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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盒大福已經彷彿被吸入虛數空間般完全消失,五條悟盯著電視裡天邊燦爛的火光露出膩死人的微笑,意猶未盡地舔著手指上的粉末。 『等等、那....是...?』 伊地知的電話幾乎與記者驚呼的聲音同時響起。 『螢幕前的大家看到了嗎!天空中......似乎展開了黑色的穹頂......?是敵人的【個性】嗎!?』 手機那頭「窗」急促的報告聲和電視中人群慌亂的議論重疊,意料之外的詛咒師集團動向讓輔助監督的內臟揪成一團。 『各位非常抱歉!疑似訊號干擾,我們的空拍機無法進入、也捕捉不到內部的英雄們究竟發生了甚麼—』 伊地知掐斷電話,手心滿是冷汗,回頭喊道「五條先生—」 沙發上已經空無一人。 ----- 小早川拓也決定現在要翹班、不、永遠退出敵聯合。 他一向是個充滿責任感的人,雖然在一般社會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來敵聯合打工,平時出任務的小組「同事」稱讚他是個在關鍵時刻也很有種的傢伙,敵聯付的薪水也讓他足以每月資助4個創作網站的工口本本大神,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藝術人才的香火。 但人類自演化以來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現在靠近那個男人,他會死。 本來以為只是一次跟平常一樣的任務而已。 出發前大家還興奮地耳語這次似乎是來自「那位大人」的直屬命令要幹一票大的,還有其他「外援」聯合作戰,千萬別讓敵聯丟臉。 那些外援看上去都是些陰陽怪氣的傢伙,他無意間聽到幹部都稱呼他們「詛咒師」。拓也不是個疑神疑鬼的人,但那些傢伙身邊散發出的氣息令人噁心,20來個人附近卻有大團大團黑影竄動,讓人只想保持距離。 他們遵從指示部署埋伏、切斷通訊、製造混亂引來英雄,初步交手拖延之後,外援就上場了。 詛咒師們張開的巨大黑色屏障籠罩著廣大的街區,內部空氣濃重而污濁,就連呼吸都會聽到惡意的低語,彷彿有些濕滑的、毛茸茸的東西在身邊舔食你的精神。小早川拓也雖然沒有那方面的才能,卻也隱約感覺到「那些東西」是禁忌的存在,不屬於自己這個世界的力量。 作戰依計畫進行,複數的個性能力者搭配著詛咒師向英雄發起猛烈的進攻。 安德瓦在空中敏捷旋身閃過一簇「個性」的毒液噴濺,隨即向後好幾個空翻避開連續的隱形生物攻擊,橘紅火焰閃動,瞬間近身將一名術師揍到貫飛好幾棟大樓,當場失去意識。其餘詛咒師們被這份力量震懾,紛紛拉開距離,周遭若隱若現的黑氣變得更加張牙舞爪。 靠著直覺與殺氣辨認看不見的攻擊範圍,閃避的同時鎖定對手嗎......不愧是No.2啊......!居然能撐到這個地步!即使立場相對,那名英雄散發出的熱浪讓他也不禁在心底發出接近佩服的感嘆。 但是,也接近極限了。 地面上的幾名低階與實習英雄在包圍網中苦戰,抵不過「個性」與看不見的「詛咒」的雙重攻擊,有好些人已經倒在地上意識不清,餘下的人一邊要照顧受傷的夥伴,一邊要面對步步進逼的無形殺招,已經到了隨時都會潰散的地步。 