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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年前的1月初一個美麗的小男孩誕生了!但是她的母親因為難產而離開了這個世界,父親非常傷心可作為一個丈夫也作為一個父親他依然振作起來盡心的養育男孩。
男孩長的與母親非常相似幾乎完美繼承了母親的美貌於是父親索性就把男孩當成女孩來照顧,父親也經常藉著與妻子面容相似的孩子來思念自己的摯愛。
為了讓孩子與自己妻子更加相似父親在男孩開始學會說話時就教導男孩學習妻子的說話方式、言行舉動、小習慣,用妻子曾經的東西、吃妻子喜歡的食物…讓男孩穿著妻子的舊衣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男孩像極了自己母親。

“果然很像…頭髮在繼續留長吧!”

今天是男孩5歲生日父親在化妝台前給男孩畫上妝緩緩梳著男孩漸漸留長的美麗捲髮,那烏黑的色澤也跟妻子的一模一樣。雖說是生日但沒有蛋糕沒有慶祝只有父親一人對男孩的自言自語跟往年一樣,這次父親甚至倒在男孩懷中哭的像是孩子般邊喊著妻子的名字…

“穂乃佳”

時光飛速男孩已經到了即將入學的年紀,男孩感到有些害怕同時又期待因為男孩這些年都還沒認識過其他人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跟自己一樣穿裙子頭髮一樣長長的。但父親就不怎麼樂意了父親擔心男孩會被帶壞害怕男孩突然消失…而且這樣看著那張與妻子一樣的臉的時間就大幅減少了,父親試著給男孩申請自學自己親自教導就像以往一樣,可屢次的失敗讓父親妥協了。
就這樣7歲那年男孩第一次踏進了充滿人群的地方。

男孩跟其他孩子一樣對於第一次上小學充滿了不安、期待與害怕,可很快男孩就發現了自己好像不太一樣其他男孩子都不像自己穿著好看的裙子跟留著漂亮的長髮反倒是其他女孩子跟自己一樣,男孩很確信自己是個男生只是外面的一切似乎跟自己想的都不太一樣。就這樣帶著滿滿的疑惑男孩進入了教室,不由得的緊張男孩覺得自己心裡像是住了一隻兔子蹦蹦跳著心都快跳了出來。而教室裡還有許多陌生的孩子盯著男孩看,直到鐘聲響起老師走進教室大家才把視線轉移,男孩的心也才稍微平靜了些。

接著老師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讓大家也跟著上台介紹自己,一個接一個男孩聽的很認真也覺得有趣直到輪到自己才回過神邁步上台。

“煌君你是男孩子沒錯吧?”

老師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資料這麼問道,男孩停頓了一下才意識到老師是在跟自己說話。比起奇怪的性別提問男孩對於那陌生的稱呼感到更加疑惑…

“煌…這是在稱呼我嗎?”

這麼一回答老師歪了頭台下的同學們也都議論紛紛了起來,意識到不太對勁的老師先將男孩請回了座位。更加疑惑的男孩開始不知所措原來自己很奇怪嗎?腦中充斥著這樣的想法卻又搞不清楚讓男孩感到窒息的要喘不過氣…

“欸!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喔!我知道自己的餒!我叫蓮哦!所以你素叫做煌喔?”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在男孩耳邊響起將男孩的思想拉回現實,那是坐在男孩隔壁的孩子,頂著一頭顯眼的紅頭髮白皙的臉龐上頭還有些許淡斑。

“因該是吧?但是我的父親都稱呼我為穂乃佳”
“原來是這樣喔?那因該素念法不同吧!我媽咪有跟我搜過所以自我介紹時都要講清楚!”

叫做蓮的孩子就這樣跟男孩一搭一唱的聊起天直到放學,此時看到出現在校門口不遠處的父親男孩才算真正鬆了口氣,而父親臉上大寫的不耐煩好似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一直在等待男孩出現。就在看到男孩出現時父親激動的上前抱起男孩緊緊擁在懷裡臉上的表情也跟方才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在旁人看來好像也只是個愛子心切孩子第一天上學不捨緊張的普通父親而已。
回到家中男孩問起了父親今天自己在學校的疑惑,父親沒有多加解釋只是含糊帶過。在那之後也是不管是學校的訪問還是男孩的提問父親都是含糊帶過。

“你只要跟穂乃佳一樣就行了…”

