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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薰/私下安價

某天放學,羽風薰難得地沒有約會行程,也不曉得待會要做什麼,正悠閒地於校園漫步走向校門口,途中,他遇到了朔間零。

「咳咳…哦呀,這不是薰君嗎?早安喏♪」朔間零似乎剛起床的樣子,面色還有些迷糊,聲音沙啞地開口向羽風薰打招呼。

「早安早安~怎麼太陽還沒完全下山就起來活動了?」羽風薰見自家隊長難得地這時間沒有待在輕音部教室而是出來走動,因此開口問。

「唔唔……若是可以吾輩也不想這時間出來喏,只不過起來後口渴得很,冰箱內又沒有番茄汁或水,於是便自己出來買了。」朔間零垂下眉可憐兮兮地回應。

「這樣……啊、我剛好有還沒喝完的水,可以給你喝,要嗎?」想起書包內還有一些水的羽風薰一邊拉開書包拉鍊一邊詢問。

「那就多謝薰君了喏……♪」朔間零見狀揚起嘴角,接過對方遞來的水後轉開瓶蓋,接著以嘴巴碰著瓶口的方式將裡頭所剩不多的水喝完。

「嗚哇…げろげろ~你就不能把水拿高一點然後用倒的嗎?」見狀的羽風薰皺起眉頭,覺得自己好像和對方間接接吻了一樣地抱怨。

「……」聞言,朔間零像正在思考什麼地盯著羽風薰的嘴唇看,唇瓣似乎有適當保養而顯得濕潤粉嫩,平日時常勾起的嘴角此時因自己的行為而不悅向下,甚至賭氣般地微微噘起,不知怎的對自己有股莫名的吸引力。

「看我做什麼……!?」被盯著看到雞皮疙瘩都快起來的羽風薰向後退了三步,而因對方聲音回神過來的朔間零見狀也跟著向前,就在兩人不斷一進一退之後,羽風薰終於因背後碰到牆面而無法再退,此時朔間零抬起手捏住了羽風薰的鼻子。

面對這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舉動,羽風薰感覺內心有股怒火油然而生,將朔間零的手用力拍掉後自對方手下鑽出並逃跑。

「薰君等等——唔!」想試圖追上逃跑的隊友的朔間零也跟著邁開步伐,不料因日照還是太過強烈,加上剛起床不久體力還尚未完全恢復,於是夢之咲人稱暗夜的魔王就這樣面朝地跌倒了。

「……喔咦…喔咦喔咦喔喔喔咦~」趴在地上的朔間零開始發出奇怪的悲鳴,還未回家的學生路過時都不禁停下腳步觀看幾眼,有些甚至跟旁邊的友人開始小聲討論起來。

「……唉。」還沒跑遠的羽風薰自然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瞥了眼後方的情況,沒料到朔間零會直接跌倒的他嘆了口氣,覺得對方會變成這樣有部分原因也是因為自己而無奈地往回走並拉起對方。

「好了別哭了,又不是小孩子……還能走嗎?」看著正面衣服有些髒亂的朔間零,羽風薰朝著保健室的方向前進。

「薰君果然對吾輩最好了~♪」彷彿方才用著奇怪哭聲哭得唏哩嘩啦的人不是他一樣,朔間零瞇起眼高興地笑了,甚至連語調都跟著上揚。

~•°*。*°•~•°*。*°•~

「……佐賀美老師——不在啊。」羽風薰打開門後發現保健室裡空無一人,雖然已經大致預料到了但親眼所見還是覺得老師真不負責任。

「朔間桑先找地方坐吧,我去拿急救箱。」聞言,朔間零左顧右盼了一下,隨後席地而坐,接著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呃…」找到急救箱的羽風薰剛轉頭便看到坐在地上神情痛苦的朔間零,原想吐槽的他收起不正經的想法擔心地走到對方身前並蹲了下來。

「怎麼了,胸部受傷了嗎?」羽風薰垂下眉查看對方還有沒有其他傷口。

「嗚嗚……是心靈創傷。」朔間零淚眼汪汪地抬頭對上羽風薰帶著擔心的灰眸。

「哈…?什麼,為什麼?」聞言覺得懷疑自己耳朵的羽風薰呆愣了會。

「因為、因為薰君方才逃離了吾輩,然後吾輩又跌在地上……咕啾。」朔間零一邊說,一邊吸著鼻子抽泣,還伸手擦掉了從眼角擠出來的淚水。

「……。」聽完理由後,面對這個不斷抽泣的朔間零大寶寶,羽風薰略顯苦惱的搔了搔後腦,壓抑住內心上千萬次的げろげろ後,伸出手將對方抱住,並用哄孩子的口吻說:

