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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le rain》

#psyborg

<*調酒師fulgur x 酒吧表演者Uki
*視角切換注意(其他警告文章還沒到先不打出來)>
<OOC屬於我,美好屬於他們>
<文章如有雷同,實屬巧合,這些文字是我一字一句拼湊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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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上台的那一刻,所有之前都不願意多想的問題像嘔吐般從胃向口腔流出。

Fulgur實在是很不想用這種戲劇化、像小說般的方式去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但除了那些噁心之外還有一種他難以言喻的情感。

——這些年他何止感到寂寞,他在每夜看著自己不大的床,卻總是很該死的習慣性空下他的位置,在某些性慾難耐的晚上很悲慘地聞著香水味已經快消失的連帽衫自慰,沾濕枕頭的卻只有虛弱的眼淚。

他放下了正在擦拭的酒杯。

這是自從Fulgur換到這間酒吧以來最痛苦的上班日,而台上的表演人員正起勁地藉由舞台上至下地與觀眾互動,某一個瞬間目光往自己投射過來,炙熱但又溫和。

——啊......讓人痛苦且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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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ki一直覺得他是天空中最孤單寂寞的星星,流浪了多個星球、遇到好多不一樣的人、最後來到地球遇到了狐狸,但還是覺得自己星球上的玫瑰最可貴......好吧,這種故事說自己是小王子也不為過吧?

Fulgur對他來說就是被放在玻璃罩裡面的玫瑰,他也是唯一一個可以拿開玻璃罩、觸摸他的人。

會在這間酒吧遇到他是偶然,會從那麼多人中一眼看看出在工作的他也是偶然,但那似好久沒有跳動的心突然地抽痛並不是沒有原因。

Uki的面對觀眾的笑越來越僵硬,最後坐回了台上的高腳椅,台下安可的聲音從不斷躁動到最後平靜下來,這才回過神。

「那個,」

Uki拔起架上的麥克風,吞了口口水,瞳孔反射的是那張已經好幾年不見的面孔,他正在看著我、他注意到我了。

「可以請你幫我調杯雞尾酒嗎?」

他輕聲說道,最後還不忘帶了清脆的笑聲。

台下無論男女都爭著要幫他付那一杯的錢,而他卻只是笑著說下一首歌。

Uki唱了他還在當駐唱歌手的時期寫的歌。

也是Fulgur為之癡狂的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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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鐘情大概是這個感覺,心臟疼痛地不像話,但卻又為此瘋狂,眼神閃爍,只為他看上的那一顆星。

一開始因為戴著面具表演鋼管舞蹈而沒有注意,而Fulgur 本來也就沒太在意那些人的存在與否,畢竟在他們酒吧表演的團體常常在換,有些甚至連他們的臉看都沒看過就離開,以前好不容易對某些人的表演稍微有點興趣,再去詢問時才知道他們沒有意願要繼續待在這,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往舞台的方向看過去。

那陣子常有個以花為名,叫Violeta的表演者在他所在的酒吧表演鋼管舞,完整的整張臉以及聲音皆是秘密,頂著顯眼的紫色秀髮,每次上台總是穿著精緻的表演服,整體似男似女的神秘感吸引了大量觀眾到老闆願意重金聘請,並且稀奇地幫他宣傳,他也很神奇的不像以往的其他表演者一樣希望追求夢想而打包走人,而是表明自己很需要錢接受了老闆的請求,其他員工都在猜這名從未露過整張臉的可憐孩子是不是跟那又老又色的老闆有一腿。

說到會往舞台的方向看過去是因為那天台下酒醉的觀眾為了搶到觀賞表演的好位置而起了爭執,有趣的是,Violeta非但沒有理會那些爭吵,反倒持續他與鋼管的親密接觸,一直到台下的戰爭影響到了舞台。

