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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俞 X 黑鬱

#收銀機環繞後抱 #冷凍櫃裡的手把手摸摸 #冰塊餵食 #黑鬱牌羽毛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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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我來上班啦～」聲音的主人伴隨著全家的開門音樂，大力撲上陳皓俞的背。陳皓俞一個踉蹌，差點栽進手邊的零食堆裡。
「小朋友？來這麼早？」陳皓俞穩住身子，低頭掃了一眼腕錶。轉身抓住直接賴在他背上不起來的人，挑了挑眉。「還有半個多小時誒小朋友。」
「我想來就來咯～」來人一頭黑髮，埋在陳皓俞的背上蹭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捨得將臉抬起來——一張甜甜的笑臉，有一雙美麗的金紅異瞳，詭美神秘。水紅色的嘴唇勾著柔軟的笑容，分明是一隻勾人心的小惡魔。偏偏他的眼神清澈，三分俏皮七分天真，加起來十分全是可愛。生生將他帶點妖異的長相壓了下去。更別提他背上還背著一個帶著貓耳朵的痛包，裡面還正兒八經裝著娃娃。乍一看，長得還挺像陳皓俞。
　　就是個惹人憐愛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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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俞——我先走囉！那個貨早上剛送來，還剩下一點就拜託你啦！」有人邊扣著機車安全帽邊往櫃檯這邊大喊，是今天恰好有事急著離開的店員。
「喔！知道了、你小心騎車！」陳皓俞揚聲應著，拍拍衣褲站了起來。
「好啦、該上工了小朋友。前幾天教過你的還記得嗎？」
「那當然！」黑髮少年昂起頭，「我可是很認真要在人間自力更生的！總不能一直靠哥哥……」少年的聲音有些心虛的弱了下去，但他很快又打起精神。
「總之你同事剛剛說，還有貨沒理好是吧？」
　　陳皓俞笑了笑，順手揉了一把少年觸感柔順的黑髮。「對，還有一批冷藏飲料還沒上架。今天要不要先自己試試看？我陪你去也可以。小朋友Ok嗎？」
「Ok啦Ok！」黑鬱一邊自告奮勇，一邊一頭鑽進了只有員工可進的冷藏櫃後。
　　三秒後，小朋友又探了顆毛茸茸的腦袋出來：「⋯⋯皓——借一下外套？」
　　陳皓俞失笑，悠哉游哉先去了櫃檯拿外套回來給黑鬱。然後靠在冷藏室門口看了一眼——小朋友已經有模有樣的忙碌起來了。
　　總要給機會讓小朋友表現表現，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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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鬱開開心心穿上心上人的外套，將臉埋進長長的袖子裡深吸了口氣——寬寬大大，還有喜歡的味道。
　　充飽電，將腕上過長的袖子推高，把該上架的飲料箱拖過來，開始按著冷藏櫃的擺放順序整理起來。
　　擺著擺著，黑鬱在摸到一罐草莓牛奶時愣了一下。
　　他想起來一件事。
　　上次皓第一次帶著他理冷藏櫃的貨，也有上過這款草莓牛奶。當然，上過一樣的飲料並不出奇，畢竟超商一段時間內的進貨重複率是很高的。更遑論這種草莓牛奶是店裡的常駐款。
