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獣は優しく薔薇の香りを嗅ぐ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
炭治郎再次恢復意識後,昏昏沉沉地感覺到壓覆在背上的重量與熱度。
他無意識扯著床單的雙手被一雙線條飽滿的手臂緊緊勾纏,銳利的牙齒啃咬Omega信息素最為濃烈的後頸,還時不時用滾燙的舌頭往下舔舐他癱軟無力的後腰。
在炭治郎禁不住發出呻吟時,身後那頭捕食到獵物、興致勃勃地賞玩中的野獸就會亢奮地擺動雄腰,將仍然埋在炭治郎體內抽出來後,又重重地頂回去。
「嗯啊——嗯、唔……」
近乎麻痹的快感讓炭治郎勉強睜開厚重的眼皮,粗重的鼻息拂過他的肩頸,一縷金色髮絲在視線一角晃動。炭治郎想開口求饒,但是豐富的經驗讓他知道,在這種時候拒絕這頭野獸,會被視作想逃跑而換來更加激烈的索求。
他只能將臉埋進被生理淚水、汗水和不可言喻的什麼弄得一片濕濡的枕頭裡,壓低甜膩的呻吟,承受失去理智的野獸直到牠滿足為止。
「嗯……啊、杏壽……嗯唔!」
呼喚了他的名字也沒有得到回應,只有床鋪晃動的聲音和肉體拍擊的聲音。
「哈、嗯——嗯、嗯、唔!嗯哼~~」
炭治郎敏感的乳頭和性器在交合的動作中被迫摩擦著床單,頂端紅腫又搔癢,柔軟的臀部也被撞擊得染上殷紅。
「嗯、太……多了、哈啊、啊……啊嗯~~~」
粗長的性器毫不留情地在後穴來回頂弄,被乳白色體液灌得滿滿的後穴在抽插中發出淫靡的水漬聲。
「……啊!嗯哼——」
隨著一股暖流湧入體內,炭治郎的後穴仍然本能又貪婪地攪緊性器,試圖獲取更多充滿Alpha氣息的精液。這個舉動似乎取悅了那頭野獸,他繼續挺腰將剩餘的精液灌入,同時雙手在炭治郎的臀部上揉捏起來。
「炭治郎,」Alpha低沈渾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喜歡我的味道嗎?」
「唔、喜歡……」
得到炭治郎迷迷糊糊的回答後,他愉快地笑起來。
粗糙滾燙的掌心從臀肉往下滑,扶起炭治郎的腰,慢條斯理地抽出猙獰的性器。「啵」地一聲性器完全抽離了,Omega的肉穴戀戀不捨地蠕動,被蹂躪了整晚的肉穴沒有馬上緊閉,尚未完全吸收的濃精順著穴口流出來。
「啊……」
炭治郎感覺到有什麼頂在自己穴口,回頭一看,野獸的金色雙眼閃著妖豔的光。
「炭治郎,我的Omega,」他的Alpha扶著自己還半翹著的性器,抵在柔軟穴口的龜頭壞心眼地擠壓,「我給你的禮物,你得全部吃下去才乖。嗯?」

*

紅茶與麵包的淡淡甜味融化在一起,在這香氣四溢的空氣中,嗅覺靈敏的炭治郎感知到些許不和諧的燥熱氣息。他將餐點送上桌對著客人親切一笑,眼角餘光瞄向玻璃窗外的人影。
在午後的和煦陽光中,一個挺拔的身影靜靜地站在店門外的樹下,金色帶朱紅的頭髮、高挺的鼻樑和淡色的薄唇,放到哪裡都不會被埋沒的出色外貌讓路人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他一眼,但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鷹眼般的視線直勾勾地看進咖啡廳。
一股微小的電流落在炭治郎身上,手指微微顫動,忍住背脊的酥麻感——幸好上班前有先吃一顆抑制劑,否則現在應該站都站不穩了。他埋怨地瞪了窗外的人影一眼。
煉獄發現炭治郎的目光後揚起唇角,朝他揮了揮手。現在還是工作時間,炭治郎壓下也朝他揮手的衝動,若無其事地走回工作檯。
新來的打工女孩湊過來興奮地問炭治郎,「外面那位是你的朋友嗎?」
「啊、嗯,怎麼了?」
「長得也太好看了!他有對象嗎?」
「這個……」
炭治郎還在思考怎麼回答,站在一旁清點帳務的老店主輕飄飄地說:「他是炭治郎的男朋友。」
「咦!?對、對不起!」女孩吃驚地立刻道歉。
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的炭治郎哭笑不得,順手拍拍她的肩膀,「沒什麼好道歉的,我不介意。」
——啊,糟糕。碰到了。
炭治郎看著自己的指尖,心臟猛跳一拍。
一整天都謹慎地告誡自己不要直接接觸到任何人,沒想到在快要下班時功虧一簣。他不著痕跡拿出手帕擦拭雙手,暗自祈禱剛剛那一幕沒有被煉獄看見。

