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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徑社男大生Luca從同班朋友Shu那邊接到一份暑期打工:在漫展的時候幫Shu買東西。

雖然之前Luca從沒去過漫展,動漫也僅僅只有看過幾部在大型量販店就會販賣的超熱門大作。但工作內容也就是幫忙跑跑腿,聽起來應該是沒什麼困難之處,Luca便答應下來。



當天碰面時Shu拉著三個大大的黑色霧面收納箱前來會合,Luca在黑髮友人的帶領下走入會場。原先Luca以為漫展會像是農產品販售會那樣的純粹商業場合,沒想到在場邊就看到裝扮成各式各樣動漫角色的人們互相談話,更像是一場同好間的狂歡會。

兩人到了定點,Shu給了Luca一份列好的清單及錢袋後便著手整理收納箱內的物品。

Luca今天的工作很簡單,只要到表格上相應編號的攤子、把文件拿給攤主看、付錢拿東西,全部完成之後回來這個"攤位"會合就好,向來貼心的朋友連零錢都換好了。

完成工作的Luca回到Shu的攤位,原先在霧面整理箱的東西已經被取出一一成列在桌面上。

Luca原先就覺得Shu蠻會畫畫的,但沒想過Shu如此深藏不露,攤位後的牆壁掛著整片動漫角色的海報,桌子上擺著整整齊齊的印刷品,有一些封面上的人物還被黑色遮蔽膠帶貼著,Luca實在蠻難想像桌上那些煽情的印刷品是出自平常在學校課業上總是罩他的好哥們之手。

Luca在攤位聽到購買印刷品的人們稱呼Shu為"老師",但Shu應該和自己一樣都還只是大學生而已。
「這次老師的新刊也是很瘋很有病呢!」
「那裡那裡,感謝各位支持。」
Luca更疑惑了,"很瘋很有病"怎麼在這邊聽起來像是稱讚詞?



想要透透風的Luca向旁人詢問廁所位置,在走廊轉角迎面撞一位比他稍矮一點的人,對方一個踉蹌跌在地上。

對方穿著深藍色的兔耳外套,高領遮住臉部下緣,幾乎只遮蓋腿根的小短裙配著黑色膝上長襪,露出一節修長潔白的大腿。

『糟糕,撞到女孩子了!』
「抱歉,你沒事吧?」Luca連忙伸手想要攙扶對方起身。

「我沒事。」對方的聲音很明顯是男性。

『等等,這麼可愛的人是男孩子?!』在人生第一次漫展之旅就面臨價值觀粉碎危機的普通男大生Luca。



Shu見去上廁所的Luca遲遲沒有回來,請人幫忙看一下攤位後便前往尋找友人。在走廊上看到手足無措的Luca正對著穿著兔耳Coser支支吾吾。

「嘿!Ivy醬!」Shu直接對著兔耳Coser招招手。
「$hv9你新刊完售了喔怎麼會出來?」

看著兩人熟稔地打著招呼,此時才發覺自己在漫展格格不入的Luca看著兩人發楞,「呃...你們認識?」



Luca今天不斷在消化一些新單字,例如新刊、Coser之類的。

Luca從兔耳Coser那邊收到了一張印有ID的小卡片,"認親卡",好像是這樣叫的。

回到家的Luca用電腦在相應的SNS上輸入了小卡上的ID,是今天遇到的兔耳Coser的帳號:Ivy醬,相簿裡都是某些Luca叫不出名字的動漫角色,但是共通點是在Ivy醬的裝扮下都十分可愛。

和Luca從前看到的一般網美照不同,網美們通常是拍自己最好看的同一個角度、同一個表情,而Ivy醬隨著角色的不同會有相異的面容,時而羞澀、時而狂傲,Luca就這樣在不知不覺間滑了一整夜Ivy醬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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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後Luca在學校看到Shu身邊站了一個人。對方是灰中帶青的短髮,戴著金色八角框眼鏡,整齊的針織外套和法蘭絨襯衫,捧著兩本厚厚的文學書和Shu談話著。應該是在學校第一次見到的人,但對方的五官卻無比熟悉。

