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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與罰



一天的服事結束了，深夜的寢室裡只點了一盞燈，Vox脫下神父的黑袍，裡頭只有一件白色純棉襯衣和黑色長褲，他伸手扯開襯衣的領子，好讓自己熱得冒煙的身子能稍微散點熱。
他正準備解開長褲時，寢室的房門響起輕柔的叩門聲，他重新拉好褲子上前應門，來者正是讓他全身燒得滾燙的禍源之一。因此，他臉上偽裝的冷靜開始扭曲起來。
「什麼事？」「早上的那個男人正站在門口。」
相較於Vox強忍著憤怒的咬牙切齒，眼前的修女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紅寶石般的雙眼將神父大人的情緒盡收眼底，於是又再次強調：「他說他想向您告解。」

Vox氣到主機板線路噼哩啪啦響，此時他身上迸出的電能幾乎能將整座教堂的燈燒得跟海岸的燈塔一樣亮，但他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風扇的聲音吹到最響，才在最後一刻不讓自己的腦袋當機故障。
「先讓他進來，我馬上下去。」他轉身回到床邊，將他脫下的黑袍再次套到四角的頭上。「讓他做好準備。」「知道了。」修女輕輕地應聲，而後緩緩地退入陰影之中，那抹戲謔的微笑如殘影般烙印在Vox的腦海，更加深了他醞釀在胸口的怒火。

Vox在出門前對著鏡子調整了很多次才終於擺出他招牌的笑容，他走下樓後穿過禮拜堂，看見告解室的門口已經點燈了，說明一個渴望救贖的靈魂正在等著向上帝懺悔，聆聽罪人們的懺悔也是Vox其中一項服事之一，隔著木雕窗花為這些可憐的靈魂開示，並祈禱他們他們的過錯能被神所原諒。——當然，如果上帝還願意理會地獄裡這鍋狗屎爛蛋的話。
當告解室另一側的小門被打開時，Vox能清楚看見另一個隔間的身影彈了一下，脆弱的宛如驚弓之鳥。他拂著袍子穩穩地坐上木椅，溫溫道：「被罪惡感困擾得睡不著覺嗎，孩子？」
「噢、老天啊……」那男人一開始就哭了，難受的像是憋了一整晚的宿醉終於在這裡一吐為快。「神父，我有罪。」
「這裡的每個人都有罪，你這傻不隆咚的小嬰兒。別忘了，你已經下地獄了。」
「是的、是的……」
男人用袖子抹去眼淚和鼻涕，這讓Vox感到更加不快，但他還是努力保持自己一貫的沈穩安慰男人：「雖然我們身處地獄，但這天上地下都是祂的國土，我們生前是祂的兒女，死後也不曾被祂拋棄過。我作為祂的口舌在此宣揚福音，也必會作為你們的牧者引領你們走完贖罪的道路。」
「阿們。」男人點頭如搗蒜，雙手合十。另一頭的Vox差點笑出聲來，他媽的說得自己都快信了。

「所以，你今晚是為何而來？」Vox問道：「欺詐？謀殺？」
「我愛上不該愛上的人，神父。」男人坦白。「愛情啊，諸多罪惡的根源。」Vox感嘆道：「對象是有夫之婦？還是含苞待放的姑娘家？」
「……是神職人員，神父。」
男人怯生生地開口：「是修女Alastor。」

Vox早就料想到了。
「我應該是為了懺悔自己曾經的罪業而來，但不知何時起，Alastor的存在變成我每個週日前來禮拜的動力，光是坐在後排遠遠地看著他唱詩歌都能讓我感到心跳加速。他就像是我的彌賽亞，我憧憬著他，就算只有他的一個眼神，我都願意為此繼續承受地獄業火的焚燒……我愛他，神父，當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便深深愛上他了，他總是在我的面前來了又走，我卻無法伸手去觸碰他。……告訴我，為什麼上帝要讓我遇見他？為什麼他要是修女而不是尋常人家？我好痛苦…我無法每分每秒不去想他……神父，請救救我吧！請救救我這個被慾望蒙蔽心智的兒女吧！」

『那不會是個好主意。』
故事的主角伏在不遠處的二樓圍牆上，隱隱約約聽見告解的內容後忍不住幸災樂禍。
下一秒，一顆拳頭灌破那花枝招展的窗花，揪住男人的衣領後將他拖入另一間隔間。接下來的畫面Alastor也看不太清楚，但慘叫聲迴盪在整棟教堂裡，兩輪血紅在漆黑裡瞇成細細的兩條線，他戲謔地在遠處欣賞Vox的暴行，彷彿這一切對他來說是最美的讚歌。
男人忘了，這裡是地獄，地獄裡有一間教堂本來就是很滑稽的一件事，而這座教堂裡有神職人員更是一件足以讓天上人作嘔的粗劣模仿。

這裡不會有救贖。
罪孽早已紮根入土。

「嘔、不…咳……！不……！」
男人被摔出告解室時已經鼻青臉腫，皮膚上甚至佈滿像是被雷劈中留下的花紋，而從煙灰瀰漫的告解室裡緩慢跨出沈重腳步的神父早已被憤怒給掌握情緒，電光火花不斷從他滿是鮮血的雙手及全身迸發出來。
「為什麼要逃呢，孩子？」Vox還是努力維持自己親切的微笑，即使他的聲音已經開始出現延遲雜訊。「不是想要我救你嗎？」
「嗚…我……」「讓我來告訴你該怎麼做。」
他揪起男人的衣領將他高高舉起，怒瞪的左眼發出一圈圈紅色黑色的波紋，彷彿盯著那隻眼睛，意識就會被漸漸拉入那一圈圈的漩渦之中。
「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解決有問題的傢伙。」Vox咬牙切齒威脅道：「管不住那雙舔著那隻鹿的眼睛就把它挖掉；止不住那顆對那個笑臉賤貨動情的心臟就把它捏爆；忍不住那隻想對我的修女上下其手的手指就去找個磚頭，一個指節一個指節把它給拍碎，然後拿去絞肉機絞了餵豬！」
電流過載燒壞了整座教堂的所有燈泡，只剩那身處憤怒漩渦中心的人劈啪地如火山爆發般迸發出亮藍色的電光，他一把將男人摔在地上，捏著電流的手已經準備好給男人上極刑。
「現在，給我滾。」
男人屁聲也不敢吭，連滾帶爬地逃出教堂去了。

