紅,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不知是羞愧還是憤怒。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開口,只能低著頭,默默承受著唐錚的指責,連抬眼看他都不敢。

  唐錚見趙活不吭聲,心中的火氣更甚,語氣變得更加刺骨冰寒,毫不留情地繼續道:「總是自以為是,明明沒那本事卻偏要逞強,結果每次都把事情搞得一團糟,還得別人來收拾爛攤子。你真以為腦子掉了可以再長出來?要是這麼想,不如現在就去撞牆試試,看能不能把這蠢豬腦袋撞醒。」

  隨著唐錚的批判越說越多,房間裡的門卻依然紋風不動,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這讓唐錚的臉色越發難看,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心中充滿了不耐煩與焦躁,彷彿每說一句話,心中那股無名火便更加旺盛。

  他不由自主地嘖了一聲,可這一切都在這沉悶的房間裡凝滯不動,無論唐錚說了多少刺耳的話,門始終未曾打開,這讓唐錚的焦躁達到了頂點。

  始終單方面承受的趙活緩緩抬頭看著對方,想來必是唐錚顧慮自己的感受,才沒有真正說出心裡的狠話吧?他壓下心中的忐忑,小心翼翼地開口:「二師兄不妨就直說吧,我挨得住罵,反正這麼多年來我也沒少聽。」

  唐錚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眉心間深刻出皺痕。他的內心掀起了滔天的波瀾,好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喉間,卻無法一吐為快。那平日裡鋒利的言辭,此刻卻仿佛變成了沉重的枷鎖,壓在他的胸口,讓他一時無法言語。

  他沉默了很久,深深地閉上眼睛,那張平日裡總是帶著冷峻表情的臉,現在卻顯得異常沉重。

  過了許久,唐錚終於開口,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乾澀與沙啞,顯得格外沉重:「……不要總是讓我擔心。」

  這句話一出口,房間裡的氣氛瞬間發生了變化。只聽得「咔嚓」一聲,原本緊閉的房門終於應聲而開。趙活愣住了,不敢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走吧。」唐錚淡淡地說了一句,語氣中透著些許疲憊。他率先邁步走向門口,但在踏出門的一瞬間,卻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依然愣在原地的趙活。

  「難道還要我拖你出來嗎?」唐錚的嗓音裡帶著難以捉摸的情緒,讓人無法揣測他此刻又是何種感受。

  這時趙活才猛然回神,連忙緊跟著唐錚走出了那個壓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