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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緣同藥乙神君喝茶話家常，過了會，藥乙神君便瞧見外頭正在和變成幼虎的虎璜玩耍的紅蕘，不免感嘆道：「紅蕘那無城府又沉著的性子似她父親歲尹君，面貌和血肉倒承襲了她的母親伏襄王，是福亦是禍。」

「歲尹君和伏襄王真是五百多年前導致各界失衡的原因嗎？」福緣做人到成神也不過兩百多年，五百多年前的事他都是聽說。

「是也，非也，」藥乙神君一會點了點頭一會又搖了搖頭，福緣看得可糊塗，本打算開口繼續詢問，藥乙神君便開始繼續說道，「雖說神與妖相戀本會掀起波瀾，卻不足掀起各界爭端，只是妖界一直有諸多異心者不服伏襄王，後來更是與魔合作想推翻伏襄王，伏襄王之所以能在妖界稱王是能力非常能抵抗重重困難，可當時卻因肚中之子留有一半神血，能力被其吸納而無法全然施展，才會讓妖、魔橫行現世才導致諸界動盪，而當時歲尹君又被蒼暝君打回原形帶回神界沉眠，伏襄王只好剖肚救子，將孩子送至人界託故友照顧，最終自己落得被眾妖群魔分食的下場。」

憶起往事的藥乙神君，不禁神色憂愁，滿目悵然。

福緣不免望向正和虎璜玩得開心燦笑的紅蕘，木訥問道，「為何當初蒼暝君要將歲尹君帶走？」

藥乙神君喝了一口茶，哀嘆一聲，「歲尹君的原形是蒼暝君居所裡的一塊石頭，因吸收日月精華又倚神山神水，更有蒼暝君在旁日日談學說理，才使歲尹君有了神識，後又經蒼暝君點化幻作人身教其悟道，成為眾人皆知的歲尹君，在蒼暝君眼裡，許是將歲尹君當作自己的孩子，以至於他才會在那時將歲尹君帶離紛亂，只是歲尹君不願走便被蒼暝君打回原形陷入沉眠。」

福緣雖瞧著面色帶著微微悲痛的藥乙神君，仍忍不住啟口問道，「藥乙神君你和他們......」

「哎，我與蒼暝有多年交情，對歲尹的一切自然是看在眼裡，歲尹的妻子伏香雖性子張揚沒什麼規矩但本性不差，他倆經常邀我一敘，神與妖向來沒有好結果，不是互相猜忌就是反目成仇，可歲尹和伏香他倆的感情總讓我相信神妖之間亦會有至美至甜的結果，只是自然道法，難以成全。」藥乙神君再不是用他人身分去講述這段過往，而是真情流露，無法看透，他所有的不捨與哀嘆皆凝在「難以成全」這四字之上，消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