被他們一開始的誘敵戰術刻意孤立在空中的安德瓦不可能放下這裡的狀況,在漆黑的囚籠中面對無處可逃的大量民眾、還要掛心想要支援命懸一線的同僚後輩,終究,會出現破綻。 在一個閃身踹飛毒液的個性使用者後,安德瓦的側腹被無形的生物硬生生撕咬開一條口子,鮮血如注。 「成功了!」 聯合戰線爆出小聲的歡呼,血腥味似乎刺激了那些未知的生物,濃重的黑影興奮得現了形,往受傷的No.2英雄一湧而上— 然後。 黑—天空中,下起了黑色的雪。 【來自窗的事後報告:13點01分,我方咒術師抵達現場,根據部分非術師目擊者形容「天空中下起黑雪」推斷為「帳」被打破時飛散的濃縮咒力殘穢】 那個男人在黑雪飄落中憑空出現。 最先看到的是純白的狩衣袍角,金絲混紡的華麗束帶在陽光下閃爍,血紅勾玉倒映著戰場所有人抬頭仰望的驚愕神情。 如果不是那袍袖的一邊隨興地耷拉在身體一側,底下還露出現代感十足的黑色T恤,要說這是平安時代的遠古怨靈在此復生或許也有人相信。 然後是衣領之上,那壓迫眾生的美貌。 「炎司~抱歉我來晚了<3」 突入戰局的男人嘴角帶笑,左手輕鬆抱著肌肉結實的No.2在天空中漫步,右手順勢將包裝精美的粉紅紙袋塞進安德瓦懷裡。 「草莓大福還有點冰,你先吃。」 寵溺的語氣和男人散發的凌厲氣場格格不入,那人垂下銀白睫毛,彷彿不屬於人間的湖藍瞳孔裡映著安德瓦的側臉,突然噘起嘴唇「啵」地親了一下他沾滿硝煙與汗水的額頭,還不待安德瓦做出任何回答,視線倏地投向四周圍繞的敵人與術師,嘴角大大揚起。 小早川拓也彷彿看見有形的絕望隨著黑色雪片般沉重地落在每一個詛咒師頭上,空氣濃重得彷彿肺部被放在罐子裡擠壓「吱嘎」作響,隨即被此起彼落的磨牙聲與叫囂打破, 「五、五條......悟!」 「為什麼是那傢伙!?」 「這、這跟說好的可不一樣—」 「笨蛋別逃啊!!!咒靈式神全部叫出來一起上!!!」 嘈雜話音未落,空氣中依稀藍光閃動,詛咒師們—大喊的、正在逃走的、準備結印的,沿著隱形的軌道的肢體彷彿被吸入黑洞憑空消失了。 斷口還來不及開始滲血,身體依序跌落到地面乒乒乓乓的聲音像是某種間奏,然後開始了富有節奏感的嘶啞慘叫交相迴盪;彷彿為空中相擁的兩人製造談話的空隙,一直被摟在懷中的安德瓦終於回神開始掙扎。 「放開我!我的傷不礙事—」 「我剛剛已經中和你傷口上的術式也止血了,但還是給硝子看看吧,」被稱作五條悟的男人的聲音突然低沉起來,說起話還帶點撒嬌的鼻音「炎司受傷,我的心會痛痛的—」 安德瓦仍在掙扎,視線望向地面「焦凍他—!!!」 啊啊。 聽到全部對話的小早川拓也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將目光轉向了地面,在地面增援中獲得喘息機會緩過勁來的低階英雄們簇擁著一個躺在地上、前額帶血的少年,他依稀記得那個少年是在一開始為了保護同伴而倒下的,旁邊半跪著一個眼角帶痣的漂亮女人,雙手正發出奇怪的光芒。 一眨眼、五條悟已經在漂亮女人身旁放下了安德瓦。 再一眨眼、五條悟仍立在天空中俯視著他們, 那雙瞳孔裡什麼都沒有。 事實在面前轟然落下,一剎那小早川那還算正常運作的大腦將一切都串連到了一起,那些他們在情蒐階段看過的令人嗤笑的雄英運動會鬧劇錄影帶、糟粕二流雜誌裡天馬行空的揣測,連幹部都當成笑話的離譜「情報」,都在這一刻獲得了不容否認的證明。 那個男人周圍的空氣在扭曲。 啊啊。