忙碌的期末再加上打工,炭治郎已經將近半個月沒和煉獄見面了。
今天早上考完最後一個科目後,他收到煉獄傳來的訊息。
——我下午會去接你下班。
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語帶強勢的精簡文字與煉獄平常的作風大相徑庭,炭治郎一看就知道是「時候」了。
於是他趕在上班前去超市採買接下來五天的糧食和日常用品,又傳訊息告知親近的家人朋友,確認萬無一失後這才提著大包小包來到打工的咖啡廳。
店主看了炭治郎一眼,淡淡地說:「班表我等等調整,回去好好休息。」
炭治郎感激地對一向很照顧他的店主大聲道謝。

即使是性別意識普及的現代,仍然有少數人會對擁有稀有第二性別的人抱持異樣的眼光。炭治郎十三歲分化出第二性別Omega後,已經數不清多少次被陌生人當作珍奇異獸。
幸好上天十分眷顧他,身邊有一群溫柔的親朋好友,讓他得以在健康的環境中長大。上大學後,炭治郎更是遇到非常疼愛他的Alpha,兩人迅速確立了關係,日子過得順遂又幸福——順遂到這一切都不太真實。
交往兩年後的現在,炭治郎偶爾還是會不可思議,為什麼這麼優秀的Alpha偏偏選擇了平凡無奇的自己?

*

第一次見到煉獄是在某堂選修課上。負責該堂課的教授臨時有事情無法出席,請助理教授代替他講課。煉獄就是那名助理教授。
炭治郎還記得煉獄走進教室的瞬間,他幾乎忘了呼吸。
在那之前他從未感受過教科書上所提到的「Alpha和Omega之間的吸引力」,甚至一度以為自己的生理機能有缺陷,但是在那一秒,炭治郎腦子嗡地一聲,全身上下的血液沸騰起來,指尖和髮梢都隨之顫抖。
他嗅到異常甜美的氣味,彷彿引誘著蜜蜂的花香曖昧地拂過肌膚。克制不住的本能在耳邊低語,要他立刻獻上Omega最脆弱的後頸,送給他唯一的Alpha。
而Alpha似乎沒有注意到台下有個學生正用蘊含渴求的視線看著自己。他對學生們露出笑容,用渾厚的嗓音簡短地自我介紹。
「我是煉獄,煉獄杏壽郎。」
低沉的聲音鑽進腦海中,炭治郎如同觸電一般腦袋一片空白。接下來煉獄說的話與課堂的內容,他就完全不記得了。
萬分慶幸平時有按時服用信息素安定劑,理性勉強繃著最後一道防線,這才沒有不顧旁人目光地站起來將在心底叫囂的慾望喊出聲來。

那是短暫又漫長的四十分鐘,無比煎熬卻滿心雀躍。
下課鐘響時,炭治郎已經有些恍惚——以至於他眼睜睜望著那名耀眼奪目的Alpha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琥珀色的視線彷彿能穿透靈魂,霸道的信息素和耳邊鼓譟的嗡嗡聲越來越強烈。Alpha的腳步停在無力起身的炭治郎面前,他彎下腰,金燦如火焰的髮絲垂落下來,輕輕蹭過炭治郎的臉頰。
「啊……」
炭治郎發出不成聲的嗚咽,脈搏越來越快,心臟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
——快靠近我。
——快觸碰我。
——快用你的信息素填滿我。
不知害臊的本能敲擊著炭治郎的每一根神經,在他期盼的目光下,Alpha如他所願對他淺淺一笑。
「竈門炭治郎,」煉獄杏壽郎那低沉性感的嗓音喚了他的名字,「——我找到你了。」
他沒有餘力去思考為什麼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沒有察覺一滴滴淚水正在爭先恐後地從眼眶中湧出來。
炭治郎牢牢地抓住男人朝自己伸出的雙手,撲向他渴望已久的懷抱。