這下可好，能拿來斂財的對象又少了一個。Vox終於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走到禮拜堂裡無力地坐在其中一張長椅上。
宗教無疑是最能賺錢的行業，只要有一條靈活的舌頭及巧言善辯的嘴，白花花的金子就會源源不絕地滾進自己的口袋裡，更甚還能得到眾人的景仰與崇拜，這樣的位置與王座幾乎無異，他甚至可以用那些蠢貨上貢的奉獻金在他的主講台上用黃金雕一隻鯊魚來。
然而，當那隻草莓小鹿出現時，一切就會開始走樣。身為這座教堂的修女整天不做正經事，不是在誘惑人就是在調戲人，那該死的長袍還故意從側邊露出一大片灰白的皮膚。賤人！整天就只想耍這種把戲來迷惑我的信徒，他甚至還會假冒自己是神父躲在告解室裡玩弄那些前來告解的人，多少使我的名譽受損。
就連剛才那個男人也是，老早就已經看出這傢伙的心思都在那個賤人身上，就像是要把他的身影完完全全烙印在腦袋裡，好存著回家一邊回想一邊打手槍。
媽的。

都是那個賤人的錯……！



當Vox氣沖沖地闖入Alastor的寢室時，只見對方翹著腳坐在床上，並正背靠著牆看書，因為停電的關係，他的床頭櫃上擺著一盞燭台，微弱的火光在Vox撞開門的那一剎那晃了一下，很快又回歸平靜。就像Alastor的情緒起伏一樣，面對闖入者也只是微微地抬起眼睫瞥了一眼，目光便又飄落回書本上，並輕輕地翻了一頁。
『明天記得去買燈泡，倉庫裡已經沒有任何庫存了。』Alastor提醒：『我不介意把信徒扁得半死不活，但這半個月的修繕費快要超支了，麻煩你注意一下。』
「去你的，Alastor，你以為這是誰的錯？」Vox怒斥：「十四個，他媽的半個月來就有十四個人來告解，說他們滿腦子只想跟你打炮！你怎麼不想想怎麼解釋這件事？」
『那還真是榮幸。』「這他媽不是在稱讚你！」
『沒辦法，可能我比你有魅力多了，畢竟電視也就只能達到圖一樂的程度。』Alastor合上書本，一副事不關己地聳了聳肩膀。『何不考慮換我上去講道，說不定來禮拜的人會站滿門口的花圃。』
「狗屁，你這個臭母鹿，你果然別有居心！」

Vox從腰際抽出他準備好的刑具，經過多次改良的皮帶能完全抑制被束縛之人的魔力，而這些正是Vox特別為Alastor所準備的。
『我是不建議你這麼做，親愛的。』Alastor微微一笑。『如我剛才所說，我們的修繕費快超支了。』
「只要你乖乖地讓我處罰你，我們就可以少打壞一些東西。」Vox兩手拉緊皮帶，啪地一聲。
『恕我難以配合。』
「那你去死吧。」

Vox還沒跨出第二步，他的液晶螢幕就被觸手削掉了一角，Alastor蹲在床上呈備戰姿態，就像Vox所描述的，修女袍的兩側開了高衩，雖然不知為何上半身都包得密不透風的Alastor會允許自己的長袍有如此引人遐想的設計，但這確實幫助他活動更加自如，那雙修長的鹿腿更是毫不羞恥地裸露在外，甚至能看見大腿根上繫著的吊襪帶正扣著過膝的黑絲襪並緊緊地咬在肉裡。
下流、簡直太下流了！Vox氣得電光劈啪響，他就這樣讓那些來禮拜的信徒看見他那不檢點的樣子！但Alastor並沒有給他太多時間去細想自己被人意淫的模樣，第二隻觸手又朝著他的螢幕飛過來。Vox側身閃避的同時箭步往前狂奔，在他伸手要掐住Alastor脖子的前一刻，鹿蹄狀的跟鞋狠狠地踢在他的下腹部，強勁的衝擊直接將他轟出房門，連著門板一同飛出二樓走廊，又狼狽地落在禮拜堂的正中央。
沒一會兒，Alastor來到走廊邊看著樓下的一片狼籍，Vox正大字型癱在被砸毀的長椅上，惡狠狠地朝上瞪著他，想當然爾，Alastor很享受這種站在高處俯視自己腳下輸家的感覺，黑暗中的那抹微笑又顯得更刺眼了些。

「賤人……」『你雙腿大開的樣子可比街上的流鶯性感多了，親愛的。』
Alastor一躍而下，跟鞋踩著清脆的回音走到Vox面前並抬起腳輕輕踩在他的襠部上，腳尖有意無意地去挑弄著封印在其中的野獸。
『你就承認吧，承認我依舊在你之上。』
「我承認…你在我之上……」
Vox沈默了半晌。「——也僅止於我在肏你的時候！」
他冷不防伸出手抱住那隻腳，並伸出他螢光藍的長舌捲住那細長的大腿狠狠地舔上一口，他清楚知道如何扭曲那頭該死的草莓鹿的微笑，果不其然，Alastor被這突如其來的猥褻嚇了一跳，他傲慢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耳朵甚至嫌棄地壓了下來。趁著Alastor一心想甩開那令人作嘔的舌頭時，Vox再次伸手扯住他的衣領逼迫他俯下身，這次他成功在觸手再次毀掉他螢幕的另一半之前掐住對手的脖子，他對準生物最脆弱的部位放出極大流量的電流，那幾乎可以在幾秒鐘內讓一頭成年大象魂歸西天。
『——！！』
電流從頭頂直穿腳下，Alastor不自主上吊雙眼，全身肌肉也不自然地僵直抽搐，腦漿感覺像在一瞬間達到沸點，心臟同時加足馬力般跳得極快，要是再快上那麼一點，它可能會直接在他的左胸裡爆炸。
Vox以前做過很多次了，他清楚知道要在什麼時候停手才可以在不殺死Alastor的情況下癱瘓他的身體，並且在他還沒來得及恢復之前用刑具將他給制服，畢竟以魔力來說，這傢伙可以稱得上是地獄中的佼佼者，更別提他驚人的恢復力，那可是能在神經系統重新連線的同一瞬間把Vox脖子上的那台液晶螢幕給扭下來的怪物。

他隱約聞到三分熟的味道，Vox停止通電後立刻抽出皮帶，將不得動彈的Alastor的雙腳屈膝綑綁，接著翻過身子再將他的雙手給反綁在背後。
『噢…你那樣算是作弊了……』Alastor虛弱地嘲諷著，他還能嚐到自己喉嚨深處的焦味，以至於他的嗓音也變得有些嘈雜。殘留在身上的電流還隱約在他的肌肉裡流竄，使得他的身體時不時抽動著，看上去就像是垂死掙扎的獵物。
「對付你這種怪物不需要講武德。」Vox抬頭看了一眼，偉大的聖母瑪利亞正聳立在自己的面前，於是他得意地一腳踩著Alastor因綑綁而撅起的屁股回敬對方的挑釁，並從袖口中抽出他的老夥伴，上頭乾涸的血跡證明了它的見證，粗麻製的鞭子兇猛地在地上甩起塵煙，發出巨大的鞭笞聲響。
「懺悔的時間到了，罪人。」