　　他會對這款草莓牛奶這麼有印象，是因為這款牛奶是第一次他自己上架的飲料。也由於是第一次，不免卡手卡腳，上得特別慢。當時陳皓俞就在旁邊監督他，笑得、怎麼說呢、特別幸災樂禍。小天使憋著一股氣，手上拼命加快了速度。可惜欲速則不達，一瓶草莓牛奶就這麼從他手裡滑了出去。當他慌著要去接時，有人同時也伸手接住了那瓶無辜的草莓牛奶——兩隻手就這麼碰在了一起。
　　陳皓俞慢慢笑起來。溫柔又惡劣。
　　他輕輕撓了下紅成熟蝦的天使手背，順勢將人拉近。
「小天使，你又掉毛啦。」青年笑得很壞。「這麼開心，嗯？」
　　那瓶草莓牛奶終究是沒接到。
　　掉進回憶裡的小天使，再度熟成了紅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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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喝咖啡嗎？」時間轉眼即將凌晨，眼看要換班，他們這一輪的工作也差不多結束。陳皓俞拿著抹布擺弄店裡的咖啡機，一邊問旁邊正練習幫客人結帳的小天使。
「唔？咖啡？是那個什麼鐵嗎？聽哥哥說滿好喝的。」黑鬱一邊專心刷手上商品的條碼，一邊心不在焉的回答。
　　陳皓俞的眼神幾不可查的暗了暗，不動聲色的將擦乾淨機台的抹布放到水下清洗。
　　客人走後，小天使小聲哼著調，自顧自覺得剛剛的帳結得真不錯。還有剛剛那位客人的包上，帶著用他的羽毛做成的吊飾呢～看來皓跟我的飾品賣得也很不錯！
　　此時已是凌晨，非特殊情況，約莫是超商客人最少的時段。比如現在，整間店裡就兩個店員。小天使並未察覺身後的人已經小翻了醋缸，還快樂的順手整理櫃檯檯面上的零食商品。
　　忽然溫暖的氣息從後面壓了上來。黑鬱一驚，翅膀都差點被嚇出來，卻很快就軟軟的放鬆身體。只差沒靠到後面環抱的人身上了。
「幹嘛呀？」黑鬱戳戳將自己困在收銀檯前的兩條手臂。雖然稱不上健壯，卻修長有力。「不可以仗著沒客人就耍流氓。」小天使假裝義正詞嚴。
「我耍流氓？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朋友，動不動哥哥長哥哥短⋯⋯連有沒有喝過咖啡都得提提你的哥哥大人。」
　　黑鬱笑了起來，轉身環住心上人的頸子：「嗨呀皓——你吃醋啦？別吃醋嘛～以後，我只喝你做的咖啡好不好？我都沒喝過呢，你快做給我喝。」
　　看著在懷裡直蹦的小天使，眼神裡飛的全是亮晶晶的期待。
　　陳皓俞忍不住笑了出來。
「真是的⋯⋯好好好了、那請問我的小朋友想喝什麼啊？摩卡好不好？」考慮小朋友從來沒喝過，摩卡是搭配巧克力調製的咖啡種類，或許口味上的接受度會高一些。
「不過摩卡只有熱的。」
「我不——我想喝⋯⋯鐵！要冰的！」
　　陳皓俞敲了敲天使的腦瓜：「就知道吃冰塊啊你啊。」
　　手腳卻老實麻利的開始弄冰拿鐵一杯。10秒完美完成。
「好、了。先生您的冰拿鐵。記好了，這是『拿鐵』，之後客人要可不能不知道。」
　　黑鬱笑嘻嘻接過來：「好勒！謝謝店長～」
　　然後他滿心期待的喝進去一口⋯⋯然後差點吐出來。
「——苦！」小天使皺著眉，紅紅的舌頭吐在外面。忙不迭打開杯蓋，咬了一顆心愛的冰塊。
「讓你先從摩卡試試不聽吧——」陳皓俞大笑，「拿鐵還是加了奶的，看來美式小朋友是不行嘍。」
　　他拿過小天使手上的冰拿鐵，放到桌上。一手抬起一臉還想將拿（ㄅㄧㄥ）鐵（ㄎㄨㄞˋ）拿回來的天使臉蛋，一手勾了人家的腰，低下頭去。
「——！」軟舌被惡劣的人類勾著舔了一圈又一圈。暈乎乎分開時，嘴裡空了。
「小朋友，冰塊少吃點聽見沒？」
　　黑鬱瞪大眼睛，氣呼呼的追著流氓行徑得逞的人類跑出櫃檯。
「皓——！還我冰塊！」
「早化啦！小笨蛋——」
　　
　　

完(080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