心中烙下了一個疑惑種子的男孩就這樣繼續生活了兩年,在學校中也跟那個叫蓮的孩子成為了好朋友,或許是年紀都還小孩子們都還單純這兩年男孩幾乎都沒因為自己的外貌被人欺負。
就在新的夏季接近男孩也跟其他長髮的女孩一樣束起了頭髮,但日漸調皮的男孩子們也就會開始手癢的玩起女孩子們的馬尾甚至扯起來而同樣長髮的男孩也被包含在內。可男孩對於這種調皮感到異常的反感,如果因為自己的這頭長髮被這樣對待那不如直接剪短來的好。男孩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決心興沖沖的就跟蓮分享這個提議,蓮也很支持還打算藉著明天男孩生日就直接讓自己母親帶著男孩一起去認識阿姨那的髮廊理髮順便當作一個生日禮物。

隔日放學鐘一打男孩就被蓮拉著手開心的往車上走去直達美髮店,第一次到髮廊這種地方男孩四處張望了一下同時在櫃檯角落撞見了另一個男孩子,對方很是害羞馬上就跑到髮廊阿姨身邊看來是這家髮廊老闆娘的孩子了。在過了一段時間男孩對自己的頭髮訴說了一番煩惱反正是父親要自己留的就沒打算過問,很爽快的就直接將一頭及腰長髮給處理掉了。

“頭…感覺變輕了呢!而且果然好涼爽”

男孩看著鏡中煥然一新的自己感到非常滿意絲毫不後悔,這新鮮的感覺也讓男孩更加開心,而且這樣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奇怪了。剪髮過後男孩還意識到這是身為朋友蓮給自己慶生的其中一個禮物,原來生日是會慶祝的阿?男孩又多了一個從沒體驗過的事。接著又是興沖沖的跟著自己朋友到處玩耍慶祝直到一通由父親打到蓮母親手機的電話才結束這次的玩樂,雖然有些可惜但今天的體驗已經是男孩人生中感到最快樂的一天了…
直到回到家中都還是如此。

“你的頭髮是怎麼回事!!!”

父親大聲的呵斥男孩,男孩頓時感到非常錯愕和不少的驚訝,這是父親第一次這麼大聲的向自己說話也是父親第一次責罵自己更是男孩第一次看到父親盛怒的樣子。父親在開門迎接男孩前手裡還拿著一張照片那是他的妻子男孩的母親,而那張照片在父親看見男孩一頭短髮的模樣後就在手中被擠成一團了。沒等男孩回答父親就狠狠的將男孩跩進房裡推到壓在身下一手更是使勁的掐住男孩的脖子,男孩小小的身軀無從反抗而一切又來的都這麼突然而多年來深埋在男孩心底的疑惑也徹底爆發。

“我才想問父親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阿!我明明完全不知道母親是誰您卻一直要我成為她!!!”

儘管被壓著被掐著脖子極度不適男孩眼角也流下大大的淚珠從來沒這麼委屈過,男孩第一次反抗著自己的父親。也是男孩的那句話父親多年來對男孩扭曲的愛徹底崩塌理智也完全斷線,抄起一旁的裁縫剪刀就往男孩臉上划去,伴隨男孩淒慘的叫聲父親也喃喃自語的回答著…

“你只要跟穂乃佳一樣就行了…”
“你真的像極了穂乃佳幾乎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但你只要跟穂乃佳一樣就行了…”
“你是不可能也無法成為她的”
“所以你只要跟穂乃佳一樣就行了…”
“因為你真的跟她非常相似就連名字都一樣呢…”
“不過你想成為她也不是不行可是你這張臉實在太像她了要是以後有人誤會那可怎麼辦?”
“所以必須現在毀掉…”
“因為像極了…”

最終男孩的叫聲驚動了左鄰右舍也招來了附近的巡警,父親直接被當作瘋子現行犯直接逮捕歸案,在父親被抓走前落下了被抓皺的照片男孩留著最後一絲的意識拿起了照片看了一眼後將照片緊緊握在手中昏厥過去。
照片上是留著一頭烏黑俏麗短捲髮還有著近乎跟男孩一模一樣面容的美麗女性燦笑的畫面,那是男孩的母親穂乃佳。男孩第一次看到自己母親的樣子。

這天是男孩人生中感到最快樂的一天同時也是男孩人生中感到最悲慘的一天。


小註釋
煌こう的另一個讀音是ほのか
穂乃佳的讀音也是ほの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