*

兩人在一起之後,炭治郎才聽說煉獄是學校有名的戀愛絕緣體。從大學一年級到現在就讀博士班了,沒有任何人能成功以約會的名義約他出去。
他理由是——「抱歉,我在等一個人。」
至於那個人是誰?煉獄身邊沒有比朋友還親密的對象,不知情的人便以為這是他的推託之詞。
直到炭治郎的出現,身旁的人都恍然大悟了。儘管Omega數量稀少,煉獄身為優秀的Alpha也難逃尋找Omega作為另一半的渴望。
但是炭治郎並不這麼想。雖然不知道理由,不過他很確信煉獄的的確確是在等待「竈門炭治郎」這個人。
「無論你是什麼性別,我都愛你。」
這是煉獄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他的愛熱情又鮮明,從來不吝於說出內心的想法。炭治郎臉皮薄,這句話聽了兩年仍然會臉紅心跳,但是他知道煉獄會時時刻刻把愛掛在嘴邊的原因
那是只有炭治郎才看過的小小破綻。
也許對外人來說那是煉獄為數不多的缺點之一,但是在炭治郎眼中,這正是煉獄杏壽郎這個人的可愛之處。

*

Alpha的發情期時間一到就會準時降臨,抑制劑吃再多也不能延後發情期的到來。在遇到炭治郎之前,煉獄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從提前聯繫告知熟識的親友,到準備補給品和抑制劑,煉獄都能面不改色地獨立完成。
但是有了炭治郎之後,煉獄發現自己越來越不像樣了。

這次的徵兆發生在期末考的前一週。
熟悉的暈眩感和赤裸裸的慾望從腹部深處漸漸往外蔓延,煉獄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吞下藥丸。身體的不適感稍微緩和後,他翻開行事曆,確認距離炭治郎的最後一個考科還有七天,忍不住稍微歎一口氣。
為了準備期末考,兩人已經好幾天沒見面,煉獄本來就有點耐不住了,再加上發情期的催化讓他更是煩躁不安。
手機裡躺著這幾天和炭治郎的聊天訊息,不理智的那面一直催促煉獄快去將他的Omega帶回「巢穴」裡,否則他可愛的伴侶在外頭晃久了又會被染上別人的氣味。炭治郎是個貼心又愛操心的孩子,如果知道煉獄的發情期快到了,一定會放下手邊的所有事情,到這裡來陪他。
但是。
煉獄盯著手機螢幕看半天,理智的那面暫時贏了。
距離「正式」到來還有點時間,不要影響到炭治郎考試。
「呼……」
煉獄放下手機,待思緒冷靜下來後,從衣櫃裡翻出炭治郎留在這裡的外套,將鼻子埋進去。屬於Omega的信息素撲了滿鼻,淡淡的木質清香是比任何抑制劑都還要有療效的味道。
煉獄滿足地窩進床舖,緩緩閉上眼睛。
再過七天就可以見到炭治郎了,熬過去就能享受到甘美的果實了。