「乖、乖~不難過不難過~」

「那薰君陪吾輩睡覺。」朔間零用著還有些哽咽的聲音回抱住羽風薰並用頭稍微蹭了蹭對方,聞言羽風薰身體一瞬間僵硬,思來想去後決定打哈哈。

「欸…但朔間桑不是剛起床嗎?而且天也快黑了,那個什麼……晚上不是你活動的時間嗎?所以不會睡覺吧。」羽風薰一邊說著一邊推拒著還抱著自己的人,朔間零沉默了下後慢慢鬆開了手,兩人也就暫時分開並起身站好。

突然朔間零伸手將羽風薰推向床部的位置,被推著而不斷後退的羽風薰因無法抵抗也就只好順勢地躺在床上,爾後朔間零將手撐在對方耳旁,由上而下地直視面露疑惑的羽風薰。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想逃離吾輩?」朔間零面無表情地開口問道,但對方血紅的眼瞳裡卻又藏著一絲絲的難過。

「因為跟男人在一起很げろげろ啊……!」羽風薰想都沒想地直接回答對方,露出了「這你不是早知道了嗎?」的表情,就連現在被一個男人給床咚了也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雞皮疙瘩都快掉滿床了呢!

「要不然薰君把吾輩當成女生好了。」不知在想什麼的朔間零如此提議,讓羽風薰驚訝地瞪大眼睛,隨後搖搖頭。

「不不不,就算你這麼說也沒辦法啊!倒是別說瞎話了,趕快起來行不行?」

羽風薰開始伸手想推開對方,但不料下一秒朔間零直接將他抱得緊緊的,並且像個小孩般不斷於頸窩磨蹭,甚至還大聲地說「吾輩不放!」這種孩子氣的話。

「嗚哇你小聲點,是不怕被別人聽到嗎?」朔間零音量大到讓羽風薰的耳朵和頭都隱隱作痛。

以目前的姿勢來說,由於身上人擁有怪力,因此要是朔間零不自己起來,只靠羽風薰自己的力量大概也無法掙脫,經過一段時間確定剛剛那龐大的聲響沒有被其他人聽到後,羽風薰也就放棄掙扎地任由朔間零抱著。

「……薰君最近都在做些什麼喏?」打破沉默的朔間零於羽風薰的耳旁問道。

「做什麼?跟平常一樣啊~和可愛的女孩子們一起約會之類的♪」回想起前幾天和女孩子們一起出去逛街的美好回憶,羽風薰不禁揚起了嘴角。

聞言朔間零稍微調整了兩人的姿勢讓羽風薰得以面對著他,朔間零擺著一副嚴肅的臉正打算說什麼,但在看到羽風薰的臉後卻又將嘴閉上,猶豫的目光似乎想表達什麼卻未說出。

「……?什麼啊,想說教嗎?」通常在自己講了類似的話後都會收到一連串的教訓話語,今天朔間零卻反常地開口又閉上,讓羽風薰覺得驚訝地挑起眉。

「先放開我怎麼樣?」羽風薰見對方還是沒有反應,便瞇起眼笑看著朔間零,搭配上金色的髮色宛如一隻狡詐的狐狸,說出的話語內似乎夾雜著一絲調侃。

「……。」努力想著話語卻終究沒說出,看著眼前得意笑著的金色狐狸,黑色蝙蝠只好露出不滿且無辜的表情作為回應。

見朔間零完全沒有要說話或是放開自己的意思,羽風薰想起了剛才對方莫名其妙的舉動,抱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心態也伸手捏住朔間零的鼻子,但對方卻像是沒感覺到地伸出手,以大拇指指腹摩挲自己的下唇瓣。

此一舉動讓羽風薰嚇了一跳,畢竟是在他的預料範圍外,但或許是好奇朔間零到底想做什麼,因此羽風薰沒有刻意避開或是將對方的手拍開,就只是一臉疑惑地看著對方。

朔間零因鼻子被捏著而逐漸感到呼吸困難,於是不得已張開嘴呼吸,見狀羽風薰將手鬆開並收回,正當兩人都面對面看著對方不曉得該做什麼時突然傳來門被打開並且有人進來的聲音。

『這聲音是老師們和……小杏!?』聽著不遠處交談的聲音,羽風薰聽到了唯一的女聲馬上就想到了自己最近非常在意的那位女性——小杏,想到目前和朔間零的姿勢不禁環顧一下四周,幸好能夠遮住床的簾子已被拉上,因此若不是直接進來查看,否則大概不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

稍微鬆口氣的羽風薰轉而看向朔間零,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後已經閉上眼睛假裝入睡,手卻沒有要放開的意思,惹得羽風薰一個小憤怒捶了下他的胸口並踢了下腳。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的小杏往拉上簾子的床位看了過去,而另外兩位老師似乎也有所察覺,但想到大概是有某位同學還在休息然後翻了身,就沒繼續探討下去。

