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大師您看!下雨了!〉

法札
薩莫薩無差
米札flo薩形象帶入

大概是現代paro(只是為了解釋透明雨衣的存在)
快樂ooc,快樂爛尾,快樂時間線錯亂
快樂捏造歷史

天曉得我為什麼寫對話我的描述就直接死亡
這就像是讓米開來用英文回答問題一樣困難

甜點店的梗感謝鴿子

-----我是分隔線,分隔線是我-----
.
.
.
.
.
.
.
.
.
.
.
下雨了。
看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他原本還想著也許要變天了,不消幾分鐘的時間,音樂家靈敏的耳朵就捕捉到了打在屋簷上的細小雨聲,又不到幾分鐘的時間,雨勢變得更大,薩列里看向窗外,看見一抹金黃色髮絲的身影在外頭蹦蹦跳跳。

他細看了幾秒,啊,是的,那人正是莫札特,沃夫岡.阿瑪迪烏斯.莫札特,那個被眾人譽為天才的人,被音樂之神及謬思寵愛之人,現在正在雨裡踩水坑。薩列里想了幾秒,覺得照顧一個感冒的莫札特是件苦差事,所以便下樓去,打開了屋門,把在外頭的莫札特給叫了進來,順帶給他一條毛巾。

薩列里起身去給莫札特泡了一杯熱可可,順道也給自己泡了一杯──當然,他那一杯幾乎是要比莫札特的要再甜上兩倍,莫札特心想,儘管他也不討厭甜食,但是大師的口味實在是令他難以理解,薩列里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熱可可。
「莫札特先生,這樣說話可是有些失禮。」
莫札特下意識地摀住了自己的嘴。糟糕,他剛說出來了嗎?
薩列里又從懷裡掏出了小糖果,在嘩啦嘩啦的雨聲裡剝開糖果紙,莫札特看著他剝開糖果紙,在嘩啦嘩啦的雨聲裡,看著薩列里將小硬糖果含入嘴裡,莫札特笑著說這麼久了大師的喜好還是一如當初,而雨聲絲毫沒有要減弱的意思。

壁爐裡木頭被火燒化的聲音,和著外頭不絕的雨聲,儼然形成了和諧的白噪音,讓略顯單調的空氣裡有些豐富度,使人不至於被這沉默給悶死──當然,這是指一般人,至於不屬於一般人的莫札特,自然是坐不住了。
於是薩列里看著他從沙發上跳起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碰了兩下鋼琴,又踏了幾步,然後一口氣衝到他面前,手裡的熱可可差點打翻。
「喔,薩列里,我的好大師。」莫札特開啟了星星眼攻擊,薩列里只覺得大事不妙。
「我們出門走走好嗎?」聽到這句話的薩列里重重地嘆了口氣。

「莫札特。」薩列里看著眼前頭髮還未全乾的莫札特,「外面現在在下雨。」
「我知道,就是這樣才想出去晃一晃。」
「請問您還記得上一次冬天的大病,折騰了我們多久嗎?」平日溫和的薩列里這一下卻帶著幾分嚴肅,但再怎麼嚴肅也敵不過莫札特的星星眼攻擊。
「可我好啦,大師你看,我現在活潑的很。」
應該說,儘管他知道該怎麼應對,但仍舊是每每都順了莫札特的意。

於是幾分鐘後,換上一套乾衣服的莫札特就這樣出現在門外屋簷下,穿上了有著星星圖案的雨衣,手舞足蹈的等著薩列里,活像是個等著要出門的小孩子,薩列里心想,某種程度上也可以算是了,儘管成長為大人的模樣,但內心裡就好像住著一個孩子般,活潑、天真、用著孩子純潔的雙眼看著世界,所表達出的一切卻又不令人覺得幼稚,而是帶著旁人無法擁有的純真眼光。薩列里撐起他黑色的傘,走到了莫札特身邊。

「大師你還要撐傘啊?」莫札特看著他的傘,「既然如此就換一個顏色吧,黑色太沉悶了!」
薩列里撇過頭看著他,「不了,這樣就很好了。」
莫札特嘟嚷著,「還是乾脆我讓大師穿這件雨衣吧!很好看的!」他轉了一圈,透明雨衣上的星星也跟著他旋轉。
薩列里微笑,「感謝您的好意,莫札特,不過真的不用了。」,他將手裡的傘握緊了些,像是怕莫札特一把跟他搶過去似的。
「嗚嗚嗚嗚,大師拒絕了我,我好難過嗚嗚嗚。」莫札特蹲了下來,手指頭輕輕地在水面上畫圈圈,激起一波又一波的水紋。
薩列里微微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撐著傘走近了莫札特,「該走了……你不是說要去晃晃嗎?」他的語氣明顯軟化了幾分,是的,誰都不能在莫札特的星星眼攻擊下倖存。
莫札特一骨碌跳起來,差點撞到薩列里,好在他即時閃開,不然兩人真要撞得滿懷。站起身的莫札特眨了眨眼睛,薩列里的眼神僅在他身上短暫的停留,便轉過頭,話音與雨聲混雜成一塊。