「Ivy醬?」Luca在走廊指著灰髮男子大喊。

男子楞了一秒後馬上用手邊厚重的書本擋住臉,Shu連忙上前一把摀住Luca的嘴。

「不要在學校這樣叫他。」
「蛤那Shu你那個唸不太出來的$...」
「也不準在學校這樣叫我!」

文學院的Ike Eveland,Luca知道了Ivy醬在現實生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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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一天繁冗的專題報告,回到租屋處的Ike收到SNS上的私訊。

「嘿!Ivy!」
「$hv9老師不去趕稿有何貴幹?窗了的話有很多人會哭的喔。」
「你不是一直找不到能幫忙攝影的人嗎?我系上那個田徑社的朋友先前有學過攝影,就是你之前在學校有見過,金色頭髮很高很壯的那位,他說你下次出角的時候可以幫忙拍照。」
「真的?」
「真的。欸對了,他應該是你的菜,對你好像也蠻有好感的喔。蠻多女生想約他的你要好好把握耶。」
「閉嘴乖乖去趕稿啦,臭弟控。」



Shu朝著Luca晃了晃手機,比了個Ok的手勢。
「好啦,他答應了,恭喜恭喜!」
「可是他最後一句好像在罵你耶。」況且Luca不覺得自己受女孩們歡迎,但想想也有可能是Shu故意這麼說的。

「他是在害羞啦,總之現在你要做的是在最短時間內把你的攝影技術更上一層樓,還有要加強Cos圈的知識,我把網路上的教程傳給你。」
「嗚嗚嗚謝謝,對了Shu。」
「嗯?」
「弟控是什麼意思?」

Shu沒有回答問題,但Luca撇到友人按掉對話框時手機桌布是一位戴著黑色髮帶的灰褐髮男子抱著貓咪抱枕睡到流口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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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展前Ike先約了Luca出來外拍,考慮到是初次合作,這次Ike選的是服裝較為日常、直接走在街上也不太引人側目的角色。Luca在車站見到拉著行李箱的Ike,在廁所前等待對方換上Cos服變成Ivy醬。

這天剛下過雨,地面充滿大大小小的水坑,Luca接過行李箱,踩著高跟的Ivy醬小心翼翼地避開濕滑處,但還是不小心一個踉蹌往前撲,一頭撞在Luca胸前。

「抱歉!」
「沒事,你沒受傷吧?」
「沒有」
「地板實在太滑了,來。」
Luca微笑著伸出手掌讓Ivy醬牽著他走過水窪。

『胸...好大...』Ike當然不會說出口。



為了替Ike拍出滿意的照片,Luca頂著豔陽在毫無遮蔽的田野間拍攝。

「我想要把後面的景色也拍進去,這樣腿看起來會更長一點。」
「沒問題!」

啪搭,田徑社的普通男大生毫無遲疑地跳進泥巴裡。

「Luca!!!」

咔嚓

「你看~這樣拍起來效果超好的!」

金髮男大生朝著Ike微笑,像個等待飼主稱讚的黃金獵犬。

一股暖流竄進Ike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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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Luca打著哈欠滑開發出提示聲的手機,是Ike傳來的一段訊息:「我下次想要出這個,這個得在旅館拍比較合適。你月底有沒有空?」

Luca的腦袋還沒處理完Ike約他去旅館的訊息,合作伙伴緊接著傳來了一張動漫女孩被心儀的對象撲倒在床上、面帶羞澀心動不已的圖片。

男大生剛吃完午飯的缺血大腦不受控制地將Ike的臉龐自動帶入圖片,腦海中的Ike穿著和女孩相同的吊帶襪,面帶羞澀的躺在自己身下,粉色的嘴唇微微發顫,纖長的睫毛緩緩闔上。

碰!

