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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後代總像是掉進了時間的罅隙。
埃米爾看著瀨戶湊蒼白得幾近透明的臉色,就連向來紅潤的唇辦也一片病態的白。
他見證過千百人的死亡,卻沒有一次像此刻一樣令人茫然、窒息、彷彿失去港灣的船隻,在無盡的汪洋中載浮載沉,再沒有歸處。
乾淨端莊的青年獨自躺在雕琢精緻的水晶棺裡頭,空曠得有些淒涼,埃米爾想折下幾朵玫瑰為他餞行,高傲的皇子沒有技巧,指腹被荊棘刺得鮮血淋漓。永生不死的血液滴在瀨戶湊白皙的臉頰上,被埃米爾輕輕抹去。
海的後代總在時光中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