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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ndstorm】

全面攻佔AU【Guardian】番外

遊騎兵Iceman／遊騎兵Maverick



1.

夜晚的沙漠冷得讓水壺結霜，湯姆放下望遠鏡，在手掌心裡呵氣，小心隱藏呼吸冒出的白煙。

他從靴腿裡摸出戰術小刀，雙手拇指摩娑著冰涼的放血槽，深吸一口氣，感受帶沙的氣流拂過髮梢，隨即伏下身， 隱入蒼涼的夜色。

值哨的兩名敵兵在鐵桶旁烤火，直到他貼到身後時都還渾然未覺，空氣中銀光閃過，兩道血液噴濺成泉，很快被沙地吸收。





湯姆將兩具屍體拖進草叢時突然想起他與彼得的第一次見面。

「卡贊斯基？」黑髮綠眼的男人上下打量著他，咀嚼著他的姓氏「你家裡要送你來洗個從軍經歷也不挑個好過點的單位？我們這裡可不搞特殊待遇那套。」

「我還以為入伍體檢有身高限制。」他忍不住回嘴。

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男人擅長讓他失去冷靜。




2.


他貓著腰踮腳走進敵軍房舍群看起來像哨點的屋子，三三兩兩的士兵在吊床上酣睡。
湯姆知道如何安靜地殺死一個人。很多人。

他將匕首從最後一個人的下顎軟骨拔出來時有個巡哨打扮的守衛踱進了屋子，湯姆在他看清屋內狀況前撲過去卡住他的喉嚨，順手帶上了門。他沒有讓扭打過程發出太多聲音，背抵上牆，反手在那人大腿動脈上連戳三個洞，直到對方因為失血而沒有掙扎的力氣。


湯姆藉著月光看進那雙盈滿恐懼的瞳孔，此刻那人眼中的自己想必宛如魔鬼。
他拉下面罩，確認對方看得清楚自己的唇形，緩慢地用異域的語言開口：

「抓來的、黑髮、軍人、在哪裡？」

男人嘴唇囁嚅幾句，湯姆將帶鋸齒的匕首尖端刺進傷口旋轉，在慘叫迸出喉嚨之前用力捏住發聲的軟骨，只剩下絕望的嘶啞氣音。

「再給你一次機會。」湯姆冷酷地說。

以背滾式翻出窗戶時刃尖上的血液已經涼透，他將匕首在腿上擦乾淨，並沒有太過在意。

他在沙丘上用望遠鏡觀察過，類似的舍房還有五、六間，總會找到想要的答案。



 
3.

接下來兩間房子是彈藥庫。
他將看守的屍體塞進板條箱時看見木盒裡手榴彈的型號，與四天前在他面前爆炸的是同一制式。


「快撤退！！！」


他不知道彼得．米契爾那樣的體型是怎麼迸出如此巨大的力量，能將滿副武裝的自己撲倒在地，煙塵與碎屑撒在肩背上，他在耳鳴中勉強看清彼得的嘴型。

兩人互相支撐著站起來，彼得用力推了他一把「這是埋伏，六點鐘方向出鎮，快走，我掩護你！」


「那你怎麼辦？」他大吼回去。


彼得用一個看白癡的眼神瞪著他「你還有家人在等你，蠢貨！！這不是演練！！」



湯姆不想跟他吵，持槍衝刺過轉角，搶佔一隅半塌的圍牆，向彼得打了個手勢「我們交叉掩護—」

彼得向前墊了兩步，第二顆手榴彈就在此時滾到他們之間。


湯姆看著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塵煙與瓦礫堆中。




4.

眼前兩層建築的二樓透出瓦斯燈的光線，他匍匐前進，將身體隱藏在牆角的影子裡。


他的位置已經逼近了敵軍聚落的中心，半個營地的士兵還在沉睡，另外半個營地已經陷入永眠。


建築院落裡一樓的看守昏昏欲睡，沒有浪費他太多力氣，他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在窗縫中看到身著軍官服裝的男人有著一張熟悉的臉。



 
5.