啪！

啪！

啪！

啪！
血痕順著鞭子揮舞的軌跡甩在地上，接著又是一條，又一條。

啪！
『……！』
破裂的黑袍底下是被鞭笞得皮開肉綻的纖瘦身軀，那上頭沒什麼肉，每一鞭都能狠狠地重擊在骨頭上，造成更尖銳火辣的痛楚。
Vox沒有給Alastor任何喘息的機會，他也記不清自己到底甩了多少鞭，光是看見那微笑依舊得意地掛在那可恨的臉上，他就恨不得用那條鞭子把這個怪物打成肉醬。

啪！
「……」
鞭子終於斷了，Vox看著捏在手上的繩柄頭皮發麻，他打得手都抖了，伏在地上的人身子也早已每一塊好地，身上的衣物也破得剩幾塊比較完整的布掛著，勒得過緊的皮帶深陷進肉裡，在掙扎的過程中摩擦出一片血紅。
『真可惜，它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脆弱……就和你一樣，親愛的。』
Alastor往地上啐一口血，那抹微笑不減分毫。『從前的你可比現在能打多了，是不是生活過於舒適而缺乏鍛鍊了，Vox?』
「閉嘴，你這個不知羞恥的騷貨。」
Vox一氣之下把繩柄丟到Alastor的頭上，比起剛才的刑罰就像是在開玩笑。
「那麼你呢？從前的你這個時候還會掙扎一會呢，這會怎麼這麼老實了？」Vox上前揪起Alastor的頭髮，他沒有印象自己有打在這張娃娃臉上，但Alastor的臉頰確實有一條又粗又深且滲著血的傷痕。可惜了，他心裡不禁這麼想著，只祈禱等他恢復後不會留下疤痕。
『怎麼說呢……』
那雙艷紅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後瞇成兩條輕蔑的細線，Alastor輕笑了一聲，露出那兩排尖銳泛黃的利齒。『可能是無聊到我都想睡了。』
「FUCK YOU！ALASTOR！！」

Alastor早就摸透Vox的心思，這顆動不動就會氣到短路的電視頭比起頭頂鹿耳及鹿角的自己更像一頭野獸，在發情的時候急於展現自己的雄性權威並不停地顯擺，認為自己想要的就必須得到手。
玩弄被小頭控制大頭的人於鼓掌之間，比起交配還來得有趣多了。
但Vox並不這麼想，憤怒立刻沖刷前一刻還惋惜的想法，他拽著Alastor的頭卯起來往地上掄，下手絲毫沒有留情，一下一下地，地面被一次次地砸出更深的凹陷。直到Vox暼見凹陷的裂痕裡開始出現大片的血跡，他才終於恢復一些理智，他意識到手裡的傢伙似乎奄奄一息了，連忙鬆手放開對方。幾分鐘前還因為一條傷痕而感到惋惜的娃娃臉此時早已鼻青臉腫，鮮血從鼻孔和嘴角泊泊流出，模樣可以說是淒慘無比。
他都差點忘了，被抑制魔力的Alastor此刻與普通惡魔無異。
既脆弱，同時也美麗。

『……不繼續了？』「你就這麼想死嗎？」『並不是，只是覺得你沒有言出必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即使已經頭破血流，甚至那小巧的鹿角都斷了一半，Alastor也不打算停止激怒Vox的行為。
『哪天你要是對我說你愛我，那句話可能也會大打折扣的。』
哈！Vox大笑一聲。「笑死，你哪來九層地獄的自戀想法覺得我會愛你？」
『不曉得，可能是剛才聖母瑪利亞偷偷告訴我的。』
「你這瀆神的婊子——」

Vox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下自己的衝動，他不能再這樣繼續讓這隻自以為是的小鹿牽著鼻子走，他清楚自己該怎麼調教這頭不聽話的野獸。按部就班，Vox，你可是他媽的神父，不敬畏神——不敬畏自己的奴僕該怎麼懲罰，之前就已經做很多遍了，你知道該怎麼處理的。
於是，他一把粗魯地扛起無法動彈的修女，前往他們彼此都熟悉的老地方。



在禮拜堂的深處有一座暗門，推開它並走下旋轉樓梯之後有一間十分隱密的房間，Vox一個彈指點燃房間裡的燭火，這裡是針對Alastor專門建造的懺悔室，除了高掛著的木製十字架，這裡所有的物品都與教堂該有的東西完全相反。拷問刑具琳瑯滿目地掛在牆上，房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張偌大的雙人床，上頭的污跡新舊疊加，都是曾經Alastor在上面經歷過慘無人道的懲罰後留下的。
Alastor打從進入地下室便一直壓低雙耳，足以顯示他有多麼厭惡這個地方，但Vox才不管這個，他一把將Alastor扔在床上後便轉身走向掛著刑具的牆面，他挑選了一把十字架形狀的拉珠，一顆顆飽滿肥大的圓球晶透的像是極品的黑珍珠。
『真噁心。』Alastor嘟囔著，甚至忘了給自己的嫌惡修辭。
「你這麼說就太傷人了，它都進去這麼多次了，你總該對它有一點感情了吧？」
Vox很滿意Alastor的反應，只可惜那老鞭子斷了，不然他還能玩出更多花樣來。他勾著Alastor的頸子並在他面前晃動那把拉珠，戲謔地調侃：「等你被你的老夥計插到高潮的時候，可別忘了喊一聲阿們。」

他拉著Alastor的手臂強迫他挺起上半身並坐在床上，因為綑綁而無法閉攏的雙腿被迫展示出那隱藏在鹿毛之下的性器，以及那墊在小巧可愛的鹿尾巴上的後孔，就像噘著嘴的少女等待著情人的一個吻。Vox按著Alastor的頭強迫他觀看自己下體即將發生的慘劇，只見拉珠前端最小顆的圓球輕輕頂在蜜穴上，它沿著穴口轉了幾圈打著招呼，那可愛的孔洞便輕易地將它給含進嘴裡。接著是兩顆、三顆……後孔必須張開的弧度越來越大，甚至在吞下更大的圓球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憋尿感立刻席捲Alastor的腦袋。
「好好看清楚，看看自己下面的嘴有多麼地淫蕩。」Vox在Alastor的耳邊低語，同時還偷偷地舔了一口他可愛的鹿耳朵。「我好像聽到……它是不是還想吃得更多？」
『我比較想啃爛你的螢幕。』
Vox把試圖咬向自己的那顆頭掰了回去，並一鼓作氣將剩下的珠子給推進肉穴裡。『～～～♡！！』Alastor緊咬著唇才忍住聲音，但全身酥麻發顫的反應早已背叛他。