——本來是這麼想的。

煉獄在壓抑心裡那股說不清的焦慮,與冷靜地排解不安情緒的過程中反覆掙扎,在抑制劑和幾件衣服的幫助下,終於度過漫長的七天。
然而當他滿心喜悅地來到炭治郎打工的咖啡廳,準備迎接他下班時,他看見客人向炭治郎搭話,而炭治郎回以甜甜的笑容。
他看見有個Beta女孩對炭治郎說了什麼,而炭治郎輕柔地拍拍她的肩膀。
煉獄沉澱在內心深處濃烈又陰沉的情感像滾燙的岩漿般,一點一點地湧了出來。
——憑什麼我忍耐這麼久,那些陌生人卻可以聽著我的Omega溫柔的聲音、享受他甜美的微笑?
——憑什麼我無法觸碰我的Omega的時候,那些外人卻可以靠得這麼近?
炭治郎明明是我的。
是我的人。
是我的Omega。
是我上輩子無緣,這輩子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唯一的愛人。
渾身的本能在叫囂,嘶吼著要煉獄衝上前讓所有人知道這個Omega是屬於他的。
但是不行、不可以。
煉獄握緊拳頭。
這是炭治郎工作的地方,他只是在工作而已,不能給他添麻煩。
就在煉獄努力說服自己時,一道視線落在他身上,他看過去,發現炭治郎那雙漂亮的紅寶石眼睛對著自己微微彎起。
「……」
煉獄深吸一口氣,將剛才肆意散發的Alpha信息素緩緩收回去。
——沒關係。
他勾起唇角,對炭治郎露出笑容。
——沒關係,只要再忍耐一下下,就能把我的Omega帶回安全的地方了。

*

門才剛鎖上,炭治郎的窄腰被煉獄強健的手臂一勾,整個人跌入他懷裡。
「啊!等、等一下,嗯……不先洗澡嗎?」
煉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邊舔著他的後頸一邊說:「我等好久。」語氣帶著只有炭治郎能聽出來的委屈。
想起兩人沒能見面的半個月,炭治郎嗅著煉獄的信息素,閉上眼睛。
「我也很想你,煉獄先生。」
發情期中難受的不只Alpha,被他所標記的Omega也會被影響。一進到煉獄的地盤,房間裡濃烈的Alpha氣息前仆後繼地包圍著炭治郎,張顯Alpha的領域性和存在感,如果不是被煉獄抱著的話,炭治郎或許早就雙腿無力而跪倒在地上。
煉獄粗糙的舌頭一遍又一遍地舔著炭治郎敏感的後頸,大手則探進衣服裡,沿著肚臍曖昧地繞了一圈後往上愛撫。掌心炙熱的溫度延燒到炭治郎細軟的皮膚,他渾身顫抖起來。
「啊嗯——好、好癢,嗯!唔……」
抗議的字句消失在一個纏綿的吻裡。靈活的舌頭闖進嘴裡,輕挑地滑過敏感的上顎,吸吮他的舌頭和唾液。
「嗯唔——」
炭治郎的臉頰染上潮紅,眼角也溼潤起來。他努力攀住煉獄的肩膀,墊著腳尖回應他的吻,試圖安撫這頭躁動的野獸。
終於,在炭治郎被吻到快缺氧前,煉獄總算鬆開他已經被吻得艷紅的嘴唇。
「炭治郎,我愛你。你愛我嗎?」
琥珀色的眼睛裡有深色的火光在晃動,炭治郎十分清楚那意味著什麼。
幸好他已經不是那個剛認識煉獄的自己,那時候被這麼問,炭治郎只會害羞地說不出話來,進而讓煉獄感到不安。
炭治郎捧住煉獄的雙頰,認真地對他說:「我只愛你。」然後輕輕在英挺的鼻尖上吻一下。
這個舉動立刻取悅了Alpha,眼裡的火光漸漸消失。他輕輕鬆鬆將炭治郎攔腰抱起,大步走進兩人的巢穴。
「床鋪都整理好了,一定會睡得很舒服的!」
「真的嗎?你準備了什麼?」
「你看看就知道!」
煉獄的語氣帶著驕傲,炭治郎彷彿能看見他背後有條大尾巴在得意地甩動。
煉獄推開房門,展示他為接下來的幾天準備好的窩——
雙人床上放著兩三條涼被、幾顆蓬鬆的枕頭,正中央躺著炭治郎的外套和睡衣,明顯也被當作是築巢的材料之一了。床角疊著一些備用的床單,地上則放著幾箱礦泉水、餅乾和泡麵。
『連我爬不起來的狀況也考慮進去了。』炭治郎臉頰微微發燙。
煉獄輕手輕腳地將他放下來,帶著一絲忐忑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那模樣就像一頭求偶的小動物一樣,可愛得不行。
炭治郎忍住笑意,大力稱讚道:「我很喜歡,看起來很棒。」
琥珀色的雙眼馬上亮起來。
「那就好!」
「煉獄先生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上禮拜!這次有充裕的時間,我就先買好了。」
「……」
——上禮拜就開始準備,就表示他已經被發情期折騰一個禮拜了。
炭治郎看著煉獄愉快的側臉,心疼地在他唇上吻一下。
在煉獄還不明所以的時候,炭治郎將外衣外褲褪下,隨手抓了一件煉獄的T恤套上,半跪在床上紅著臉朝煉獄拍拍自己的大腿。
「煉獄先生⋯⋯」
這是給辛苦築巢Alpha的獎賞,也是屬於他們的暗號。

