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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大家的宵夜文之窒息車前半台


情況糟透了。
加洛渾身是傷地與里歐滾在床上，在里歐又一次咬向他的頸側時這麼想。

晌午時分從裁縫那裡來了通知，一批新的布料已經送到，加洛應約去訂製入冬時用的服裝。
加洛不知哪來的勇氣，也許是看今天隔著餐桌坐在另一頭沒規矩地邊看書邊吃午餐的里歐心情不算糟，他開口邀請里歐一起去，平時里歐除了必要的移動外完全拒絕外出，而令加洛驚喜的是里歐吞下麵包後瞥了他一眼，視線回到書上後點了點頭。
踏上馬車前加洛讓女傭多拿了條圍巾過來，即便里歐說不冷也請他務必戴上，里歐垂下雙眼撫上脖子上的金屬頸圈，露出瞭然於心的表情後接下加洛手上的圍巾往自己脖子上一繞，加洛露出燦爛的笑容。
他們的行程和諧又順利，加洛比起自己，讓裁縫給里歐量身及選布料的次數還更多，在助手們的眼中看起來像有錢的少爺正給新買的玩具訂製衣服好讓他在床上娛樂自己吧。但里歐畢竟也跟他相處好幾個月了，深知這傢伙只是單純不長心眼，根本沒想這麼多。
他們的行程和諧又順利……至少在回到大街上前是如此。
從裁縫那出來時已天色昏黃，街上的馬車多了起來，僕人想請他們在裁縫門前等等，加洛說不遠的話走去停車處就行。
里歐默默地跟在離他兩步遠的地方，暗自慶幸有戴著圍巾出門，至少行人不會一見他脖子上那玩意就臉色大變地紛紛走避。
路過一間不如佛賽特家族分家宅邸雄偉但仍十分豪華的宅邸前，前庭傳來的吵鬧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身著長大衣拿著皮製公事包的年邁男性垂著頭自大門內走出，兩人認出那名男性，是加洛偶爾會請來為里歐診察身體的醫生，他身後跟著一名身材福態、雙手戴滿寶石戒指的中年男子，正跟在老醫生後不斷破口大罵。
「你這沒用的東西真是庸醫！那玩意花了我這麼多錢居然這麼輕易就被玩死了！」
似乎並沒有很想理會那名男子，老醫生踏上馬車的腳梯，臨走前轉身留下一句重話。
「希望您搞明辨是非，男爵。已瀕死的燃燒者無論用什麼藥物或治療都不可能痊癒，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不會有！是您殺死了她的心進而導致了她的死亡！」
燃燒者，聽到這個詞時加洛身後的里歐明顯渾身一顫。
像諷刺他們一般，自宅邸走出兩名抬著簡易擔架的傭人自臃腫的男人面前走過，覆蓋白布的擔架因晃動而從布間垂下一隻蒼白的手，只一晃眼，那隻手便自指尖處粉碎開來化為灰燼四散，那名被稱為男爵的男子穢氣地抖了抖衣角，露出嫌惡的表情，像在嫌被風吹散的灰塵弄髒了他的衣服。
里歐只看到一半，加洛迅速地轉身拉開大衣將他包裹在內，遮去了里歐的視線。
「不行、里歐，不行。」
加洛沒看著里歐，依然瞪視著那名下級貴族，壓著里歐的背不讓他衝出去，現在的里歐就算上前也沒有任何幫助，只會被脖子上的項圈折磨得死去活來。
「看什麼看！死小鬼！」
肥胖的貴族也怒目瞪著站在路邊的加洛，似乎沒有發現加洛身上大衣的材質明顯比自己的西裝還上乘好幾倍，往門邊吐了口唾沫後徑自轉身走向大宅。
「里歐，走這邊……我們回去。」
加洛護著連緊握的拳頭都顫抖不已的里歐走另一條路，直到回到家里歐都還是面色鐵青的模樣，連飯都不吃就窩回房間，狠狠摔上房門。