Vox在心裡樂壞了，調教就該是這麼一回事，比起習慣痛楚且沈迷其中的體罰，性虐待對於Alastor才是最恰當的手段，尤其是那不管肏過多少遍都依舊如處女般緊緻的嫩穴，天父在上，他愛死在這方面的恢復尤其執著的草莓斑比。
Alastor在拉珠幾乎貫穿他的瞬間一度失去思考能力，但他很快又拉回自己的思緒，緊蹙眉頭的額上隱約滲出幾滴汗水，若不是他立刻恢復意識，他可能會直接噴精。
「你在發抖呢，我親愛的小鹿。」Vox的指尖溫柔地描著Alastor臉上的傷口來回戲弄著。「很有感覺對吧？為了避免你感到無聊，我花了點時間將它改良了。」
『改良…什麼……？』

劈啪！
『嗚……！』
微弱但體感十足的電流順著拉珠在肉穴裡竄流，敏感的肉壁因觸電瞬間緊縮，同時又死死地咬住還在穴裡的拉珠，雙重快感直接衝擊Alastor的腦幹，敏感而紅腫的龜頭立刻噴流出一小段考珀液，半透明的溼滑體液沿著半勃的陰莖低垂而下，留下一灘不堪的痕跡。
「改良支幹的材質，比起柔軟的矽膠，能夠導電的銅線針對像你這樣愛好刺激的人是最好的選擇。」
Vox正要伸手去撫摸在那赤裸的雙腿間興奮地一顫一顫的小東西，Alastor激動地扭著腰閃躲，甚至想趁機用另一支尚且完整的鹿角去刺穿Vox的螢幕。Vox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更不可能輕易從上風再次敗下，他毫不猶豫揪住那頭血紅的頭髮扣在床板上，另一手伸向朝他翹起的臀部並捏住僅剩在體外的一小截拉環，同時釋放出比剛才更強烈的電流。
『啊啊啊……！啊嗚…♡呃啊啊啊……！！哈啊♡♡嗯嗯嗯～呃…啊啊～～！！♡♡♡』
再也壓抑不住的慘叫伴隨著刺耳的雜音從Alastor的喉嚨裡爆發，他伏在床上強烈抽搐，眼前只有無數的電流在自己的眼角膜上迸出火花，失去大腦掌控的陰莖在順從生理反應的同時不斷地洩出濃熱的精液，那些興奮的白濁很快就在床褥上累積成一小窪精子池塘，在Vox停手之前，那陰莖像是脫離掌控一般不斷地洩漏出更多的精液。

「你該照照鏡子好好看清楚你現在的模樣，賤人。」
Vox不會承認他偷偷錄下剛才的那一瞬間，多好的素材啊，未來的每一次自慰他都會拿出來重新回味的。
Alastor整個人虛脫無力地倒在床上，剛被強制高潮的腦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Vox的身體從背後壓上來，不懷好意的手環住他纖腰的同時握住還很敏感的性器，溼滑的體液成了最好的潤滑劑，那可憐的小東西只要簡單地套弄幾下就能再次勃起，甚至在手掌中摩擦出淫蕩的水聲。
『卑鄙的…瀆職者……』「別這麼說，我會當作那是你獻給我最高榮譽的稱讚。」
他又拿出另一把相對較細小的拉珠，但當那些性玩具晃過Alastor的眼前時，他那不健康的膚色此時又刷得更白。
『Vox……那個…不行……』
Alastor的語氣開始顫抖，恐懼使他的聲音變得不那麼清晰，伴隨著細弱慘叫的雜音同時夾雜在其中。
『只有那個…我真的……』「那可惜了，我期待它的出場很久了。」
銳利的藍爪尖在瑟瑟發抖的龜頭上繞圓並時不時地戳入馬眼內，為接下來的懲罰疏通入口，Vox將細小的拉珠放在舌面上滾動，好讓它的外表足夠濕潤滑順。
「這是你的懲罰，Alastor。」他得意地壞笑。「好好地體會，並懺悔自己的罪行。」

第一顆珠子吞入馬眼時，Alastor就快受不了了，尤其是前一次的高潮餘韻尚未消退之時，任何對陰莖的直接玩弄都十分敏感。但Vox並不打算讓他感到好過，他故意旋轉著拉珠，讓珠子在塞進尿道之前貼在穴口上不斷按摩刺激，而後再趁其不備推進馬眼裡。
『嗯……♡！唔……』「哈哈，滲了好多水呢，前後被塞滿的感覺有這麼爽嗎？」
Alastor咬緊雙唇，盡可能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能讓Vox稱心如意的聲音，他的身子抖得厲害，無法分辨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快感而顫抖，失去身體掌控權的感覺讓Alastor感到強烈不安，在掙扎的同時身體不自覺地往Vox的懷裡鑽。這個反應也同樣讓Vox十分滿意，於是手中的拉珠又深入了兩顆。
『唔、不行…那裡……』尿道不斷被填入充滿的感覺使得Alastor忍不住求饒。『嗚…♡不要……！嗯嗯～♡我不能再……』
「你自己聽聽，我現在他媽的硬爆了，Alastor，你知道我最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像隻乖巧又淫蕩的母鹿。」
說著，Vox便加速手上的動作，原本還輕輕轉動著的拉珠突然猛地捅入可憐的馬眼，接著又立刻拉出來，直到最末端的珠子還在留在尿道裡時停下，然後又再次全部推入，不斷循環。
『嗚…！不行、停…嗯嗯！♡不要……！嗯嗯～～♡♡』
前後的穴口分別一推一拉地交替抽插，Alastor後仰著頭悲鳴，但他的哭喊越是淒厲，正在處罰他的兩隻手更是樂得停不下來。他已經沒有心思去在乎Vox是否正光明正大地拍攝他那糟糕卻羞恥的表情，而穴口裡的體液不斷地被那些大大小小的珠子給帶出，大腿內側幾乎濕了一片，同時還不斷滴滴答答地滲流。

啪哩！
「啊。」『啊？……啊啊啊！！嗯啊啊～～～！！♡♡♡』
Vox太沈醉在Alastor那毫無遮攔的呻吟中，興奮得主機板都快起火了，在他專注於如何操弄那兩支拉珠的同時，握住拉環的手不自覺地放出電流，被電得酥麻的下體當下再次被強制高潮，猛烈噴發出來的精液甚至直接將尿道內的拉珠給推出穴口，刺眼的白在空中劃出一條美妙的弧度。
哇喔。Vox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那可愛的小東西竟然還能像噴泉一樣射出這麼多的精液。Alastor繃緊下腹迎接突如其來的高潮，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擋不住的強烈尿意，但他的腦袋還在承受著電流的風暴，失神的狀態下他失去全身上下的掌控權，那可憐的陰莖在維持著勃起的狀態下瀉了整張床上滿是腥臭的尿液。
Vox哪能放過這個丟臉到極致的絕佳機會，他用最高畫質拍下Alastor狼狽的模樣，嘴裡還不忘嘲諷道：「哈！居然被電到漏尿嗎？看來你已經到了需要包成人尿布的年紀了，老處男。」
然而，他現在有多麼得意，下一刻他就有多麼絕望。
他忘記了，這次在調教之前，Alastor就已經是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狀態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電刑已經讓暫時處於普通惡魔狀態下的Alastor再也無法承受，脱力癱軟在Vox的手臂上失去意識。