*

指尖溫柔地一絲一縷從髮根梳到髮尾,再從兩側的太陽穴按壓到後頸,金色的髮絲像陽光一樣在炭治郎的腿上散開,煉獄舒服地半瞇起雙眼,翻過身將臉埋進炭治郎的腹部。Omega的信息素逐漸紓緩他緊繃了一個禮拜的神經,抑鬱的心情也慢慢消散。
炭治郎揉捏著他冰涼的耳朵,問道:「你剛剛不開心嗎?」
「⋯⋯」
「可以跟我說說嗎?」
「那些人離你太近了。」一個悶悶的聲音傳來。
「嗯。」
「我知道你在工作。」
「嗯。」
「⋯⋯可是太近了,你的味道都被人聞到了。」
煉獄平時比任何人都還理性,只有在發情期會像小孩一樣鬧脾氣,炭治郎不知道第幾次一邊想著好可愛,一邊試圖和他講道理。
「我早就被煉獄先生標記了,別人聞不出我的味道的。」
「是嗎?」晶亮的眼睛露出來。
炭治郎用力點頭。
煉獄思考了一下後,又補上一句:「但是你碰到別人了。」
——啊、果然還是被看到了。

第一次遇到發情期時,炭治郎還不清楚煉獄這麼問是真吃醋還是在開玩笑,忍不住笑出來說:「煉獄先生真可愛。」
以身試法的後果就是被做到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後來炭治郎才漸漸發現煉獄隱藏在直率外表下的的佔有慾,他的領域性特別強烈,就連炭治郎和同學出門吃飯也會打翻醋罈子。只是平時煉獄從來不說出口,甚至還鼓勵炭治郎多交朋友,結果醋意一點一點累積下來,在發情期時一次爆發——發情期結束後,煉獄會羞愧地跪在床邊,拼命向炭治郎道歉。
現在的炭治郎面對這樣的他,已經不會不知所措了。
他知道煉獄想聽什麼,他也知道煉獄隱藏得很好的嫉妒心只有自己能安撫。

「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炭治郎乖巧地道歉後,握住煉獄的手晃了晃,「我也很想念煉獄先生的味道。」
煉獄盯著他,沒說話。
「不能每天和煉獄先生說話,我很寂寞。」
「⋯⋯嗯。」
「煉獄先生放在我家的衣服,味道都變淡了。」
「嗯。」
「還有,身上的信息素⋯⋯」炭治郎越說越小聲,臉上溫度幾乎要燒起來,但他忍著羞恥繼續說:「煉獄先生給的標記,脖子的印記也變淺了⋯⋯」
兩人牽著的手被煉獄捏緊,Alpha的味道逐漸變濃。
甜味、酸味和灼熱的味道,從皮膚一點一點入侵到五臟六腑,酥麻的感覺從裡到外讓炭治郎忍不住發出呻吟。
「唔⋯⋯」
「想要嗎?」
「嗯⋯⋯」
方才還大方展現弱點的Alpha,忽然收回所有外漏的情緒,他緩緩起身,琥珀色的眼睛點上幽暗的光,強勢的信息素將他的Omega一層一層包圍起來。
「炭治郎,我教過你的,」煉獄磁性的聲音勾住炭治郎的心尖,說出蠱惑的台詞,「想要的時候該怎麼做?」
炭治郎輕喘一聲,在煉獄的注視下手腳併用爬到他面前,伸出粉嫩的舌頭笨拙地舔過他堅毅的下巴,拉過他厚實的掌心貼上自己的胸口,用飽含情慾的柔軟聲音說道:「我想要你——煉獄先生。」

