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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朔間零的頭髮散在被單上的時候,朔間凜月可以聞到其上的氣味淡淡散漫。
是明知故犯、監守自盜的初次情事,朔間零順從的姿態一反平常的強勢。反到讓朔間凜月有些窘迫。
「兄者這樣還是第一次看到。」朔間凜月裸著上身跨在朔間零的腰上,毫不客氣地坐在他的肚子上。後者只穿著浴袍,只用一條綁帶固定的浴袍毫無防禦力。因為熱水的關係,蒼白的肌膚浮現些許血色,在吸血鬼的眼中顯得格外迷人。
「凜月想看的話,哥哥可是隨時奉陪。」朔間零拉著凜月的手往自己臉邊帶,「以後不管什麼樣子,都不會隱瞞凜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朔間零才深刻體悟到為何弟弟聽聞此事的笑容有什麼深意,只單純的跟著笑,稍微仰起臉等待錯落的親吻。
說到底為什麼會決定位居於下,之於許多熟知朔間零的人看來也許意外也許不意外,但對朔間凜月來說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疑慮。
本該如此。
幾乎算不上具有任何特別的原因,只朔間凜月想要擁抱他的兄長。

近乎粗暴的咬上他線條美好的脖子,朔間凜月熟稔地用犬齒尖磨蹭脖子上的脈搏,在朔間零幾乎以為對方會使力穿透他的肌膚的時候,朔間凜月就轉移了陣地,往下到鎖骨。
做為偶像,他們兄弟倆身上任何一處都是如同商品似的精美,朔間凜月用手指撚過顏色不深不淡的胸前,另一隻手隨意撥開腰帶摩娑起精實的腰際,惹來朔間零相對濃重的吐息讓他得意的勾起嘴角。

然後朔間凜月圓潤的指尖滑從側腰滑到腹部,鮮少人知道朔間零其實很怕癢,尤其腰腹這圈更是抵抗力趨近於零,此時卻奇異地不覺得發癢,反而流露出一股煽情的熱流,盡數往下腹流竄。
朔間零不甘示弱地順著弟弟已經不似幼時瘦弱的手臂往上,雖說相比起自己還是相差幾分,但跟記憶中的模樣比起來已經成長許多。摸到肩膀的時候朔間零一把把對方拉倒,恣肆親吻對方彎彎的嘴角。善於舔弄的舌尖擦過凜月的上顎,讓他不由得一陣顫慄,朔間零帶領的團隊名聲是那個樣子,朔間凜月也不確定兄長在這方面的經驗到了哪種地步,可他明白這傢伙其實並非誰都得以觸碰,所以他不甘示弱地回應,使勁舔過對方上顎的同時發現對方的腰軟了下來,不禁輕笑出聲,繼續往下用嘴唇吮出聲響,壓著兄長的腹部讓他整個人陷入柔軟的床墊中。
「唔嗯、」朔間零哼著聲,捨不得合上的眼睛被對方同樣目色的虹膜吸引,那是吸血鬼的本能,如血鮮紅的顏色生來就是為了成為捕捉他的誘餌。他也沒想過抵抗,眼睛眨也不眨,如同陷入柔軟床墊那樣陷入弟弟柔軟的情感中。

當然為此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做了不少功課,當朔間零從床頭櫃掏出潤滑劑跟保險套的時候朔間凜月難得對兄長微笑,「怎麼,就這麼期待嗎?」
「凜月不想帶套也行噢。」朔間零這麼說,打開已經拆封過的潤滑劑,拉著朔間凜月的手往他手心澆淋,「但是不做前戲可不行。」
「我還以為你喜歡痛一點的。」被弄得濕滑的手掌隨意往朔間零腿間抹去,在誰都不知道的地方,也許連朔間零本人都沒有注意到,靠近後大腿的方有一處胎記,比白皙的肌膚更紅一些,顏色不深,稍不注意就會忽略過去。朔間凜月往那個地方磨蹭著,雖然和碰觸別處的反應並無不同,但朔間零稍微顫抖的樣子無疑取悅了彼此。
「哈、」接著把手指擠入兄長腿間,正好中斷他辯解的話語,「才不喜歡。」在手指滑動的時候朔間零並未刻意壓抑的聲音在房間裡面顯得格外響亮。
是真的覺得舒服,還是在取悅自己,朔間凜月瞇著眼睛仔細端詳朔間零的表情,判斷是後者的時候忽然就有氣,逕自增加手指和力道,讓他的聲音比剛剛甜膩幾分,眉毛看似難耐的擰起,讓朔間凜月解氣不少。

終於結束漫長的前置作業,朔間凜月跪在兄長腿間的時候忽然就被推翻,用力倒在柔軟的床墊上並未有多少疼痛,困惑片刻就發現朔間零笑著跨了上來。
「凜月喜歡輕鬆一點的吧。」
「這種情況下才不喜歡。」和先前相仿的對話才剛結束,朔間零馬上又被翻了回去,「這種時候你還是安份一點。」說著就把已經腫脹許久的器官擠入兄長體內。

並非那些小說裡面描寫的那樣,馬上就覺得舒服到失控;拜方才的前戲所致,也並非撕裂般的疼痛。朔間零只覺得又熱又脹,陌生的熱流沿著血管、神經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他想彎曲手指腳趾、想抱緊伏在自己身上的弟弟;卻又想把身體用盡全力的伸展開來。
這種矛盾的難受感讓人難耐,朔間零把腿勾上弟弟精瘦的腰際要他入得更深,被後者調侃第一次就如此熟稔也無所謂,在此時此刻他所能做的也僅有接受,而後要求更多。
最終準備好的保險套並未派上用場,濡濕的部位磨蹭著,脹滿的到底是什麼感情誰也說不清楚。
唯一可以道明的大概只是從今以後真的逃不開了,兩個人誰都如此。

朔間零被頂到哭出聲音的時候朔間凜月也開始覺得指尖發麻,撥開兄長汗濕的頭髮,粗暴地親吻,意外咬破誰的嘴唇然後埋在最深的地方高潮。
粗喘著氣不願那麼快就從朔間零的體內抽離,凜月難得眷慕,在此刻朔間零有些迷糊的笑著,摟著對方安撫似的順過他濕滑的背。
本該偏低的體溫無比灼熱,熨燙在誰的胸口留下一塊難以痊癒的疤。因情慾或者其他原故而覺胸口發緊,這是他們合好之後第一次撫觸對方最柔軟的處所。
把氣味混合然後才發現遠遠不夠,如此強欲而貪婪地,佈滿視線所及的任何角落。

至此誰都不能免去彼此糾纏一生的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