學餐中的人們紛紛轉頭看向發出巨響的源頭:田徑社的金髮大個邊走邊滑手機、一個沒注意撞在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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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櫃檯接待員直盯拉著行李箱前來開房的兩位青年,在金髮小伙子接過房卡時接待語帶微笑的暗示床頭櫃都備有"安全措施",若不夠用隨時可以撥櫃臺電話索取。

Luca慌慌張張地試著解釋兩人不是那樣的關係,Ike拉著行李箱及專屬攝影師衝向電梯逃離現場。

Luca在電梯中用眼角餘光和三面鏡偷看身旁別過頭的Ike。

兩人進房時才發現剛剛在櫃檯太慌張,沒注意到是透明衛浴房型,Ike在衛浴內換衣服時Luca背對著整理攝影器材完全不敢轉頭。

當Ike換上和動漫女孩相同的吊帶襪和露臍小禮服時Luca還是看傻了眼。

為了重現角色躺在床上面帶羞澀的美照,Ike順好假髮躺在旅館整潔的雙人床上,原先Luca站在床邊用自拍桿,但拍出來的成品兩人都很不滿意。

「你拿著單眼直接站在床上拍試試?」
「可是…」
「快點上來,我們只有訂三小時,還有很多東西要拍」Ike拍了拍床鋪催促著。

Luca拿著單眼整個人站在床面上,確實取景好多了,但焦距不對,調著調著Luca改用高跪姿跨在Ike身上。快門聲逐一落下,相機預覽窗上Ike的臉龐比畫出來的動漫角色還要紅。

「太好了!這組照片一定超棒!」Luca把相機遞給身下的Ike。

「Luca你…你先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跨坐在Ike身上的Luca連忙跳起,連滾帶爬地坐在地板上假裝查看相機設定。

『完蛋了』背對著的兩人不約而同地自言自語。

後來Ivy醬的這組照片獲得前所未有的讚數,網民一致稱讚Coser有精準還原出角色在喜歡的人面前羞澀心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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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最近覺得有一件事情不太妙,他自我解決的時候開始找不到合適的配菜,成人網站上翻到第三十頁都不滿意。

正當Luca思考著要不要硬撸一撸早點睡覺時,手機跳出SNS的通知,Ivy醬發佈了新動態,標題上寫著是下次要出的衣服做好了,先在家裡試裝的照片。

Ivy醬,或者他的合作伙伴Ike,在照片中躺在床上拍攝自己的腳,正紅色緞面小短裙和黑絲襪,半透膚的腳指踩著床緣的寶可夢玩偶。

Luca覺得血液往下身流竄,大腦不聽使喚,指尖將手機上的照片放大。

再次回神時Luca看著手掌間的體液,他對著同校同學的女裝照片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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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展會場的人們議論紛紛:這場有個出萌角的超可愛偽娘,旁邊跟著的是位高帥壯的金髮攝影師。

Luca看到Ivy醬被圍拍,一方面很高興Ike的努力受到肯定,但一方面又略微吃味,有些人相機聚焦的地方實在太失禮了。

Ike察覺到有些人對著Luca悄聲議論,甚至拿著手機偷偷拍攝影師Luca,整天下來Ike心頭有股莫名的不安感圍繞著。



中間休息時間Ike站在走廊接過Luca遞來的水,Luca讓Ike站在靠牆處,用身軀為Coser隔開人潮。

突然有人撞了過來,Luca為了不影響到正在喝水的Ike,伸手撐在牆壁上。

「抱歉抱歉」身後趕著排特典的男子朝著他們致歉。

Luca抽回手,這才注意到身下的Ike紅著臉發愣。

「怎…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啊!一定是這裡空氣不好太悶,我們出去外面好了。」Luca牽起穿著小高跟的Ike,提著大包小包往室外走。

『剛剛是壁咚耶』Ike用剛剛買的周邊小扇子遮著紅透的臉。



場次結束時Ike坐在長椅上,為了美感犧牲舒適略微咬腳的小高跟讓Ike吃痛不已,Luca用高跪姿讓Ike的腳踝跨上平時藉由田徑訓練有素的大腿,輕輕替伙伴脫下高跟鞋。

站了一整天的肌肉勞損讓Ike突然抽筋,Luca很快發現伙伴皺著眉頭緊閉嘴唇的異狀。

「抽筋了?」「嗯...」

Luca連忙伸手替伙伴按摩小腿肌肉,疼痛逐漸舒緩後兩人才驚覺周遭的人們對他們議論紛紛,畢竟在公開場合捏腿什麼的實在太可疑了。



Ike換回日常服裝後兩人先是和收拾好攤位的Shu會合再前往訂位好的餐廳,Luca幾天前在學校就聽到Shu在電話裡和餐廳訂了四人位,這代表還有一個人會加入他們的聚餐。

