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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蜂/睡覺時可能發生的那些小事-3】

*文如標題,輕踩油門;技術不佳,小心乘坐
*潔蜂only,互相幫忙片段有
*監獄世界線的假想小段子,teamZ時代,5000字(已經不是小段子ㄌw
*沒問題start

3-關於……

打開蓮蓬頭,讓水聲落於兩人的髮尖、後背,又滑下去,搖搖欲墜地;積盈起來的不只剔透,過近的距離裡有如蜜的思緒纏在一起,像牽絲的麥芽糖黏牙。

水珠落在清晨,磁磚塊上淺淺的水窪上頭,蕩出的銀環一圈圈繞,在兩人光著的腳邊,裡頭藏著早晨的私密。

如果真能藏起來就好了。



來說說換床位小故事的後續吧?

跟打比賽比起來,這種小事就是一時茶飯後的笑話,後來也沒人太過在意誰在哪停留、今晚睡哪。

確實,在這種地方,思考贏球這件事還是實際多了。

後來,潔跟蜂樂好像就默許了這樣美其名為「為了潔世一的睡眠品質著想」,實際看來有些微妙的床位租借關係。在那些看似靜寂的夜晚、潔睡不著不勝其擾的夜晚,他便會帶著自己的枕頭棉被,悄悄搬家。

到的時候,蜂樂大多是早就睡著了,但必定會留下身邊一個空位寬敞,是留給潔世一的。

就像是早就在等自己似的,明明沒有約好。

看到摯友這樣貼心過頭的舉動,潔總會忍不住嘴角上揚,然後悄悄鑽進已是兩人使用的床鋪裡去;蜂樂偶爾睡得棉被掀了一角,也就由他來替他蓋上。

然後,每個起床的早晨都會是驚喜。

對於蜂樂廻而言,驚喜大概是「潔昨天也來跟我睡了呢」這種私心的快樂。可對於潔世一來說,可就是另一種層面的驚喜了。

「啊……。」

儘管在經過上次抱著蜂樂醒來的事件後,潔總會有意識地收斂自己的睡姿,但似乎效果不彰;身旁摯友不僅不介意總被當成枕頭抱著睡,還會拉著自己的指頭玩起來,惡趣味地不讓自己抽手。

每到這種時候,潔總想原地挖個坑把自己埋進去。

燈亮得準時,一整排全打亮的白熾光線蟄得刺眼,是今早七點整。熟悉的起床廣播響起,此時昏昏沉沉的人還多著,但再不久都得認命起床。

潔世一也是。

他這次醒得準時,應該說他本來就歸類在不賴床的乖孩子,上次比蜂樂晚起純屬意外、不會再發生了。
望著身前還拳著身子睡得香的傢伙,潔心想好極了。這時只要趁對方還沒醒把手從對方的腰間抽回來就好,靜悄悄地……。

然後靜悄悄地,停了下來。



潔世一覺得不對勁。

感覺很熟悉,但不太對勁。

動作停滯於半空,知感則向下探去,去布料遮蔽的地方。觸覺是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在那個自己想想都覺得不太好的位置,有什麼不妙的事情正在發生,鼓脹起來。

還恰好在不太好的時間,以不太好的姿勢。

從下身攀上來異樣感很難形容,但他不會不知道這是什麼,另外就這個生理現象本身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對於一個健康的青春期男性而言,他深知如此。

健康教育課他好歹也是醒著的。

他不是這麼在意這部分的人,作為一個球性戀者,對於這種話題也沒什麼興致;平時在家發生的話,他頂多忍一忍,再要不釋放一下,過了也就當作沒什麼。

可現在不一樣。

他還半個身體掛在對方身上,更不用說下面。

宛如站在刀口上的處境,潔覺得他本人就像是個煮沸了的燒水壺,過飽和的蒸氣壓脹擠著端口蓋緣,隨時要液滿出來;前夜還環靠著對方的姿勢把倆人的距離縮零,可每一吋位移、不經意擦過的微小幅度都將是致命的。

他不敢亂動,咽了咽口水,不知從哪冒出的悶熱感蒸騰起來,起了薄汗和燒紅的耳尖。他早該料想到這種事情是可能發生的,他早該料想到,但越是緊張,那份悶漲的情感更是騷動起來,止不住前揚。