加洛曾經聽過關於燃燒者的死亡。
與普通人一樣若不進食就會死亡、也有壽終正寢的一天。
以及、放棄了火焰並被火焰放棄。
燃燒者本身的絕望會導致燃燒者的死亡，他們體內的火焰會與意志同步，要是受了重傷後自己選擇放棄生命就會化成灰徹底死去。
下午親眼所見的場景還清晰地在腦內回放，加洛食之無味地將晚餐送進嘴裡，草草吃完後還是請女傭準備了里歐的晚餐，雖然加洛覺得他不一定會想吃。
端著餐盤回房時房內昏暗，加洛點亮了燈發現里歐把自己用被子裹成一團縮在床的一角，於是把餐盤放在床頭櫃翻身上床，他沒敢直接碰觸里歐，所以出聲詢問。
「里歐？多少吃點……」
話還沒問到一半，里歐甩開了被子猛地撲到他身上，加洛沒抓好重心往後倒下，里歐伏在他的胸口發狠似地咬上他的唇。
里歐幾近自暴自棄的主動全被加洛完整地包容，要求里歐至少做點事前準備時里歐狠狠地搧了他一巴掌，臉頰肉眼可見地紅腫起來，加洛仍是強硬地為里歐做好初步的潤滑至少確保他不會受傷，然後里歐就撕開衣服自己騎上來。
插入時里歐喉間發出破碎高昂的哀戚顫音，仍是沒有任何猶豫地自己動起腰。
加洛的唇被渾身赤裸跨坐於他身上的里歐咬破，吃痛地悶了一聲，鼻尖竄過些許鐵鏽味。
不只是唇，加洛肩頭上已烙下好幾個滲血的齒痕，被里歐毫不留情撕抓的背上也是傷痕累累，里歐含著加洛的昂揚自行挺腰，潤滑得不夠充分的後穴咬得加洛又脹又疼。
想必里歐也不會舒服到哪裡去，過於單薄的腹部因過度使力而抽蓄，表情扭曲著咬緊嘴唇，肯定是痛得幾乎掉淚，像在強迫懲罰苛責著自己。
即使里歐處在難以冷靜的情況下加洛也不打算阻止他，他確實需要時間與管道好好發洩，但是這種姿勢不行，就算里歐不會搞傷自己，他也顯得太痛苦了。
抱著里歐不斷戰慄的身體翻身時里歐又一次惱怒地揮拳往他臉上揍，加洛咬緊牙關承受了這拳，眼前一時黑了半邊，嘴角流下如絲鮮紅，他抬手抹去鮮血讓里歐平躺，緩緩抽動起來。
「給我……快點。」
里歐喘出一口粗氣終於姑且安分下來讓他動作，加洛的進入順利了些，他一邊觀察里歐的反應一邊試著讓里歐舒服。
喘息漸漸退去痛苦的色彩，里歐隱忍的呻吟漸漸變得放蕩起來，那張陶瓷人偶般精緻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唯有寶石般的淺紫色雙眼仍泫然欲泣般地看向虛空。
他攀向加洛撐在自己身側的雙手引領它們圈住自己的脖子，環上比頸圈束縛更上方、毫無任何保護的纖細部位。
手指壓著加洛手腕的示意他用力，即便加洛不明所以仍強硬地逼迫他，加洛在床上從不拒絕里歐的任何要求，里歐只將希望賭在這點上。
里歐的頸子過於蒼白纖細，加洛只稍微施力就聽到喉嚨中傳出窒息的氣音，紫羅蘭色的雙眼瞬間覆上薄薄的霧氣，淚水自眼角滲出，但里歐沒有放鬆手指的力道，仍用眼神與動作要求加洛繼續用力。
再往下施加一些力道時里歐的手指終於軟弱無力地垂下，雙眼緩緩閉起，似乎終於滿足地放鬆了表情。
這很異常，里歐像完全不打算掙扎似的，連半點反抗都沒有，只是想玩窒息性愛也有點太過頭了。
加洛像當頭棒喝似地瞪大雙眼，顫抖著鬆開雙手。
頸動脈恢復暢通，里歐猛地咳了幾聲逐漸轉醒，心中無奈地想果然沒這麼容易，突然感到水珠落到自己的胸口。
他睜開眼睛花了一些時間適應頭痛與發黑的視野，伸手擦拭胸口。
水珠是溫熱的，又幾滴落在里歐的手背上，他撐著快閉起的眼睛順著水珠落下的方向往上看去。
逆光讓眼睛有些難受，但那抹鮮明的藍遮去了部分的光，里歐的視野終於清楚了些。
是加洛，姑且還算英俊的臉蛋腫了半邊，嘴角還滲著鮮血。
是誰把他搞成這樣的？里歐模糊地想，啊，是自己。
又幾滴水珠滴濺到身上，里歐無力地伸手撫摸那張臉，發現加洛的臉是濕的。
斗大淚珠不停自海藍色的雙眼溢出，帶著不敢置信表情的加洛早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