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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樹。」服部走進病房內,探病用的水果籃隨手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開口問道:「還好嗎?」
  「耀前輩!」夏樹驚喜地看向服部,他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用力地向服部揮手,「完全沒問題!雖然有點困……但就算現在立刻出院也沒問題的!」
  「哦——」服部挑眉,抬手就去摸夏樹的額頭:「……燙死了,給我躺好。」
  「咦?明明剛才護士跟我說退燒了——」
  「……是退了不少,不是退燒。」服部彈了下夏樹的額頭,「剛剛進來前我問過護士了,她說你目前的體溫都還在38度上下,起碼要到37度以下才可以出院。」
  「欸——」

  夏樹為了救差點被車撞的八歲小孩衝到馬路正中央,雖然成功救了小孩,但夏樹卻因為在柏油路上摔倒造成多數擦傷,尤其本人還在沒有自覺下帶傷上班,最後導致傷口發炎高燒暈倒。

  說實話,看到夏樹暈倒的剎那,服部的腦海久違地呈現了短暫的一片空白。
  那種失去掌控的感覺,哪怕只有一瞬間,都讓服部覺得難以負荷。

  「但是啊……」夏樹像是在思考著,隨後又揚起頭來,看著服部的眼裡帶著光,他說:「耀前輩不覺得為了救小孩而受傷很酷嗎?像是英雄一樣!帥呆了!」
  「你啊……」服部低下頭,他看著夏樹臉上的紗布,抬手撫了上去,他問:「痛嗎?」
  黑棕色的眼眸帶著些許的迷茫,夏樹輕輕地搖了搖頭,回道:「不會痛。」
  服部的手順著夏樹的臉頰下滑,來到光滑的脖頸,一把掐住了夏樹的脖子。

  雖說是掐,但其實也就只有做了個動作而已。

  如果在這傢伙的脖子上套個項圈的話,會不會比較聽話呢?
  服部神色深沉地想。
  雖然以夏樹的性格大概還是會受傷,但至少能在視線所及的範圍內。
  不會在某個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因為英雄的作為而死去。

  「怕嗎?」服部問。

  「……如果是要問耀前輩的動作的話,不怕哦。」夏樹回道:「畢竟是耀前輩嘛……但真要說起來的話,耀前輩現在的表情比較可怕……」

  「你說什麼?」

  「沒沒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夏樹本來就不習慣說謊,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只能下意識地否認和別過頭,但礙於對方的動作,夏樹還是只能正視著服部。
  夏樹心虛道:「就真的很可怕嘛……」

  這個人真是……

  「算了。」服部輕笑,放開了手。
  「耀前輩?」
  「如果下次在這麼不注重自己的身體的話——」
  「不注重的話?」夏樹疑惑地重複了一遍。
  「就罰你帶一個禮拜的項圈吧。」服部補充道:「帶著鏈子的那種。」

  「等一下!請不要擅自做決定啊!」夏樹激烈地反駁,但還沒得到回覆,夏樹就看見服部掀起被子準備要上床,「等等!耀前輩?!」

  夏樹嚇得聲音都變調了。

  本來就不寬的單人床在兩個人的情況下顯得更為擁擠。服部沒有多做說明,在找到一個相對舒適的位子後就閉上了眼。
  「困了,睡個午覺。」服部說。

  「前輩……」

  「再吵就把你扔下床。」

  「對不起!」