然後,水平傾斜,抵止於另一份親切的熱意上頭。

潔心底叫囂著不好,差點沒真的嘆出聲。若是現在要窺探少年混沌的內心的話,確實已是燒水聲尖聲刺耳。

而身前的傢伙也是那麼不是時候地,醒了。

「嗯……潔?」

蜂樂醒過來,軟綿綿地喊自己的名字。他揉著眼睛還沒完全醒的樣子,身子還往後靠了一點,背後貼上自己前胸。

絕對、被發現了。

潔沒有回話,尬在原地。幾秒鐘的停頓後,是兩副軀體的位移與間隙配合,混合著布料摩蹭的聲響。

……沒有人先開口。

此時,潔還在憋著自己的生理反應,心裡數萬隻草尼馬奔騰踏在他的神經線上頭,踩得稀爛;蜂樂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像平常那樣賴床撒嬌,只是乖巧地鬆開潔環在他腰上的手,回頭去折好棉被。

但少年的身體總是纖細的、敏感的,且比內心所想的更誠實。微妙的氛圍也膨脹起來,不經意點了的火更是易燃。

到最後兩人不經意相視時,想的大概是同一件事。



然後畫面就換了位置。

一大清早的淋浴間是不會有人的,他們溜掉了早飯,與人群反向;開燈關門的動作配合過於流利,蜂樂還順勢帶上了門鎖,喀的一聲響。

他們都有必要冷靜一下。

倆人背對,各自確認事實。

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只有被過亮光線拉長的黑影交疊在一塊。潔解開自己的褲繩,望進去,然後嘆氣。

說實在也不用特別確認,下身頂起的帳篷早就宣判死刑,而實際望進去的碩大也如預想。正要想怎麼辦,另一頭,他卻瞄見蜂樂直接把褲子全脫了,扔在一旁。

露出的顯著顫顫巍巍,還正朝自己走過來。

「潔~」

「……蜂樂?」

潔世一不是第一次看蜂樂廻露鳥,蜂樂全裸亂跑的畫面在Z隊已經是日常風景了。蜂樂自己不羞恥也……不能說什麼,但他偶爾會想螢幕那頭的繪心先生跟安理小姐會是什麼表情。

但他沒想到自己的摯友可以大方到如此地步。

蜂樂走過來,伸手去扯潔的褲繩,食指勾扯著把還沒完全穿好的睡褲拉下來。潔沒來得及反應,便只餘下薄薄一層包覆的白布料,被鼓脹得網格褪了色。

他倆對視,視線下方是兩個激昂。

潔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切發生地措手不及,他甚至沒在電視上看過這種橋段;蜂樂倒是低頭去,抓起自己的,接著先開口說道。

「都是潔害的,所以,」他說,「幫我吧?」



狹小的淋浴隔間,藏著兩副軀體,他們把褲子都脫了,只剩上衣。下身累贅是兩人份,交疊在一塊,被蜂樂隨意地扔到幾公尺遠的地方去。

又一次沒有拒絕,他想自己大概是瘋了。

蜂樂站在靠牆的內側,勾引意味地把自己拉進這場混沌,還把燈關掉了。沉下來的視野裡頭只有琥珀色的剔透閃著光,潔就這麼盯著看,不敢往對方視線終點的地方看去。

因為下面大概是一塌糊塗。

然後自己還正握著對方的東西。

「潔這樣分心,不公平哦?」

見自己沒有動作只是拿著,說好互相幫忙的「摯友」擺出了個鬧脾氣的小表情,倔起嘴。與自己此時的窘迫樣子相比起來,他興致勃勃,對著自己的「分身」把玩起來。

就像是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

潔先感受到的是落於掌心,沉澱的軟嫩裡頭,有手掌皺摺與紋的摩娑;接著是細探,對方的指尖遊走,貓舌輕舔似的巡過外一圈,然後向上去。
在憋著的口外緣,更私密敏感的地方,蜂樂步伐於上,離終點好像只剩微米距離。潔心裡叫囂著別再前進了,但自己的神經元突觸們更加熱情,血脈噴張地隨過快的心跳歡鬧起來。