*

擁有伴侶的Alpha在發情期時為了和Omega交配,會散發出帶有催情效果的信息素,Omega在這股味道的催化下,會無法思考進而讓Alpha為所欲為。Alpha若是在情慾中失控的話,很容易發生Omega已經體力透支,但Alpha卻沒有發現,一心專注於在伴侶身上種下印記的狀況。
就像野獸一樣。
「唔、嗯⋯⋯」
在情慾浪潮中載浮載沉的炭治郎,迷迷糊糊感覺到煉獄正在吸吮自己的乳頭。舌頭挑過敏感的乳尖上下磨蹭,手指捏著乳暈處試圖擠出奶水——即使沒有懷孕,在Alpha發情期的刺激下,Omega也有一定機率能生出類似奶水的乳白色液體。
「嗯哼——嗯、唔唔⋯⋯」
炭治郎咬住下唇,壓低令人羞恥的呻吟。
煉獄的頭埋在他胸口鍥而不捨地吮吻,下半身自然也沒有閒著。
高高聳立的兇器柱身佈滿跳動的青筋,在炭治郎溫軟濕潤的後穴中猛力撞擊。穴裡的淫水和精水被柱身微微向上彎的前端粗魯地攪弄,半透明的液體混著泡沫從穴口流出來,兩個鼓鼓的囊袋拍即在後臀,發出淫靡又黏膩的水聲。
「炭治郎,我想聽你的聲音⋯⋯」
煉獄啞著嗓著說道,然後抽開身,接著將整個人的重量猛地壓住炭治郎,性器兇狠地破開緊緻的肉穴,頂到最裡面的結腸。
「唔⋯⋯嗯、啊!啊、啊嗯——哼啊、啊、啊啊啊⋯⋯!」
炭治郎仰頭彈跳起來,筆直的雙腿緊緊攀住煉獄的腰,他的性器蹭過煉獄精實的腹肌後,可憐兮兮地吐出精液。Alpha賦予的快感是絕對的,就算沒有直接觸碰到性器也能夠高潮。在煉獄的索求中他已經射過兩次,稀薄的精水像漏尿一樣一滴一滴地滑落。
同時胸口的兩顆粉色奶頭不知不覺,也跟著高潮而流出甜甜的奶水。煉獄張口咬著奶頭,將裡頭的汁水用力吸出來,直到最後一滴奶水勉強被擠出來後才罷休。
「啊、啊嗯——!」
「乖孩子。」
「我也,想要⋯⋯」
炭治郎拉住煉獄的手,暗示性地張開小嘴。煉獄愉悅地瞇起眼,抽出埋在他體內的兇器。又粗又長的性器直直地向上張揚,沾滿了炭治郎的透明淫液,隱約能看見柱身似乎有熱氣在流動。
「啊⋯⋯」
炭治郎的眼裡幾乎要冒出愛心,他努力張嘴將性器裹住,擺動頭部前後磨蹭起來。
「唔、嗯⋯⋯嗯唔、嗯、嗯——」
「唔、呃嗯——」煉獄閉起眼睛,低喘著享受他的服務。
Alpha的性器味道又濃又腥,但這正是炭治郎需要的。炭治郎吞吐著粗長性器,口腔中混著Alpha的信息素和前列腺液的麝香味,將沉澱澱的囊袋捧在掌心,輕柔地擠壓著,想刺激他快點射精。
——煉獄先生的味道、好濃、好喜歡。
——啊啊、快點,快點射給我⋯⋯!
「嗯、炭治郎⋯⋯嗯唔、呼嗯——」
煉獄舒服地皺起眉心,雙膝跪在他的兩頰旁,直接就著他的小嘴前後用力抽插起來。窒息感和快感讓炭治郎不由自主地扭動身軀掙扎,他磨蹭著自己的雙腿,一手伸進空虛的後穴中攪弄。
嘴裡和下半身同時被侵犯的強烈快感,敏感的Omega很快就迎來了再一次的高潮。Alpha的精液也大股大股地灌進來,直衝他的咽喉和鼻腔。
「唔、唔嗯!嗯、嗯、嗯唔唔嗯嗯嗯嗯——⋯⋯!」