該死，做過頭了。Vox在心裡咒罵，他連拉珠都還來不及拔，慌慌張張地扶起Alastor的上半身並往那早已紫青紅腫的臉頰上甩了兩巴掌。一開始氣瘋了抓著他的頭掄地板就是個錯誤，他現在才開始慶幸即使被封印魔力的Alastor依舊有著與一般惡魔相比更硬骨的體質，要不然他的頭蓋骨早就碎了。
即使有一分僥倖，但這次的漏電事故還是強制中斷這次的調教，現在苦的反而是性慾正高漲的自己，他無奈地揉著自己硬到不行的老二，Alastor短時間內一定是醒不過來了，但就這樣強暴一個沒有意識的人實在不是滋味，那他還不如去肏一個樹洞。

但是Vox很聰明，尤其是在針對怎麼虐待Alastor這件事上，他可以為了整死這頭不聽話的小鹿分分鐘列出一百多條調教方案。「催眠」是其中一環，只是平常的Alastor十分難控制，他在過去唯一一次靠著催眠魔法成功控制住對方的成果也不過短短五秒，最後還被當街暴打了一頓。
現在的情況不同了。如果能順利將昏迷的Alastor成功催眠，這場調教就能繼續執行。於是Vox扯著那頭披散如花的紅髮並強行掰開Alastor的雙眼，已經失去意識的瞳孔微微上吊，但還不至於到翻白眼的程度。
「Alastor。」
Vox的左眼再次發出紅黑相間的圓圈，聲音宛如從數位黑洞的深處低吟。「WAKE UP。」

魔法起了效果，Alastor的雙眼開始出現同樣的紅黑色園圈，過了一會兒，他的瞳孔開始有意識地轉動，直到他盯著Vox的臉良久。
『……Vox？』「早安，我的小鹿。」
Vox扶著Alastor坐起身子，此時的Alastor似乎對於現況有些困惑，當他看見自己幾乎赤裸並以一種羞恥的姿勢被綑綁著，且後孔還被塞滿拉珠時，他的雙耳不安地垂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強制喚醒，現在的Alastor性格似乎變得不太一樣，Vox雖然已經硬到不行，但他還是不太敢輕舉妄動，這頭狡猾的鹿惡魔心思極難揣測，就怕自己的老二突然被拽成九十度直角。
『這是…什麼情況……？』
Alastor的語氣也變得柔軟許多，他惶恐又不敢置信的模樣楚楚可憐，就連那雙平常只會輕蔑地看著自己的雙眼此時也在裝滿淚水的眼眶裡變得水盈誘人。
『Vox，我…我怎麼了？』「你簡直可愛到不行，寶貝。」

Vox感覺自己的老二要頂炸了，讚美天父，這樣宛如新生幼鹿般的Alastor簡直是萬年一見，這個畫面就應該做成玻璃彩窗掛在教堂的每一扇窗戶上。
他再也忍不住了，管他九十度還是一百八十度，這根大屌就是被扭成麻花狀也要插到那個毛茸茸的屁股裡。Vox緊緊地抱住Alastor，這個不懂得反抗的小可憐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Vox多希望這頭小寶寶能一直這樣乖巧可愛就好。
『Vox？』「這是洗禮。」
Vox感動得熱淚盈眶，他激動地將Alastor放躺在床上，並將那礙事的拉珠從他的後孔拔出來。『啊嗯嗯！！♡♡♡』「沒錯，寶貝，就是這樣叫，用你那美妙的聲音高呼你的所有快感！」
Vox掀起長袍並解下褲管，兇猛巨大的性器從他的股間彈出，對準他垂涎已久的獵物流出泛著螢光的體液。
「你要接受受洗，然後到我的懷裡，寶貝。感謝神，你就要重生了，Alastor。」
Alastor聽得一頭霧水，他還搞不清楚狀況，Vox的身體已經壓上來，那根粗到像拳頭一樣的龜頭抵在他的肛門上，一前一後輕輕地頂著，像是新婚的情侶曖昧地交換著誓言之吻。
『不行的，那個東西……！』Alastor恐懼地搖著頭。『我做不到的……！』「噢，寶貝，你一定可以的，不要拒絕我。」Vox輕吻那滿是血污的額頭。「以天父之名，我們就要合為一體了。」

有了前置作業，即使是那粗得誇張的陰莖也能十分順利地插入那小屁股上的孔穴，Alastor實在是太瘦了，掐住腰和腹部的手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陰莖像一條巨蟒在他的體內游動，尋找最佳的棲身之處。
『～～～！！嗯啊、唔…♡♡』
老天，這簡直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飛機杯。Vox將自己的猛獸完全挺入肉穴裡，他能感受到裡面的通道正緊貼他的陰莖形狀被撐大，腸壁緊緻卻不過於窄小，溫柔地將外來者擁入懷中。Vox簡直要哭出來了，這一切都太美妙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能有一天能這般好好地感受自己與Alastor的結合是多麼的幸福，於是他掐著隱約浮出骨架的纖腰，開始規律地往嫩穴裡挺入。
『唔…啊、啊嗯……♡』Alastor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被Vox強暴了，他還沒來得及搞清楚前因後果，急湧的快感浪濤便打斷他的思考。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思考了，他正在接受性愛的洗禮，粗暴且偏執的感情彷彿腰將他貫穿一般一次次地抽插。『Vo…Vox……♡嗯、嗯啊♡♡』
「再多叫幾聲，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Vox俯身親吻著Alastor的臉頰，隨即轉向他那興奮地不停甩動的耳朵，肥大且長的舌頭探進其中，開始擾亂Alastor的聽覺。
『不、啊啊……！♡ Vox、別…哈啊……！♡♡』

Alastor可能從沒想到自己會發出如此淫靡的呻吟，就連Vox也沒有想到，以前的調教經歷告訴他，這個自尊心極高的鹿惡魔寧願咬斷自己的舌頭也不肯發出真正地叫出聲音。但現在的Alastor不一樣，柔弱、乖巧、性感又美麗，Vox幾乎要失去理性，他只想著怎麼用自己的大屌好好地肏爛這隻可憐兮兮的小鹿，粗魯的動作使得雙人床不斷發出咿軋的悲鳴。他決定換一個姿勢，他拽著Alastor的雙臂將他拉起身，自己則仰臥躺下，大開M字腿的Alastor被迫坐在帶著巨根的人椅上，而自身身體的重量恰好讓那根粗大的陰莖又往他的肉穴深處塞進幾公分。
『嗚嗚……！』Alastor的雙腿不停地顫抖，而Vox也不給他逃走的機會，他抓住細瘦的腳踝後繼續他的活塞運動，他朝上挺入下腰，臀肉與股間一陣一陣地發出拍打與水聲。