像浮雲,一觸就要散亂。

是說好了互相幫忙沒錯,他想,但說實在自己也不可能分神。整個軀體的感知都因對方而搗弄聚集在一塊,渾沌卻又過度明晰。

不用多想,此時自己的東西肯定比自己更誠實,昂昂而立。

「哦哦,潔的下面超有精神!~」

感覺在手裡沸騰起來,蜂樂觸著那硬挺抬頭,驚嘆地說道。「明明我什麼都還沒做的說?」

「……蛤?」

潔聽著都害臊過頭了,背脊是冷汗和熱意不均勻地紊亂、又和在一起。整個小空間裡頭的所有事件,包含自己本身都超乎常理,他閉上眼不敢多想,只得勉強擠出一個回應,口氣虛浮。

「你倒是……別玩了。」

「好啦好啦~」

蜂樂頑皮地笑起來,應好隨意還有語尾的撒嬌口氣,如往常一樣。下一步,他停下手上動作,換了態勢。

要從原先小巧的試探跨入正戲的階。

指尖是柔軟的,指腹輕觸的力道轉為錯落,在壁上逆著脈管的紋理上爬,一步一步要去更深處;原先只是捧握著的掌心裡有些汗,指縫也是,但柱身毛孔裡排解不了的那份燥熱要更多,要把對方高自己一些的體溫蓋過去、吞噬掉。

仔細巡過後,他用雙手包覆住整個碩大,加重力道,上下蹭動起來。

潔大概知道這是在做什麼了。

撇過頭去,皺起眉的小動作藏不了自己正忍耐著,比起是「舒緩」,對方有些不太熟練的「幫助」更多的是挑逗。一次次直衝腦門的異樣感與刺激無疑是火種、或是打在傘上的雨點重重。
這樣的話,自己便是撐著緊繃的傘面,被一股股勁擊打著然後,末梢好似要痙攣。

那感覺說不上來,挺奇怪的。

……但感覺並不賴。

他想像蜂樂在他心尖懸著的位置獻一隻舞,沒有名字的、如微風。涼意撩起髮絲在自己耳後敏感的地方輕吻,不放過每一吋柔軟,再探入更多。
舞者腳尖輕盈,踏在自己心頭那條透明纖細的弦上,髮絲是飛舞的金色的瓣。然後他突然回過身,笑著伸出手來要拉自己一起。

「一起玩吧?」

就像每一次的邀請那樣。

少年踮起腳尖,忍不住也伸出手。

指尖與指尖只有咫尺相距。



抵止,時刻落了拍。

潔的心跳也是。

被一股刺激搗入腦髓,他才倏忽睜開眼,往下探去。

方才要迭起的慾勢被另一隻手掩蓋,蜂樂手裡尚握著漲大的熱,食指尖卻正抵在出入口,輕壓著的力道陷進去。

舞者不但擅自踩斷了銀絲,還伸手去,把舞伴拖入深邃。就現實結果而言,自己熱潮洶湧的勁頭便這麼斷於某人的好奇之下。

「哦,原來會有這種反應阿!~」

摯友的聲音裡聽起來是挺開心的,對於看見這樣「新奇」的事情;潔腦袋卡了幾秒混沌,散去後,心裡頭冒出的卻是莫名。
一股莫名,積沉在尚沸騰的下身,也積沉在胸口,叫囂著激昂。

