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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說啊!9







初夏前的萬里晴空十分美麗,以挺拔秀麗的喬木為中心,音柱宅邸庭園各式的花卉在為迎接夏季的到來恣意展現色彩。

可惜寧靜的和室內,宅邸主人音柱宇髓天元瞪著眼前的麻煩徒弟,一點都沒有欣賞院子的心思。

「隨便在別人家鬥毆破壞、打完還立刻在大白天就做那檔事,你要本大爺的臉往哪裡擺。」

任誰都無法不在那威壓的紅色視線下正經挺直背脊跪坐,少年在男人之前,低下銀色的頭顱。

難得沒有吊兒郎當頂嘴的天滿老實的認錯,並沒有讓銀髮青年心情輕鬆多少,想到那位散發著黑氣微笑質問他的蟲柱胡蝶忍,宇髓天元覺得頭很痛。


天滿的父母在忍村裡的地位很低,幾乎是負責送死的,長年服用一種蠱以方便上位者控制他們的行動。天滿從小就接受各種毒物訓練,不只是為了忍者的工作,更是為了具備能接受蠱毒的身體。
他的雙親知道自己的命運不可擺脫,至少孩子能在蟲蠱進到身體裡之前,有機會活著逃走,但是宇髓一族對他們的控制太全面,天滿又還稚嫩,就算用自己的死亡換取成功逃走也不能保證天滿可以不被抓回去。

正當計畫陷入瓶頸時,任務中偶然與背棄一族的族長兒子宇髓天元相逢,他加入了鬼殺隊,因此依規定族裡下令不得追擊,賣曾經祖先隸屬麾下的產屋敷家面子,也算是冷血的宇髓家對這些獵鬼人的一點敬意。

靠忍獸隱密的與宇髓天元通信,趁著蠱毒接受儀式之前的守備空隙,將天滿送出。

小鬼剛被帶來他家的時候很沉默,剛被帶著逃離忍村,又目睹雙親過世的關係。不是不能理解,他當初也陷入罪惡感的泥淖,靠著老婆們的支撐調適了很久。

或許有同年齡的人相處會比較好,孩子們總有些不好跟大人吐露的內心話,宇髓這麼想著,就帶著天滿跟善逸收養的孩子們認識。

結果相處的好過頭了,簡直像善逸親生的櫻花眉小鬼把他徒弟迷的團團轉。

明明還沒告白,老早就聽徒弟把善照稱為自己老婆。

「善照也很喜歡我。」
揮去宇髓一族的陰霾開始的第二人生,少年紅眼睛裡滿是自信。
不用他說,天元也看的出來,善照的表情比當年的善逸坦承多了。

之後善逸告訴他聽到天滿善照陷入戀愛的聲音,他就說了他們已經行房的事,善逸意外沒有過激反應,只說他們幸福就好。

宇髓家的血真的有毒,他沒想到竟然看見天滿重複他跟善逸的老路,還是更糟版,居然連說清楚都沒有就推倒,到底是誰教的。

善逸很疼那孩子的,要是善照抱怨幾句恐怕天滿會被霹靂一閃 • 神速來回削個幾次。

「忍者三戒,心懷恐懼、自以為是、躊躇不前。你居然一次犯足兩戒。」

一定是太閒,削減他的精力,才能讓他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至於對老婆的態度,該要找時間好好談,想不到本大爺也有煩惱這種事的一天。

「還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

「那就快滾去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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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照,你反省了嗎,怎麼可以在都是女孩子的蝶屋搞破壞。」
「……是…」
善照很想說都是天滿突然發瘋的錯,但事實上自己也沒阻止他,最後更縱容下去…想到那晚,下腹彷彿有記憶般微微抽蓄,善照不著痕跡的扭動著試圖用跪坐的酸麻來掩蓋。
鳴柱我妻善逸沒有發現徒弟已經神遊到天邊,還在碎念嘮叨個不停:「…你跟天滿都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還沒穩重一點,你這樣叫我怎麼跟你獪岳師傅交代,唉。」

善照聽到關鍵字抬頭,疑惑的看著自家師傅:「我跟天滿…在一起很久…?」

「對啊,你們不是…咦?」
善逸停頓下來,驚訝的看著自己徒弟:「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呃…」善照眼睛瞟向外面院子,今天天氣真好