「你現在的模樣簡直騷到不行，我淫蕩的小鹿。」Vox故意用下流話試探Alastor。「說說看，騎著神父大人的天殺大雞巴爽不爽啊？」
『爽、啊♡太爽了，肚子裡…♡被神父大人的大雞巴塞滿了♡♡』
「喜歡被大雞巴肏嗎？」
『喜歡♡♡啊啊…大雞巴肏得人家好爽……啊啊♡♡♡』
一切順利得像是在做夢一樣！Vox興奮得一度出現短路的畫面，被洗腦的Alastor對於他的話語言聽計從，他甚至能感覺到Alastor自己也在搖著他的小屁股，讓整個活塞運動多了更多從沒有過的感覺。
「騷貨，我一定要肏到你下不了床為止！」他拉著Alastor讓他趴在自己身上並用雙臂緊緊扣住，興奮膨脹的陰莖加速他的抽插動作，恥骨一次次撞擊在那兩片發紅的臀瓣上，就像是戒律板一次次地處罰這隻犯了淫亂之罪的小鹿。
『喔喔…啊、啊啊嗯♡♡屁股…會被肏壞……♡啊啊～～要被肏壞了啊啊啊！！♡♡♡』

從肉穴裡被帶出的淫水夾在兩人之間啪啪作響，直到最後一刻，Vox猛地將整根陰莖全部頂入，在那小小的腸道裡射出大量的精液，這些帶電的體液在Vox射精的同時也刺激著敏感的肉壁，肌肉猛烈地收縮並緊緊地咬住Vox的陰莖，同時也壓迫到從剛才的抽送便不斷被雄根鞭打的前列腺。『啊啊啊！！♡♡要壞掉…壞掉～～！呃呃、壞掉……！♡♡♡』Alastor反曲著背猛烈抽搐，他在還沒射精的情況下被插到前列腺高潮，這段高潮持續了將近快半分鐘的時間，Alastor才無力地倒回Vox的懷裡，他們的腹部緊貼著彼此，因此Vox也能發現對方還依舊硬挺著的性器。如此正合他意，他現在也還沒完全滿足呢。
「看來還沒完全壞掉是吧？」Vox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他拉開Alastor並拔出還塞在對方下體的陰莖，肛門口像是拔了塞子的排水孔，白濁中泛著螢光藍的精液隨著陰莖的退出源源不絕地從紅腫的肉穴裡冒出來，在床上留下一灘不堪的痕跡。而後他解開反綁著Alastor雙手的皮帶，他讓Alastor蹲伏在床上，雙手向前並再次用皮帶捆在床頭。
「好好感受吧，寶貝，這次絕對會把你肏得死去活來。」Vox得意地對著自己的陰莖套弄了幾下，那根巨獸馬上就恢復成準備萬全的狀態，他朝向面對著他緊張發抖、卻又一張一合的排泄小嘴，那還沒來得及恢復原樣的淫蕩肉穴還在懷念著他的大老二呢，可不能讓他久等了。
『啊啊…神父大人的大雞巴……♡騷屁眼…又要壞掉了……♡♡』Alastor眼裡滿是渴求的情意，同時慾火焚身般不斷扭動著他的細腰邀請著Vox繼續他們的「洗禮」。

Vox突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但，管他的，現在這頭小鹿可餓壞了，再不塞住他那張飢渴的尻穴，等會可能真的要反過來求我們幹他。……雖然這個想法也很美，只能先放入他的《殺鹿企劃書》裡備用。
Vox向前挪了幾步，而後再次將陰莖頂入Alastor的體內，『嗚喔、啊啊嗯♡好棒…肚子被塞得好滿……♡♡』Alastor立刻給予絕佳的反饋，他沈浸在性愛的歡愉裡，可憐的小腦袋連呻吟的措辭也無法修飾便任由它從嘴邊吐出。
Vox二話不說便直接開始新一輪的交媾，後入的時候甚至能趁機欣賞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光景，這個發騷的小屁股完美地迎合他的律動，那條毛茸茸的鹿尾巴興奮地快速擺動著，Vox忍不住伸手去撫弄那條尾巴最敏感的根部，殷紅色的鹿毛立刻興奮地炸開來。要知道，從前要是不小心碰到上頭的任何一根細毛，他的主人可是會像貓頭鷹一樣直接把頭扭到背面來，只為了能夠咬斷那隻觸碰到底線的任何一根手指。
他的手順著臀部的曲線下滑，輕撫著那帶著細軟絨毛的皮膚，這是他第一次能細細品味Alastor的每分每寸，他背脊的線條、身上的疤痕、頸窩散發的費洛蒙氣味……Vox有些分神了，下身的動作不知不覺減緩了許多。
『……Vox？』
Vox回過神來，低頭看見伏在床頭的Alastor回過頭望著他，生理性的淚水沖淡了臉上的血跡，在屬於他的的顏色上抹除了一條淚痕。
Vox又再次感覺到那股無法言喻的詭異。
他伸手抹去那令人動情的淚水，同時也帶走了一抹血紅，那種不安與恐懼在他的心裡逐漸放大，他望著自己手指尖上的紅，就像他一直以來的理想一般。

——抹殺Alastor的獨特性，抹殺Alastor的存在。

原來我真的想殺了他。

『Vox——「不是的！」
Vox突然俯下身，從身後緊緊地抱住那脆弱的幾乎要碎掉的靈魂。
「我只是想…想要你屬於我，我想要你離不開我，我要你只看著我一個人，而不是那些該死的信徒！……該死的為什麼你永遠不會明白呢？」
『……？』
「我想要你順從我，但不是這個樣子……天殺的你根本就不可能順從我，要不是這些操他媽的皮帶綁著，你根本就不想待在我身邊！我就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我們之間的距離永遠沒有辦法再更近一步？為什麼你一定要逼我用這種方式對待你？我是說，我也想要像一般人那樣正常的戀愛——正常地去愛你……」
Vox突然哭了，哭得像個小孩子，房間裡的畫面突然變得很滑稽，Vox拔出自己的兇器後狼狽地坐在床上痛哭，這樣還被綁在床頭的Alastor有些困惑，同時也無所適從。
「我討厭你總是拒我於門外、討厭你總是把我最喜歡的那雙腿故意露給那些無恥的傢伙……雖然你全身上下我都愛得要死，然後我討厭你總是故意跟我唱反調、討厭你明明知道你輕而易舉就能把我的努力給收為己有，卻還是故意將我的不安懸在崖上、我討厭你總是把我拿捏得死死的，而我卻永遠！永遠觸碰不到你他媽的半根汗毛！去你的，我真的恨透你了！Alastor！」
就在幾分鐘前還將自己的地位擺得高高在上的神父，此刻卻如迷途羔羊般衝著Alastor大吼大叫發洩情緒，然後又坐回床上無助地痛哭，活像個發酒瘋的人生失敗上班族。
Vox抬頭看了一眼，Alastor竟然露出擔憂的眼神並試圖看清楚自己現在的表情。太諷刺了，那個總是指高氣昂的惡魔？擔心他所鄙視的我？
「不要對我擺出那種表情，你不會是真心的。」Vox絕望道：「就算是，那也不是你。」
乖巧聽話又如何？承歡獻媚又如何？
那些都不是你。
當這場美夢醒來之時，你也還是會離我而去。