在餐廳前Luca終於見到在Shu手機桌布上的那位灰褐髮男子,和桌布上相同的靈動青藍色眼眸,全身黑色衣褲、髮帶和口罩站在餐廳前好像很酷很不好親近的樣子。

灰褐髮男子抬頭看到他們後隨即展露笑容飛撲到Shu身上,貼在Shu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兩人開懷地笑了起來。

Luca向Ike投以困惑的表情,伙伴說那是Shu的孿生弟弟,Mysta,和他們讀不同學校,是位舞見。

「舞見?」Luca又聽到一個新單字。
「總之就是我們這個圈子對Dancer的稱呼。」

用餐時Luca覺得Shu平常在系上已經對其他人很好了,沒想到Shu對孿生弟弟好到這種程度,服務生才菜端上桌馬上替Mysta剝好蝦、幫挑不喜歡吃的菜、遞水和擦嘴巴。Mysta吃飽飯就蓋著外套躺在Shu的大腿上說練了一整天的舞累了要補眠。

Luca被兄弟倆一連串的操作震驚不已,意識到什麼的金髮男大生連忙現學現賣接過海鮮替一旁的Ike剝蝦。



聚餐結束後Luca揹著兩大袋的Cos物送Ike回到租屋處樓下,和伙伴說之後田徑社有比賽,可能會有陣子沒辦法幫Ike拍照。

「你比賽的時候,我可以去看你嗎?」Ike小心翼翼地探問,平常都是Luca支持他的課外活動,這次換他想為專屬攝影師加油打氣。

「當然可以!」淡紫色的雙瞳在騎樓昏黃的燈光下藏不住主人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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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a出戰的校際賽在期末考後舉行,當天午後Ike來到平常不會踏足的運動場。烈日之下Luca的金髮像波光般閃耀,平日像薰衣草般帶給Ike平靜的紫瞳,在賽場上展露如同生物鏈高等狩獵者般不容質疑的眼神。

Ike在觀眾席拿著手機,這次換他為Luca捕捉身影。到達終點的Luca目光在觀眾席間找到Ike,向攝影伙伴揮手展露不遜於午後烈日的笑容。

賽場邊的啦啦隊們上前祝賀Luca所屬的隊伍,Shu之前說的沒錯,Ike能讀出圍繞在Luca身邊女孩們別有意圖的動作。



「唉呦,在吃醋囉~」
不曉得從哪冒出來的Shu遞給Ike一瓶可樂。

「你居然也會來這種場合?」
「朋友比賽沒有不來的道理。」
Shu在身旁的空位坐了下來。

「你和Luca說了嗎?」
「還沒。」
「害怕失敗的話連朋友都當不成?」
Ike沒有回話,只是將手中的可樂鋁罐捏出凹痕。

「那你現在看著Luca和別人親近有過得很舒坦嗎?」
「閉嘴。」
「願意承擔風險才會有取得相應報酬的門票,老朋友。」
Shu饒負趣味地盯著友人逐漸垮下的側臉,看熱鬧不嫌事大是他的信條。

「那你和Mysta呢?」
「我很樂意看到Mysta和別人談戀愛。但無論最後留在他身邊的人是誰,他今生只會有我這個哥哥,這就是事實。」
Ike轉頭睜大眼睛盯著面帶微笑的黑髮友人,$hv9本人比他的作品還要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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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的賽事,回到租屋處淋浴完的Luca接到Shu打來的電話。
「嘿!祝賀你比賽晉級了!」
「謝啦哥們。」
「對了,晚點應該會有個醉鬼過去找你,他明明不容易醉還是很胡來把自己硬亂灌一通。」
「WDYM?」