「那天元還說…不是…怎麼回事??」

「…我們算是上星期才說開的…」

「但是你們之前不是早就…?」善逸呆滯的喃喃說道,過了一會兒才回神面紅耳赤的罵:「太不知羞恥了!!我妻善照!!你你你你你怎麼可以!!」

善照一直是乖小孩,不像日柱炭治郎家的炭彥、燈子還會跟炎柱煉獄家的桃夀郎結伴闖禍、或是像蟲柱花柱家的彼方會趁機拿不聽話的病患試驗藥物,小時候機乎沒讓他擔心過什麼。

沒想到一出就出了大亂子。
忍小姐的庭園砸的亂七八糟、動靜太大嚇到其他人的安寧,對著發飆的小葵跟冒黑氣的香奈呼不斷鞠躬道歉的善逸著實體驗了一把為人父母的辛勞。

然後自己的弟子跟天滿也重複他跟天元以前發生過的感情糾紛,到底為什麼?還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在一起,結果居然是雙向單戀?

「唉…我該拿他們怎麼辦…」
金髮的青年在善照離開後扶著額頭,煩惱不自覺地自言自語說出口。

「對了,雖然為時已晚,但讓善照忙碌一點…」應該就暫時沒空出事了吧

善逸到書桌邊提起筆寫信,折起彌封後,請啾太郎送往主公府。










「小滿~有任務來了喔~天元大人說你可以出門了。」
須磨打開實木的房門,對著裡邊跪坐著看書的少年說著。
天滿站起身來,活動活動僵硬的筋骨。
居然只罰他閉門思過2個禮拜,師傅是人老了轉性了嗎?還以為會更久,而且還會加各式各樣的創意體力訓練。

「來,這是小白送來的信。」

「謝謝須磨姐。」天滿接過信件,順手打開讀了,是小照的回信。
可愛的傢伙,抱怨沒有約會的同時也在問著下次休假重疊的時間,但他也要確認任務的內容才能給他答案。

合起信件,天滿向須磨問道:「小白在哪裡?」
「牠在虹丸的屋子休息喔。」
「好的,謝謝。」

繞到位於大宅最後面的院子,專門給鎹鴉們休息的華麗鳥房設置在這裡,天滿看到他的鎹鴉小白找了一個能曬到下午暖陽的稻草堆休息。
「喂,小白,下個任務是什麼?」
天滿用手指搔了搔小白脖子,烏鴉親暱的蹭著,豐亮的羽毛在陽光下反射成銀白色
「嘎!北北西!山形!有運送車隊在夜晚消失!調查為鬼所殺害!宇髓天滿立即前往支援!」

……他錯了,這種遠的要命路程長達兩個月的任務不派當地的鬼殺隊士支援派到他這裡肯定有師傅出手。
唉,要見不到小照了,希望回來的時候不要世界又風雲變色。
整理好行囊踏上征途的天滿唉聲嘆氣。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才出了市區就在路邊的團子店遇見思思念念的小照
「咦,天滿,剛要出發?」
天滿上下打量了看似一點都沒受傷,連衣角都沒沾上灰塵,只是略有疲憊的黑髮少年。
「善照剛回來嗎?」
「對啊,累死我了我要趕快回去休假…嗚呃!」
剛跟老闆結完帳的善照突然衣領被用力扯導致重心不穩,天滿抓他往出城的方向拖。
「跟我一起去吧。」

「才不要!你自己去!」

「你不是在信裡抱怨都沒有約會?走吧去約會順便任務。」

「…這才不是約會,這是虐待!!我要跟師傅告狀你欺負我…嗚啊啊啊!不要把我扛起來!放開我!笨天滿!」

為自己一瞬間的動搖感到可恥的善照繼續在天滿的肩膀上大吵大鬧。

「反正你說不定也會接到傳令阿,早點上路不是很好?」

「才不會呢!我才剛完成…」
話才剛說出口,他的鎹鴉五十鈴就從遠方的天空飛來,帶著信件停在他頭上,嗓門大的耳朵都快聾了

「嘎——北北西!山形!災害擴大!我妻善照立即前往支援!」

「……」

「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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