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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夏天的曬痕總會提醒你玩得有多瘋一樣,每到冬天,Mavis 手上增生的乾裂傷口就顯示最近店內有多繁忙,但是和曬痕不一樣,有些傷痕,是會留一輩子的。

*過往像是一簇簇小火苗,用溫火的方式無時無刻灼燒著自己。*

Mavis 雙眼直勾勾盯著手上的舊有新生的裂痕,像是回想到什麼往事似的一動也不動,直到一聲輕喚才將她從沉思中拉回:「前輩,那位新客人要麻煩您了!」

理髮廳內相當忙碌,溫暖的燈光投射在每個想煥然一新的客人身上,造型師與顧客溝通的竊竊私語是常有的白噪音,整棟樓都播放著輕柔的音樂降低顧客的等待感,不管是雜誌、書籍,還是熱呼呼的茶水應有盡有,這間理髮廳以極佳的服務出名。當然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間沒有鄰窗位置的理髮廳,她只要好好的離那些窗戶陽台遠一些就會沒事──會沒事的。

「小姐您好,今天想要做什麼造型呢?」Mavis 收起方才出神的情緒,稍稍揚起一點職場的專業微笑,迎上一頭秀髮被冬日寒風吹亂的顧客。

女孩稍微用手向後梳理了一下頭髮,和煦的笑容和一頭溫暖的紅棕色頭髮相映,「呼!最討厭冬天了!」接著用清甜開朗的嗓音說道:「可以幫我編個髮嗎?今天要去見一個特別重要的人。」

*她無意助長我內心的點點星火,卻足以讓那一簇簇小火苗順風燃起。*

Mavis 努力不讓私人情緒影響工作表現,她佯裝正常的拉開離門窗最遠的座椅,試圖不讓任何人看穿她方才動作滯凝的一瞬間,「您這邊稍坐。」她維持著一貫的平靜語氣,右手卻緊抓著座椅上緣,彷彿不這樣支撐著自己,她好不容易黏著好的自己又將碎成一地。

店內雖有暖氣供應,但未緊閉的窗讓寒冬的風藉隙而入,不時鼓譟著讓 Mavis 走近些,但即使城市的夜景再炫麗迷人,她始終沒有靠近過它們。

「我幫您關上窗吧,有點冷。」結束手邊工作的髮型助理急急忙忙地跑來,對顧客欠了欠身。

「不,別關。」女孩自顧自地走向窗戶,Mavis 遠遠地看著離窗戶越走越近的她,女孩嘴角噙著笑,輕呼:「妳看,是鳥巢。」

在窗戶不起眼的角落確實有個小鳥窩,一家子口窩在一起,幼鳥頂著一身初長齊的稚毛,在巢邊緣一次次地拍打的翅膀,嘗試尋找最適合的振翅時刻。

Mavis 看向鏡中的自己,又看著那個在窗前駐足的女孩,與現下過分吻合的回憶像是森林大火般襲擊她僅存的理智。

Mavis 不自覺的鬆開手,手上大大小小的造型工具掉在地上發出冰冷的金屬碰撞聲,接著像是被回憶狠狠拽過去似的,下一秒她已經快步奔向那扇窗戶,彷彿幾年前那個笑著哭著的姊姊還活生生地坐著窗旁,彷彿她還可以挽回過去的一切。

她早該知道的,世界就是這麼運轉。*「每個時機,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自然會發現一些過去與現在的連帶關係,反過來影響了現在的自己」。**

「別過去,好好在這。」女孩一手拉著急往窗戶奔去的 Mavis 。

「幼鳥學會飛之後,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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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此句引用人設中的引言:*「每個時機,回憶起過去的事情,自然會發現一些過去與現在的連帶關係,反過來影響了現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