「湯姆，」羅恩鐵青著臉從主營帳方向走來，「麥卡佛中校找你，有樣東西你必須看看。」

他們在快步前往時羅恩還在他身旁反覆叮囑「答應我，要冷靜好嗎？」

錄影帶裡負責說話的男人操著生硬的英語「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美國人，」他揪起彼得的黑髮貼到鏡頭前「這樣的貨色你們也讓他拿槍。」他鬆開手，不省人事的軀體落在地上發出悶響。

「但我似乎該感謝你們的愚蠢。」他滿意地說「撤出現在的佔領區。否則從明天開始，他一天會少一隻手腳，」影片裡的男人從軍官模樣的大衣外套掏出菸葉，點上火開始抽「等到我確定他沒什麼情報好榨了，我會讓他給士兵們提供樂子。」

影片停止了。

「我們已經鎖定他們的所在地。」中校嚴肅指示「支援兵力明天中午抵達，預計明晚展開救援行動，請諸位切勿輕舉妄動。」

湯姆覺得自己前所未有地冷靜。



6.

刀尖在瓦斯燈頂端炙紅，皮肉滋滋作響，軍官模樣的男人在撕碎的布塊底下哀號，兩腿痙攣抽搐，痛得翻起白眼。


他第三次移開布條。


「黑髮、美國人、位置。」湯姆輕聲說「下一個我會燙你的睪丸。」


「地下室，」那人崩潰成一團顫抖的肉塊「藍......藍色屋頂。」


湯姆的眉頭沒有一絲波瀾，他提起瓦斯燈，一口氣將火苗吹熄。


 
7.

他在一根破舊的水管上找到被反銬的彼得。

四肢完好、緊閉著眼、還有呼吸。


他從工具包掏出細鐵絲解開鐐銬，正想將人放下仔細檢查時就吃了一發異常兇猛的頭槌，兩個人滾成一團。

「操！」睜開眼睛的彼得趴在他身上看著他的臉跟裝備，愣住了「你在這幹嘛？」


「來救你。」湯姆沒有生氣，覺得這樣有精神的彼得很好「你在錄影帶裡看起來傷得很重。」

「我在裝暈。你在反刑訊技巧的課堂上都在放空嗎？」

「我都在看你。」

彼得被他的回答震得又一愣「湯姆．卡贊斯基，你被手榴彈炸傷腦子了嗎？」

「沒有。」他很冷靜「能走嗎？」

「廢話。」彼得挪動手腳想要爬起身，稍微離開地面便無力地倒回湯姆胸口。

「他們幾天沒給你吃的？」

「大概......三天......」

「自我評估，有腦震盪嗎？」

「本來沒有......剛剛撞完你那一下、大概有了。我是不是弄出太大動靜了？湯姆，快逃。」



清晨的光線從樓梯縫間透進來，原本應該甦醒嘈雜的營地如今鴉雀無聲。

「我會帶你回去，彼得。」無論如何。

他們的唇在呼吸間越發靠近，湯姆感覺到懷裡的人柔軟得不可思議，潛行服下的軀體熱度漸漸升高......



 
8.

「停！停停停，這不對，不對！」

「怎麼不對了，沃夫？」

「當年彼得那個傷勢不可能在敵營裡打炮。」

「你什麼時候變成寫實主義藝術家了？在敵人的屍山血海上打炮多浪漫啊。」

「可惡，你說得對。」

「退一萬步言，當年我們可是真的看到湯姆把彼得橫抱在懷裡回營地的喔。」

「然後毒蛇臭著臉派善後小組去處理，我們知道一整個敵軍駐點在那晚消失了。」

「然後軍隊模範生湯姆被罰了一個禮拜禁閉。」

「這就是愛啊。」

「既然他們倆回營地時抱了那一定有親過。」

「親過了八成也做了。」

「總之在那之後他們就如膠似漆，而且我可以確定他們有在營帳裡偷偷搞起來過。」

「太辣了—」

「沒錯，我都有點羨慕了。」

「嘿！」

「如果你被這樣抓我也會殺進去救你的沃夫，雖然我大概會跟你一起被抓，然後一起屁眼開花。」

「噢......我太感動了 。」


「—以上就是聽眾們敲碗許久的沙漠救美任務情況，喜歡這次的內容的話煩請幫我到以下連結給我們一些支持，鼓勵我們說更多總統與第一先生的戀愛密史。」

「謝謝大家，請大家多多支持窮苦退伍榮民—」

「我們的退撫金帳戶還在凍結狀態，窮困榮民需要你資助下一頓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銀行才能解鎖......我想湯姆可能還在生氣。」

「氣什麼？」

「氣你把結婚典禮的照片外流給報社。」

「這真是天大的誤會，我已經再三向他強調不是我幹的。」

「各位聽眾，這點我必須幫瑞克保證，他真的沒有把消息或照片外流給媒體—」


「因為是你幹的。」


「沒錯。我們要是非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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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覺得潛入救人的描述讀起來很像《潛龍諜影：幻痛》的初期關卡，不用懷疑，那就是。個人很愛這款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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