順著那股莫名,他前邁一步。

「潔……?」

蜂樂的身後被牆擋著,不能再退後了,他便靠牆上去,倚著水龍頭高度。距離突然縮減,凝滯的空氣裡頭,他面前是潔世一,確實是,但直視自己的眼眸裡好像換了魂。

陌生卻又熟悉,是他的自私鬼。

蜂樂笑起來,小聲地要喚潔的名字,下秒音調卻卡在咽處被扯下去,換成突然上揚的尾吟。搗入神經中樞的信號來得太快,他仰起頭。

頑皮鬼才想起,自己忘記了前先「互相幫忙」的規矩。

此時,自己的分身尚落於對方的桎梏裡頭,被對方用掌心牢牢圈禁起來;都同樣燥熱難耐,也都因燥慾昂起而挺立,肌膚相觸的吋尺,都燙得要化開。

可立於主導權上的他將更加蠻橫。

潔低下頭,髮絲細碎伴著起的薄汗,遮住曈裡蔚藍,看不見了。蜂樂看著他主動起來,原先只是拿著自己分身的手換了姿勢,慢慢操弄起來。

對方肯定也是第一次,他想,手部動作雖不流暢卻躁進。但蜂樂本就不是喜歡憋忍著的人,被這樣弄著弄著,他嘴邊軟軟的音調淌在空氣中,要融化在這樣的慾熱裡頭。

然後他於某個停頓間歇,要喘口氣。

此時的蜂蜜色眸裡早已濛上一層淺霧,話語也是碎片,從嘴角不自覺溜走然後膩在黏糊的氛圍裡。感覺要去了,他想,他感覺自己下身的滿意和蒸騰要把每個毛孔撐開,隨時都會液出來。

下秒,他的自私鬼卻用指腹使力,按在柱脈血管的韌筋上,徑直地往私密去推。

「……?!」

與自己僅止於玩弄挑逗的程度相比,這樣的「被幫忙」可刺激過頭了。指腹微微的粗糙此時是磨石,潔更真的是下了狠勁,逆著柱上蔓著突起的血脈,要把勾勒的紋理夷平。

被這麼一弄,蜂樂來不及反應,沒忍住要叫出聲。

可那聲鳴囀,下刻便被扼於掌心。

是報復,潔世一的,同樣的手法,於同樣的時間點。只是力道更狠了些,抓的時機也是,把蜂樂差點要洩的白濁都堵回過脹的頂口。

「你剛才也是這麼做的,對吧?」

潔這麼看著蜂樂說道。

他還沒有打算鬆手,語氣裡已沒有往日的和煦或前先的尷尬,就是他的自私鬼。蜂樂被激得還沒緩過來,只是不知覺便已鬆了手,抓著潔的衣角。

然後眼淚代替方才的液白,自眼角積盈而下。



「……對不起。」

蜂樂去抹掉自己眼眶裡斗大的淚珠一串串,聽者沒有回話,只是鬆開了手。
暫停的時刻,兩人的時間好像慢了些。

但少年間黏膩的空氣沒有那麼快散去。

許久,潔去把蜂樂的手拉過來,然後貼近距離。他讓蜂樂重新拾起自己的分身,對方的早已也於自己掌中。

接著,他讓兩份熱慾緊貼。

肌膚相觸,好像要燒起來了,被這雙份的過高的溫度;沿著血管上流,高溫混著喉嚨裡頭的乾渴直衝腦門。歸零至負的距離,對方的一切都順著皮膚而來,觸覺放大了感知,甚至能描摹出對方突起的脈紋,與皮膚之下加速著、漸合一的血流。

就要燒起來了。

蜂樂揚起頭,因這相互撫慰的刺激而無法自拔,音調則已是高低零碎的瓣,搖搖曳曳;潔則是低著頭,主導著並控制於手中的動作力道。

但加快的低喘與過高的體溫,要燒起來了,他咬著嘴唇,自己也是要臨極限。

翠色萼葉展翅,金瑩種實碩大含苞待放,裡頭有青澀如蜜的甜,牽起銀絲。

然後於某個時刻,兩人終於彼此溫度,將心意綻開。



轉開水龍頭,水聲打在兩個剛因縱慾完而要練習遲到的壞小孩身上,啪噠作響。

他們應該把上衣也一起脫掉的,失算了。

透明而有些黏稠的白液混在一塊,把兩人的上衣都沾溼了好一塊。他們倆開了蓮蓬頭,面對著面,用手要把有些特別的痕跡沖掉。

潔不敢去瞄蜂樂,蜂樂也是。

他們都覺得自己大概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水聲落在兩人的髮尖、後背,又滑下去;積盈起來的不只剔透,過近的距離裡頭有如蜜的思緒纏在一起,也把倆人摯友關係的界線弄糊了。

他們都想,以後要怎麼辦呢?

水珠落在清晨,磁磚塊上淺淺的水窪裡頭,蕩出的銀環一圈圈繞,在兩人光著的腳邊,裡頭藏著早晨的私密。

如果真能藏起來就好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