「所以,要去哪呢?」薩列里沒有回頭看他,而是看向被雨水朦朧的街道,熟悉的街道此刻蒙上了不明瞭的面紗,儘管他早已見過多次這樣的景象,他仍不能說他對這面紗下的城市有著絕對的理解。
「隨便走走啊,我親愛的大師。」莫札特幾乎可以想像出那停頓半刻的臉神,他輕輕地笑了一下。
薩列里停下腳步,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還搭著一個洛可可式的行禮,動作帶有他的花裡胡哨,還有點不自然感,但那無所謂,莫札特笑了出來,平日令人感覺嚴肅的大師也是有如此有趣的一面嗎,他蹦蹦跳跳地往前,也不顧薩列里有沒有跟上。透明的雨衣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只有上面金黃色的星星圖案如此明顯,看上去就像是莫札特身邊圍繞了許多小星星,隨著他在這雨裡歡笑。
薩列里邁開了步子,跟在莫札特後面。

雨似乎沒有要停下,也沒有要變小的意思,這倒順了神才的心意,穿著雨衣的他在大雨裡小跑步,看見水坑也要頑皮地去踩一踩,薩列里則是撐著那把黑色雨傘,看著莫札特在雨裡玩得像個孩子。
「大師你要不要也來玩?踩水坑很好玩的,你看!」
薩列里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莫札特在雨中,連著順序踩著大小不一的水坑,像是舞廳裡的男男女女踩著步伐跳著舞,只是他現在的步子可比那些人來得無拘無束。
「還請您小心一點──」
雨天路總滑,於是莫札特就這樣不小心絆到了自己的腳,不小心地失去了重心。在他要跟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薩列里伸出了雙手抓住他,等他站穩轉過頭去時,看見被雨淋的溼了大半身衣服的薩列里正將落在一旁的雨傘撿起。

莫札特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低著頭,緩緩地靠近薩列里。但是也沒有靠得太近,否則雨衣上的水珠又要把衣服弄得更溼。傘下並不明亮,莫札特低著頭,也沒敢去看薩列里現在的表情──他知道他不會生氣,大師總是對他過分的好,但他就是沒法抬起頭看一眼。

於是莫札特抓住了薩列里的手,二話不說地就把人往前牽,在街道上幾乎要奔跑著前行,直到轉進了路口的一家小甜點店。他飛快地點了兩杯熱可可──其中一杯還多添了奶油跟棉花糖,然後又點了兩份小蛋糕。正當他準備要付帳的時候才意識到,啊,自己忘了帶錢出門。
於是店員接過從莫札特後方遞出的錢,原本坐在座位上的薩列里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像是知道莫札特一定會忘記帶錢似的,將錢一分不差地遞給店員,微笑著眼看著莫札特──老天,他這時確切地感受到義大利人的魅力。

與室外濕涼的空氣不同,店裡頭的空氣帶著甜味、溫暖,雨聲在時間的流淌裡變得無窮遙遠,宛如空氣一般的存在,薩列里看著窗外,像是在評估雨什麼時候會停下,莫札特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窗外,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薩列里。
「跟以前一模一樣呢。」店員端上兩杯熱可可的時候,薩列里這樣說了。
「以前?」莫札特盯著熱可可的視線抬了起來。
「我想你大概是不記得了。我想也是,畢竟你那時候還小。」薩列里喝了一口熱可可,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在雨天偷溜出去,然後不小心撞到了別人,說是要補償於是買了小糖果,卻發現自己身上錢不夠多,幾乎可以說是身無毫分。」
「最後還是我幫你補上了剩餘的部分。」薩列里插起了一小塊蛋糕,看著此刻的臉頰微紅的莫札特。
「那都要是幾世紀前的事情了……大師您怎麼還記得啊……」莫札特把臉埋在手裡,聲音小聲到幾乎要聽不見。
「這的確是個好問題,我想。」薩列里又喝了一口熱可可,隔著幾乎看不見的熱氣看著莫札特。
回憶裡的黑髮少年拿著黑色的傘,一抹小小的身影就這樣撞上了他。金色燦爛的髮絲就像是太陽一般,他看著眼前的莫札特,記憶中的臉龐跟眼前的人並不完全相同,但那純真卻絲毫未減一分。
莫札特正咬下一口蛋糕,白色的奶油沾到了唇邊。



他們離開的時候,雨勢變得更小了,莫札特看著天空,「感覺這雨再一下子就要停了。」
薩列里從黑傘下看著天空,「的確。」
「會出太陽嗎?」
「也許?」
「彩虹有機會嗎?」
「我想有可能。」
「那太好了!」
莫札特興奮地轉了一圈,看著薩列里。
「也許我們可以寫一首小夜曲!寫跳舞、寫雨、甜點跟回憶!」
薩列里微笑,將手裡的傘收了起來,「還可以寫彩虹跟喜悅。」
「喔!我的好大師!是的!彩虹!」莫札特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彩虹,像是孩子初見彩虹般的喜悅,雙眼閃爍著,雙臂揮舞著,也許他該高歌一曲,不過被攔下了。

該回去了,薩列里這樣說著。
於是他們在未散的氤氳裡隱沒身影。

〈大師您看!下雨了!〉 08.0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