時間一久,小杏與老師的談話告了段落並道別離開,椚老師也因還有工作要處理所以選擇離開保健室,只剩下佐賀美老師繼續待在保健室裡。

『哎呀突然想離開一下~』大概是發現啤酒沒了,或是肚子餓了,又或是想上廁所,佐賀美老師搔了搔後腦後起身慢悠悠地走出保健室。

「既然老師都走了,那就得趁現在趕快出去……」聽到老師走出門的腳步聲,羽風薰覺得這是趕緊出去的最佳時機,但果然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皺眉看向朔間零的時候發現對方居然還在裝睡,氣得羽風薰靈機一動。

「啊、是凜月君呢~♪」像是在跟人打招呼那樣,羽風薰用著一貫的輕鬆語調並朝朔間零背後揮揮手,同時朔間零因聽到關鍵字而立刻睜開眼並起身轉過頭去,卻發現背後誰都沒有,更別提自己最深愛的歐豆豆了,高興的笑顏僵住後逐漸轉為面無表情,隨後像是在審視犯人一樣再次盯著羽風薰看。

被盯得實在不是很舒服的羽風薰撇過頭看向另一張床,想著逃跑估計也會被抓回來那不如先換到另一張床去,至少比待在同一張床還要好,但在自己稍微往前或是有任何逃跑動作時,朔間零抱著的力道便會收緊,像是要把羽風薰禁錮在自己懷裡內不願放開。

「我說你啊……!」有點急的羽風薰奮力想將抱著自己的手臂掰開,但手臂卻毫無動靜,突然從門口那傳來腳步聲,並且朝這裡走來,讓羽風薰不得不停下掙扎動作且繃緊神經。

「既然休息好了就趕快回家。」隔著簾子聽到了椚章臣的聲音,為了別被懷疑因此羽風薰給予了簡短的回應,爾後待腳步聲遠去,想著一直維持這個姿勢不是什麼辦法的羽風薰小小地嘆了口氣,妥協地開口:

「好好~我不走行了吧?能不能放開我。」

覺得羽風薰應該真的不會逃跑了的朔間零聽話地鬆開了手,乖乖地看著羽風薰整理好衣服後起身,隨後對方轉過身來,看見帶著得意的笑俏皮地吐出舌頭的羽風薰,讓朔間零驚覺自己上了這隻金色狐狸的當。

「開玩笑的~♪」

落下這句話後羽風薰便往門口的方向跑去,朔間零也趕緊下床並飛奔過去,見目標就在眼前,於是朔間零直接向前撲去,隨著羽風薰的一聲驚呼兩人跌在地上。

暗自發誓自己之後別再逃跑了以免又發生這類悲劇的羽風薰忍著痛想起身,意料之內的被身上人給壓得死死的而再次放棄掙扎,這時有人走了過來。

「呼啊~睡得真好……♪」剛睡醒不久的朔間凜月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伸著懶腰,隨後就看見保健室門口倒著兩個人,在下面的是似乎急需自己協助的羽風薰,而壓在其上頭的則是自己非常不願見到的那個人。

「……。」皺起眉頭,想著今天起來第一個見到的居然不是衣更真緒而是自家兄長就覺得生氣,於是朔間凜月走到了兩人身旁,接著抬腳踹了踹朔間零。

踹完之後心情好多了,並且朔間零也沒有要說什麼或是挽留自己之類的,心情更是大好。將視線移到羽風薰,對方就像隻受欺負的小動物般等著好心人來搭救,但可惜朔間凜月並不是那位好心人,於是他只是笑著留下了一句「加~油♪」便繼續尋找衣更真緒。

突然覺得朔間兄弟都一個樣的羽風薰只能暗自在心裡流淚,並祈禱有好心人能夠經過幫忙,而朔間零則是露出無奈且寵溺的表情目送自家弟弟,此時遠處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晃牙君……!」看著跑向這裡的大神晃牙,羽風薰著急又有些期待地呼叫了對方的名字,而聽到自己名字被呼喊的大神晃牙停下了腳步,看著兩位學長目前的姿勢而陷入呆愣,隨後想起早上出門前用著水汪汪大眼似在闡述快沒飼料了的Leon,搖搖頭後向羽風薰說了聲「抱歉」後就再次拔腿狂奔。

連續兩次被放生的羽風薰心已灰了一半,想著『該不會就要保持這個姿勢到老師回來吧?不不最慘的果然還是被小杏看到。』,內心彷彿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是薰跟零~♪」忽然一道輕飄飄的聲音降落在身旁,抬頭一看果然是深海奏汰,來人蹲在兩人旁邊,用著疑惑的神情看著羽風薰和朔間零,當羽風薰正在腦內組織語句的時候,深海奏汰再次開口:

「對了,待會颯馬會從這裡經過哦~♪」

這句話就像有雷劈在了羽風薰頭上,想著那位平日就不怎麼看好他的後輩,待會目睹了這種情況又不知道會說什麼想什麼,沉默了許久,羽風薰覺得乾脆裝暈算了,當作自己只是暈倒在這裡,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沒做。

「薰~薰?好像暈倒了呢,『缺水』了嗎……?」見羽風薰臉著地突然無聲息,深海奏汰歪頭並伸手戳了戳羽風薰的臉頰,而朔間零則是起身後將羽風薰一把公主抱起,感覺到自己被抱起來的羽風薰眉頭皺了皺,但為了假裝到底於是壓下想掙扎的想法。

「看起來好像是喏……吾輩先抱薰君去休息,深海君下次見。」看了眼表情有點痛苦的羽風薰,朔間零向深海奏汰笑著道別,而這時神崎颯馬也走了過來,深海奏汰看到他後也向朔間零道別並小跑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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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上只感覺得到微風的吹拂、走路的晃動和聲音,以及淡淡的屬於朔間零的氣味……不對不對,為什麼會特別注意到朔間桑的氣味啊,げろげろ~!

在移動了一段時間後羽風薰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是窗外已暗下的天色,第二眼注意到的是在眼前隨著走路晃啊晃的黑色髮尾。

「汝醒了?」在輕音部室門口停下腳步的朔間零低頭笑看羽風薰,羽風薰則左顧右盼了下後開始掙扎,使朔間零不得不將他放下。

「醒了……話說帶我過來輕音部室做什麼?今天應該沒有練習吧。」稍微整理了下服裝,羽風薰眼神透著疑惑與驚覺地回問。

「是沒有……其實,吾輩有想要給薰君看的東西。」突然表情轉為嚴肅的朔間零讓羽風薰也不禁認真了起來,在腦中想像到底會是什麼東西的同時吞了口口水。

「有東西?」

「是喏,汝進來便知。」

氣氛嚴肅地就像是正在從事什麼非法交易一樣,在朔間零打開輕音部室的門並進入後,羽風薰也因好奇而跟了進去。

只見朔間零走向了橫放在牆邊的棺材,並且打開棺蓋,想著東西大概就放在裡頭的羽風薰凝重地看著,但在棺蓋完全拿開後,卻沒見枕頭和棉被以外的東西。

「呃…所以東西是在?」

「就在汝的眼前。」

仍舊擺著嚴肅表情的朔間零手心朝上地比向身旁的棺材,而羽風薰也莫名嚴肅地蹲下身仔細查看對方所說的新床具。

在沉默中確認過材質和柔軟度後,確定這床應該很好休息的羽風薰給予了朔間零一定的肯定,而床的主人也似是找到知音般地頻頻點頭,甚至說「若是哪天薰君想休息的話可以借汝躺躺」,但被羽風薰堅決地拒絕了。

給羽風薰看完新床具後,朔間零拿出了作曲至一半的樂譜與筆,戴上從蓮巳敬人那借來的眼鏡(據了解是因為朔間零找不到青葉紡,於是才向剛好經過的蓮巳敬人借眼鏡),接著坐在椅子上準備繼續動工,而見對方專心寫譜的模樣,讓羽風薰不禁好奇是什麼曲子並拿椅子坐到對方身旁。

聽著朔間零作曲時哼出來的旋律,有時羽風薰也會提些建議給對方當作參考,隨著時間流逝,樂曲逐漸成形,月亮也緩緩上升。

「……啊、已經這麼晚了。」見曲子只剩下最後一小部分,羽風薰拿出手機看時間後嚇了一跳,表示自己該回去了並收拾東西。

「今日很謝謝薰君喏,願意陪吾輩這個老人家度過這個夜晚……♪」將眼鏡拿下的朔間零對著羽風薰溫柔笑道。

「是是~不過能夠幫忙完成作曲,我也很高興就是了。那我走了,明天見♪」用著輕快語調朝對方揮揮手後羽風薰便開門離開,也抬手揮揮的朔間零則是在關門後才放下手。

看著幾乎是兩人一起合作寫出曲子的樂譜,再想起今日放學後到方才的種種經過,朔間零神情落寞地起身走向棺材,接著直接向後躺入,凝視天花板一陣子後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出的畫面全是羽風薰,無論是喜是怒,皆像投影片般一一呈現。

「唔…可愛……薰君好可愛!」回憶到一半的朔間零突然大聲喊出,彷彿在宣洩一樣,喊完之後還把臉塞進枕頭裡,就像純情的少女看到心上人激動不已。

看來對朔間零來說,這個夜晚還長著。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