Luca疑惑的同時租屋處的門鈴響起,在短時間連續按了五、六聲,顯示來訪者的焦慮。

「應該是他到了,你快去哄他吧,掰~」Shu說完便掛斷電話。



Luca開門時門外站著的是渾身酒氣的Ike,沒有給Luca反應的時間,Ike逕自踏進房間。

「等!等一下!」這下換Luca焦慮了起來。他房裡的桌機還沒關,桌布是那天去旅館外拍,穿著吊帶襪戴著假髮躺在床上的羞紅著臉的Ike。

Ike站在Luca房內,除了PC桌布以外,書桌旁邊還有一個小木板,上面貼滿了用長距離鏡頭悄悄拍攝平日在學校穿著便服的Ike,吃東西的樣子、看書的樣子、和別人說話的樣子和散步的樣子,彷彿平常的一舉一動都被Luca記錄在相紙上。



『完蛋,全都被看到了』Luca冒出一身冷汗,一般人知道被偷拍一定會生氣的吧?

「那個...Ike...聽我說...」
「為什麼!」
「對...對不起...」
「為什麼不向我告白!」
確實是生氣了,但不是因為偷拍生氣。

「為什麼不早點說你喜歡我!我不喜歡看到別人盯著你看的樣子!我討厭看到別人有意圖接近你,你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明明我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為什麼不和我告白!你這個笨蛋木頭!」
Ike抓著比他高半顆頭的田徑社員,激動的語氣最後轉成哭腔。

滾滾淚珠從金瞳的眼眶滑下,Luca先是慌張的抽了面紙想要替Ike擦臉,卻被一把撥開,對方甚至哭得更大聲了。

普通男大生Luca在腦海中瘋狂搜尋"喜歡的對象在自己面前哇哇大哭該怎麼辦?"的處理方式,最後決定像母親哄孩子一般將Ike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對方比自己單薄的背。

Ike的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從哭嚎轉為啜泣。正當Luca以為對方冷靜下來時Ike抓著Luca向身後的床鋪倒下。

Luca得用手肘撐著身子,避免身體的重量壓在比自己單薄許多的暗戀對象身上。

「快說你喜歡我!」已經發腫的眼眶盯著Luca。
「我...」

Luca深深吸了一口氣,盯著金瞳中自己的倒影。

「我喜歡你。」

Ike楞了數秒之後漸漸展露微笑。原先環在Luca脖子上的手像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垂在床板上。

明明很不容易喝醉、胡鬧硬灌借酒衝一波的Ike在終於向他表白的暗戀對象床鋪上斷片了,Luca現在很努力地撐著,無論是理智還是身體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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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Ike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不是他熟悉的枕頭被子床鋪,床邊也沒有他的寶可夢玩偶,Luca披著厚外套躺在床邊的地板上。

然後Ike看到那片貼滿自己照片的板子和將他的Cos照設成桌布的桌機。

Ike漸漸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先是在Shu和Mysta那邊喝個爛醉,碎念自己喜歡的對象是笨蛋大木頭,兄弟倆談論一番之後把他送上計程車,本來以為是送他回家,結果那對兄弟向司機報的是Luca家的地址,進這個房間後好像有對Luca吼的印象,再來的就...記不得了。

Ike先是確認了一下全身只有宿醉的頭痛,其他地方既沒有痕跡也不會痛,再搖醒睡在地板上的Luca,Luca伸了個懶腰之後微笑著向Ike道早。

「Luca,我昨天好像有對你吼,還有突然跑來這樣打擾你,很抱歉。」
Ike恢復成平常知書達禮的樣子,Luca向他詢問昨天發生事,確認Ike只有到發脾氣的記憶,詳細氣什麼也記不得。

「那太好了,我確實也該在你清醒的時候再說一次。」Luca正坐在地板上,握住比他纖細許多的手,窗外的微風吹動如陽光的金色髮梢,清澈的紫瞳倒映出Ike的身影。

「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
Ike先是楞了幾秒,接著整個人撲進Luca懷裡,兩個男大生躺在地板上。

「再說一次。」Ike趴在厚實的胸膛上,靜靜聽著對方的脈搏,好像這麼做就能確認對方確實為他心動。

「我喜歡你。」Luca撥開帶著青色的前髮在Ike額間輕輕一吻。



當晚SNS上Ivy醬帳號更新動態:有交往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