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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麥/理左】蓮花空行身染愛

※CP→理左
※期間限定轉蛋台
※剛好搭上BGM就(。
※標題BGM→珂拉琪Collage《蓮花空行身染愛》



  終究有一方是必定會離去的，是吧。
  望著海潮、望著逐漸轉白的天空，左馬刻忍不住這樣想著。

  遠處的天空還夾帶著殘存的細碎星點，距離日出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要不了多久，早晨就會來臨。
  又是新的一天。

  真蠢。

「左馬刻。」
  他轉過頭，正好與理鶯湛藍色的眼睛對視。彷彿裝進了一整座大海的淺色眼睛，即使是深夜也依舊閃閃發光，無論何時都是那樣波光粼粼的海面。
  「......幹嘛。」
  「小官也差不多該回去了。」

  理鶯這句話，是看著大海說的。
  是啊，是啊，是時候該回去了，他本來就不屬於陸地，一但被發現那一雙魚尾巴，誰也不可能饒恕他，那便是他身為異類的詛咒。
  左馬刻又何嘗不懂呢，同為異類，同為與這個社會格格不入的傢伙，他只有待在理鶯身邊時，才能稍微卸下心防來，享受那片刻的寧靜。
  同病相憐的怪物。

  「......嗯。」
  左馬刻點起了菸。海風將燃燒的煙霧吹進眼睛哩，有點薰、有點難聞，難怪理鶯老是不喜歡他抽菸，的確是很臭的味道。

  「抽菸對肺部不好，左馬刻。」
  「我知道，用不著你提醒。」
 
  下一秒，夾在手中的菸被整枝抽走，還沒能來得及質問，左馬刻便目睹了理鶯在他面前，模仿著他平常的動作，抽了一口。

  呼出的白煙在夜幕之中流轉、上升，最後讓海風給吹散成零散的碎屑。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抽菸。」
  「小官只是在模仿左馬刻平常的方式而已。」
  「明明叫我別抽菸的可是你啊，理鶯。」
  「......以後不會了。」

  未來大概也找不到第二個會這樣阻止他的人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的瞬間，左馬刻只覺得一陣噁心。隨之而來的是那個帶著點鹹味的吻，快得讓人措手不及，結束也只是一剎那之間的事。分開的時候，理鶯眨著那一雙無數次奪走他注意力的眼睛，給了左馬刻淺淺的微笑。

  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就跟海一樣啊，這傢伙。
  他得花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的笑臉看起來不那麼脆弱。

  之後的事情，左馬刻也已經記不太起來了。
  只記得在逐漸升起的朝陽下，泛著刺眼光芒的鱗片潛進了他無法達到的深海之下，他再也觸及不到的地方。

  還有那雙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眼睛，與藏在那抹水色之下的，沒有人敢先開口的感情，不巧他們倆又都剛好是不擅長處理這類事情的人，太多過於複雜的情緒攪在一起，最後誰也沒有真的承認自己的想法。

  直到太陽完全升起，直到黑色的海面與天空慢慢轉成和他的眼睛一樣乾淨的水藍色，直到早晨完全的來臨。
  而理鶯下潛的那個位置已經什麼也看不見了。

  左馬刻看了很久很久，最後才像是洩憤似的，將岸邊的石頭用力砸進了浪花裡。
 
  又是只有他被留下的結局。
  這一次也還是什麼都沒能抓住。

  左馬刻抱住自己的膝蓋，任由冰涼的海水弄濕他身上所有的布料。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