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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號又跑出去了？」一個穿著白袍的年輕男人問。

坐在輪椅上被稱作A的老人拿著一朵新落下的藍色玫瑰，正在嗅聞它的香味。

「嗯，他去古暮之森看那些實驗品。對了，等他回來後提醒他，明天是3679到3686的受洗日，記得不要遲到。」A把花朵放到玻璃罩裡，按下消毒的開關。

「跟他說那些他也不能理解……每次傳送電波到他腦內後，他還是不會給我任何回應。」男人無奈地說。

A扯動滿是皺紋的嘴角，笑著搖搖頭，一手按下操縱輪椅的懸空面板，讓輪椅朝出口走去。

男人跟著A走到走廊上，一路朝著盡頭的某個鐵門而去。

「請驗證研究員身份」門邊的紅燈發亮，毫無感情的機械女聲響起。

A讓門上的掃描器對準自己的額頭，沒過多久，女聲再度響起，「驗證完成，歡迎研究員“A”進入實驗室。」

鐵門自動向兩側拉開，A操控輪椅進入裡面，並叫男人在外面待著就好。

「噗通、噗通。」

實驗室裡放滿了巨大的玻璃柱，每個玻璃柱裡都被藍綠色的液體填滿，裡頭象徵著生命氣息的泡泡從“嬰兒”嘴裡呼出。

A像對待什麼珍寶一樣，小心地撫上玻璃，「孩子們，好好長大。你們真美麗……」

玻璃裡面的“嬰兒”自然聽不到A在說什麼，他的眼睛依舊緊閉，頭上的花朵已經結成花苞。

「我們的美，我們的藝術，唯一能拯救我們醜陋靈魂的你……請務必好好長大，盛開於我等的眼前。」A隨著年紀增長，逐漸變得黃濁的眼，在此刻變得清明起來。

他的眼裡填滿期望、慕戀，彷彿眼前的這些“嬰兒”都是他的摯愛。

「永生不死吧，烏托邦的皮囊，這是你們唯一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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