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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少-聖誕交換禮物
#天童覺x牛島若利
#tag：聖誕／辣椒口味巧克力

天童從以前就是個怪咖，出社會後成了著名的巧克力師傅，媒體稱他「鬼才」、「奇蹟之人」，或是「能預測人心的惡魔」。這些稱呼天童都挺喜歡的，尤其是最後一個。

人怪歸怪，但巧克力做得好、鬼點子多得一籮筐，還有人很好聊這幾點，使他的人緣頗好，同事之間相處融洽，也常閒聊公事以外的話題。

比如現在，天童的同事問他，聖誕節能送什麼禮物給女友。

「嗯……辣椒口味的特製巧克力怎麼樣？是不是超酷。在這麼冷的天氣吃，肯定馬上就會溫暖起來了。」天童瞇起眼，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要是真給她吃這個，說不定會氣到和我鬧分手。」

「是嗎？之前給若利吃的時候，反應還挺好的。」

另一個同事也湊過來聽，「若利？是之前和你上日本電視的那個牛島若利嗎？那個殺球很猛的排球選手？」

「對啊，就是他。」

天童把洗淨的器皿倒掛、放在架上瀝乾，放回自己熟悉的位置。走去休息室準備換下衣服，同事們還在同樣的話題上，天童便繼續分享：「若利他啊、完全沒有任何遲疑，拆了包裝直接把巧克力塞進嘴裡。本來期待他會做出什麼誇張反應，果然若利就是若利啊－－完全無動於衷。」

「是不是香料加太少了？」

「絕對不會，我自己吃過，舌頭整整麻了快兩小時，嘴脣也腫得像兩條德國香腸。」

「這已經是毒藥等級了吧。」幾個同事都在笑，天童也是。

其實他少說了一點，當初他是順走牛島嘴裡的巧克力嚐味，沒想辣到飆淚，還是牛島去廚房倒杯牛奶給他喝，降火退辣，期間牛島又面無表情地吃了好幾顆，等天童勁頭過了，給他巧克力的感想－－有點辣，但吃起來還算順口。

同事們聽了嘖嘖稱奇，說那位排球選手私下給人的感覺和球場上很不一樣，天童笑笑的，沒接話。

他只有在練習時，站在牛島的網子對面，的確是殺氣騰騰，每一顆執來的球再再傳達絕對王者的意念。不過，與他所認識的牛島若利，一直都是相同的人，不會因為在的地方有所不同，而有差異。

「先走了，掰。」

「後天見！」

飄雪的巴黎是他所見過最浪漫的城鎮，沿途走經的全是有伴的人，即使如此，天童的心情依舊很好。

繞過轉角的街區，看到眼熟的男人站在櫥窗前面，左手稱傘，右手插在口袋裡專注凝神地看，好像誰也沒辦法打擾他。

天童悄然湊近，伸長的手臂繞過牛島的後腦勺，以掌蓋上他的雙眼。

「猜猜我是誰－－」

「天童。」他完全沒有被嚇到的樣子，或者說，在天童靠近之前，他就發現了。

「若利怎麼站在這裡發呆？」

「本來要去店裡接你，不小心看到恍神了。」

順著牛島的視線看，做工精細的雪花球擺在玲琅滿目的聖誕禮品中，小得幾乎讓人忽略，牛島還是注意到了。在擦得雪亮的玻璃球裡，有著騰空飛昇的聖誕老人與麋鹿，令人充滿想像空間。

「原來若利喜歡這種小玩意啊－－挺可愛的嘛。」

牛島點頭，沒注意到天童指的可愛，裡頭還有他的存在。

「要不要買？」

「不了，看看而已。」

來巴黎是打友誼賽，被親友託付的禮品數量多得驚人，託運重量已經在超載邊緣，他也沒想過要幫自己買東西，回憶已經是最好的禮品。

「真可惜，明明這麼好看。要是現在不買，若利不怕後悔嗎？」

「如果是真的想要的東西，是不會錯過的。」

兩人的視線正好重疊，天童笑彎了眼，是嘛，我想也是，因為若利是若利嘛。

天童說完便走進對方傘下，稍稍仰起頭，往他的嘴唇親了一口。

輕吻不夠，還要第二次，這次舌尖竄得像頭紅蛇，撬開濕熱的嘴，往最柔軟的地方探去，撐傘的左手微微晃動，牛島親吻時不會閉眼，這樣天童就能望見焦糖色的眼裡，有著屬於他的位置。

放開後，牛島像在思考：「有巧克力的味道……」

「怎麼樣？嚐起來如何？」

「是上次的辣椒巧克力嗎？」牛島微微蹙起眉頭，起初的辣味被一股苦醇取代，接著是可可的甜，末了還留有餘香，「……不，和上次不同，多了不同的味道。」

「這是我的新作，主要成分是紅酒，摻了一點辣椒提味。」天童伸手撫上他的嘴脣，帶點雪的冷意，在實際觸碰後，卻暖得讓人燙手。「至於名字嘛－－是秘密呢。以後再告訴若利吧。」

「嗯，知道了。」

「若利一點都不好奇嗎？」

「你想說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了。」

牛島把傘拿得離對方更近些，他們的肩膀都是雪融化的水痕，卻沒想過要再拿出第二把傘。

「走吧，該回去了。」

……
…
回日本後，牛島收到來自外國的冷凍包裹。

包裝精緻的聖誕雪花球，還有盒紫鳶色的巧克力，繫開白色緞帶，掉出一張寫有「若」的花體字卡片。

牛島翻過卡片背面，上頭有天童的親筆署名。

*－－給若利君，這是上次沒說的答案，現在告訴你了。*
*－－還有，聖誕快樂。*

他拆開包裝，把一顆巧克力放進嘴裡，微辣的滋味讓口腔很快熱起來，後勁的酒香帶來甘醇，明明是強而有力的始頭，卻以最溫柔的甜香作為結尾。

「聖誕快樂，天童。」

雪花球裡的聖誕老人像在對他微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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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喜歡在最平凡的語句裡夾雜一些暗喻，希望你也有發現//

**與他所認識的牛島若利，一直都是相同的人，不會因為在的地方有所不同，而有差異。**
>>即使他們一個人在巴黎、一個在日本，心都不會變

最後，也祝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