他們真的是太傻了。 「管他是誰,全部人一起上!!!」身邊有著強力個性的同伴們看不見男人散發出的「東西」,大吼著,呼朋引伴發動總攻擊。 「Lightening Bolt!!」 「Poisonous Whip!!!」 「Tripple Backlash!!!!」 不要。 別去。 會死。 五條悟連眼珠都沒有轉動,彷彿什麼都沒有在看,只是有些懶散地舉著兩指,無數投擲武器、能力閃光、強化肉身以咫尺之差膠著在面前。 下一秒,世界開始轉動。 同伴們的四肢以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像早晨梳洗的毛巾般開始憑空扭絞,先是撕破了表皮露出肉塊,然後是骨頭跟肌腱有節奏地一根根爆裂,血液從毛躁的裂口像扭開的番茄肉罐頭一般淅瀝瀝傾瀉下來。 大量鮮血在面前噴濺成泉,站在正中間的人卻恍若無我,依然是雪白的髮雪白的臉雪白的衣角,只有左手指尖與袖口沾上了一點適才抱著安德瓦留下的腥紅。 小早川什麼都做不到,只是看著,彷彿一隻看著地面升起蕈狀雲的猴子,只能看著。 啪、啪、啪、背後響起乾澀的掌聲。 「喔呀喔呀,這可真是弄了個盛大的歡迎儀式啊。」 黑暗世界的帝王,曾經用恐懼君臨整個社會的男人,褪去了陰影裡的偽裝,在滿目瘡痍的C市現身。 AllForOne步出影子,結締組織覆蓋的臉部駭人地平坦一片,取代嘴部位置的揚聲器發出沙沙雜音,吐出令人膽寒的話語, 「雖然這次忽略了意料之外的情報,但也取得了不錯的收穫呢,No.2英雄的扭曲體質,甚至不用我出手,社會惡意的目光會把你們都撕—」 「—好吵啊,屌面人。」 五條悟抽回拳頭,手腕前緣的紫色光芒一閃而逝。 他轉身,將整隻手臂從AllForOne腹部無法再生的大洞拔出來,低聲叨念著「不過是個用詛咒術式跟複製個性基因做的假人偶還那麼吵」,邊徒手捏扁了無五官的腦袋,隨後像拋棄吃完的馬鈴薯片袋一樣揉了揉隨手往後一丟。 接著那張壓迫眾生的精緻臉孔慢慢地、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嘴角幾乎要裂到耳際。 魔王。 小早川只能僵直著,看著魔王掃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對準了自己。 五條悟的手掌按上小早川的肩膀,笑得溫和。 「讓焦凍受傷的,是你嗎?」 嘴唇快動。 說些什麼。 說出來。 動不了。 啊啊。 要死掉了。 「————」一切都像跑馬燈,他的世界,響起了巨大的轟鳴。 耳鳴停息後,小早川才意識到地面上的安德瓦剛剛大吼了男人的名字,五條悟變了臉色。倏地從自己面前消失。 不行了。 小早川拓也拖著痠軟的雙腿,「噗通」一聲跪在最近的穿著風衣的警察面前,終於能說出那句話 「我......投降......我什麼都招......」 【來自窗的事後報告:13:06,C市事件落幕。】 ----- 「我是這次高專指派的收尾後續代表七海,這是我的名片。」 塚內警官看著面前以教科書等級標準動作遞出名片的男人,心情複雜。戴著少見的無綁帶風鏡,一絲不苟的上班族西服和嚴謹的語調散發出令人安心的氣息,不過塚內的眼睛沒有看漏西服下結實的手臂線條肌肉,以及肩膀上持械背帶的輪廓,這男人無疑也是個頂尖的實力者。 所以說,咒術界能夠派出這麼有可靠感的代表就不要放那種瘋子出來亂啊!!!!! 