高腳杯哐啷地砸在Violeta的腳前面,玻璃在面前彈射開來,他整個人愣了一下,接著緩緩停下動作,音樂持續播著。

他正經地站在台上,面具後頭因為舞台燈光而微微反光的紫色眼珠子先是環顧了四周,待台下的觀眾也逐漸安靜下來,再來冷漠地注視著這場鬧劇的起始者。

眼神輕蔑且明確地傳達著他的怒火中燒。

身為當天值班的酒保當然也不能再讓場面越變越糟糕,尤其是Violeta 看起來真的要往台下縱身一躍加入戰局時——

「你先去後台休息吧,等等弄杯酒給你喝。」

Fulgur插入三人中間,擋住了Violeta,他比想像中的還要嬌小,餘光瞄見背後的影子淡去後,接著戲謔似的拿出帳單:「讓我看看你們浪費了多少東西......玻璃高腳杯四個、雪樹伏特加......81波本威士忌......這邊給你們算便宜一點啦——」

很快就將氣氛恢復成原本輕鬆的調調,而觀眾也因為Fulgur詼諧的向醉漢單方面談話感到有趣,輕笑聲開始此起彼落,最後那兩位醉漢也只能摸摸鼻子付錢離開。

Fulgur回到吧台,簡單地幫Violeta 調了一杯古典雞尾酒,輕輕地滑到他前面。

Violeta沒有換下他的表演服,面罩也沒脫的情況下只是盯著吧台後那面擺滿酒瓶的牆,雖說只是發呆,可整體還是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當調酒移到他面前時,他還是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面具後被盯著的眼神又開始躁動平靜不下來,Fulgur這才發現他兩顆眼睛的顏色不太一樣,一邊是黯淡無光且有些混濁的紫色,另一邊則是閃閃發光且清透的粉紫色。焦慮的手從桌上抬起,帶著敬意交疊在腿上,沒看錯的話,修長好看的手指上塗了黑色的指甲油,卻毫無任何美感像手指直接蘸進指甲油中地隨便亂塗,還露出底下毫無血色的指甲邊緣;而指緣的皮膚被他撕得滲血,殘破不堪。

他好像把對方和平安詳的那片草原打得荒亂不堪,卻又把他安撫得平靜如水。

「是在猶豫要不要摘下面具嗎?」

Fulgur收拾了一下剛剛調酒的桌面,對方沒有說話,像是在猶豫要不要相信他似的,考慮了幾分之後才緩緩點了點頭。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當天表演時間已經不算早了,舞台的燈光在鬧劇後熄滅,木質的舞台在沒有鎂光燈的照射下漸漸沒了溫度,客人一組一組地離開,絲毫沒有一道光線照進的酒吧,時間像在沙漏裡停止流動。Violeta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著Fulgur一個個該做的工作,他有時候會到他面前關心自己一下,在自己視線所及的地方揮揮手,有時候會突然冒出一句話,有問句也有毫不重要的瑣碎直敘句,後面再追加一句「你不用給我回應也沒關係」並笑笑遠去,在他面前穿梭來穿梭去,而Violeta到後來也會眨眨眼向他示意。

「我再調杯新的給你吧,還是你想要單純的威士忌就好?」

環境差不多都整理好,人也都散光光了,Fulgur從員工休息室走出來,換下工作服取而代之的是包覆全身的黑色高領毛衣,在黑色的襯托下,他的銀白髮和皮膚更為顯眼,他走到Violeta 前面準備要收走他面前的小高腳杯時,他拉住了他的手,接著從他手中抽出酒杯。

「......沒關係,我把這杯喝完......」

許久沒說話的聲音帶了點啞,但柔和的語調是Fulgur從來沒見過的,至少他周邊的人不會這樣和他說話。他當場就想寫一首抒情歌送給這個美妙的聲音讓他重複播放,他沒有辦法形容,大概在他的腦袋裡面最高級的形容大概是「這是個被天使吻過的聲音」吧,他好想錄下他的聲音。

對方拿下面具,映入眼簾的是和溫和語氣完全符合的秀氣臉孔,眼神沒有剛剛那麼銳利,反倒因為現在只有他們兩個而放鬆了下來,他看見Violeta 帶著極淺的微笑。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