絕頂高潮就像觸電一樣,炭治郎抽搐著雙腿,努力吞下嘴裡的精液。
Alpha精液的量太大了,煉獄從他的嘴裡退出來後,頂端也仍然不斷地朝他的臉上射著乳白色的殘精。而即使已經高潮,煉獄的兇器仍然高高地聳立著,龜頭又黑又紅,看起來十分駭人。
煉獄扶著自己的性器,用龜頭蹭過炭治郎的嘴唇。
「舔乾淨。」
炭治郎乖乖地伸出舌頭,將頂端的精液全部舔掉後吞下肚,灼熱溫度讓他感覺自己從裡到外都充滿Alpha的味道。
煉獄獎勵似地親吻他的臉頰,然後還沒發洩完的性器推進他的肉穴。
「啊嗯、等⋯⋯嗯嗯唔——」
他在Omega高潮過後異常緊緻的肉穴裡熟練地找到生殖道的入口,他挺著腰用龜頭推擠著那道門,時輕時重的力道摩得炭治郎快要發瘋。
「嗯嗯嗯唔——不、不要⋯⋯那裡哼嗯~~~!」
「炭治郎,讓我進去、唔⋯⋯」
Omega的生殖道並不容易打開,要進入狹小的入口必須耐心耕耘。煉獄嘗試幾次無果後,果斷地抽開身,讓炭治郎背對自己趴在床上,被欺負到潮紅的白皙身軀一覽無遺。
雙手揉捏富有彈性的雙丘,前後擠壓幾下後——用力一拍。
「呀啊!?」
手心拍在臀部上的清脆聲響,讓炭治郎驚叫出聲。
煉獄雙手滑入他的臀縫間,不意外地發現隨著剛剛那一巴掌,後穴流出更多汁水了。他低笑一聲後,毫不留情接連拍打好幾下。
——啪、啪、啪、啪!
「啊!?啊啊、嗯唔唔唔——哼嗯嗯嗯嗯、嗯、嗯啊哼啊啊啊啊~~~」
被打屁股的羞辱感與快感同時刺激著炭治郎,他張著小嘴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雙腿打得筆直。
「不、快⋯⋯停下嗯啊~~嗯嗯嗯嗯——!」
煉獄當然沒有理會他。
Alpha完全沉浸在主宰支配的慾望中,他聽見的是Omega誘人的甜美浪叫,他看見的是Omega顫抖著流出更多汁水的淫蕩模樣,本能在催促著他快點進入生殖道,將精液灌入Omega的體內讓他懷上自己的孩子。
——啪!
最後一次響亮的巴掌後,Omega渾身抽搐著發無聲的尖叫,紅腫的臀部上能看見明顯的掌痕——還有從肉穴中恬不知恥地噴出來的透明淫液。
「唔啊啊、哈嗯⋯⋯嗯——嗯⋯⋯⋯⋯」
——好舒服。
——從裡到外,全都舒服得快要暈過去。
炭治郎無力地癱軟在床上喘氣,唾液從他合不攏的小嘴裡流出來。在被快感麻痺的思緒中,鼻尖嗅到Alpha的信息素將他籠罩起來。腰部被扶起來,雙臀高高翹起,身為Omega骨子那渴望被支配被征服的本能戰慄起來。
——快點進來、快點填滿我。
——我的全部都可以給你,快點來迎接我。
「炭治郎,真可愛⋯⋯」
Alpha的性器抵在穴口,一點一點地推擠進來,淫穴裡的肉壁爭先恐後地將柱身吸得緊緊的。煉獄張開大嘴,犬齒用力咬住他的後頸,將信息素灌入他的體內。
「啊、哈嗯嗯嗯——⋯⋯!」

「哪、炭治郎——和我一起沉淪吧。」

炭治郎雙眼往上一番,在高潮中任由意識被快感吞噬殆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