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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子裡的秘密


「這什麼？」堯舜宇坐在床上，對著甫洗完澡的夏商舟扔了個問句，食指上掛著一個紙袋晃啊晃的。那紙袋看著眼熟，但夏商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夏商舟自認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對堯舜宇也從沒隱瞞什麼，但被這樣質問的瞬間他還是緊張了一下，腦中閃過一兩件可有可無的小失誤。

堯舜宇倒轉袋子，袋裡的東西嘩啦啦地全掉在床上。看著那些小盒子，夏商舟終於拾起那段記憶。

那天夏商舟手裡被塞了六七個盒裝保險套，將東西全往他懷裡放的秘書大概忘記他與總經理之間的階級分寸，氣呼呼地剁著腳走出飯店，走前還落下一句「記得給我錢」。

夏商舟望著四肢僵直走出飯店門口的小個子失笑，堂堂一個集團總經理在飯店演出一場荒唐鬧劇，但最好笑的是現在蹲在地上拿著好幾盒保險套不知如何是好的自己。
他在大廳一隅找了個沙發，裝作不在乎旁人眼光般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這才空出手撥電話給小楊。當小楊看到總經理邁著腳步、雙手拿著保險套朝向自己走來的模樣，一聲噗哧差點脫口而出，幸好在總經理凌厲眼神掃來之際硬生生地吞回去，否則他可能必須重新找份工作了。

這不是公司開銷，自然無法向財務請款，夏商舟就著發票金額再添成整數，自掏腰包還給了堯舜宇，直到現在堯舜宇還不知道這件事。
那五花八門尺寸不一的保險套，夏商舟也用不著，他想著乾脆送給李惠望，於是隨手拿了個紙袋裝起來，但這件事情小到無法佔據他的腦容量，擺在那裏好一陣子，便被打掃家務的清潔阿姨默默地收進衣櫃裡。

久了夏商舟也忘了這件事。

而今天就被想幫夏商舟衣櫃換季的堯舜宇發現了。原本以為會是裝著香皂或是什麼配飾小物，沒想到卻是一袋保險套，他著實震驚了幾秒，直到看到那盒堪稱MVP的草莓保險套。


「收得這麼好⋯⋯你打算跟誰用啊？」
——什麼跟誰用⋯⋯除了跟你還能跟誰用！夏商舟看著堯舜宇骨錄晶亮的眼睛，內心的小火山隆隆作響。

這可是他第一次從堯舜宇手上收到的東西，怎麼可能用在別人身上——雖然最一開始他還想送給李惠望，但隨著時間推移，這袋東西的意義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保險套了。

夏商舟坐在床沿，將落在前額的濕髮向後爬梳，多餘的水分沿著項頸流向鎖骨與胸肌，最後消失在睡衣之下。
看著眼前夏商舟的模樣，堯舜宇忽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心情。


「總經理，冒昧請教一下。」堯舜宇瞇著眼，搖搖手上印著鮮豔桃紅的外盒，臉上有著夏商舟沒見過的狡猾表情。「你保險套都用什麼SIZE？」

他甚至親了一下那個外盒。
夏商舟愣了一下，眼睛在堯舜宇的臉上巡梭。
「這個答案，你不是最清楚了嗎？」他抽走那盒保險套，扔到角落去。像頭獅子爬向床上唯一的獵物。

今天我就讓你複習一下我是用什麼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