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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自私又利他（利土井）

河邊的螃蟹一手一隻，溪邊的草蝦一撈一簍，在山田傳藏的眼裡，自家兒子正忙著與半助培養感情。

或許是意外來得過於突然，起初利吉對這個從天而降的人並無太多好感，但如今看來兩人個性是意外契合，偶爾自己找半助討論事情時利吉還會站在一旁等，看樣子是長大了，也不再黏爸爸了。

身為一名忍者，且又是山田家的孩子，學習穿著女裝、扮演好一名女性也是從小就必須習慣與接觸的事情，雖說利吉看起來對此事興致不高，卻還是會在內人的指導下熟悉這些身為忍者的必備技能。

可自從半助來了一陣子以後，利吉卻開始有些排斥在他哥面前扮演女裝，總是扭扭捏捏地躲著他進行例行性的女裝練習。

果然，親職的身分不太適合兼任教師呢，就算自己對獨子再怎麼嚴格，總會不小心順著他的心思寵下去。

「半助，你應該也嘗試過女裝吧？」

在利吉又一次背著他哥跟著內人上街進行女裝練習時，我將已算半個兒子的土井叫了過來。

「有的，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半助放下手中書冊，抬頭問道。

這孩子面相看著和善，但釋出來的氛圍實在不太適合當教師啊。

「晚點扮好女裝，我們去接利吉回家。」不過也要試了才知道是否合適。

那天是利吉第一次見到他哥扮女裝，卻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並高興地去拉他哥的手，動作流暢到我誤以為先前的臆測僅是判斷錯誤。

可在那之後，當我需要半助協助扮女裝處理忍務時，利吉便不時在一旁生悶氣，但如果是跟他哥一起出忍務或扮女裝，這孩子卻開心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

雖然外界總說這孩子做人如何早熟大氣，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小孩子，自私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不喜歡他哥在別人面前扮女裝。

不過萬幸的是，若半助真能順利當上忍術學園的老師，那他扮女裝的機率應該會大幅降低。

雖說這不是一件身為父親該操心的事，但卻是身為父親的我唯一能幫上孩子的一個忙。

可世事難料，若之後土井半助有什麼規劃或想法，這便不是我能插手或干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