塚內的眼神漸漸飄向清理中的戰場,十來個街區彷彿被轟炸過一般,四處橫躺著連哀嚎都發不出來的敵人傷者,精神都被摧毀得再起不能的敵人們睜著空洞的眼睛望向空中,正在被一具具扛向特殊監禁設施的救護車擔架。 「嗨—借過借過,週四不可燃垃圾車要經過啦—」 在善後人員的身影中,有個細眉鳳眼的好看黑髮男人彷彿憑空側躺在某個看不見的巨大蠕動生物上,在水泥碎塊與爆裂的道路間不疾不徐地穿梭,半死不活的詛咒師們身體陸續接觸後消失,彷彿被吞進某個四次元的收納胃袋。 而一切混亂的始作俑者—自稱是安德瓦配偶的男人—毫無自覺地趴在No.2英雄的胸口,正在哭哭啼啼地吸著鼻子。 「破掉了......嗚嗚嗚......炎司的肚子破洞了.....嗚、親親寶貝焦凍臉要破相了......」 「別鬧,更重的傷也受過,焦凍也是,硝子治療過後連疤都不會留下,再生10個也沒問題。」 「真的?」抽抽噎噎。 「真的。」嘆氣。 白髮美男子眨著眼,眼角泛著粉色,大顆大顆的淚珠從澄澈眼眶裡滑下乾淨的臉頰、濡濕了睫毛,嘴唇顫抖,那畫面簡直眾神不許、連迦陵鳥都要為之嘆息— 「嗚嗚嗚好,雖然無套雞雞會很痛,但只要炎司好起來你想生幾個我都好咿咿嗚嗚嗚.....」 轟炎司看著五條悟雖然嘴上說著沒羞沒臊的騷話,但仍在發動狀態中泛青的六眼,在心底嘆了口氣。 「大福在哪?我想吃。」 「!!!!好,會不會從肚子破洞漏出來?」 「並不會,你拿給我就是。」 「炎司張嘴,阿——」 草莓酸甜的汁水與綿密香濃的豆餡在味蕾上化開,轟炎司突然伸臂按住五條悟的後頸,人類最強術師就這樣跌進猝不及防的深吻,甜美的味道盈滿兩個人的鼻腔,織成一片香軟馥郁。 「......那傢伙到底是誰啊?」目瞪口呆的塚內嘴巴開闔著,好不容易吐出一句。 一旁的家入硝子點起電子煙,吞吐之後輕笑道「......是彼此之間最深沉的詛咒喔。」 【後記小劇場】 歐爾麥特侷促地對著手指,身上穿著鮮亮的黃色條紋西裝,剛從孤兒院與企業慈善募款活動中急匆匆趕到現場的他,手臂上還掛著一堆給小朋友的禮物,站在那像個移動聖誕樹。 鬧出這麼大動靜來,又牽涉到AllForOne(雖然聽說是假貨),但不對那個男人說一聲「請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是說不過去的吧,可是先姑且不論適才那接近敵人行徑的瘋狂殘暴會不會願意跟他們走,現在這個情況、唉呀唉呀,靠過去會被馬踢的吧...... 畫風美式裡子卻是個日本常識人的肌肉英雄體貼地站在一邊對著手指,臉上的燦笑羞澀又尷尬,陷入兩難。 「欸、欸,請問—」 白髮男人終於注意到了這邊,抬起眼,通透的瞳孔彷彿能容納萬物,狩衣衣襟還沾著血漬,徐徐起身,如從神話裡走來。 即將見證兩個世界頂點的交會—那一刻,所有旁觀者都為之屏息。 「Harbs的水果千層嗎!給我吃。」指著歐爾麥特手臂上的紙袋。 「欸,請用?」下意識膝反射地遞出。 兩個世界的No.1交流就在這樣的對話中拉開了帷幕。 一個月後,在兩強聯合連爆好幾座山頭的單方面輾壓後,AllForOne之名走入歷史垃圾桶,世界走向了和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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