因為我心底很清楚，
你根本不在乎我。



床頭突然發出一聲巨響。
Vox疑惑地抬起頭，只見無法掙脫皮帶的Alastor索性直接把床頭的木頭給扯斷脫困，見鬼了的可怕力量。
即使如此，雙腿及雙手依舊是被束縛著的狀態，Alastor在床上努力地挪動自己的身體，眼見他逐漸往自己的方向靠近，Vox下意識往後靠了些。
「你…你要做什麼——

Alastor的雙手繞過那塊巨大的金屬面板，摟著對方的脖子並俯身湊上自己的唇，柔軟溫暖的觸感溫柔地抵上那片藍光良久，久到Vox以為時間停止了，久到以為這個世界就要在時間的齒輪再次轉動的時候毀滅了。
因為他已經等這個吻好久了，實在是太久太久了。
「Fuck…我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形式……」
Vox苦笑著，他抬頭仰望這個跨坐在他身上的惡魔，那抹微笑還是一樣美、一樣令人心嚮往之。
那是他的信仰。
如若你依舊在我之上，你就是我敬仰的瑪利亞。
「等這場夢醒了，你會恨我入骨的吧？」
『……那就不要醒來了。』
「……Alastor？」
血紅的指尖輕撫著錯愕的平板，他的笑容咧得更開了。
『這是你的懲罰，Vox。』似曾相似的台詞，如今立場卻顛倒過來。『好好地懺悔，並在自己的美夢裡醉生夢死吧，罪人。』
Vox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摟著Alastor的腰並低頭親吻著他那黏滿精液的腹部，舐去那些不堪的慾望，只留下自己最純粹的渴求。
這是我的罪業，這是我的報應。
這場夢之後，我的愛意與你的不堪都不會留下。
——你什麼都不會留下。

『唔……』
從休眠中被喚醒的性器再次進入備戰狀態，高舉著抵在柔軟的穴口前，Vox珍惜著並緊緊地擁抱著Alastor，隨後再次將他的陰莖緩緩地推入其中。
『哈啊…嗯……唔嗯……』
Alastor仰著頭喘息，他的眉頭微蹙，感覺到自己空虛的下體再次被逐漸塞滿。他感覺到這次與剛才有些許不同，它更熾熱、更飽滿，飽含著他幾乎承受不了的愛意貫穿他的身軀。
「Alastor…Al……Al……」
Vox從來不敢這麼呼喚Alastor，但他現在完全將自己置身在夢境之中，面對著他幻想的愛人，他毫不保留地傾訴自己的渴望，下體也同時開始緩慢地抽送起來。
『嗯嗯…♡啊、Vox…好深……啊啊♡♡』
該死的！Vox咋舌一聲，他托起Alastor的屁股並將他壓在身下，偌長的舌頭捲著相較之下小巧的舌，將對方的呻吟和低語全部堵在彼此的口舌之間。
太淫蕩了，他會忍不住射出來的。Vox心想著，他還不想這麼快結束，他還想再多感受這段溫柔的性愛，想再更多品嚐這份溫柔的甜點，想再更多…更多……
『～～嗚、喔…♡嗚嗯…喔喔……♡♡』
Vox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喘息變得粗獷，下體像打樁般，每一次都用力地將兇器刺入那溫暖的夢鄉，Alastor破碎的呻吟斷斷續續地從嘴角隨著粉紅色的唾液蔓延，在床單上綻放出朵朵的色彩。

『Vo…Vox，嗯♡啊啊…已經……啊啊嗯♡♡♡』
Vox透過強烈的痙攣感知道Alastor又再次高潮了，他的龜頭不斷地透過肉壁撞擊那顆敏感的前列腺，一次一次地在Alastor的腦中拍打出快感的浪花。扣在他背上的那雙鹿蹄興奮地掙扎並發出敲擊的聲響，爪子也深深地陷入他的背後，留下一道道的爪痕，他不在乎那些銳利的爪子是否會將他的肩胛骨給剜出來，即使如此，那道傷口也會是這場夢境曾經存在過的最好證明。一想到此，Vox甚至伸手去揉弄一直在他們的腹間晃動的陰莖，脹紅著的馬眼不斷地噴出精透的考珀液，他的拇指腹藉著那些天然的潤滑液去揉捏按壓著龜頭，Alastor的叫聲變得更尖銳放蕩。
『不、哪裡……！♡♡♡啊啊啊～～不行、要不行了嗯嗯嗯！！♡♡♡腦袋…大腦要溶掉了……！』
Alastor雙眼含淚哭喊著，但Vox已經不打算停下來了，下體抽插的速度持續推進，他趁著這波餘韻繼續將Alastor帶向更遙遠的性高峰。
「Al、Al、接受我，Al！」Vox懇求道：「接受我的一切、接受我，Alastor！」
『喔喔…Vox、啊啊～～！♡♡壞掉、要壞掉了！！要……嗯嗯啊啊啊～～～！！♡♡♡』

大量的精液撐起Alastor平坦的小腹，他的肉穴被灌滿直至溢出，螢光藍的白濁從交合處一陣一陣地噴湧出來，電流也再次竄流在Alastor全身上下的每一條肌肉，他繃緊肚子並同樣噴出許多精液，半透明的白濁濺灑在他的胸口及腹部上。此刻的房間裡充斥著濃郁的味道，Vox的頭抵在Alastor的肩上喘息，他從來沒有因為做愛感到這麼疲累過，就像是他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對方，他的愛、他的慾望、他所有對於Alastor的想法全部傾注在那溫暖的肉穴裡，而自己只剩下一具行屍走肉的軀殼。
不要再讓我一直等下去了。
我愛你。
「…不要離開我……」他低喃著，即使他知道Alastor也不會記得這句話。「我真的好愛你……」

他們給予彼此十分漫長的喘息時間，直到Vox的陰莖已經休眠了，被撐大的穴口也逐漸恢復成正常的大小，但精液依舊如小溪流般泊泊地流淌出來。
Vox小心翼翼地退出自己的性器，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小心過，但當龜頭從穴口拔出時，Alastor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抱歉……」他甚至下意識道歉了，彷彿眼前的小鹿是什麼易碎品一般。「還疼嗎？」
『還好，但是我的腳麻了。』Alastor扭動著雙腳的同時，肉壁又將更多的精液給擠出來，Vox嚥了一口唾沫，忍不住思考是否該繼續下一個回合。
『Vox，能請你幫我解開嗎？』Alastor問道：『它太緊了，我都快沒有知覺了。』
「啊，抱歉，我馬上幫你解開。」
Vox不假思索，他俯身解開那兩條陷在大腿肉裡的皮帶，喀擦一聲，皮帶便鬆開它們的束縛。
剎那間，Alastor伸長他的鹿角，雙眼的眼白也覆上一層深淵般的漆黑，只剩下瞳孔中的血紅指針滴答作響。
第一刻，Vox知道出大事了。
第二刻，他便失去知覺。

———

Vox在不曉得是幾天後的早晨醒了過來，他立刻坐起身檢查自己的狀況，他發現自己的頭被換上老舊的映像管螢幕，視覺看出去的一切色彩變得不那麼鮮明，但至少是顆還堪用的頭。
那個被觸手劈成兩半的螢幕被丟在房間裡的昏暗角落，它看上去似乎比剛被破壞的時候還要淒慘，上頭還有好幾排可以看得出是洩憤用的齒痕。
該死的老東西……Vox忍不住在心裡抱怨。沒一會兒，他聽見窗外響起陣陣的鐘響聲。這個鐘聲……今天是安息日？已經到了禮拜的時間了！
他慌慌張張地換上神父黑袍並整理好儀容，當他走出寢室時，他聽見聚集在禮拜堂的信徒們已經開始在唱詩歌了，他踩著慌忙的步伐下樓，到了禮拜堂的門口，他看見一身黑袍的修女正坐在鋼琴前伴奏，信徒們的歌聲清澈悠揚，與門外的現實世界相比，教堂內的祥和宛如一座室外桃源。
Vox知道，那是Alastor彈奏的鋼琴聲，他的背影直挺挺地坐在鋼琴椅上，身影隨著旋律悠悠地晃動著，血月的紅光透過彩窗打在他的身上，美麗的像一幅畫——一幅不容任何人玷污的名畫。
那幅畫上描繪的，是他夢寐以求的美好。

詩歌結束了。
Alastor站起身並回過頭，像是早就知道Vox站在那兒。
『看來我們的神父大人終於清醒過來了。』Alastor輕笑著。『你錯過了唱詩歌的時間，但你還是能來給大家講道。』
Vox望向台下的信徒們，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只是他們沒有足夠的資格可以上天堂，但在這裡，他們可以獲得短暫的慰藉，彷彿透過Vox的引導，上帝就真的能聽見他們的懺悔。
只可惜，這裡沒有人會被救贖，懲罰也不會結束。
因為這裡是地獄，是罪人路途的終局。



禮拜結束後，禮拜堂的講台上只剩下他們兩人，Alastor坐在鋼琴椅上一個鍵一個鍵地敲著聲響，而Vox則站在主講台前靜靜地看著他。
「你……」『？』
Vox欲言又止，他一時間還不曉得該怎麼開口，於是又將話語給吞了回去。Alastor見狀便笑道：『看來舊的腦袋不只讓你變得復古可愛，連思考時間都變得遲緩了嗎？』
「去你的，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Vox嘆了一口氣，他扶著自己脖子上那顆笨重的腦袋，他還得去想想該把那塊一分為二的螢幕拿去哪兒修理。
「話說你從哪裡找到這個螢幕的？這已經是七年前的舊款了。」
『……倉庫裡，那些被你遺棄的舊玩意堆中。』
「它保存得真好。」Vox敲了兩下。
『可不是嗎？它們可比那些華而不實的新垃圾堪用多了。』
Alastor順手彈了一段連音，因為這架古典鋼琴也是年代久遠的老伙計，而他特別喜歡這個老東西唱出來的音調，他說那就像是陳年的好威士忌，美好的品味令人流連忘返。

良久，Vox卻沒有回應他。
Alastor回過頭瞥了他一眼，轉頭彈起了一段即興小調。
『你變了。』他說道：『變沈穩了，這是件好事。』
「你也變了。」Vox回道：「你把高衩縫起來了。」
『這是舊衣服，我還沒來得及把它給改了，這讓我行動起來不是很方便。』
「原本的衣服呢？」
『還和其他幾件一起躺在裁縫店裡，是你把它們給弄壞的，記得嗎？』Alastor微微一笑。『這筆也會記在維修的開支上。』
小調很憂傷，但帶著一點戲謔的味道，音符花里胡俏地戲弄著主旋律，就像是把一整部悲劇當作一則老掉牙的笑話來看。

「……你…還好嗎？」
Vox鼓足了勇氣才開口。「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過得還好嗎？」
『挺不錯的，我替你招待了幾位前來懺悔的信徒，然後把他們串在屋頂的十字架上。』Alastor大方地分享他這幾天的經過。『閒暇時間看了幾本書，有時候也會一個人在這裡彈幾個小時的鋼琴。對了，教堂裡的燈泡都換好了，它們有將近一個星期都保持著完好無損，這讓我不禁有點感動……你懂的，它們從來沒有一個能撐過第三天的晚上。』
「聽起來挺不錯的。」
『那是當然了。』
「沒有我，你也能過得很好，對吧？」
『……』
音樂沒有停下來。
「如果我消失了，你也不會感到難過，對吧？」
『你不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Vox。』Alastor平靜地說道：『你嘗試去掌控每一個變數，但當你遇到無法掌控的情況時，你卻指責對方不遵照你的指令，而不是去自省自己為何無法掌握大局，這樣似乎是有點小孩子氣了。』
手指最後落在C小調的和弦上，Alastor蓋上鋼琴蓋並站起身，修身窄裙使得他的步伐變得緩慢，卻比從前更加婀娜多姿。他緩緩地走到Vox身旁輕拍了拍他的肩，語帶嘲諷似地輕笑。『或許我話還是說早了，你依舊是那顆急躁的小圖片盒，總是試圖用一些誇大其詞去營造你的美夢，就如同你仍輕易地將「我愛你」掛在嘴邊，但你的行動也只是徒勞的自我安慰。我只能說，……你把自己弄得看上去十分可悲，親愛的。』
「去你的，Alastor！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即使Alastor已經走遠，Vox忍不住大吼反駁：「你從來都沒有真正明白過……！」



——在自己的夢裡醉生夢死吧。

——我真的好愛你……



「等等……」
Vox困惑地回過頭。
「你怎麼知道……」

他遠遠一瞥，與幾步之遙的Alastor相望。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如面具般總是完美掛著微笑的臉上，竟會露出這般驚慌得不知所措的表情。
「Al……『回見，老友。』「等等、你給我說清楚……！」
Alastor幾乎可以算是逃得十分倉皇，他迅速遁入黑影中並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Vox一個人一頭霧水。他望著Alastor消失的方向，電光再次點燃了他的怒火。
可惜了，這些燈泡註定撐不過這個晚上了。
「WHAT THE FUUUCCK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